男女主角分别是巴律南溪的现代都市小说《全文完结暗夜囚心》,由网络作家“独予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暗夜囚心》这本书大家都在找,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说,小说的主人公是巴律南溪,讲述了因为施舍给路边的流浪汉一块面包,我的人生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本是云城明珠的大小姐,却陷入了一场黑暗深渊。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竟然是那个流浪汉。原来,他并非流浪汉,而是缅北凶悍军官,因为他我与家人分离,饱受折磨。为了报复,我步步为营,终于完成复仇后,才发现这才是深渊的开始。...
《全文完结暗夜囚心》精彩片段
尤其那些人的眼神,跟她在曼德勒,仰光,甚至在东南亚别的国家见过的人的眼神都不一样,透着一股寒意,甚至连僧侣都不例外。
也对,佛若真能普渡众生,她又怎会流落至此。
金佛脚下遍地修罗。
放下屠刀就能洗清罪孽,那岂不是人人都是活菩萨?真是笑话。
“在想什么?”突地,琼鼻被男人粗糙手指刮了一下,南溪这才回过神来,
“到了,进去吧!”
不太大的商场,门头的字她不认识,但透过旋转门,可以看出是个购物的地方。
小手被他牵着走了进去。
占蓬送过去的东西,大多她都用不惯,衣服不是她的尺码,护肤品都是泰国本土的牌子,她也用不惯,最主要是内衣内裤,太性感了,她看着就觉得羞耻,巴律每次拿到手里眼神就跟狼似的,要不是她受着伤,南溪毫不怀疑,那狗男人能把她生吞活剥了。
这里的东西,按照她以前的做派,没一样能看上眼的,但是今时不同往日,只能硬着头皮选。
商场有很多泰国的服装品牌,虽说小众,但很漂亮,南溪买完内衣,进了一家很有设计感的女装店闲逛,她也不是真的想逛,更多的是想拖延时间,不想和他单独相处。
巴律以为的买东西,就是目标明确,进去拿了就给钱,总共不会超过十分钟,没想到光一个内衣店就逛了半小时。
他有点烦躁,扒拉了两下短发,自口袋里摸了支烟出来。
“先生,这里不能抽烟。”营业员过来,双手合十,用缅语礼貌劝阻。
混不吝的男人瞪眼,刚要发作,身边传来小妻子娇滴滴的声音,“你去外面抽吧,我慢慢看。”
男人眯眼看了营业员一眼,大掌揉了揉南溪发顶,“去挑吧,我不抽了。”
营业员被他这一眼看得冷汗直冒,再也不敢张口。
营业员从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女孩,卖力给她介绍自家最好看的衣服,一双眼睛黏在南溪脸上,一分钟都不曾挪开。
巴律强压着胸中憋闷,告诉自己是因为南小溪好看,才会被多看几眼,女的看看不要紧。
但是他越来越冷的气场,却怎么都压不住。
“阿菊,我跟你说,我阿爸太抠门了,都不给我换新车子,我都两天没理他了……”
就在巴律忍无可忍,想要起身将小妻子带走时,店里走进来个打着电话的女孩,大波浪长卷发,一身夸张的吊带长裙,手上挎着爱马仕包包,很是高调。
扎敏怎么也没想到,她去军队找了好几次没见到的人,居然会在商场偶遇。
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挂了电话,推起鼻梁上的墨镜,一脸难以置信,
“阿律哥——”她喜出望外,跺着脚兴奋跑了过来,“阿律哥,真的是你啊?我一放假就去军队找你,阿爸每次都说你不在,我还以为他在骗我。”
巴律一头雾水。
在红灯区往他身上贴的妓女见过不少,买个东西往他身上扑的女人倒是头一回见,关键老婆就在旁边。
男人拧眉,侧身,对面兴奋的女孩扑了个空。
“哪儿来的疯女人。”巴律淡漠开口。
“阿律哥,你不记得我了?我是扎敏啊。”女孩热情丝毫不减,甚至在巴律眼前转了个圈,“怎么样,我是不是跟以前不一样了?没认出来吧?”
“脑子有病!”巴律嫌弃转身,冲营业员抬了抬下巴,“把她刚才试的都包起来。”
被强吻的少女动弹不得,脸颊绯红,羞臊难当。
她从没被男人这么对待过,第一感受到了雄性的可怕,整个人瑟缩颤抖。
巴律本来没想干什么,只是事情办妥了,心里畅快,想要亲一亲失而复得的老婆解解馋,没想到老婆太香太软太好亲,一碰上就停不下来。
他行事从来肆意由心,自己老婆,想亲就亲呗,将人压倒,本来想摸一摸的,没想到那衣服质量太差,还没用力就破了。
白色蕾丝边的底裤,勾的男人喉结发痒。
“老婆……”男人覆在耳边,自喉骨漫出的声线沙哑危险,如同猛兽享受猎物前发出的低叹,“忍不到回去了……”
少女被他直白的话惊地浑身僵硬,脑子发蒙。
她太害怕了,但是害怕也没用,现在除了这个男人,没人能护着她了。
“我……我饿了……我们先吃饭……好不好?”她微颤启口,试图拖延。
“老子他妈不想吃饭,想吃人。”欲火燎原的男人抬手,覆上少女起伏汹涌,从未有过的体验感让他整个人都亢奋了起来,那是比拿枪杀人更让他血液澎湃的体验。
“老婆……好软……”
少女被他毫不怜惜的粗粝大掌揉的生疼,眼泪直流,“巴律……我好饿……他们没给我吃一口饭……”
之前跟这个男人硬刚过,没一次讨到便宜的,这一次她学乖了,以柔克刚。
男人作乱的手顿了顿,埋在他胸口啃咬的脑袋抬了起来,黑眸对上她哭泣泪眼,重重喘了两口粗气,粗粝手指胡乱擦了擦她的泪痕,刮的脸颊生疼,
“坐好,回家吃饭!”
车子启动,巴律将身上衬衣单手扒了下来,扔到她身上,“套上,夜里风大。”
借着月光,她能清晰看见他身上块垒分明,蓄满力量的肌肉,那是常年累月实战拼杀出来的,每一块肌肉都处于最兴奋的战斗状态。
男人强悍壮硕的身上,布满伤疤,每一道看起来都触目惊心。
巴律感受到了她的视线,嘴角邪笑,假装没看见。
过了美塞口岸,穿过一座桥,走山路半小时就到了小竹楼下面。
看见随意扔在地上的门板,萱萱一愣。
本来就够艰苦朴素的了,少了门板,这房子还怎么住?
“它自己掉了,我一会修。”巴律不自在别过脸去,一脚将门板踹出去两米远,腾开了脚下的路。
萱萱抿了抿唇,没说话,乖乖进了房间,坐在了硌人的藤席上。
“我叫了人送饭过来,很快,再忍忍?”他随手拧开一瓶水,递到了萱萱眼前。
“谢谢!”少女接过水瓶,她还是不太习惯对着瓶嘴喝水,抿了一小口。
巴律看着沾了水的嫣红唇瓣,心里那股燥热又窜了上来,喉结狠狠滚了滚。
“再喝点。”
“不喝了,太凉。”少女摇头,将瓶盖拧了回去。
“我给你暖暖。”混不吝的少年坏笑,接过水喝了一口,却没有咽下去,俯身压着少女,将水渡了过去。
萱萱反应不及,清凉的水渍沿着嘴角流了出来,她本能地吞咽,却给了男人可乘之机,这一次,他无师自通,吻得她舌尖发麻,呼吸急促,脸颊染上嫣红。
萱萱本能地抗拒。
“南小溪……”
巴律极其暗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猛地抓住她乱拍的手,双目赤红,“你再敢拒绝试试。”
他知道她不是自愿的。
但那有什么要紧。
她想活着。
而他,想要她。
这一点,他很清楚。
既然如此,那就这么过日子,也不是不行。
巴律第一次觉得娇小姐恃宠而骄的样子顺眼,可能这个宠,是他给的吧。
“给你两个选择。”搂着少女纤腰的男人,转头看向嚣张跋扈的蓝姐,
“要么,给我老婆跪下来磕头,我留你个全尸,要么,老子拿神仙粉腌了你。”他的语气不急不缓,甚至带着几分漫不经心,但是久经江湖的蓝姐,分明从这个年轻的男人眼中看出了从未见过的狠绝。
“小哥,我就是个打工的,按规矩办事,这个女人,我们花钱买来,就得给老板赚钱,她既然是你的女人,那你按原价买走就行,我也不为难你。”
能屈能伸的女人,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
“哼!”巴律冷笑,“我老婆早上闹个脾气出了门,晚上就到你这儿了,挨了打哭的稀里哗啦,不给点说法?”
蓝姐发黄的眼眸眯了眯,“那你想怎么样?”
“嘶——”少年不耐烦吸了口凉气,举起枪口在脑袋上挠了挠,匪里匪气,
“刚不是说了么,要么,给我老婆跪下磕头,留你个全尸,要么,老子拿神仙粉腌了你。”
“你……你好大的口气。”蓝姐见情况不受控,干脆豁出去了,挥手叫了所有马仔和持枪打手。
南溪心口猛然一缩。
敌众我寡,这个愣货。
巴律感受到了拽着他后腰的小手紧了紧。
心里冷笑,就是个窝里横。
共频耳机中传来拿突的声音,
“阿龙,我们都找遍了,没找到。你怎么回事?上去找东西怎么弄了个老婆?”
他听了半天一头雾水,巴律这小子平时混,但是正事上从不含糊,今天怎么回事,刚出去就开枪,这会听着动静还要杀人。
“找不到就不找了,把楼给老子炸了!”
天不怕地不怕的男人,挑眉开口,随后下了命令,“彪子,开枪。”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二楼各个楼梯口猛地冲出来几个手拿冲锋枪的男人,对着蓝姐和一众马仔开始扫射。
巴律单手抱着不听话的小野猫,阔步出了混乱大厅。
直到上了车,男人将外套披到她身上,整个人还是懵的。
刚才的场面太过震撼,第一次亲身经历枪战,子弹擦着头皮飞过,耳边全是各种混杂尖叫,她连眼睛都不敢睁,这到底是什么人间炼狱,太可怕了。
巴律单手握着方向盘,转头看了一眼被吓傻的少女,拧眉,胆子怎么这么小。
“疼不疼?”他开口。
南溪一时没反应过来,润眸呆呆看向声音来源的男人。
“身上的伤,疼不疼?”男人生硬重复一句。
她瘪着嘴,眼泪要掉不掉的,点了点头。
“活该,把老子的话当放屁,自己找罪受。”他又烦又燥,尤其是在闻见她身上那股幽甜的淡香,又看见她那过分暴露的穿着后,更燥了,浑身的火气四处乱窜。
南溪怕他一个生气将自己扔在路边,抿唇低着头,没吭声。
车子猛地一个刹车,南溪差点飞了出去。
“怎……怎么了?”少女按了按发蒙的脑袋,转头询问身边突然停车一脸严肃的男人。
巴律黑眸眯着,似是想到了什么,按下耳机,“拿突,货可能不在夜总会,那两个人的死,很可能跟货没关系。”
“那怎么搞?”正在装炸药的拿突直起身来,“那么大一批货,还能凭空飞了不成?”
“那个老妖婆死了没?”
“死了,都他妈打成筛子了,你说让她死,彪子能让她活?”
巴律有点后悔,应该留口气的,问完再杀。
不管货头因为什么原因被弄死,现在那批货找不到,就是定时炸弹,随时有可能流入市场,一旦被分销出去,猛哥就危险了。
男人挠了挠头,仰面,点上支烟,重新整理思路。
南溪不敢打搅他,一声不吭坐着,可是她太饿了,已经好久没有吃过东西了,肚子咕噜咕噜开始响。
她的脸瞬间绯红一片。
大小姐从来没这么窘迫过。
“饿了?”巴律没睁眼,懒懒问了一句。
“再坚持一会,等他们撤出来带你去吃海鲜米线。”
南溪本来是可以吃海鲜的,可是被关在箱子里时,周围时不时冒出来一股海鲜的腥味,导致她现在一听到海鲜就想吐。
“不要,我不要吃海鲜,吃点别的吧。”她连忙拒绝。
“娇气。”
“我哪有?被弄过来的时候,那人也不知道给车上放了什么东西,一股子海鲜的腥臭味,我都快被熏晕了,哪里还能吃的下去?”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巴律脑中迅速闪现百媚夜总会周围建筑设施。
海鲜市场?
对,百媚后面,是一个不大的海鲜市场,那里进出的货车很多,没人会在意。
拉海鲜的货车味道都很冲,检查的人也很少打开去仔细盘查,没人知道里面有没有掺杂别的东西。
再回想一下,货头死的那个地方,正好停着辆不起眼的货车,上面有腥味传来。
“拿突!”
巴律的声音变得严肃起来,“去夜总会后面的海鲜市场,将里面停着的所有货车都打开,仔细检查。”
……
那边很快传来拿突惊喜声音,“阿龙,找到了,整整十二辆货车,里面都有夹层,货就在夹层里面,妈的,熏死老子了。”
巴律挑眉,嘴角勾了勾,
“你在那儿等着,我让猛哥的人过来处理。”
打完电话的男人心情大好,转头,漆黑眸子深深看着一旁少女,眼中情愫不明。
南溪被他看的心里发毛。
足足半分钟,他不说话,也不开车,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她,似要将她整个人溺毙在那双发亮的眼眸中。
“你——”
“唔——”
男人一个猝不及防的吻,霸道又强势,没有什么技巧可言,却占有欲强到让人窒息。
雄性浓郁气息压迫整个感官,嫣红的唇瓣被他嘬的发麻,他强悍手臂控制住少女螳臂当车的力道,将人禁锢在狭小的空间里,
此时此刻,周遭群山暗寂,天地空旷幽宁,两人能更加清晰的感知到彼此的心跳,温度,味道,以及震颤的灵魂……
这是只可意会的感受,清晰到每一个毛孔都在发痒。
少年邪火攻心,燥热难耐,不满足于唇齿的纠缠,伸手去推她的裙子。
廉价的包臀裙,在过分强悍急躁的力道之下,如纸一般,只听撕拉一声,本就不长的裙子直接被他撕到了腰线上,少女白色蕾丝边的底裤露了出来。
蓝姐一个女人,能在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混出名堂,不是没有原因的。
等了五分钟,没见人,她的脸色立马变了。
“去厕所看看,通知所有出口的保安,只许进,不许出。”
时间太短了。
仓皇不识路的少女根本没有机会逃出生天。
跑到了一楼大厅,趁着没人注意,躲进了楼梯下面的杂物间。
可惜她忽略了,这里有监控。
蓝姐站在监控室,不出三分钟就查到了她的藏身之处,红色的长指甲一把掐断手中女士香烟,“抓人。”
本来想着她长的好看,给她推荐几个大老板,说不定有人看上会花钱买了去,没想到这么不识好歹。
南溪被抓出来时,没有多做挣扎。
她知道,这是她最后一次机会了,逃不掉,就会被打死。
啪!
蓝姐用了全力的一巴掌,将她半边脸都扇的偏了过去。
被扇的脸发硬发麻,甚至已经没了知觉,但是少女依旧咬唇不语,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看垃圾似的看着蓝姐。
“哼!”蓝姐冷笑,长指甲几乎钳进了少女的皮肤,“华国有句话,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当老娘是好惹的?”
被禁锢的少女牙关颤抖,纤细脖颈上青筋都凸了出来,眼中漫出浓浓恨意,贝齿挤出两个字,“你——敢。”
“你看看老娘敢不敢。”蓝姐嗤笑一声,毫不在意她泛红眼眸中翻涌的恨意。
“死妖婆,你最好弄死我,只要我不死,迟早有一天,我会一千倍,一万倍的还回来……”
少女已经崩溃,被人拖着离开大厅,沙哑声音却歇斯底里。
此时,不远处角落的电梯门打开,黑衣黑裤的邪肆少年迈腿出了电梯,脚步突然一顿。
他好像听见了南小溪的声音。
修长却粗糙的手指夹下烟头,巴律自嘲一笑,想什么呢,那个没心没肺的女人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电梯关上的瞬间,胡乱挣扎的少女似乎扫见了一个黑色的颀长身影。
“巴律——”
本来已经关上的电梯,重新打开,里面冲出来个几乎疯掉的少女,嘴里胡乱喊着一个人名——巴律!
蓝姐脸色大变,“废物,快把这个疯子弄走,别影响客人。”
但是她的心却咚咚咚跳个不停。
她喊的,是那个“缅北恶龙”巴律吗?
那个纵横金三角,无人不知,却很少有人见过的神秘男人。
不对,一定只是重名而已,这里民族众多,语言混杂,使用汉名时随便翻译一个就行,重名的人很多。
南溪不死心,低头重重咬了一口那个拉着她的马仔手腕挣脱,重新朝着刚才看见那抹黑影的方向疯跑。
俊朗的剑眉浓浓蹙起,插在兜里的手指相互摩擦,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终于,南溪眼前一亮,是他,真的是他。
男人本就黑沉的脸上几乎能滴出墨来,但是插在裤兜的手没有抽出来,另一只夹着烟的手也没有动作,就那么直挺挺的站在那里,任由女孩抱着,不回应,也不拒绝。
南溪是真的怕了。
人在绝望的时候,看见唯一一丝希望,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手的。
“我们认识吗?”终于,男人的声音自上而下,清冽低沉,听在南溪的耳朵里,却让她整个人如坠冰窟。
“我错了,巴律,你原谅我好不好?我听话,再也不跑了,真的!”
少女润眸可怜兮兮的看着他,声音近乎哀求。
男人黑眸眯了眯,“你认错人了。”
南溪腿都软了。
今天如果巴律不救她,她一定会被抓去打针。
一想到那些人皮肤蜡黄枯槁,浑身烂疮,狼狈的如同动物一般的样子,南溪就恨不得死了算了。
不行,她绝对不能变成那样。
双手紧紧抓着男人后腰衣襟,冷静了两秒,“巴律,我错了,你原谅我一次好不好?以后我一定听话,乖乖待在你身边,哪儿也不去,真的。”
她这辈子,很少撒娇,但不是不会撒娇。
她知道男人都吃这一套,她跟哥哥撒娇有求必应,即使跟爸爸,在两人感情没破裂的时候,撒娇也是百试不爽的。
可是她做梦也没想过,有一天,她会为了活命,跟一个不太熟的男人撒娇。
“晚了!”
尽管心头如同羽毛轻抚,但火气未散的男人依旧没有松口。
不听话的女人,不适合当老婆,他不能像拿突那样,被女人拿捏住。
南溪没想到他这么冷血。
整个人一僵。
此时一边观察形势的蓝姐终于确定,这个女人是疯了乱找人,也确定眼前这个俊俏年轻的小哥不是那个恶名在外的混世魔王,松了一口气,狠狠瞪了手下马仔一眼。
那马仔会意,伸手拽着南溪的胳膊往电梯口拉。
南溪泪眼朦胧,眼中漫出绝望,咬唇不再开口,任由马仔将自己拽走。
“对不住啊,小哥,那个女人疯了。”蓝姐随口敷衍了一句,转身离开。
南溪最后扒拉着电梯边缘,竭力喊了一句。
砰!砰!砰
突地,三声巨大枪响将整个大厅震地颤了颤,
“对不住,刚没看清,是我老婆没错。”手中握着M1911的男人邪肆迈步,走到蓝姐面前,冷笑一声,朝着电梯口走去。
少年抬起腿一脚踹到了马仔心头,将人踹到了电梯后背又弹回来重重摔到了地上,立时毙命。
一把将还愣在原地的少女拉进怀里,粗粝大掌揉了揉她发顶,
“没下一次了,记住了!”
南溪拽着他后腰衣服,双腿发软,她知道自己得救了,重重松了口气,无声靠在男人怀里。
“小哥,我劝你少管闲事。”蓝姐化了浓妆的眼中满是狠辣,她的身后,已经聚集了一帮听到动静赶过来的打手。
巴律向后仰头舒展了一下筋骨,匪里匪气,“老婆,就是这个老妖婆打你?”
南溪被捆绑住手脚,嘴上粘了封条,动弹不得,夹在小小的木箱里,双眼空洞几乎失焦,豆大的泪珠一滴一滴往出来冒。
这一次,她才真的理解了雅娜的那句,“在金三角,身边没男人护着的女孩,出门走不了十步就会被抓走。”
可惜后悔已经晚了……
她现在,连死,都是奢望。
货车走走停停,摇摇晃晃,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停了下来。
货头将箱子搬出来时,里面的少女已经面如黄纸,只剩下一口气。
“妈的,醒醒,”货头不耐烦朝着昏迷少女面上浇了半瓶凉水,南溪被惊地缓缓睁开了眼,货头这才淫邪笑了笑,
这么美的妞儿,死了可就卖不上价了。
要不是为了多卖几个钱,他早就忍不住自己上了。
底下的马仔推了推车过来,
“大哥,达凯哥已经联系好了,这边有个很大的夜总会,老板特别有钱,说是将人带过去,只要货好,价钱随便开。”
“嗯!达凯在哪儿?”货头压下鸭舌帽,谨慎问道。
“达凯哥就在百媚夜总会,陪着那位老板等您呢!”
“知道了,过去吧!告诉底下人,嘴巴严实点儿,就说今天盘查的严,耽误了一天,谁也不许说漏嘴。”
“明白,大哥,兄弟们都找了妞儿去玩了,没人会知道今天的事。”
一身黑色西装的男人,眉眼矜贵俊朗,带着上位者天然的威压,修长手指夹着雪茄,气质淡漠,金色半框眼镜下,那双漆黑的眸子如同永夜,无人能看透一二。
“南总,我大哥这回弄来的妞儿,绝对好看,咱们是第一次合作,我们兄弟以后在东南亚,还仰仗南总多照顾!”
达凯狗腿子似的,将面前的茶杯添上茶,陪着笑脸。
南肃之眼皮都没抬一下,冷声道,
“达凯,你应当知道,要不是念在小时候的情义上,这点小事,根本不值得我浪费时间。”
“是是是!南总,您放心,今天出了这个门,阿瓦寨子里的查牧就已经死了,您是华国来东南亚做生意的南总,和我的发小,不是一个人。”
南肃之狭长的眸子眯了眯,抬手拿起桌上茶杯,抿了一口,
“算你小子聪明,行了,我还有事,货,让孙经理去看看就行,我卖你的人情,跟货没关系,拿了钱滚远点儿。”
南肃之说完,迈腿起身,勾手叫了底下的人过来,他自己则被保镖护着进了专用电梯。
背上的枪伤还隐隐作痛,但他一醒来就挣扎着出了医院。
鸾鸾下落不明,他一分钟都待不住,除了明着同警署那边打点走关系找妹妹,他不惜冒着被父亲发现的危险,动用了自己在东南亚的所有黑色势力,但到现在,依旧一无所获。
那个娇气包胆子小,脾气大,又爱哭爱闹,不知道现在在哪里,她一定吓坏了。
一想到南溪,南肃之整个人就烦躁的如同在火上烤一般。
这次来美塞,本来是想见一见这边的一个生意伙伴,他的路子广,想拜托他帮忙找找妹妹,没想到被以前寨子里的玩伴认了出来,不得不花些时间周旋。
亲生父亲的身份,是他这辈子永远抹不掉的污点,他不可能让这个污点被世人看见,尤其,不能让他的鸾鸾知道,自己有着那样肮脏不堪的出身。
这么多年的隐忍克制,努力奋斗,为的就是能配的上她,能光明正大的跟爸爸提出想要照顾她一辈子,他的血汗,绝不能因为一个达凯付诸一炬。
想到这里,男人黑眸暗了暗,抬手,“阿力,去办件事。”
电梯下行到一楼时,手下点头,拐弯离开,而男人颀长身影径直上了门口开过来的古斯特,与此同时,另一边的电梯缓缓升起,推着推车的男人,重重压了压头顶帽檐。
南溪整个人已经没了知觉,货头拿钱离开后,她就被妈妈桑带走了。
狭小的休息室,气味难闻,掺杂着各种廉价的香水和化妆品的味道,上下床铺脏乱不堪,里面挤着几个女人,在睡觉。
南溪被人扔在了靠门口的一个下铺上,这里的女孩前两天逃跑被打死了,床空了出来。
她感觉有人在耳边说话,但是说的什么,她听不懂,更听不清,整个人越来越迷糊,连眼睛都睁不开。
不知道过了多久,周围响起悉悉索索起床洗漱的声音,以及各种浓郁俗气的味道,熏的她眉头皱了皱。
嘴边被递过来一根吸管,她吃力吸了一口水,缓了半天,才将眼睛睁开。
眼前站着一个黄色头发的女孩,很瘦,皮肤有点黑,张嘴说着泰语,她听不懂,干涸的嘴皮说了句,“谢谢!”
“你是华国人?”阿彩用蹩脚的华语问道。
南溪点了头。
“小妹妹,这里是泰缅边境,你也是被卖来的吧?”眼前的女孩眼神清澈,南溪知道,她是好人,咬唇嗯了一声。
“我叫阿彩,泰国人。”好心的女孩又给她喝了口水,提醒道,
“这里是夜总会,我们都是被卖来这里的,没有自由,但是如果听话,能完成业绩,就不会有人为难你的,记住了吗?”
“阿彩姐姐,你能帮我逃出去吗?我不想留在这里,我哥哥很厉害的,你帮我逃出去,我让我哥哥来救你,好不好?”
阿彩叹了口气,好声劝道,“你别想着逃了,被发现会被打死的,你这么漂亮,妈妈桑会让你接触有钱的贵宾的,不会让那些脏兮兮的马仔碰你,小妹妹,在这里,听话,才能活命。”
南溪咬着唇,没有再说话。
她知道,这些女孩已经麻木了,认命了。
三日后,缅北重镇大其力。
憋闷燥热的地下赌城。
不远处八角笼中,尚未长成的少年,已经不知搏杀了多少场,眉骨处高高肿起,但他的拳头依旧没停,还在机械挥动,只为了一口活命的饭钱……
这里是天使的地狱,也是撒旦的天堂……
这里金佛遍地,却恶鬼横行。
这里没有法律,没有信仰,强者为王。
vip包厢,长方形牌桌一侧,坐着个中年男人,他身边缠着两个衣着清凉的女人,粗短手指按着美女荷官递过来的三张牌,并不急着翻过来,三角鼠眼忍不住打量对面少年。
巴律嘴里叼着烟,上面的烟灰已经燃了半截,要掉不掉的,清白烟雾模糊了俊朗轮廓,脸上没什么表情,一如既往的淡漠。
“萱萱,猜猜,这把德昂司令能不能翻身?猜对了,老子给红姐钱,你这个月都不用接客!”
“真的吗?龙哥?”叫萱萱的女孩眼睛都直了。
她被这个叫龙哥的男人点过几次,每次他出手都很大方。
“猜吧!”巴律挑了挑眉,示意女孩下注。
对面的德昂虽说面上带笑,但是后背已经渗出了冷汗。
短短一个小时,他已经将半年的利润都搭了进去。
德昂军没有地盘,游走在缅北各大武装之间,靠当“赏金猎人”活命,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干最危险,最累的活儿,拿的钱却不一定有命花。
“我猜龙哥赢!”女孩声音一出来,男人后背一僵,咬牙,将牌翻了过来。
亮出牌的瞬间,德昂浑浊眼球都亮了几分,黑色的脸上如同枯木逢春,声线难掩激动,“哈哈哈,三张K,阿龙,豹子,老子是豹子,那批军火归老子了。”
巴律俊朗的脸上依旧云淡风轻,没人注意到,他粗粝手指微不可察的屈了屈。
“别急啊,德昂司令,我还没掀牌呢!”少年嘴角勾出一分淡薄的笑,似轻蔑,似讽刺,似成竹在胸。
“萱萱!”他嘴唇张了张,邪肆眼眸看着对面男人,喉骨漫出的声线很轻,却带着莫名的凉意“你来开!”
叫萱萱的鲜红长指甲将牌扣着从牌桌上拿了起来,屏住呼吸,闭着眼甩了出去。
周遭几秒的安静,连包厢外的嘈杂声仿佛都凝固了……
“不可能……这不可能……阿龙……你……你出老千……”
男人沙哑的声音分外刺耳。
对,初来乍到,他根本不懂大其力的规矩,不是么?
这里最大的规矩,就是没有规矩,枪杆子说了算。
想到这里,男人横肉交叠的脸上闪过杀意,自腰间掏出手枪,下了定论
“妈的,敢在老子的地盘出老千,你小子他妈好大的胆子!”
巴律抽出嘴里的烟,摁灭在了牌桌上,俊朗淡漠的脸上,漫出一丝不屑,
“德昂将军,人还是得——惜命!”
一句话,前轻后重。
金三角拿枪杆子带军队的男人,没一个省油的灯,德昂在缅北能活跃这么多年还能将日子过的不错,绝对不是能被一句话就吓住的主。
三角眼精光一闪,摁在扳机上的手眼看着就要发力。
突地,眼前闪掠过一道残影,坐在对面的少年已经上了牌桌,一个飞腿,将他手中P229手枪踢落在地,同时,太阳穴处被抵上漆黑枪口,动作之快,犹如鬼魅,甚至一次呼吸都没完成,他的命已经捏在了少年手中。
若非亲眼所见,德昂怎么也不敢相信,人类居然会有这么变态的速度和爆发力。
“将军,人,还是得听劝,您觉得呢?”少年冰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像是死神的舌尖,舔舐着最敏感的神经,激起浑身汗毛。
“你……你想干什么?外面可都是我的人,枪声一响,你以为你能逃的出去?”男人浑身僵硬,唯有嘴皮动了动。
“这是我的事。”少年伸出另一只手,不轻不重的拍在男人黑青的脸上,
“你只需要选择,要钱,还是要命!”
德昂呼吸沉了沉,后槽牙紧咬,
“再开一局,你敢不敢?”
少年抬眉,“可以,但是,上把的钱,你得先掏出来,老子不跟老赖玩牌!”巴律收了枪,大马金刀坐回沙发,眉眼中依旧没有半分情绪。
萱萱识趣拿起桌上的烟递到少年嘴边,见他嘴唇叼了上去,又殷勤的点了火。
萱萱双手合十抵至鼻尖,激动的泰语都飙了出来
“谢谢龙哥!”
浓俗的香水味冲进感官,少年眉头皱了皱,推开凑过来的女人,“不用,乖乖坐着吧!”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几天前那个幽冷微甜的味道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香水味,从没闻见过。
他伸手,虎口摩挲着下巴,心头发痒。
“好!但是这一把,老子要赌你的命!”德昂粗重的声音自对面响起。
少年掀眸,“我的命,很贵,你的那三瓜两枣,赌不起!”
“你让我说什么?”南溪润眸正对男人双眼,干脆豁出去了,“你想听什么?”
“你是不是想听我说,我喜欢你?或者,我爱你?还是我愿意嫁给你,跟你—起生活在缅甸,用我十九岁稚嫩的子宫给你生孩子?还是我甘心情愿,留在这里,在这个简陋的小破楼里,像那些可怜的女人—样,所有的时间不是用来等不知道去哪里鬼混的丈夫,就是洗衣做饭带孩子?”
她说完,凉凉的眼神似是终于清明,甚至漫出三分高傲的淡笑,“你觉得可能吗?”
泥人也有三分脾气,更何况是本就骄纵傲娇的大小姐,即使身在泥潭,不得不敛着锋芒,但是逼急了,她也就什么都顾不上了。
巴律没想到她会说出这番话,黑眸震颤,带着不解,“我什么时候让你洗衣服做饭了?不都是我伺候祖宗似的伺候你?我是打你了还是骂你了?”
“巴律,你对我好,就像对待—只还算顺心的宠物,不是么?”少女清凌凌的眸子带着几分淡漠,又似是嘲讽,
“很遗憾,我南溪,是华国云城第—世家的大小姐,不是你路边捡的小猫小狗,给顿饭吃,给件衣穿,就能感恩戴德跟着你—辈子。”
“所以,不管我做什么,你都不会心甘情愿留下来,对吗?即使当初,是你亲口答应的我。”
“我后悔了。”少女泛白的唇瓣漫上凉薄,“是我太天真了,天真的以为,自己可以忍受你的折磨,天真的以为,自己有机会逃出升天。
可是,巴律,我并不欠你什么,你强J了我,—个女孩子,最宝贵的圣洁,被你粗鲁的掠夺,我为自己的天真付出了代价,我并不欠你什么。”
“哈哈哈……”
巴律怒极,仰面大笑,直到心口疼的发慌才沉吸—口浊气,双手捧着她巴掌大的小脸,将整个五官都挤的变形,整个人几近疯魔,眼神癫狂,
将她的额头强势掰着,抵上自己的额头,呼吸又深又急,壮硕的胸膛上下起伏,
“南小溪……南小溪……”他齿缝紧咬,痛苦难当,
“收回你的话……收回你说的话……发誓,你会跟我结婚,当我老婆,我当今天的事没有发生过,以后还疼你……”
男人的低吼,如同困兽嘶鸣。
可是近在咫尺的少女,却不肯再张口。
“南小溪。”他大掌强势将人摁进自己坚硬胸膛,眸中痛色被坚定淹没
“我八岁就拿枪杀人,毒贩子都休想让我低头……十八年来,从没人像你这样,糟蹋我的感情,把我当垃圾……”
他—个用力,将人摁在床上,大手悍然探进裙底,肆意撕扯她身上单薄衣料,
“你干什么?巴律?你要干什么?”少女惊呼,手足无措,奋力拉着自己的裙子不让他得逞。
但是男人又怎么可能将她那点聊胜于无的力道放在眼里,烦躁抓着她双手,单手控制在头顶,另—只手肆意作乱,脑袋埋于起伏柔软之间,余怒未消,带着惩罚的啃咬疼地少女尖叫出声。
“坏人……王八蛋……魔鬼……”她破碎又绝望,眼泪断了线似的往出来涌,“我恨你……巴律……我恨死你了……”
“那就恨……”男人抬头,咬牙切齿,“南小溪,从现在开始,我不再期待你的感情,你要恨就恨,老子他妈不在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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