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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小说夫君宠妾灭妻,我转头嫁权臣》精彩片段
听到是这个要求,季楠禾松了一口气。
“我当是什么,既然对方肯出双倍价格,那便是诚心想买的,改日去鹤冢再取一颗出来卖给他便是了。”
秦管事答应了,不过,他还有一个疑问:“可是夜明珠一事,只有我和太太知道实在数目,对外我都说只有一颗,那位大人是怎么知道还有别的呢?”
季楠禾微微一笑:“龙生九子,一名为鼍,腹内生夜明珠。成年鼍生得巨大,寻常人见到就是一个死;小鼍珠子数目也只有成年鼍的一半,因外表和海龟相近容易弄混。那位贵人,想必是认得鼍珠的。”
秦管事大为赞叹:“还得是太太,博览群书,鸿运当头!”
季楠禾被他夸得有点不好意思。其实,这个也是上辈子吃亏后才从对手那里学到的一个知识,并非她一开始就知道。
不过,秦管事要夸,那就让他夸吧。带头之人的形象越高大,下头做事的人才越有劲。
秦管事才要告退,季楠禾忽然想起另一件事,叫住了他。
“你可知咱们京城有哪些姓裴的大户人家?尤其是家中有一个貌美少爷,去过梅若寺的。”
虽然那日之人穿着朴素,车马也很低调,可季楠禾一眼看出那些下人并非普通家丁,而是有功夫在身的练家子。
财力足够请这样的人护卫,并且还不止一个,可见不是寻常小可人家。
并且,能够去梅若寺后面厢房的都是豪客香主,少说也得捐个几千两香火银钱。
秦管事摸着下巴想了想,问:“不知那位公子约莫多少岁数?”
季楠禾回想了一会儿,不太确定道:“看起来像是有双十之数。”
秦管事低头思索了一回,忽然一击掌:“莫非是大理寺左少卿家的清朗少爷?那可是沈家的亲戚呀。”
季楠禾眼睛一亮:“亲戚?”
秦管事点头:“这个年纪姓裴,长得好,又常往梅若寺去的,除了他家的公子裴清朗再没别人了。太太您忘了,当年沈家的老姑奶奶嫁的正是他们家,说起来您还要喊这位公子一声表哥哩。”
被秦管事这么一提醒,季楠禾想起来了。
的确,当年沈家老一辈排行第三的庶女嫁给了一位姓裴的穷秀才,自带丰厚嫁妆和宅邸奴仆,羡慕煞了不少穷酸。
沈家不是傻子,倒贴银钱嫁女儿为的就是押这一注宝,希望通过女婿的高中,提高家族的整体地位,为将来儿孙铺路。
只可惜那位老太爷多年不中举,嫁过去的沈家女也被其他姐妹嘲笑,说押错了宝。
不过谁也没料到,上头不开花,下头反结瓜。他们的后辈都很有出息,其中最厉害的便是小儿子,一路科举上去,为官谨慎小心一再升任,如今官至大理寺左少卿,威风赫赫。
原先瞧不起看笑话的,如今都急忙改换笑脸想尽办法去套近乎,只可惜烧香太晚,面子情意早就淡了。左少卿府的人和沈家来往很少,属于比较疏远的关系。
说起来,小时候季楠禾曾凑巧见过这个表哥一面。
那会儿他还是个圆墩墩的小胖子,手里拿着鸡腿啃,没想到长大后竟然出落得如此绝色。
季楠禾沉吟的时候,秦管事问:“太太可是想重新攀亲?如今二老爷在京中名声上佳,来往的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那家人想必不敢瞧轻了太太。”
季楠禾摇摇头:“暂时不用。你先去把夜明珠的事办了,如果可以的话,尽量结交上那些贵人,说以后有什么好东西先留给他们。”
“是,太太。”
秦管事离开后,季楠禾坐在摇椅中轻轻摇晃着,看似在闭目小憩,实则心底在飞快盘算着。
裴清朗......
这个远房表哥的后来的结局,她记得很清楚,只能用一个凄惨来形容。
身为家中独子,受尽宠爱呵护,养成了不知艰险的个性,读书应酬都不行,只喜欢斗蝈蝈玩。
他的身体不好,出了名的病秧子,又被算命的说克妻,娶不到门当户对人家的女儿。
裴家耽搁了好几年,见他年龄实在大了拖不得了,只能降低要求,为他娶了一个小户人家的漂亮女子。
左少卿夫妇相继过世后,本以为他们可以守着祖辈留下的财产,过普通的富贵生活。
谁也没想到,这女子给他下了慢性毒药,过门不到三年裴清朗逐渐不能自理,女子便大胆伙同情夫把裴府值钱之物席卷一空,不知所踪。
就这样,裴清朗从贵公子变得贫困潦倒,最终在破屋里毒发身亡,令人唏嘘。
季楠禾的心里忽然冒出了一个极为大胆的计划。
将来,她肯定是要离开这孙府的。
可这个世道,女子若不寻一个夫家做挡箭牌,很容易被觊觎和攻击。
尤其是手里有钱的女子,那更是一块肥肉,谁都想来啃一口。
回娘家不是长久之计,虽父母哥哥都说过,沈家家大业大,不缺她那一份。
可同样也是这欺负人的世道,逼得女子如开弓之箭,不能留家,越长大大离家越远。
就算亲人愿意留她,也少不得被指指点点,还会惹得嫂子侄子不高兴。
若想要安安稳稳名正言顺,只能咬牙顺应此时的规则,去找一个男人做幌子。
可一个和离过的女子,又是被传言生不出来的,能有什么好的选择?
如果是同样条件不佳的裴清朗......
算算他还有好几年才娶妻,她的时间很多,足够她摸清底细,增加胜算。
季楠禾的眸底闪过一丝光。
清幽的竹园里,沈临渊斜躺在廊下,举起手将手中的珠子对准天光。
这正是他从宝行拍下的夜明珠,虽说号称夜晚才熠熠发光,可由于个头和闪耀度,此刻在白天也有一圈淡淡的光辉。
他看着这颗珠子,忽然想到了记忆中的一双眼睛。
那时候的她清澈又灵动,即便是恶作剧,狡黠的眼神也让人不忍责怪,只是笑。
可如今他再也看不到了。
掌握了巅峰权势的人,长期浸润在血腥厮杀尔虞我诈中的人,无论外表如何美丽,那双眼终究是充满了刀光剑影,不复曾经......
兰香慌忙上前替孙老太太抚背顺气,又端了茶来让她喝。
若是别人,兰香早就伶牙俐齿地反击回去;可偏偏是楚惜苒,她也只能打马虎眼,不痛不痒说几句。
“二太太,虽然奴婢知道您不是那意思,可这话也太容易叫人误会了。您看老太太,都给气着了。”
楚惜苒故作惊讶,上前帮忙一起顺气:“老太太消气,我没别的意思,外人是指那些骂我小门小户不懂规矩的长舌妇,可不是指府里的。”
这话越描越黑,孙老太太气得白眼都翻出来了!
她尽力推了楚惜苒一把:“走开,你别碰我!”
楚惜苒退后一步,委屈地行了个礼:“既然如此,我就不惹老太太生气,先退下了。”
“不是,你......”
孙老太太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楚惜苒真的走了,气得手指都在打颤!
她怒气冲冲看向兰香:“你平时能说会道,怎么刚才说话就像打在棉花上,一点劲儿都没有?”
兰香苦着脸:“二太太向来温婉和顺,奴婢没料到她突然这等厉害,一时没反应过来。还请老太太恕罪!”
孙老太太信以为真:“算了,别说你,我也是吓一跳!我看呐,这贼妇之前孝顺都是装的,而今狐狸尾巴藏不住了。既然如此,就别怪我抬举其他人,让她知道忤逆婆婆的下场!”
兰香连忙称是。
回二房院内的路上,楚惜苒看着府邸里繁荣的花木,还有满身绫罗的高等奴仆们,嘴角漠然勾起。
从不知情的外人角度来看,孙府可以说是个高高在上的官宦世家了。
孙鸿渐的曾祖父官拜一品,做过丞相;祖父也是朝廷实权官员,风光体面。
只可惜从他父亲这一代,也就是孙老太太的丈夫开始,逐渐没落。
老太爷从小享尽荣华富贵,贪玩不上进,读书多年只是个秀才,未曾中举。好不容易花了大笔银子捐了个官,没几年就被人给参掉了乌纱帽,狼狈退场。
后来又发生了很多事,家底儿快空了,却非要维持着往日的奢华,寅吃卯粮,偌大的府邸一点点的败落下来。
楚惜苒刚嫁进孙家的时候,府里一滩烂账,还欠着外头一屁股债。
就连老太太的好些嫁妆都在当铺里押着,还是用楚惜苒的钱赎回来的。
都说喝水不忘挖井人,这些人托她的福过了几年舒心日子,却一点感激之心都没有。
总是瞧不起她是商人之女,可若没有她弄来的钱维持开销,这些人拿什么吃香喝辣,高高在上?
正沉思着,一个陪房媳妇忽然急匆匆地赶来,一见到楚惜苒立马行礼。
“太太,外头的秦管事有急事求见,这会儿在正院客房里等着呢。”
听到这名字,楚惜苒一愣,随即眼眶有些湿.润。
秦管事是楚惜苒陪嫁的奴仆之一,擅长做生意,楚惜苒的大部分陪嫁庄铺都是他在打理,从未出错。
上辈子,这个从小看着她长大,像自家叔伯一样亲切的忠仆,在后来的劫匪之乱中为了护住她,丧命于歹人刀下。
这一回,她要护住这些真心待她的人,不让悲剧重演。
楚惜苒清清嗓子,道:“知道了。”
回到正院后,秦管事看到楚惜苒要跪,楚惜苒忙叫人扶住他。
“你如今有了年岁,又是我长辈,往后看到我不用再行这些虚礼。”
秦管事还是坚持弯腰行了半礼,看了看四周发觉没有外人后,轻声道:“太太,咱们铺子来了一笔大生意,因涉及银钱数目过大,我不敢擅自做主,特来讨太太的主意。”
楚惜苒问:“是什么生意?”
秦管事道:“是西洋来的一批货,原主毁约,他们只能低价出售。有香料,宝石,还有一些西洋药材。那批货不散卖,包圆了要一万两银子。”
听到这,楚惜苒眉头一跳!
她记得这批货物。上一世,因为觉得风险过大没有接手,被另外一家商行捡了个大漏,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这次她可不能再错过了,这笔生意不但利润十分惊人,还有许多额外的好处。
对了,这事还得做个手脚瞒住孙府,不能让他们沾到半分甜头。
楚惜苒压抑住欢喜的情绪,镇静道:“正好都是用得着的,既然他们愿意压价,那就接下这笔生意吧。”
秦管事点点头,面上有点为难:“只是,对方还有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
“他们说必须要亲自见到主人家才肯卖,先前被毁约的那家便是管事背锅,他们吃亏吃怕了。我说,我家主人是女眷恐有不便,那些人笑了,说他们的头头也是女人。”
楚惜苒怕夜长梦多,当即一口应承下来:“好,既然都是女人,私下见见也无妨。正好明儿是花朝节,我去梅若寺上香,你安排好清净厢房约他们来。”
“是,太太。”
秦管事走后,春棠进来传话。
“太太,老爷那边的小厮过来传话,说是老爷这几天在国子监那边歇息,不回府里了。”
“嗯,知道了。”
楚惜苒望着窗外出神。
以前也是这样。
孙鸿渐看似和她举案齐眉,可实际上留在她房里的时间,并不多。
要么去国子监,要么去书房,要么和朋友们在城郊庄子喝酒玩乐,一个月在她房里的次数屈指可数。
难得夫妻俩睡一间房,他也是不肯同床,睡对面榻上,不轻易碰触她。
对于身体上的疏远,曾经的她心里是有委屈的,可孙鸿渐对她很温柔,很体贴。
但凡他能够做主的事情,都不会让她受半分气,也从来不和她吵架。
他总是耐心倾听她的苦恼,包容她的小情绪,还时不时给一些惊喜哄她开心。
虽然这些都是装出来的,却那么地让人沉溺…
楚惜苒闭上眼,轻轻吐出一口气。
花朝节当天,楚惜苒打扮华丽,带着壮观的队伍出门去梅若寺上香。
也只有这些属于妇孺的节日,深宅大院里的夫人小姐们才能理直气壮地出来透透气,解解闷。
当然平时也可以出门,只是不能次数太频繁。不然会被人指指点点,说不安于室。
只有普通人家的女子们不受这个限制,因为她们没有代劳的下人,为了维持生活,许多事只能抛头露面亲力亲为。虽然她们没有璀璨的珠宝和华丽的衣裙,却多了自由和开心。
楚惜苒是梅若寺的豪客,捐了不少香火钱。
故而她的马车一来,早有熟悉的小沙弥前来开后门,引他们去不招待生客的园林厢房。
可就在车队刚进入后园小道上时,和另一个车队狭路相逢,进退不得......
在他的一声令下,孟菁菁的亲信们全部被制服,而她也被两个婆子死死架住胳膊。
孟菁菁又惊又怒:“你想做什么?!”
当着所有人,孙仁德拿出了一封书信,展开来,高声诵读。
竟是一封休书!
“养子孙仁德,实为我血脉;罪妻沈氏,多年无所出,且与外男有染,秘奸生子,妇德有亏,实乃孙家奇耻大辱。特与族长商议,在族兄弟数人前写此休书,作为见证。若其将来有不轨图谋之心,我儿可持此休书将其驱逐出府,或交于族长处置。”
孟菁菁的脑中,一片嗡嗡作响。
她听清楚了每一个字,却连在一起又听不懂了。
休书?
她相守大半辈子的夫君竟然要休了她?
她为孙家操劳数十年,他竟要休了她?!
孙仁德一声令下,早已准备好的下人如狼似虎般扑了过来,用绳子捆住了孟菁菁,以及她的心腹臂膀们。
孟菁菁想要反抗,可她一个年迈体衰的老妇人,如何抗争得过?
华丽的钗环坠落在地,发髻变得乱七八糟,就连衣袍也给扯破了,光景极其不堪狼狈。
孙仁德满面鄙薄:“我是个宽宏大量之人,就不把你送去族长那里受死了。如今你已不是孙家人,赶紧滚出去吧!”
白氏走到她儿子身边,细声细气道:“我的儿,先把她这一身行头扒下来给我,她不配穿这么好的。还有,快去把她那小库房封起来,不要让人钻了空子。”
孙仁德笑着说:“那是自然的,母亲您在那个老虔婆手底下忍辱负重这么多年,儿子终于能光明正大的孝顺您了!叫丫鬟们收拾东西,咱们一块儿搬到荣华园去。以后这府里,就是你当家了。”
白氏眼含泪花,欣慰点头。
后面的事情,孟菁菁已经看不清也听不清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拖出去的,整个过程浑浑噩噩,像是被扼住了脖子,呼吸不过来。
待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是在一个破庙的简陋房里。
“姐姐,你怎么都想不到,自己算计了一辈子,最后便宜了我们母子吧?”
白氏缓缓走了进来。
一辈子低调卑微的她,如今穿戴着孟菁菁的东西,气派富贵,高高在上。
她看着孟菁菁,神情满是怜悯,还有快意。
孟菁菁冷笑:“是我错看你们母子了,为了名正言顺霸占家产,竟然伪造老太爷的手书逼死正妻!”
白氏惊讶地捂住嘴,笑得前仰后合。
“姐姐,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那封手书根本不是伪造的,孙仁德本就是我与夫君的亲生骨肉!”
孟菁菁一怔,厉声反驳:“你撒谎!夫君怎么会那样对我?!夫君他......不能生育,孙仁德又怎么可能是他的骨肉!?”
退一万步来说,若真是白姨娘生的,为何要绕一个大弯以过继的方式抱回府中?
白氏欣赏着孟菁菁崩塌的表情,抛出了一个个惊天的秘密。
“你以为夫君真的不能生育吗?那只不过是用来骗你的罢了!不拿假话哄着你,你怎么会心甘情愿为我们卖身卖命?”
“仁德是我和夫君的孩子,夫君自然知道,孙家老一辈的人也知道,只有你被蒙在鼓里。”
“夫君娶你,不过是看上你商户之女的身份,孙府急缺钱,才要了你。”
“你不过是头有名分的傻骡子,替我和孩子们冲锋陷阵,赚钱挡刀,让我们躲在你身后安安顿顿享清福。”
“若是他真的爱你,你怎么可能没他的孩子呢?自始至终我和他才是恩爱夫妻,你才是那个外人!”
白氏的笑声回荡在房间,刺激着孟菁菁的耳与心。
她想起了自己嫁入孙府后无数个孤寂凄冷的夜晚,花一般的年纪被冷落荒废,逐渐枯萎。
而所谓不能人道的丈夫,却在别的女人床上翻云覆雨,生儿育女!!
孟菁菁浑身颤抖,张嘴想说点什么,言语却化作一口鲜血咳了出来。
许多曾经的不解与疑惑,和这些话融合在一起,汇成了惨痛的答案。
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
孙鸿渐!!
还有那些孙家人!!
他们坑得她好苦啊!!
他们全都知道真相,只有她一个人被蒙在鼓里,被骗了一辈子!
她为孙家辛苦操劳,牺牲自己的名誉,拿出自己的嫁妆,把养子当做亲生儿子一般教养!
却是不过被这些狼心狗肺的当成牛马利用,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
她恨,她好恨!!!
孟菁菁咳出的血越来越多,最终眼前发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孙鸿渐见季楠禾发呆,笑着道:“怎么了?要我抱你下来吗。”
季楠禾回过神,蹙眉看了他一眼,自己小心下了车。
这不是季楠禾第一次来九街,但她依旧觉得很新鲜。
上一次来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记忆很模糊,只依稀记得那个时候很快乐,回去后也挨了一顿臭骂。
虽然在孙府人眼中,她娘家是上不了正席的商人之流,可在普通老百姓眼里,季楠禾是货真价实的富家千金,等闲人很难接近,不是该来九街这边的人。
京城里叫得上名字的大店铺,有十几家都是沈家的,还有各个郡县许多的农庄海场等产业,以及专走西洋那边的商船队。
虽算不得国中第一首富,排行前十是有资格的。
沈家嫡出的只有两个少爷一个小姐,季楠禾便是唯一的嫡小姐。
庶出的兄弟姐妹倒是有十几个,和嫡出这几个感情也过得去。但他们都只能分到很少一部分财产,也早早地分了家。
当然这个少只是针对季楠禾和她两个哥哥来说而已,实际上足够这些庶子女们潇洒享受一辈子,几代人吃喝不愁。
当年季楠禾嫁进孙府的时候,那几个庶出姐妹还是很羡慕的,感叹她的福气好。
孙鸿渐长得好看,祖上有光彩,自己又是个读书的料,怎么看都前途无量,是百里挑一的佳婿。
当时的季楠禾也以为自己嫁对了人,然而......
一串鲜红的圆溜溜之物忽然出现在了跟前,散发着酸甜的香气。
季楠禾眼神重新聚焦回来,发现孙鸿渐手里举着的竟然是九街出名的海棠糖葫芦。
她的脸微微抽了抽:“你这是做什么?”
“当然是给你吃的,快尝尝。”
季楠禾有些尴尬:“哪有在街上吃东西的,况且这是小孩子吃的......”
“那我们去车上吃吧,不许说不喜欢,你明明眼睛都发亮了。”孙鸿渐笑着道。
季楠禾抿抿唇,终究还是拿着这东西和孙鸿渐一起上车了。
多年没有吃过这种低贱但美味的小玩意,说不想是假的。
她小心地咬了一口,口腔里全是怀念的味道。
孙鸿渐自己不吃,只笑眯眯看着她吃,眼神十分温柔。
季楠禾问他:“你不是说一起吃吗,怎么你没有?”
孙鸿渐道:“你胃口小,这一串肯定吃不完,我吃你剩下的。”
季楠禾的手一顿,抵触的情绪顿时上来了:“不用,又不是吃不起,何必弄得这么羞答答奇奇怪怪的。”
孙鸿渐以手撑腮:“我们是夫妻,有什么奇怪?”
听到这话,季楠禾面上的假笑凝固住了。
她的眼神和孙鸿渐相触,对方双眸平静无波,映照着僵硬而不自然的她。
在这一瞬间,季楠禾有些奇怪的心虚感,仿佛她重生回来的事情被孙鸿渐看穿了。
不,这是不可能的。
除非他有读心术。可若他真有,这会儿一定掐死她永绝后患。
为了掩饰自己的情绪,季楠禾垂眸,声音带上了几分黯然:“你现在待我越好,我心里越难受。”
孙鸿渐一愣:“为什么这么说?”
季楠禾自嘲苦笑:“眼下也就罢了,往后等我容颜衰老,你还会和我如此恩爱么?都说儿女是三分情,倘若我和你有个孩子,将来年老色衰了,你看在孩儿面上也不会十分厌弃我......”
孙鸿渐释然笑了:“原来你这些时愁的是这个。”
季楠禾别过脸去:“你是男人,自然不懂。”
孙鸿渐握住她的手:“你知道吗,我曾经在梅若寺的神佛前许愿,希望与你白头偕老。为此,哪怕我一生不得功名之幸,也是心甘情愿的。”
季楠禾的身子微微一震。
这话,孙鸿渐上辈子也说过,并且还在晚年的时候备了牛羊祭礼去还愿,十分郑重。
这个男人,为什么连演戏都做得如此真切,几十年都不曾忘记戏词。
呵,要演,那就大家一起演。
季楠禾红了眼圈,捂住孙鸿渐的嘴:“可千万别说这样晦气话!白头偕老固然好,拿别的许愿也就够了,岂能用自己前途赌誓的?”
孙鸿渐拿下她的手,笑:“我和他们不一样,比起高位厚禄,我更看重家族平安与夫妻相守。只要咱们一辈子都安安稳稳的,就足够了。”
季楠禾微微哽咽,点了点头。
孙鸿渐摸了摸她的头,问:“心里的赌气可好了?以后不许再避着我了,这些天我虽看着无事,实则夜不能寐,饭也吃不好呢。”
季楠禾嗯了一声。
孙鸿渐又道:“我见你这几天心中不快,没敢告诉你。母亲那边催促得急,说是请人看了那两个孩子的八字,有好运之兆,非让我们早点把这事定下来,你看?”
难怪今天忽然如此大费周章,原来是在这里等着。
季楠禾眼底是至寒的冷气,声音却是暖的:“过继之事非同小可,我要亲自去那家看看那两个孩子,若是没什么大毛病,就好商量。倘若是痴傻的,或者有什么隐疾,将来又是折腾。”
“你说的也是,明儿我一道过去,咱们夫妻俩一起拿主意,这样就算看不中,母亲那边也可以推在我身上,省得她啰嗦你。”
“好。”季楠禾一怔,随即笑了。
见季楠禾让了一步,孙鸿渐待她越发殷勤体贴。
先是带她去逛了热闹的街市,买了糖人等小玩意,又去首饰店给二人定了一对青玉小簪,并刻有诗词: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东西实在太多,便让一个小厮骑马送往府上去了,两人继续逛着。
夜色渐深,商铺酒楼皆挂起了灯笼,整条街流光溢彩,灯火通明,别有一番热闹景象。
如果是上一世,夫妻俩在这样的情况下携手同游,季楠禾的心里一定满满都是幸福和温馨。
可今天的这一切在她看来,都是莫大的讽刺。
偶尔有失神被迷惑的时候,清醒后那种恨意越发锥心刺骨。
这就是她曾经爱了一辈子,想了一辈子的男人啊。
有哪个女人能够抗拒这样精心编织的情网?
在得知一切真相前,无数个夜晚,白发苍苍的她都恨不得付出一切代价,回到年少夫妻相处的时刻。
如今她真的有了这样的机会,心境却完全不同了。
直到深夜,两个人才回到府里。
离开白氏的院子后,裴诺芝神色凝重,许久没有说话。
春棠和夏莲感受到了她的不快,却不知道原因,只能低着头跟在身后。
春.光明媚,鸟语花香,一派祥和。
裴诺芝却无心欣赏,只觉得有些烦躁。
她感觉自己被困入了一个死胡同。
倘若白姨娘的身份没有问题,那问题到底出在哪?
心中有事,便没顾着前方,裴诺芝随意走着走着,竟晃到了大房居住的折桂园里。
几个丫鬟带着大房的孩子们正在放风筝,嘻嘻哈哈的,颇为热闹。
裴诺芝正要转身离开,却听到了自己的名字,不由得驻足。
“少爷别跑了,仔细被树枝刮破了衣裳,又惹大太太骂。”是一个丫鬟的声音。
“母亲也是奇怪,我可是长房嫡子,咱们孙家这么有钱,弄坏几件衣裳又算得了什么!”
这奶声奶气的声音,正是府内五少爷的。
“少爷您不懂,如今是二太太管家,由不得大太太做主。咱们这边但凡多要了些什么,那边少不得背后嚼舌根。大太太又是个要强的人,她是断断受不了这样委屈的。”
五少爷愤然道:“不就是带了点破嫁妆过来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她家里那么卑贱,我外公可是五品的官儿呢!我这就去和奶奶告状,不让她管家了!”
丫鬟忙笑着安抚他:“别呀!大太太身体不好,三太太又是个爱清闲的,这府里也只有她能管了。少爷您别恼,反正二房管家也只是大丫鬟管钥匙——做不得主。往后,这一份家当都是咱们大房的。”
这番对话,完完整整落在了裴诺芝她们的耳中。
春棠和夏莲气得脸通红,后面的几个媳妇婆子更是局促尴尬,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这孙府瞧不起二太太出身之事,并不是什么秘密。
只是除了孙老太太外,没人会明晃晃地表露出来,顶多含沙射影一番。
毕竟他们心里都有数,如今这府里的银钱来源靠的是谁,享受惯了的人怎么会和钱过不去。
裴诺芝平时等闲不往另外两房的地盘去,谁也没料到她今日会来这折桂园里,还恰好撞到了这么个情形。
裴诺芝并没有当场发作,而是转身带着人直接离开了。
回到正房后,没有了其他人,春棠和夏莲实在忍不住骂出了声。
“没教养没良心的下作种子,吃了几天饱饭就忘记恩人了,嫡亲的婶子都不尊重。”
“大房和三房败了孙家多少产业,谁不知道?要不是太太,他们现在还在到处借钱当东西呢,充什么少爷?也就比外面的叫花子好一点而已。”
裴诺芝倒是没太激动:“小孩子知道些什么,都是大人说话他听了去罢了。可见大太太对我当家这件事,很不服气呢。”
夏莲冷笑:“她有什么脸不服气?不止一个人笑话她当家那会儿,那叫一个雪上加霜!后来实在撑不下去了才装病躲起来,老太太也是看在大老爷份上才没当众骂她。”
春棠则有些担忧:“太太,那些话不止咱们听到,跟着的那些也听到了。若是糊弄过去,怕是会被这些人瞧不起,说咱们太太没有魄力。”
裴诺芝微微笑着:“放心吧。正好我也打算撂挑子不干了,多亏他们大房现成送上来的由头,省去我找借口的功夫。”
两个丫鬟吃了一惊:“什么,太太你不想管家了吗?”
裴诺芝点了点头,其他的话没有多说。
这段时间,她暗中联合秦管事,串通那些重新安排回去的沈家人,把孙府铺子内那些值钱物资替换掉,和流转本钱一起全部偷偷转移回了鹤冢。
至于那些功成身就的沈家得力骨干们,也借亏钱的由头,遣散回娘家那边去了。
剩下的就是些无能攀附之辈,仗着是孙府亲戚吃空饷的,老奸巨猾的人员,还有那些不值钱的滞销货物。
接下来她只要一旦收手不管,这些铺子就像被白蚁餐食空了的大树,看起来威风凛凛,一阵风吹吹就倒了。
拿走这么一大笔钱,裴诺芝丝毫没有任何愧疚情绪。
就这点数目,只是她当初拿嫁妆贴补孙府的一半。
要不是为了后续的报复,也怕打草惊蛇,她早就连这些铺子也给一起卖了,一根草都不留给这些白眼狼。
荣华园里,一个小丫鬟捧着铜盆,里面盛着花瓣水,另一个小丫鬟则捧着茉莉香胰子。
这些是供孙老太太洗手,预备着等会儿的午饭。
孙老太太洗完手后,兰香立即捧来软帕轻轻为她擦拭。在此过程中,孙老太太依旧在不停地说裴诺芝坏话。
“她最近也不知道发什么疯,昨儿老三去账房支银子,不过才五百两,居然就驳了回来,说是账上没活钱。堂堂三老爷,要五百两银子都要不得?传出去别人不知道怎么笑话咱们家呢!到底是算计市侩出身,小家子气的东西。”
兰香嘴上附和,心底却是站在了裴诺芝这一边。
谁不知道三老爷好赌?钱给他,还不如打水漂能听个响。
况且三房的人自己从不赚钱,只知道从公中拿钱,找各种借口预支到了明年的份,一看就是打算赖账占另外两房便宜。
也就二太太心地宽厚愿意忍着,换她早就翻脸了。
孙老太太正骂着,传饭的人进来了,她便住了口。
可当她看清楚今天的饭菜时,气得瞪大了眼,骂人的话再一次脱口而出!
自从裴诺芝让孙府的钱库从负债变成盈余后,各房主子的待遇直线上升,尤其是地位最高的孙老太太。
她每顿饭至少有二十道菜,加上点心水果茶汤什么的,就是三十多道了。
这么多的菜,孙老太太自然每次都吃不完。
多余的菜肴,她不是赏给下人,就是分送给其他房的儿孙们,唯独没一次赏过裴诺芝,故意让所有人看出来她不欣赏这个儿媳。
可今天送过来的菜只有四菜一汤,不仅数量暴跌,菜色的质量和价格也降低了许多。
传菜的队伍只有两个人,和以前长长的队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虽然也是有荤有素的,可这对于奢华惯了的孙老太太来说,简直像是喂狗的东西。
“去,去给我把沈氏叫来!!”孙老太太大吼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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