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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销书目宠妾灭妻?她改嫁皇帝生皇子

仙中客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正在连载中的小说推荐《宠妾灭妻?她改嫁皇帝生皇子》,热血十足!主人公分别是云卿裴玄,由大神作者“仙中客”精心所写,故事精彩内容讲述的是:三年前,她奉父命与庆国公府世子成婚,三书六聘才子佳人,也算一桩美谈。唯一不足的是成婚当夜边关告急,她那新婚夫婿临危受命,以监军的身份随主帅出征。三年里她执掌中馈,侍奉公婆,用自己的嫁妆支撑起了摇摇欲坠的国公府。三年后,他归来时却带着外室,要取代她。于是她收回嫁妆,休了前夫,扭头嫁给当今皇帝.........

主角:云卿裴玄   更新:2024-07-30 12: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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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销书目宠妾灭妻?她改嫁皇帝生皇子》精彩片段


云卿紧了紧垂在身侧的拳头,语调谦卑的答:

“回太后娘娘,永宁侯府教导子女的方式与其他功勋世家的方式并无不同,

若夫君想要纳妾,我自然大大方方的为他张罗,帮他安排好一切,免他后顾之忧,

可裴玄不同,他要将带回来的那个女子抬举为妻室,与我平起平坐,

我虽是一介女流,但也有骨气,他这般欺我辱我,我是万万不能忍受的。”

说到这,她缓缓俯身磕头,又补充了一句:

“这无关嫉妒,而是维护身为正妻的尊严,还请娘娘明察。”

那句‘维护身为正妻的尊严’狠狠戳在了太后的心坎上。

她与霍贵妃斗了半辈子,不就是为了护住身为中宫嫡妻的体面么?

这丫头倒是聪明,懂得攻心为上。

只可惜是淑太妃的侄女,注定了她们这辈子都不会在同一个阵营里。

“若哀家执意要抬举那沈氏呢?她父亲为国捐躯,许她平妻的名分也合情合理。”

云卿蹙了蹙眉。

她不知道太后这是试探还是敲打,沉吟几息后,正色道:

“娘娘的懿旨臣妇自是不敢违抗,若您执意要抬举沈氏为平妻,

那臣妇只有请求您念在侯府祖辈的情分上,赐我与世子和离。”

太后微微眯眼,质问:“云氏,你这是在威胁哀家么?”

“臣妇不敢,还请您体谅一个正妻想要维护自己最后一点尊严的无奈与心酸。”

这话再次让太后想起了曾经所经历的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她冷笑出声,疾言厉色道:“云氏冲撞哀家,遣回府去抄写女戒一百遍。”

云卿听罢,唇角微微勾起,露出了一抹浅笑,转瞬即逝。

她赌赢了。

太后并不想让妾室越过正室。

看来当年先帝爷宠妾灭妻确实在她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沈氏的如意算盘,落空了!

“臣妇领旨。”

太后让她抄写女戒,不过是为自己找台阶下,她自然不会蠢到去争执。

刚从地上站起来,太后又开口了:

“为着你自己的名声着想,对那沈氏也不能太苛刻,

通房过于羞辱人了,还是让裴玄纳她为贵妾吧。”

云卿应了声‘是’。

她也不想落人口舌。

沈父毕竟是有功之臣,拿通房的名分打发沈氏,怕是会引起众怒。

和离之前,她不想再节外生枝了。

妾室就妾室吧。

等她离开国公府后,裴玄那厮将沈妙云供着当祖宗都行。

太后隐隐猜出了她的心思,倒是没说什么,只是看她时的眸光暗了几分。

“哀家乏了,你跪安吧。”

“是。”

目送云卿退出去后,绿药姑姑笑着开口:

“奴婢还以为您要抬举那沈氏,让她与云氏平起平坐,狠狠报复一下永宁侯府呢。”

太后伸手揉了揉发涨的眉心,嗤道:

“我若真这么做,不但报复不了永宁侯府,还会助他们再出一位皇妃,甚至皇后。”

绿药姑姑缓缓收敛了脸上的笑意,压着声线问:

“您的意思是陛下动了不该有的心思,想要……”

太后冷笑。

“他做梦!只要哀家活着一日,就绝不允许他觊觎臣妻,留下千古骂名。”

绿药姑姑朝殿外看了一眼,忧心忡忡道:

“世子夫人似乎动了和离的心思,若她恢复了自由身,陛下怕是会冒天下之大不韪。”

太后猛地攥紧了手中的佛珠。

儿子是个什么性情,她再清楚不过。

正因为如此,她才舍弃了通过沈氏报复云氏的机会。

若她真的将沈氏扶正,那云氏势必会闹和离,而且能闹得名正言顺。

一旦让她得逞,后果将不堪设想。

“那就想尽一切办法阻止她与裴玄和离,将她一辈子困在庆国公府的后宅里。”

她就不信皇帝能做出横闯臣子内宅,强夺臣妻的荒唐事。



云卿从慈安宫出来后,由小太监领着出宫。

她有心想要去看望姑母,奈何宫中规矩森严,未经允许不得随意走动。

加上太后刚罚了她,她不宜过分招摇,只得按捺住想要偷偷走一趟的冲动。

“这位公公,我能向你打听个事么?”

小太监咧了咧嘴,笑道:“您真是折煞奴才了,世子夫人有什么事尽管问,奴才定知无不言。”

云卿想着询问一下姑母的近况也无伤大雅,即使小太监事后禀报给太后,亦不会招惹什么祸端。

“我有三年不曾见过淑太妃了,请问她是否安好?”

小太监张了张嘴,刚准备说些什么。

这时,拐角处突然冲出一个宫女,狠狠撞在了云卿身上。

两人紧贴在一块,云卿察觉到对方塞了一张纸条给她。

“奴婢该死,奴婢冲撞了贵人,罪该万死。”

小宫女一边道歉,一边跪在地上磕头。

云卿用宽大的袖子遮住了手心里的纸条,温声道:

“无妨,下次小心点便是。”

“……”

一个不起眼的插曲,小太监也没当回事,领着她继续往前走,跟她简述了一下淑太妃的近况。

姑母暂时一切安好。

出宫门,上了国公府的马车后,她迅速掏出那张纸条:

『卿卿吾儿,姑母一切安好,勿念。

听闻裴玄那竖子的所作所为,姑母痛心疾首,恨不能出宫去与之理论。

奈何困于深宫寸步难行,无法为我儿撑腰。

你且听姑母说,若裴家欺你辱你,你便和离归府,脱离那苦海,莫要走入穷巷,磋磨一世。

再者,永宁侯府侯爵与世子之位空缺,你要尽早做决定,看看是扶持二房还是三房。

他们虽是你父亲的庶弟,但都是侯府血亲,打断骨头还连着筋,日后定会成为你的靠山。』

看到这儿,云卿缓缓攥紧了纸张。

不错,她父亲膝下虽然只有她一个女儿,但侯府却并未绝后。

二叔三叔是老侯爷的妾室所生,两府人丁兴旺。

真正败落的,只有长房而已。

姑母劝她向朝廷递折子,请封叔父为新一任侯爷,这本是为她着想。

可她却莫名的难受。

新任侯爷上位,意味着她父亲将尘归尘,土归土,属于他的时代就彻底结束了。

她舍不得。

再者说,她那两位叔父资质平庸,他们真的能担起永宁侯府的重担么?

若能,父亲在世时便请封了,何须恳求先帝等他死后由她来决定侯府的传承?

“姑娘,到国公府了。”

外面传来青兰的提醒声,拉回了云卿飘忽的思绪。

她缓缓收起纸条,掀开帘子钻了出去。

主仆二人刚跨进国公府的门槛,就被请去了荣安堂。

老太太见她情绪低落的走进来,狞笑道:“太后为妙云撑腰,你嚣张不起来了吧。”


裴玄想了想,问:“会不会搅黄长公主的寿宴?”

程雅冷哼,“凭她一个国公夫人,还不够格,

你大可放心,出了什么事我给你撑腰。”

说完,她拉着裴玄站了起来。

“走,我带你去花园里逛逛。”

裴玄的视线落在她肚子里,蹙眉问:“你确定你能走动?”

程雅翻了个白眼,“我是怀孕,又不是腿断了,怎么不能走?”

“……”



同一时刻,长公主的正院。

程雅的夫婿余淮领着一年轻男子跨入院中,边走边恭敬道:

“陛下亲临,母亲一定会很高兴的。”

云卿是微服出行,入府时没有惊动任何人。

走了几步后,他淡声开口,“姑母是先帝的胞妹,朕的长辈,她过寿我理应走一趟。”

说完,他似不经意的问,“你媳妇呢?听说怀孕了,胎象可还好?”

余淮有些莫名其妙。

他成婚快三载,这还是圣上第一次询问他夫人的情况。

不过转念一想,妻兄现在是御林军统领,天子近臣,陛下关心臣妹也说得通。

“回陛下,内子一切都好,她本该来接驾的,

可庆国公府的少夫人到了,正在接客,便没让她来。”

绕了一大圈,皇帝陛下终于听到了自己想要听的。

她这么早就来了?

一想到他跟她在同一片屋檐下,心情就莫名其妙的好了起来。

他都不敢想象如果她进宫陪他,他会是怎样的欢喜。

这时,长公主闻讯迎了出来。

“参见陛下,劳陛下亲自走一趟,本宫实在诚惶诚恐。”

云卿笑了笑,将她虚扶了起来。

“姑母别跟侄儿客气,今日是您寿辰,您最大。”

长公主笑了笑,退到一边引他进殿。

“陛下请。”

云卿却站着没动,笑道:“您那后花园的牡丹都开了吧,朕想去瞧瞧。”

长公主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连忙招呼儿子,“淮儿,你陪陛下去逛逛。”

“是,母亲。”



君臣俩走到半路,余淮被管家叫走了。

云卿只得自己逛,想碰碰运气,看能不能偶遇心尖上的小娘子。

事实证明他的运气不错。

刚到拐弯处,他就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然后他就听到他的表弟媳开口,“卿卿,刚才婢女来报,说陛下到了。”

云卿扬了扬眉。

在聊他?

那就继续听听,看看小娘子们私底下是怎么议论他的。

熟悉的清冷声音钻入耳中,带着几分无奈:

“那天跟你开玩笑的,你还当真了啊?”

程雅哼哼了两声,“那必须当真啊,全盛京就陛下这么一个惊为天人的郎君,我必须安排你见见。”

裴玄扶了扶额,有些头疼。

“真有那么俊俏么?我可是很挑的。”

“那必须的,我什么眼光你还不知道么?我说好看,那肯定是顶顶好看。”

好看的皇帝陛下眼底浮现出笑意。

原来是在商量着怎么窥探圣颜。

仔细想想,他还真的不曾以帝王的身份见过她。

以前未登基时,也不曾以皇子的身份与她碰过面。

裴玄被好友缠得没脾气了,直接放弃抵抗,“那你说说怎么去瞧陛下?”

程雅拧眉想了想,试着道:“他现在应该在母亲的正院,

要不我领你过去请安,自然而然就见到了。”

裴玄想都没有直接拒绝:

“别,那样太刻意了,长公主要是误以为我不安分,想狐媚惑主,我这条小命可就玩完了。”

听她这么一说,程雅立马想到了外界那些拿她与苏雪柔做比较的传闻。

“我真弄不懂他们什么眼光,十个苏雪柔都不及一个你好不好,他们凭什么捧她踩你?”


那日在街头虽然只是匆匆打了个照面,但云卿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余伯带进来的这个古玩商,就是前几日在街上为她撑伞的那位公子。

没办法,此人气场太过强大,加上那双极具威慑力的眼眸,很难不让人记住。

片刻的惊愕后,她缓缓起身,朝对方施了一礼。

“公子请。”

萧痕的视线在她戴着面纱的脸上略过,踱步至她对面坐下。

他们俩见面的方式也是奇妙。

上午他坐在龙辇里遮住样貌,下午她戴着面纱遮住容颜。

除了那日在街上打过照面,他们似乎一直都这样,包括四年前。

“姑娘当真不认识在下了么?”

云卿微微一愣。

他这话什么意思?

是在提醒她几天前彼此见过,她没必要以纱遮面吗?

不,不对,直觉告诉她,他所谓的‘当真不认识’指的不是几天前那短暂接触。

难道他们还在别的时间别的地方见过?

她微微抬眸,视线与他相撞。

这双眼,给她一种熟悉的感觉,那日在街头她就有所察。

只是当时心里装了太多事,被她强行给忽略掉了。

如今细细想来,她四年前救的那位公子,似乎也有这么一双穿透性极强的眸子。

再结合前几天他莫名其妙的去搀扶她,心里隐隐有了猜测。

“你,你是墨公子?”

当年她询问那男子的名讳,对方只淡淡吐出了一个墨字。

于是她跟青兰青叶就唤他墨公子。

萧痕勾唇一笑,欢喜于时隔四年,她并未忘记他。

这是不是代表他在她心中还是占有一席之地的?

“当年匆匆一别,没来得及感谢姑娘的救命之恩,实在惭愧,

好在咱们再次相逢,这也算是老天爷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

听他爽快承认,云卿不禁松了口气,面上也露出了喜色。

当年救他时,她还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情窦初开。

不可否认,那个沉默寡言深藏不露的男子,在她心头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后来回京待嫁,她深知有些情愫该掐灭,否则终是害人害己。

自那以后,她便将他藏在了记忆深处,逼着自己不去窥探,

没曾想他们还有重逢的一日。

“墨公子客气了,当年不过举手之劳,如今见你活得好好的,我也就放心了。”

瞧他这意气风发的模样,想必是从庶母庶弟的手中夺回了家产。

她替他高兴。

站在一旁的余掌柜见两人如同故友一般叙旧,惊讶的问:

“姑娘跟这位公子是旧识?”

云卿偏头望向他,笑道:

“余伯还记得我四年前下江南的事么,他是我在余航游玩时结识的。”

她没有说救人的事,怕余伯念叨。

余掌柜听罢,脸上露出一抹‘原来如此’的神色。

“既然二位是旧识,那属下就不打扰了,你们慢慢聊。”

说完,他转身退出了暖阁。

室内瞬间安静了下来。

云卿轻咳了一声,笑问:“你家是做古玩生意的么?”

萧痕听罢扬了扬眉,他富有四海,不限于古玩这一行。

看着小娘子脸上的面纱,总觉得有些碍眼。

凭什么裴玄那货想瞧就瞧,他却只能隔着面纱窥探一个模糊的轮廓。

“既然是旧识,姑娘是不是该以真面目示人?”

云卿眨了眨眼。

她倒不是害怕外男看到她的样貌,只是担心传到庆国公府后,会平添事端。

不过转念一想,他能认出她,想必已经知道了她世子夫人的身份。

再遮遮掩掩就有些矫情了。

伸手摘下帷帽,露出一张芙蓉面。

这是萧痕第一次近距离瞧她,也是云卿第一次正面瞧他。

两人都惊叹于对方的长相,久久失神。

云卿觉得这男子比裴玄还要俊三分。

探花郎已是顶顶好看的,可这位公子更甚。

他的俊,不似裴玄那种阴柔的美,而是深邃的五官,极具张力。

加上周身透着一股贵气,衬得他越发的沉稳内敛。

“公子这几年过得可好?”

萧痕眼眸微转,缓缓从她身上收回视线。

不能再瞧了,他怕克制不住内心的冲动,直接将她掳回宫去。

可君夺臣妻传出去毕竟不好听。

而她也会被世人冠上妖媚惑主的骂名,声誉尽毁。

这不是他乐意看到的。

若真能随心所欲,早在两年前他登基时就将人弄进宫去了,

何至于等到裴玄那厮带着妾室庶子回来糟践她?

心仪的姑娘,就得慢慢谋夺,不能操之过急。

“我还好,拿回了属于自己的家业,如今无人再敢欺我害我,

你呢?这几年过得可还好?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

云卿淡然一笑。

满盛京都是裴玄宠妾灭妻的传闻,他不挑穿,是给她留最后的体面。

“我也还好。”

回了一句后,她连忙转移话题:

“咱们还是谈正事吧,余伯已经将你的情况告诉我了,

你确定要那么多货吗?若是销不出去,会砸手里的,

我不是质疑你的能力,而是订单太大,我担心滞销。”

萧痕觉得眼前这姑娘哪哪都看着顺眼,简直长在了他的心坎上。

生得娇艳不说,性子还柔软温善。

也就只有裴玄那蠢货不懂得珍惜,肆意的糟蹋。

但凡换个人,都得捧在手心里呵护着。

“姑娘不必担心我,我祖祖辈辈生活在盛京,结识了许多勋贵世家,再多的古玩都能销出去的。”

云卿蹙了蹙眉,眼底划过一抹疑惑之色。

她也算是土生土长的盛京人了,怎么没听过也没见过这么号人物?

难道他是哪个隐世家族的子孙不成?

萧痕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笑道:“不知姑娘可有听过‘墨阁’?”

云卿一怔。

墨阁她自是听过的。

这是南萧数一数二的商号,产业遍布全境。

据说他们还跟皇家做生意,专门为宫里的贵人提供布料首饰脂粉等物品。

“你是墨阁的人?”

墨公子……

墨公子……

她隐约明白了些什么。

萧痕点点头,大方的承认,“墨阁现在由我打理。”

云卿愕然。

四年前他所说的家产,就是墨阁商行么?

那确实挺大的,难怪他庶母庶弟起了贪念,派人追杀他。

“你……”

她刚准备询问他为何不自己去南洋进货,青兰突然闯了进来。

“姑娘,不好了,裴玄来找你,现在已经上楼了。”


倒不是她想多管闲事。

而是裴玄一旦搭上兵部左侍郎这个靠山,她的路会走得更加艰难。

即便梅姨娘今天不来,他日她知晓这门亲事,也会想办法搅黄的。

既然如此,还不如卖她们母女一个人情,看能不能拉拢她们为她所用。

裴韵抽泣了两声,哽咽道:“侍郎府那边有这个意思,母亲说过几天安排我们见一面,

大嫂,我不要嫁给一个老头,他的年龄再大一些,都能做我祖父了。”

云卿点点头,“我知道了。”

说完,她又望向梅姨娘,“这件事我会摆平,为你们,也为我自己,

至于你之前说的合作,得让我看到诚意才行。”

梅姨娘是个聪明人,自然知道她所谓的诚意是什么。

“您放心,我会尽快纳上投名状的。”

“……”

送走梅姨娘母女后,青兰有些担忧的问:

“这会不会是老太太设的陷阱,利用梅姨娘母女引咱们往里面跳?”

云卿端起茶盏轻抿了两口,眸中划过一抹锐利的光。

“泥人尚有三分脾性,更何况是活生生的人,

梅姨娘母子被徐氏欺压了那么多年,反抗也正常,

当然,咱们不能轻易相信她,且走且看吧,

明日我让余伯去查一下,看看侍郎府是否真的有意与裴家结亲。”

青兰垂头应是。



晚上。

云卿估摸着裴玄那厮今夜会来春熙堂。

白天闹了不愉快,银钱没到手,他自然要想办法逼她松口。

而对于他来说,最快最有效的法子就是要了她的身。

然后逼她死心塌地的留在国公府,帮他打点一切。

恶心吗?

确实很恶心!

更恶心的是她现在还没法摆脱他。

果然不出她所料,半刻钟后外面有了动静,门房来报世子爷今晚留宿正院。

她命青兰悄悄去了趟偏房。

那几人被陛下赏给裴玄,这辈子都出不了国公府。

争宠,是她们唯一的出路。

她想她们需要这个机会。

片刻后,青兰来报,说裴玄被其中一个妾室紫璇勾引去了偏房。

云卿听罢,彻底放了心。

今晚又躲过了一劫。

毕竟那厮如果用强的,她不一定能逃得了。

可她不知道的是,即便她不去通知她们,她们也会使出浑身解数将裴玄给勾走。

那可是出宫前陛下派给她们的任务。

“姑娘,看来您将她们几个留下是对的。”青兰打趣道。

云卿扬了扬眉,“那可是陛下赏赐的,不留不行。”

说完,两人相视一笑。



翌日早晨。

余掌柜派人递来一封信件。

云卿看完里面的内容后,又是惊讶又是欣喜。

惊讶的是余伯竟然查到了这么隐秘的事。

欣喜的是裴玄那厮作死,竟然想贿赂边关将领。

京官与边将私通,那可是重罪。

只要她拿捏住了这个把柄,即便无法扳倒庆国公府,也能逼迫裴玄签下和离书。

站在身后的青兰用眼角余光瞥了一眼信上的内容,低声开口:

“余伯的消息会不会有误?昨日世子虽然说过要打点官场,可并未细说,余伯是怎么查到的?”

云卿微微眯眼。

沉吟片刻后,试着道,“余伯跟随了我父亲数十载,

或许他有什么特殊的渠道获取这消息,我相信他不会害我。”

青兰自是知道余掌柜不会害姑娘。

但小心为上。

“那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云卿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冰冷的笑。

“如果他找我要三万两银子是去贿赂边将,我给他又何妨?

舍不得银子套不住狗,走,咱们去荣安堂给老太太请安。”

青兰差点笑喷。

好一个舍不得银子套不住狗啊。

应景!



荣安堂。

徐氏靠在榻上,沈妙云正端着瓷碗坐在床边侍奉汤药。

老太太喝了几口后,夸道:“还是你孝顺,不像云氏那妒妇,如今彻底不把我放眼里了。”

沈妙云微微垂头,掩去了眸中的嫌弃。

她在家时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小姐。

来了一趟盛京,不但做了妾,还得伺候这老不死的。

早知是这么一副光景,当初她就换个人爬床了。

更可恨的是裴玄那伪君子,口口声声说爱她,结果趁她昏迷跟春熙堂里的妾滚了一晚。

一下子多了四个劲敌,她往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伺候母亲是媳妇该做的,至于少夫人,妾身不敢置喙。”

徐氏冷哼,“有什么不敢置喙的,你为裴家生了长子,她还能将你赶出去不成?”

沈妙云没接话,舀了一勺汤药递到她嘴边。

这时,外面响起女婢的通传声:

“太太,少夫人过来请安了。”

徐氏的脸瞬间沉了下去,有股想要将她轰出去的冲动。

可想起昨晚儿子来找她,说官场打点需要三万两,请求她先补贴上。

开玩笑,她攒了大半辈子才攒下三万两私房钱。

如果一次性全拿给儿子,她以后喝西北风去?

这钱,必须得从云氏手里抠。

“让她进来。”

片刻后,云卿踱步走了进来。

“听说太太病了,我特意过来瞧瞧,请大夫了么?他们怎么说?”

福嬷嬷虽然心里恨极了这女人,但面上不敢再表露出来。

她恭恭敬敬的回道,“只是染了风寒,不打紧的,吃几副汤药就好。”

云卿松了口气,笑着开口,“您可是咱们府上的主心骨,一定要照顾好身体啊。”

徐氏磨了磨牙,压下心头的火气,耐着性子道:

“玄儿刚立下大功,如今正是打通官场收买人心的好时机,

前几天的事,是我们考虑不周,我在这里向你道歉,求你原谅,

各房的开支缩减就缩减,我们省省就是,可玄儿那边的银子不能断,

你帮他一把,等他的官位定下后,让他递折子为你请封诰命

咱们女人的尊荣啊,还得靠爷们去外面争。”

云卿猜到裴玄来找过徐氏,所以她突然低声下气的,也在她意料之中。

来荣安堂本就是想借徐氏的手将银子交给裴玄,诱他往死路上走。

如今老太太给了她台阶下,她自然要把话说得漂亮些。

“您言重了,我在春熙堂反省了几日,也觉得自己做的太过,

以前的事过去了就让他过去吧,咱们往前看,

您说得对,女人的尊荣还得靠男人去争,我会帮衬着世子的。”

徐氏愕然。


云卿听罢,冷冷一笑。

视线落在软榻旁的沈氏身上。

见她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唇角那抹讥讽之色越发浓烈。

她也不急着将太后的旨意说出来,只轻轻一叹道:

“这没了父亲的孤女就是可怜,被人欺凌了还不能反抗,只能忍辱负重,苟且偷生。”

她这话一语双关,看似是在说她自己,实则暗指沈氏。

奈何老太太与沈氏先入为主的以为太后一定会为她们撑腰,所以听不出她的弦外之音。

老太太脸上的得意之色藏都藏不住了。

看云卿时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条可以随意使唤的狗一般。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若你大度一些,何至于惊动太后她老人家裁决?

如今这苦果,你只能自己咽,以后老老实实敬着妙云,日子或许能好过些,

若你再摆出侯府嫡女,世子夫人的架势,休怪我用家法处置你。”

云卿绞着绣帕,一副被欺负惨了却又无可奈何的委屈模样。

看得老太太身心格外的舒坦。

这几年里,为了哄着云氏拿出嫁妆贴补家用,她没少舔着脸往上凑。

如今总算可以出这口恶气,如何能不高兴?

一旁的沈妙云逗弄了下怀里的玮哥儿,笑着开口:

“委屈姐姐居于我之下了,你放心,我绝不会苛待你的。”

云卿依旧沉默。

打脸的最高境界是什么?

将人捧上天之后,再狠狠地拽下来。

先让她们多得意一会,满足她们那可笑的虚荣心。

身后的青兰猜出了自家姑娘的想法,忍着笑上前道:

“姑娘,太后娘娘将您遣送出宫,让您回来抄写女戒,咱们赶紧回春熙堂吧,

若耽误了娘娘所规定的时间,您怕是又得受别的责罚。”

这话一出口,老太太越发确定太后已经收拾了云卿。

抄女戒啊。

放眼整个盛京,有几人被太后这么罚过?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娘娘不满她的教养,亲自惩处她,狠狠打了她的脸,让她以后无颜再出门见客。

既然这样,那她也不用再对她客气了。

“瞧,这就是你善妒的后果,这下连国公府的脸都被你给丢光了,

既然太后娘娘将你贬为妾室,那春熙堂你也没资格住了。”

说到这儿,她偏头望向沈妙云,一改刚才的刻薄,温声道:

“春熙堂是世子夫人的住处,等会你就带着玮哥儿搬进去,

至于云氏,你在旁边随便找个偏房安顿了她,以后她就归你管了。”

沈妙云抬手捋了捋额前的碎发,矫揉的推拒:

“这样不太好吧,姐姐毕竟在里面住了三年,都习惯了,

就这么让她搬去偏房,岂不委屈了她?”

老太太脸色一板,轻斥:“什么姐姐?

现在你为大,她做小,该她称呼你为姐姐,

还有,正室为尊,你是新的世子夫人,自然要住正院。”

沈妙云还在那儿扭扭捏捏的。

云卿看了会,有些兴致缺缺。

两个没脑子的人凑一块唱戏,真的如同跳梁小丑在蹦跶似的。

也难怪国公爷宁愿去外面花天酒地,也不愿回内宅的。

有这么个愚蠢的正妻,确实挺无奈。

她刚准备开口打碎她们的美梦,外面突然传来管家急切的禀报声:

“老夫人,老夫人,宫里又来人了,这次是御前大总管吴公公,

他,他说请您还有沈姑娘出去,陛下有旨意下来。”

老太太愣了数息,猛地从软榻上站起身。

她连忙伸手拉起沈氏的胳膊,眉开眼笑道:

“肯定是陛下念着你父亲的功勋,特意下旨赐封你为世子夫人,

走,随为娘一块去接旨,以后你就是这国公府正儿八经的宗妇了。”

沈妙云悬着的心彻底放下。

她就知道凭着父亲的功劳,皇室会给她一个满意的名分。

“是,儿媳遵命。”

目送那慈母孝媳离开后,云卿唇角不禁勾起一抹讥讽的笑。

让御前总管粉碎她们的美梦更好。

丢脸都丢到外人面前去了,可得要老太太的命不是?

青兰有些担忧的看着自家姑娘,试探性的问:

“您就不怕太后娘娘反悔,命陛下抬举那沈氏么?”

云卿伸手点了点她的鼻尖,笑道:

“咱们的皇帝陛下没那么昏聩,走吧,回春熙堂抄女戒去。”

青兰往前厅方向瞅了一眼,“您不跟过去看看热闹?”

云卿转身走出荣安堂,径直朝春熙堂的方向而去。

“我可不想一块去丢脸。”

“……”

前厅。

老太太热情的接待了吴公公。

“哎哟喂,什么风把公公您给吹来了?

是不是陛下下旨,封我这新儿媳为世子夫人啊?”

吴公公蹙了蹙眉,视线落在沈氏身上,眼底划过一抹疑惑之色。

太后娘娘不是已经跟世子夫人说纳沈氏为贵妾么?

她们这是做的哪门子白日梦呢?

正事要紧,他直接开口传达圣谕:

“陛下有旨,感念沈将军在邺城之战中的英勇牺牲,特追封为忠义伯,世袭罔替,

另庆国公府世子立下大功,除应有的加官进爵之外,另赐四名美人为妾。”

这口谕一出,老太太跟沈妙云都被砸懵了。

吴公公不是来抬举沈氏的,而是来行赏的?

沈妙云猛地攥紧拳头,心底划过一抹不好的预感。

忠义伯的爵位看似是厚赏,但好处落不到她头上,而是便宜了她兄弟。

可她要的不是娘家风光,而是那能够让她在这国公府立足的世子夫人之位。

陛下为何只字不提?

难道这中间有什么变故不成?

还有,陛下赐那四名美人给裴玄做妾是什么意思?

分她的宠吗?

他这是犒赏功臣之女还是坑功臣之女?

吴公公可不管她心里在想什么,见两个女人迟迟没有反应,忍不住提醒:

“老夫人,世子不在府中,您替他收了四个美人吧。”

说完,他伸手在半空击掌。

片刻后,一个小太监领着四个高挑美人走了进来。

老太太杏眼圆瞪,整个人都是懵的,讷讷的接了旨。

吴公公又转头望向深受打击的沈氏,淡声道:

“沈姑娘,您就代替您父亲与即将袭爵的兄弟接旨吧。”

沈妙云逼着自己冷静,朝他露出一抹牵强的笑,哑声询问:

“不知陛下如何安顿我?可有抬举我为妻室的旨意?”


“我刚才跟叔叔婶婶们开了个玩笑,裴玄能力出众,我为何要跟他和离?

至于爵位,我的儿子有国公府继承,何须惦记着娘家的?

改明儿我去趟宫里,询问姑母的意思,看看她老人家怎么说。”

二老爷听了这话,瞬间反应了过来。

想到老三两口子那番漂亮的回答,再想想自己跟妻子的回答,后背顿时渗出了一层冷汗。

他隐隐感觉侯府爵位与他无缘了。

“卿儿,二叔刚才气糊涂了,这才说了那些不中听的话,你别放在心上。”

说完,他又狠瞪了身侧的婆娘一眼。

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妇,竟翻出了当年的那桩旧事,专往人家心窝子上捅。

这下好了,把人得罪了个彻底。

二夫人也知自己闯了祸,满脸灰败的望向云卿。

“卿儿,二婶这张嘴就是欠打,但我没有恶意,你就当是废话,左耳进右耳出。”

那么歹毒的话还没有恶意?

云卿心中冷笑,面上却依旧维持着客套。

“二叔三叔先回去吧,爵位之事容我再考虑考虑。”

三老爷二话不说,领着妻子退出了会客厅。

二老爷还想说些什么补救,可对上侄女不耐的目光后,只得转身离开。

见妻子还愣愣的站在原地,他冷声低喝:

“无知蠢妇,还杵在这里做什么?丢人现眼吗?”

“……”

目送几人离开后,云卿伸手揉了揉疲惫的眉心。

立在一旁的青兰担忧的问,“他们会不会去国公府告状,说您存着和离的心思?”

云卿嗤笑出声,“对于贪慕虚荣的人来说,荣华富贵是世人都会追求的东西,

裴玄如今风头正盛,在他们看来,我就该紧紧抱住国公府的大腿不撒手,

今日这一出,他们只当我是在试探他们对我的真心,不会往深处想的。”

青兰松了口气,又问:“您这么吊着他们,是另有打算么?”

云卿微微垂眸,一字一顿道:

“我要让他们狗咬狗,等两败俱伤后再扶持旁系子孙袭爵。”

青兰笑着开口,“估计打死他们也不会料到您会直接来一招釜底抽薪。”

“呵。”



前两日,太后宣相府嫡女苏雪柔入宫为她抄写佛经。

据说当晚她留宿在慈安宫,并未回府。

这个消息一传出去,整个盛京都沸腾了。

不为别的,只因所有人都在猜测太后与陛下是不是已经内定苏氏女为后了。

当年的盛京双姝,一个嫁入庆国公府,婚姻满地鸡毛。

一个即将为后,母仪天下。

同样尊贵的身份,同样惊人的容颜,结果却大相径庭。

这有父兄撑腰跟没父兄撑腰的区别,可见一斑。

云卿曾经再出色再贵重又如何?

伴随着永宁侯的病故,这位明珠注定要碾入尘埃,遭人践踏。

春熙堂。

云卿正在抄太后罚的女戒。

青叶在一旁咋咋呼呼的,将市井上听来的消息倒豆子似的全倒了出来。

“姑娘,他们真的太过分了,把苏雪柔捧上天,却将你踩进了泥地里。”

云卿笑了笑,边写边道:

“他们倒也没说错,如今我确实是地里的泥,与苏小姐比不了,

谁让她有个百官之首的爹,而我父亲已经化作了白骨呢?

还有,她嫁得比我也好啊,以后我见到她,还要三拜九叩行大礼呢。”

青叶直接气哭了。

“凭什么?”

云卿有些好笑,“因为她是一国之母啊,不跪的话要掉脑袋的。”

“……”

青兰端着托盘走进来,里面放着银耳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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