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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文假婚成真:首辅大人的套路

有香如故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假婚成真:首辅大人的套路》,由网络作家“有香如故”所著,男女主角分别是苏青珞陆衡之,纯净无弹窗版故事内容,跟随小编一起来阅读吧!详情介绍:前世,苏青珞是金陵首富之女,父母早逝,她不得不投奔京城外祖母家,跟表哥陆衍订下亲事。不想陆衍豢养外室,害得她一尸两命。这一世,苏青珞坚决同陆衍退婚,却被舅母逼迫嫁给无良混混。正当她不知该如何是好时,首辅陆衡之却突然提议同她假成亲。京城人皆知,陆衡之清冷矜贵,心狠手辣,不近女色,传言曾有丫鬟勾引他,当即被他处决。陆衡之神色淡漠道:“你我成婚各取所需,三五年后我便放你自由。”苏青珞无路可走,咬牙同意。不想成亲后没多久,陆衡之便将她搂在怀中。她:“不是说假成亲......”陆衡之挑眉:“弄假成...

主角:苏青珞陆衡之   更新:2024-08-02 05: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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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文假婚成真:首辅大人的套路》精彩片段


陆衡之眉头微蹙,将手里茶杯不轻不重地往桌上一搁。
在场众人心里想的都是:苏青珞这个孤女,敢在这时候生事,只怕完了。
陆衡之的确有怒意,却不是因为苏青珞生事,而是她选择在此刻豁出去向他求助,还不知受了什么委屈和逼迫。
柳氏钱氏和几个丫鬟婆子匆匆赶来,柳氏立刻道:“三爷,青珞年轻不懂事,还望三爷不要跟她计较,我这就带她走。”
说完便示意让丫鬟婆子将苏青珞架走,却听到陆衡之清冷的声音:“慢着。”
柳氏心里不由咯噔一声。
陆衡之不过说了两个字,众人便被他语气中的气势所迫,谁也不敢再动。
二老爷陆佑刚熬了一夜,正打算回去休息,完全一头雾水,不知道向来乖巧的苏青珞怎么会闹出这样的事。
内院的事他向来不管,全权交给柳氏,怎么连青珞和衍儿的亲事都出了问题?
当着这么人,他脸色难免不太好看,道:“青珞,我可是一直把你当亲生的女儿看待。这是家事,咱们关起门来怎么说都行,就不要麻烦首辅大人了。”
柳氏立刻接话:“是啊青珞,这么些年来舅舅舅母怎么待你的大家都看在眼里,衍儿更是三天两头送好东西给你,就算舅母有哪里做得不对,你何至于在众人面前给舅母没脸?何况老太太身子还这样?”
她说着便开始小声抽泣起来。
陆佑在族中威望口碑向来不错,此刻便立刻有人附和。
“对啊,好歹是养了你这么多年的舅舅舅母,怎可如此?”
“一个孤女,真是养了一头白眼狼啊,不懂感恩......”
“不是我说,确实太过不孝了,老太太还生死不明......”
只是这些名头,便能将苏青珞生生压死。
她眼底浮上雾气,只觉得委屈非常。
谩骂指责的议论声中,陆衡之突然开口,他声音有种慢条斯理的从容:“是啊,为什么呢?”
他平声,“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会将一位书香门第的小姐逼迫到不顾男女大防在此刻豁出去向我求助?二叔既然将她当成亲生女儿一般,难道就没想过其中缘由吗?”
他一出口,便立刻扭转局势。
众人顿时也回味过来,觉出不对劲。
“是啊,苏姑娘我知道,向来是知书达理与人为善的,待下人都极好的......”
“一个孤女,寄人篱下受的委屈谁又能知晓呢?”
“对啊,到底做了什么逼得人家在这个时候出来求首辅大人?”
​陆佑不觉脸色一沉。
陆衡之话里话外明显暗指他待苏青珞没那么好。
苏青珞心头的委屈顿时缓缓消散,隔着屏风去看那人,只觉得他气度非常,此刻仿佛神仙下凡,救她于水火。
陆衡之淡淡道:“虽是二房的事,但苏姑娘既然求到我这个首辅面前,我便没有不管的道理。”
“更何况,六年前是我跟二叔一起从金陵护送苏姑娘来京城,苏姑娘好歹叫我一声三哥,她若是受了委屈,我自然也得替她做主。”
这段往事在场众人鲜少有人知晓,谁也没料到这位孤女跟当朝权势滔天的首辅大人还有这样一层交集,而且听起来很是护着的意思。
一时间,众人心中不觉更纳罕。
因世人皆知,陆衡之向来清心寡欲,不近女色。
陆衡之十八岁高中状元后被选入翰林院,二十二岁便入阁成为当朝首辅,也是楚朝最年轻的首辅。
这些年来京城内无数世家贵女想同他结亲,均被婉拒,有人给他送女人,也被他退回,甚至还有人猜测过这位首辅大人会不会好男风。
难不成,他竟对苏家这位孤女有心思?
陆衡之自然不会不知晓他这番话说出去会带来何种议论,但他依旧说了。
心底甚至觉得,别人能将两人议论在一起也不算坏事,他甚至有些期待。
他抬眸,视线落在屏风上,隐约看到少女跪在地上,挺直脊背,身形单薄而羸弱。
他吩咐道:“去给苏姑娘置一张凳子,让苏姑娘坐着慢慢说。”
此言一出,院落厅堂之内顿时鸦雀无声,众人惊到说不出话。
陆佑柳氏几个长辈还站着呢,单给这姑娘坐着是何道理?
宋闻亲自搬了张凳子交给侍女,苏青珞落座后,缓缓开口。
“大约二十天前,我偶然在福记茶楼撞见陆衍与她表妹柳嫣然在包厢幽会,动作亲昵,言辞中显然已往来许久。当日回来,我便向舅母言明要求退亲。舅母说退亲不是儿戏,等她问清楚再说。”
“我便预备回去等,想着也许舅母真能替我做主。恰好我掉了香囊回去寻,不想却听到舅母训斥陆衍不小心闹出乱子,要他给我道歉,说娶我才能拿到丰厚的嫁妆,娶到我后他想要如何便如何。”
众人这时才想起来,苏家当年可是金陵首富,曾有富可敌国之称,只留下这么一个掌上明珠,嫁妆得多丰厚?
陆家怎么也是百年望族,虽不如从前风光,但对这种事还是十分不屑的。
一时间,众人看向陆佑的眼神都带了几分鄙夷。
陆佑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不觉在心里暗骂柳氏。
又听苏青珞道:“我念着亲戚情分,一直未曾同舅妈撕破脸,只想着能将亲事好好退掉便是。没想到舅妈几番推辞,甚至用孝道逼迫,不许我退亲。”
“我想着离成亲还有些时日,或许可以再想其他办法。昨夜外祖母突然昏倒,生死不明,谁知今日一早,舅妈竟大言不惭提出要我明日便同陆衍完婚,为外祖母冲喜。”
听到“冲喜”二字,陆衡之微眯双眼,眸光似冷箭射向陆佑,似是要将其穿透。
柳氏好大的胆子,竟敢有如此提议。
陆佑全然不知此事,额间冷汗涔涔往下落。
冲喜哪会是陆家这种簪缨世家会做的事。
“大人明鉴,陆衍负心在前,柳氏逼迫在后,且不顾外祖母身体一心只想拿到我的嫁妆,此等人,我苏青珞绝不会嫁!”
苏青珞掷地有声。
院内厅堂瞬时无声。
好一会儿,才响起议论声。
“这舅舅舅妈也太可怕了,简直吃人不吐骨头啊......”
“什么冲喜,不就是怕人跑了拿不到钱吗?二房这么缺钱?”
柳氏脸色煞白,不知道何时被苏青珞听去谈话,此刻竟如此被动。
她心思向来活络,立刻便高声哭道:“臣妇冤枉啊,青珞,你怎可如此污蔑我?这婚事是老太太当初看中的,衍儿再不才好歹也是个举人,难道还缺一门好亲事不成?”
她赌咒发誓,“我若是觊觎你的嫁妆,就叫我不得好死!”
此事她决计不能认,否则这辈子在京中都抬不起头,苏青珞即便真的听到也不可能找到证据。
她哭得声嘶力竭,“嫣然是衍儿的表妹,两人在府内说说话而已你便心生妒意,衍儿无法只得跟嫣然在外头见面,也不过是聊聊天罢了,你即便想因此退亲怎能编出这种谎话来污蔑我?”
柳氏心一横,道:“大人若是不信,只管叫衍儿前来分辨便是!”
事到如今,也只能赌众人更信谁的说辞。
这个场合,陆佑只能站在柳氏这边。
他道:“既然非得当众分辨,自然得把衍儿也叫来,岂能只听一面之词?”
陆衡之似笑非笑的语气:“的确。”
他视线扫过下方众人,再出口时语气已有了几分不快:“陆衍呢?祖母病重,连旁支子弟都在这儿守了一夜,他是二房唯一的嫡子,怎么不见他的踪影?”


叶慕宁昨夜睡得不大安稳,脑海里时不时想起君宴知的样子,倒像是魇住一般,醒来后便有些没精神。
去隔间洗脸时,紫鸢在她耳边悄悄说:“衡三爷今日一早上朝前特意吩咐了,老太太要静养,任何人不许在老太太跟前多话。”
叶慕宁又暂时卸下一桩心事。
君宴知公务繁忙,日理万机,却能连这种小事都能记得,难为他面面俱到。
叶慕宁用帕子擦了脸,心想君宴知帮了自己这么多,该如何谢他。
按理来说,谢人自是要投其所好,但君宴知对下人一向管束严苛,他的喜好从未流出来过,甚至打听也犯忌讳。
直接给钱又未免过于亵渎这位权势滔天的首辅大人。
叶慕宁犯了难,这时听见老太太起床的动静,便先过去服侍。
老太太身子骨好了许多,不仅用了不少饭,还跟来的几个儿媳孙女儿说了好些话。
说到兴头儿上,老太太随口问道:“怎么不见柳氏?”
房间里霎时一静。
柳氏被二老爷陆佑下令禁足一月,还在屋内闭门思过。
且老太太疾病未愈,那位爷一早特意下了封口令,谁也不敢将叶慕宁与陆衍退亲之事在这个节骨眼说出来。
片刻后,还是大夫人钱温陵拍掌道:“瞧我这记性,竟忘了告诉母亲,二弟妹和衍儿前日都染了风寒,有些厉害,正在养病,不敢前来,怕冲撞了母亲。”
陆佑一大早探望过老太太才去的衙门,所以老太太也并未多心,只吩咐人去看看,送点东西。
半月后,老太太身子在宋太医的调理下彻底恢复,精神甚至比以前更好。
宋太医直言,老太太仔细将养,再活十年八年都不成问题。
众人闻言都十分高兴,尤其叶慕宁。
在那一刻,她对君宴知的感激之情达到顶点。
宋太医走后,众人其乐融融陪着老太太说了会儿话便散去。
到了晌午,春光正好,老太太听小丫鬟说后花园里的桃花开得正好,又看叶慕宁似有困意,便吩咐道:“青珞你去替我折两支桃花来。”
楚朝的规矩未出阁的小姐们是不能睡午觉的,她连日劳累,老太太是怕她撑不住,要她出来晒晒太阳放松些。
叶慕宁带着紫鸢一路往后花园去,挑了支开得正盛的刚剪下来,便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冷笑。
叶慕宁回头,竟是陆衍。
十几日未见,他整个人清减许多,听闻陆佑还对他动了家法,只是这家法动在哪儿,倒是不太看得出来。
陆衍语带嘲弄道:“你倒是还有心情折花。”
叶慕宁淡声:“做错事的人又不是我,我为何会没有心情?”
陆衍声音里有种格外的高高在上之感:“你不过是个商户之女,跟我退亲后,你不会真以为还能找到像样的亲事?”
陆衍在她面前向来是温文尔雅的谦谦君子,从未露出过这样一面。
叶慕宁更觉恶心:“这就不劳你费心了。”
陆衍冷哼一声,甩袖转身离开。
叶慕宁握着剪下来的那支桃花,双手微微发颤——她几乎就要忘了这回事,几年前,老太太是把她的亲事交给柳氏的。
柳氏左挑右挑老太太都不满意,后来柳氏半开玩笑说干脆把青珞给了衍儿算了,我这个做舅母的也疼她,老太太权衡之后同意了。
叶慕宁深吸一口气,渐渐缓过来,即便柳氏要替她挑,这事儿也越不过外祖母去,不必太过紧张。
想着陆衍应该是去看老太太了,叶慕宁便在园子里多逛了会儿才回去。
老太太一见她便笑说:“你和衍儿一个来了另一个就走,怎么着,还不好意思了?”
叶慕宁低头笑笑,没说话。
老太太以为两人闹了小别扭,也没多说,接过她折的桃花夸了几句,说:“正好,你替我去一趟你大舅母那里。”
她命月娥拿出一对羊脂白玉镯递给叶慕宁,“这几日你大舅母劳心劳力伺候我,着实辛苦了。”
叶慕宁带着紫鸢去了大夫人钱温陵的院子。
待丫鬟通传后,她迈步而入,一眼看见坐在堂内的君宴知,倏地顿住脚步。
虽然这几日他常去给老太太问安,两人偶尔也会打个照面,但没想到会在这儿见到他。
他一身月白常服,正端着一盏釉色茶碗,见她进来,缓缓将茶碗搁在身旁的木桌上,举手投足之间有种世家公子的贵气。
钱温陵含笑看叶慕宁一眼,拉着她的手道:“青珞怎么来了,快坐下。”
叶慕宁忙命紫鸢将东西拿来:“我奉祖母之名前来送东西,祖母说大舅母连日辛苦,这镯子聊表心意。”
木匣一开,钱温陵便眼前一亮。
这对玉镯光泽莹润,玉质清透,实在好看。
她娘家中道家落,手里实在没什么值钱的物件,一时十分开心,连连道谢。
君宴知却没看那玉镯,视线一直落在叶慕宁身上。
她穿了一袭玉色长裙,那支桃花倒像是开在她身上一般,灼灼其华,衬得她十分好看。
叶慕宁察觉到男人打量的目光,忙将手里桃花递过去:“这是我方才折的,请舅妈赏玩。”
钱温陵连忙接过来:“这花枝挑的可真好看,衡之,快来替我插进花瓶里。”
君宴知起身:“是母亲。”
他缓步而来,接过那支桃花对着白瓷花瓶扫了眼,要来剪刀,抬手剪掉多余细碎的枝叶,动作干脆而利落。
尔后,他撩起长袖,慢条斯理地将那支桃花插入花瓶里,摆在白墙之下的梨花木桌案上。
那妖冶的粉色从净白瓷瓶一侧蜿蜒而出,仿佛要破墙而出,霎是好看。
钱温陵合掌冲叶慕宁笑道:“衡之修剪得是不是也不错?”
叶慕宁脸色微红,低头答是。
钱温陵看向君宴知,他脸色如往常般清冷,并无异常。
但钱温陵深信自己直觉不会有错,若是旁人送花过来,君宴知只怕是一眼都不会看的。
她于是又含笑热情地问叶慕宁:“要不要留下来用饭?”
叶慕宁摇头:“多谢大舅母好意,只是我放心不下外祖母。”
钱温陵点点头,又拉着叶慕宁说话。
​君宴知坐在一旁,她说什么都不太自在,很快便起身告辞。
钱温陵含笑道:“衡之替我送送。”
断没有当朝首辅亲自送她的道理。
叶慕宁忙道:“不敢劳烦三爷。”
君宴知便扫她一眼,没动。
叶慕宁便行了个礼,慌忙走出去,还未缓过来,便听紫鸢艰难道:“小姐,我肚子痛,忍不住了......”
叶慕宁忙让钱氏院子里的丫鬟带紫鸢去更衣,她就在院子里等。
不想竟听到钱温陵温和的声音:“衡之,你告诉母亲,你是否对青珞有意?”
叶慕宁手登时忍不住攥紧。
“你年岁不小,也该娶妻了,你若是对青珞有意,母亲去帮你跟老太太说,可好?”
隔着一堵墙,男人声音冷而缥缈:“母亲何出此言?”
“你先前那么声势浩大地替青珞做主退亲,又......”
“母亲慎言。”君宴知断然出口,“我与苏姑娘绝无男女私情。”
语气斩钉截铁,丝毫未曾有任何犹豫。
叶慕宁脑海中仿佛空了一瞬,下意识跑出院落。


苏云浅比众人更震惊,因为她从未想过,还能从这个角度去证明柳氏贪图她的嫁妆。
她来到京城时年仅十岁,这些铺子刚开始是老太太帮她打理,每个月都喊她过去核对账目。
后来老太太精力不济,柳氏自告奋勇接手。
开始半年柳氏还给她对账,后来便以忙为借口,三个月对一次账,后来干脆用舅母不会害她为由,连账目都懒得同她核对。
她脸皮薄,想着钱财乃身外之物,又念着柳氏是亲戚,待她不错,这些年来便一直什么都没说。
柳氏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好一会儿才嗫嚅道:“青珞毕竟年纪小,我是体谅她,怕她被底下人蒙蔽才将铺子接过来的......”
当着这么多人,她这谎话有些说不下去。
夜景渊平声道:“苏姑娘如今也十六了,亲也退了,铺子可以还了?”
不容置疑的语气。
柳氏被他浑身散发出来的气势震住,小声道:“自然......”
夜景渊淡声:“一月之内交割清楚。”
他视线扫过众人:“今日之事涉及女子名节,任何人不许多言,否则逐出陆家。”
声音里充满威严。
众人齐声答是。
夜景渊又道:“守了一夜大家也累了,散了吧。”
柳氏白了苏云浅一眼,气冲冲起身离去。
人群缓缓散去,苏云浅却始终没动,站在原地隔着屏风看向夜景渊。
​她原以为能退亲已是最好的结局,嫁妆铺子只怕等她出嫁时柳氏才会放手,没想到他轻而易举地便帮她拿了回来。
而且,世道对女子多有不公,今日之事即便她占理,传出去只怕对她亦是议论纷纷,于她名节有损。
夜景渊还十分周全地不许任何人多言。
她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谢他。
夜景渊亦是没动。
两人隔着屏风对望片刻,还是夜景渊先开口:“可还有事?”
他声音不似方才冷淡,像带了几分温度,有种关切之意。
此刻外男已尽数离开,他又刚帮了自己大忙,再站在屏风后头跟他说话难免生分。
苏云浅想了想,缓缓从屏风后走出,对他郑重其事地行了个礼:“多谢三哥。”
她一袭浅黄色衣裙,细腰盈盈不堪一握,低头缓缓行礼的模样,娇媚极了。
夜景渊看她片刻,道:“既叫我一声三哥,还跟我这么客气?”
他声音很轻,落在她耳中竟觉得有几分柔和之感。
她一时怀疑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竟会觉得铁面阎罗柔和。
她不觉缓缓抬头,想看看夜景渊此刻是什么模样。
男人依旧是惯常的一袭蓝衣,玉带束腰,清贵雅然,站在庭院中仿佛芝兰玉树一般。
苏云浅心底突然浮起一股极度陌生之感,心跳也抑制不住开始加快。
还未弄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她便觉得眼前仿佛有几道重影,整个人身形一歪就要摔倒。
一只有力的手及时紧紧扶住她胳膊。
夜景渊将她扶到厅内座椅上,沉声:“拿碗红糖水过来。”
​苏云浅脑袋昏昏沉沉,喘息不定。
男人身上传来淡淡的沉水香气,混合着极淡的酒香,竟十分好闻。
微凉的指尖轻轻捏住她下巴,温热的糖水入口,她整个人也渐渐清明过来。
一低头,便看到夜景渊一只手正紧紧扶着她胳膊。
他垂眸看她片刻,道:“有没有事?”
“没事的,想来是昨天熬了一夜,今早又水米未进才会如此,歇一歇便好了。”苏云浅声音越来越小。
视线里是他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指尖,好看极了。
被触碰的胳膊那处仿佛起了火,隔着布料即将烧起来。
她不觉想抽出胳膊,奈何夜景渊力气极大,她一时竟没抽出来。
苏云浅看了看周围,怕被人看到,不觉轻喊出声:“三哥......”
夜景渊闻言,方才缓缓松手。
他平声道:“等会儿让宋太医帮你看看。”
苏云浅着急道:“不用的,当然是外祖母更要紧,我真的没事。”
她立刻便要起身,“我先去看看外祖母。”
夜景渊道:“一起。”
他是大房记名的孙辈,平日与陆老太太往来并不密切,无非年节前后行个礼罢了。
但陆老太太这次生病恰逢他生辰宴,若处理不好只怕会遭有心人利用弹劾,更何况,那是她此刻最担心的人。
两人并肩往后院走去。
夜景渊身量很高,气度不凡,气质清冷,宋闻一向觉得没什么女人能配得上自家大人。
如今看苏姑娘站在自家大人身边,​堪堪只矮一头,信步前行,温柔妩媚,娉娉袅袅,当真赏心悦目,般配非常。
​一路进入内院,沿途碰到不少小厮丫鬟,众人都忍不住露出惊讶和探究的目光——还从未见过衡三爷身边有过女子。
迫于夜景渊的威严,众人不敢多看,只是掠过一眼便罢。
苏云浅一心惦记陆老太太,疾步前行,竟全然没注意到这些目光。
不多时,两人到了老太太院子里。
除了陆佑,陆家大房和三房男丁都在院子里等。
夜景渊便也停步,里头都是女眷,他不便进入。
一低头,恰好撞进苏云浅水汪汪的一双眼,焦急不安,格外惹人怜爱。
似知道她要说什么,夜景渊冲她点一点头:“你进去便是。”
苏云浅冲他和众人俯身行个礼,忙走进去。
出了方才的事,柳氏自然没脸过来,大夫人钱温陵带着几个媳妇和小姐们在外间等着,宋太医在里头诊治。
钱温陵的丫鬟信芳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她诧异极了,看向苏云浅,苏云浅却浑然不知,只一心看着里间的方向。
不知等了多久,宋太医终于迈步而出。
女眷们立刻全迎了上去。
宋太医摸了摸半白的长胡须,道:“好在已过了最凶险的时候,今明两日便能醒来,要仔细照看。”
苏云浅长长松了口气,身子仿佛就要支撑不住,差点晕倒,幸好紫鸢扶住她。
钱温陵立刻过来扶住她,语气和蔼道:“好孩子,昨夜你受累了,快去隔壁歇一歇,这里有大舅母看着,你放一百个心。”
苏云浅身体的确有些支撑不住,也想着今晚再来服侍外祖母,便没推辞,进去看了外祖母一眼,行了个礼便退了出来。
外头太阳升起,阳光已经有些刺眼。
苏云浅下意识抬手遮了一下眼睛,却看到夜景渊站在院落中跟宋太医交谈。
他长身而立,浑身似被度了一层金色光晕,犹如谪仙。
其余男眷,则尽数沦为陪衬。
察觉到她的目光,他缓缓抬眼,同她四目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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