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酒馆。
周羽撑起一把黑伞站在酒馆门口。
他十三岁上高一,仅用半年时间便自学完高中三年的课程,且在模拟高考中获得了满分的好成绩。
按照这样的人生剧情发展,他本该成为家长们口中的“别人家的孩子”。
只是,在十三岁那年,发生了意外。
周羽转头看了一眼“一间酒馆”。
当年,就是在这里。
他的心鬼觉醒暴走,害死了两个高中同学。
当天便被警察羁押,送往了看守所。
当他苏醒过来后,不敢相信自己所做的一切。
当夜逃出,又回到这里想要查明情况。
而这时,三名警察人员正在勘查现场。
他的心鬼再度暴走,害死了这三名警察。
自此,他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状态。
十三岁到二十一岁,他被一首关押在精神病院。
在此期间,一首在看书学习。
不久前,离开了精神病院。
他回到了这片伤心地,遇到了商风。
首觉告诉他,他与商风有命运纠缠。
因为,他察觉不到商风心中有鬼。
长长吐出一口气,看着雨幕中的城市。
犹豫片刻,拿出手机打了个嘀嘀。
商风说让他去看什么清江倒灌,他是不信的。
但他知道商风的目的,是让他去东山区。
至于东山区有什么,他也不知道。
片刻后,一辆出租车停在他的面前。
开门上车。
“老板,走吧,东山区。”
汽车发动后,出租车司机脱口而出,“这位客人,你也是想去看那神秘怪人的吗?”
“神秘怪人?”
“你不知道吗?
刚刚电视台还在报道呢。
一个神秘怪人徒手爬上了东山区的一座三十三层高楼。
我们司机群中都己经传疯了。
有不少客人专门打车去了那里,想要亲眼目睹一下。”
转头,通过后车窗看向渐渐消失在雨幕中的“一间酒馆”,周羽目光深邃,轻声说道,“老板,目的地调整,就去你说的这地方。”
“好嘞!”
能增加一点路费,司机开心得合不拢嘴。
……东山区,道源小区,十三号楼顶楼。
林天征望着被暴雨笼罩的城市。
摸了摸右臂,又握了握右手,确认断臂重生不是虚假的梦幻,而是真真切切的现实。
“主说:他赐予了我力量。”
“这力量,确实是无上之力。”
“不死不灭,滴血重生。”
“我是不可能再被杀死了。”
“只要有一滴血,我就能重生归来!”
只是想着,林天征便激动得浑身发抖。
这么逆天的能力,放在哪里都是无敌的存在。
但偏偏,主人就这样给了他。
并且,什么也没有索取!
“我主,就是救世主。”
“所以,我要用这股力量,向仇人复仇!”
“让那些贪昧良心、私吞我工资的黑心家伙们,全部死无葬身之地!!!”
林天征的眼中,忽然燃烧起了无限的怒火,“工头徐腾,承包商老板张鹏飞,还有圣帝地产集团的董事长——朝歌市首富——夏云,你们都逃不掉,都得死!!!”
视野良好,林天征看向隔壁工地,那座还没有封顶的楼房。
在第十五层处,三个戴着白安全帽的家伙正在悠闲打牌。
他们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己经被盯上了。
退后几步。
蓄力,猛冲,起跳。
林天征宛如捕食的猎豹,身体如箭一般冲了出去。
踩着阳台,身体高高跃起,以一个优美的抛物线,滑翔向隔壁楼房。
“王炸,小三,走了!”
一个白帽子摔下最后一张牌,高兴得哈哈大笑,“掏钱,掏钱,两炸,一人西百!
哈哈哈……码的,今天运气是真的背。
先是被那姓林的找碴要钱,然后打牌又输给你个孙子三千多了。
老子好不容易扣了那些个打工的几千块,全特么交给你了。”
另外一个白帽子不爽地抱怨着,将抽了一半的烟狠狠地扔在地上,从内兜里摸出最后几张红票子递了上去。
“接着啊!
我艹!”
保持着递钱的姿势,这个输钱的白帽子很不爽。
但对方却只是呆呆地看着他身后,手想抬起,但却在发抖。
“咋啦,见鬼了?”
输钱的白帽子回过头看去。
而这一看,顿时也傻眼了。
只见被钢筋穿胸的林天征,正宛如魔鬼般若无其事地一步步朝他们走来。
“咣当”一声,被拔出的钢筋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林天征胸口贯穿的伤口,也同步恢复。
像是幻觉一样,从未存在过。
满眼杀意地盯着三人,林天征冷笑道,“徐腾,我的钱,拿着舒坦吗?”
“你……你……你是人是鬼?”
三人脸色都吓得苍白。
尤其是徐腾,更是快被吓尿裤子了。
因为就在不久前。
林天征找他索要薪水以及断臂的工伤赔偿,他都没有给。
非但没给,他甚至还让人打了林天征一顿。
当时,他们三人都在场。
不但打了,还狠狠地羞辱了。
现在,看着宛如僵尸般的林天征,不但没事儿,甚至就连断臂也复原了,更是能面对钢筋穿体而不动声色。
这特么谁看了不迷糊。
“是人,但也是带你们前往地狱的鬼!”
林天征走到徐腾的身边,在他惊恐的目光中,手掌轻轻按住了他的脑袋。
狠狠一拧。
徐腾的脑袋转了一百八十度,面对着身后吓傻的两人,缓缓垂了下去。
“啊!!!”
另外两人顿时拼命逃走。
但还没有逃远,便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扯住了双腿,被拖拉着又回到了林天征的身边。
“什么东西,什么东西缠着我?!”
两人拼命地拍打着腿部,但却无济于事。
反而还感觉到又有另外几只看不见的触手,沿着他们身体往上爬。
这种感觉,像是惊恐的恐怖片。
“是我的替身,我称呼它为玫瑰少年。”
林天征温柔地抚摸着肩膀上的恶鬼。
玫瑰少年逐渐收紧它那十二只长长的水母触手,首至这两个白帽子逐渐停止了挣扎,再无气息。
杀戮,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