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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重来:令懿皇后嬿婉步步为营完整篇章

婧柠 著

现代都市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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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嬿婉进忠   更新:2024-08-16 20: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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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重来:令懿皇后嬿婉步步为营完整篇章》精彩片段


过了几日,富察琅嬅又请了魏嬿婉过来长春宫,恰逢和敬公主也在。

母女两不知说着什么,和敬眼里还带着泪花。

魏嬿婉规矩行礼,“皇后娘娘万安。”

和敬用帕子将眼角的泪擦了掉,本想冷眼叱一句,却见富察琅嬅温和的让她起身,“快些过来坐。”

“皇额娘?”和敬十分不解:“您何时与她这么和睦了?”

她的皇额娘不是最讨厌这等狐媚讨好之人吗?

“若不是她,皇额娘怕是走不出来了。”富察琅嬅拍了拍和敬的手背,“也想不起来你也需要皇额娘的照顾。”

和敬在打量魏嬿婉,魏嬿婉同样也在打量和敬。

幸好。

这位长公主身上并没有什么黑气绕体。

这让魏嬿婉松了口气,转而笑道:“要是知道公主正与皇后娘娘说体己话,我就晚些过来了,省的打扰了皇后娘娘的兴致。”

“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富察琅嬅对她知无不答,“正说着皇上东巡一事。”

魏嬿婉心头一跳。

富察琅嬅就是死在东巡落水!

但此时,她不敢表露出半分不对劲来,只好奇道:“我还没听说这个消息呢,皇后娘娘您要去吗?”

“皇额娘自是要去的。”和敬抢了一步回答,“皇阿玛要登泰山,祭孔庙,皇额娘是天下之母,必定会随行的。”

富察琅嬅亦轻声道:“本宫一日是皇后,便要做好皇后的份内之事,断不能让如懿再越俎代庖了。”

她虽恢复了善良,但不知道为何对如懿却依旧十分厌恶,一想起若是她不在,寻常民众说不定会将如懿当做皇后,便更是难过。

但魏嬿婉却关切道:“那娘娘的身子可好一点了?”

和敬意外的看了她一眼,“你这人真挺奇怪的,寻常人大多会奉承皇额娘识大体,你倒是挑了个不同的角度。”

“是。”魏嬿婉恭顺,“皇后娘娘是天下之母,身体就更是要紧。”

和敬揪了揪帕子,瞪她,“你的意思是说我逼皇额娘成行了?”

魏嬿婉还未回答,就见富察琅嬅护着她道:“璟瑟你贵为嫡公主,怎好这么胡乱说话,令贵人明明是关心本宫。”

和敬别开了脸,小小的哼了一声。

“皇额娘倒是心疼她。”

嘟囔完了后,她又舍不得般的悄悄转过头打量魏嬿婉。

魏嬿婉装作没有发现她的目光,陪着说些话儿。

待得富察琅嬅面露疲惫之色, 她便起身告退。

和敬也跟着她出来了。

只是跟着瞅着她许久,和敬冷不丁就冒出了一句话,“你是什么居心?为何突然蛊惑的皇额娘对你这么好?”

“人总要有个寄托。”魏嬿婉请和敬与她一道往前走,“我也只是尽我所能,取悦皇后娘娘,让她能从七阿哥死亡的痛楚中稍稍透出一口气来。”

和敬抿紧了唇,“我看皇额娘气色极好,以为她……”

“她是皇后娘娘,也是母亲,就算在你我面前欢笑,背地里她也还是会想起阿哥们的。”

和敬沉默了。

她与魏嬿婉走了一段路,忽然停了下来,“令贵人,我不管你有着什么样的打算,但起码现在你为皇额娘好,所以我感谢你。”

她行礼,“若往后有我能帮的上的,我必定会助你。”

魏嬿婉微笑回礼。

她早知今日和敬在长春宫,所以特意寻了这个时机过来,要的便是在和敬出嫁之前,先与她构建关系。

和敬和亲,亦是历史上的重要进程,谁都无法改变这个事实。

但如今的和敬尚且单纯冒进,若能认定她为友人,便该是一辈子如此了。

魏嬿婉目送着和敬的远去,转身回了永寿宫。

东巡,她也会去。

可是,在此之前,还有一件事未做。

这一世,她未曾命春婵盗取坐胎药,如懿也无法偶然听见齐太医的禀报,也就是说如今只有她一人知道舒嫔服用的实则避子药。

但,知道归知道。

魏嬿婉没有打算告诉舒嫔。

先不说她信任不信任自己,就说舒嫔停药怀孕时皇上的表情就耐人寻味。

他并不希望舒嫔有孕。

魏嬿婉也不需要再多出几个竞争者。

“春婵。”魏嬿婉娇俏的笑了,“替我装扮,我要去养心殿面见皇上。”

在富察琅嬅面前刷够了存在感,也要去刷一刷弘历了。

毕竟,宠妃之路也是千难万难呐。

养心殿外,进忠时不时瞧一瞧台阶下站着的凌云彻。

魏嬿婉嘱咐他暂且不要碰凌云彻,他定会听话,可是抵不过心中时不时冒出的恶意,让他琢磨着该如何给此人一个教训。

可还不待他想出,便瞧着凌云彻的头往左边移动,似乎看见了谁一般顿住了。

哼。

进忠也看了过去,心中腹诽。

大约又是娴贵妃吧。

可待他看清一句而来的人儿时候,进忠心中的欢喜瞬间便淹没了他,让他快步走下了台阶,迎了上去。

“令主儿,您怎么来了?”

“来见皇上。”说罢,魏嬿婉又娇嗔的瞪了他一眼,“也来见你。”

最后四个字微不可察,只有他们听得见,却让进忠心跳如鼓,叮嘱道,“里面没人,皇上心情一般,你要多加小心。”

说罢,魏嬿婉却不走,站在原地看他。

进忠耳尖红了起来,放低声音,“等奴才下值就去永寿宫找您。”

魏嬿婉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转而踏上了台阶。

凌云彻身子未动分毫,被帽檐遮住一般的眼睛却忍不住跟上了魏嬿婉的步伐,直到——

进忠突然挡在了他的面前,“看够了吗?”

凌云彻一惊,连忙抱拳,“进忠公公,我并未……”

“小爷不听你的解释。”进忠冷着调儿,“那是皇上的女人,你多一眼都不能看,否则小爷可要挖了你的眼。”


永和宫内,白蕊姬带着几分不解打量眼前的魏嬿婉,“你来我这做甚?”

她与魏嬿婉并无什么交集,唯一的印象似乎是她同自己一样出身卑贱。

一个南府艺妓,一个宫女,都是谁都能踩一脚的玩意。

想到这里,白蕊姬的目光温和了一些,又瞧魏嬿婉温顺行礼,“玫嫔娘娘安。”

并没有其他人总挂在脸上的怜悯之色,纯良单纯,望着自己的眼睛清澈明亮,让白蕊姬心软了一瞬,提醒道:“魏答应,你与我相似,皆是好不容易才爬上来的,可莫要与我一般,无端端被人害了。”

说着话,她的眼泪就流了下来,可一晃,她又憎恨着瞪着远处的虚空,宛若那处有什么人让她恨不得扑上去咬上一口!

魏嬿婉悄悄瞟了眼。

白蕊姬瞧着的是长春宫,她恨的也是富察琅嬅。

可后面,推波助澜的却是金玉研!

想起她,魏嬿婉袖中的手便狠狠捏在一处。

后宫之中,她一恨如懿,二恨便是金玉妍!

而玫嫔,是个性情中人,要骂就骂要打就打,且最要紧的是在历史上笔墨不多。

魏嬿婉定了定神,在脑海中细细盘算着如何让白蕊姬活下来。

果然不出她的预料,手掌上的印记毫无反应。

魏嬿婉确信心中所想,瞧着白蕊姬的眼神便热烈了许多。

这可是她能纳入姐妹团的第一人啊!

白蕊姬被她炙热的目光烫的一抖,尚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却见魏嬿婉握住了她的手,一垂头眼泪便是簌簌而落。

“臣妾也不知臣妾为何而来,懵懵懂懂之中似有什么东西引着,见到玫嫔娘娘才知道原因。”

白蕊姬果然问道:“什么原因?”

魏嬿婉的手心印记一片温润,白蕊姬身上不多的黑气被迅速抽离进了印记之中。

这是魏嬿婉第一次使用印记,只觉得耳目如同被洗涤过般清楚,甚至清楚听见了外面极轻的脚步声。

魏嬿婉咬着下唇,面带惧意的看向殿门口。

白蕊姬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便认出了外面的正是金玉妍的宫女贞淑。

她皱了皱眉,凭目前的交情而言,她该推开魏嬿婉去见贞淑,可也不知道为何,她始终没有抽走手,只挥了挥手吩咐人将贞淑请走,才又问道:“你怕她?”

“是。”魏嬿婉眼眸中含上了泪珠,“我曾在嘉妃宫里待了五年,她不许我穿暖吃饱,让我每日每夜的干活,却说宫内谁都可以欺负我,还改了我的名字。”

盈盈的泪挂在眼角,看的白蕊姬不由自主追问:“改成了什么?”

“樱儿。”

“嘶。”白蕊姬只觉得昏昏沉沉的脑子第一次这么清醒,她更仔细的观察魏嬿婉,“你与娴贵妃的确有些相似,只是嘉妃给你取了这个名字,岂不是故意恶心如懿?”

魏嬿婉带着哭腔道:“若没有皇上抬爱,我只是个宫女,只是一个在他们之间拿来泄愤的工具。”

她将当时跪在皇上面前时,如懿和嘉妃说的话都一一复述了一遍。

听的白蕊姬连连皱眉。

她没当上娘娘之前是卑贱的身份,如何不了解当时的情景?

如懿话说得好听,无非是觉得魏嬿婉会再分走一分宠爱才警铃大作罢了。

说什么放出宫去嫁人?

魏嬿婉还是嘉妃的人,若应了下来,少不得还要过金玉妍这关,那以魏嬿婉口中嘉妃的态度,又怎么会让她轻易离开?

对了,嘉妃。

白蕊姬一直觉得她心直口快,是个直爽的人,才愿意与她多说几句话,可私下里竟纵着人欺负无辜宫女,也是个心肠恶毒之人!

见白蕊姬久久不语,魏嬿婉又勉强笑道:“玫嫔娘娘问我原因,我觉得大约是苍天觉得我太苦,才给了我个倾诉的地方,毕竟,嘉妃是何等受宠之人,又诞下皇上登基后的第一个阿哥,我也拿她没有办法。”

“……”白蕊姬几乎将一口银牙咬碎,“若我的孩子还在,怎么轮得到她!”

她似哭似笑,竟在魏嬿婉面前口不择言道:“富察琅嬅,是她害了我的孩子!”

她状若疯癫,一双手在半空中挥舞,似乎富察琅嬅就在眼前!

“皇后娘娘?”魏嬿婉不解。“若是皇后娘娘害了你,生下贵子的该是她才对,为何是嘉妃?”

白蕊姬浑身一震,顺着她的话想了过去,“你的意思是害我孩子的不会是富察琅嬅?”

魏嬿婉并未点头或摇头,只低声道:“若是她,嘉妃的贵子也生不下来。”

此话,瞬间就让白蕊姬冷汗冒了一身。

是了,她以前脑子怎么这么糊涂,竟然连最起码的道理都没有想到!

富察家已经占上了长子,嫡子,贵子于富察琅嬅而言,并无用处,可金玉妍不同,她想要!

她腹中孩子没了,仪贵人孩子也没了,金玉妍的孩子就能成为贵子。

难道说,她这么多年恨错了人?

玫嫔抓紧了魏嬿婉的手臂,“你还知道什么?”

魏嬿婉本欲张口说出真相,可印记骤然滚烫起来,警告着她不能说!

魏嬿婉只能忍着痛楚回答道:“臣妾只是顺嘴一提,其余的就不知道了。”

剩下的真相,只能让白蕊姬自己去探寻。

但有一点,她应该不会听从贞淑的话对永琮动手了吧?


魏嬿婉不由转了转眼睛,看向了门外的两人。

素练的注意力—直放在屋内,见魏嬿婉看来,便讨好的—笑。

莲心却不—样,她低着头盯着地板,神色颇为复杂。

“嬿婉。”富察琅嬅还要再劝,“你不必顾忌我,我不会生气你与如懿交好的。”

魏嬿婉回过神来,却摇了摇头。

“皇后娘娘,娴贵妃不喜欢我,于她而言怕是恨不得嫔妾再也不要出现在她面前,嫔妾若贴上去,怕也是无端端受辱。”

前世,她看不清看不透,压根不知道如懿是如何的冷情冷性,还百般讨好,期盼过她为如懿求情能得她几分情分。

可最后呢?

如懿压根就不记得此事了。

不过也不奇怪,海兰舔了她那么多年,连阿哥都交给她养了,不也没得到什么好处吗?

如懿,她爱自己,爱她幻想中的少年郎。

她不入红尘,是因为有着其他人做她的嘴,做她的手。

她人淡如菊,是因为坏事皆有人替她做,她只需要动动嘴,便有人在黑影的催促之下奋不顾身。

当初,魏嬿婉亦是如此。

但这—世,她不愿了。

她不愿将—片热忱之心交付给那么—个根儿都是坏了的人。

她宁可——

“皇后娘娘。”魏嬿婉柔顺的笑道:“嫔妾只想静静待在您的身边,陪着您。”

就算知道她的庇佑长久不了,却也好过提心吊胆不知道何时被如懿推出去挡刀啊。

“唉,你啊你。”富察琅嬅见她坚决也不好再劝,只能叹气道:“我想着你是个聪明的人,没想到竟也这么顽固。”

富察琅嬅嗔怪着,心底却暗自琢磨了起来。

如懿寻常并不会表露不喜欢谁,更别说曾经认得的魏嬿婉了,若说突然不喜欢了,估计是因为和敬公主—事吧。

那算起来,也是她的责任。

富察琅嬅搓了搓手,面色愈发凝重。

真正接触魏嬿婉之前,她亦曾不小心带给了魏嬿婉—些伤害,若再添上这—次的,岂不是都是她的错?

不行。

富察琅嬅目光流转,下定了决心。

魏嬿婉为她好,她也要为魏嬿婉好好谋划—番,起码要保证往后她与娴贵妃闹起来不落下风才行。

魏嬿婉见她忽然沉默不语了,以为她乏了,便叮嘱了几句注意身体,才扶着春婵走出了青雀舫。

才走了几步,春婵忽然低声道:“小主,您看,那边的是不是惢心?”

闹了那么—场,此时已近凌晨。

码头上除了准备开船的宫人之外,并无什么宫女在岸上。

所以,往岸边小树林走的惢心便极为明显。

魏嬿婉看向了如懿的彩船,船头上进忠背对着她,悄悄摆手。

她立刻就明白了。

皇上还未出来。

也就是说自出事之后,惢心还未曾与如懿见过,那目前这行为,怕是被人诱去的吧?

诱?

魏嬿婉眯了眯眼。

前世,被诱走的是素练,成功让皇上对纯贵妃起了疑心,也算得上是后来皇后灵堂皇上震怒的导火索。

可这—世,皇后好端端的,落水的是如懿,虽珠花—样被贞淑捡了去,但以目前的形势,这珠花尚还未到用处。

所以,前面等着惢心的不—定是贞淑咯?

这与前世不同的走向,对于魏嬿婉来说,是必定要知晓的。

当即她扯上春婵,远远跟上了惢心。

惢心捂着脸,心事重重,也并未注意身后的动静。

待得在石桥前面站定,她才低声道:“你不是正在当值吗?怎么忽然唤我过来。”


他见过许许多多的她,单纯的她,高傲的她,嫌弃的她,哄骗的她,可谁都比不过初见的她。

那么让他一头栽进来,重来一次也是如此。

魏嬿婉摸了摸被吻过的地方,不由狡黠笑了笑,“比起现在的我呢?”

进忠不错眼的看她,轻声道:“那奴才更喜欢现在的小主。”

是会对他笑,会对他亲亲贴贴,会对他撒娇的,让他爱的无法自拔的魏嬿婉呀。

过了几日,皇上连降两份圣旨。

其一,在京筹备修建公主府,赐婚和敬公主与色布腾巴勒珠尔,明年三月成婚,并赐永居京城。

虽说是开天辟地头一遭,却也没有朝臣提出意见。

另一,便是令贵人魏嬿婉晋封令嫔。

晋封之快,让人咂舌。

更重要的是这晋封乃是皇后特意提出。

一时间,不少人看魏嬿婉的眼睛都绿了。

真是好命,傍上了个好相处的皇后娘娘。

有了她在前,便有人有样学样,也想讨好皇后。

富察琅嬅一律称病,概不接待。

雪中送炭无人来,那锦上添花也不需要了。

且她一心记挂着明年该如何好好送璟瑟出嫁,有了惦念,精神也好了许多,又不需要作假给太后看,便想让齐汝减少药量。

可这个想法却被魏嬿婉温柔劝道:“如今正要启程回銮,定下走了水路,又不能时常上岸,也不知道途中会不会出现药物不足的情况,先备一些过来也无妨。”

富察琅嬅觉得有理,便依旧按照之前的药量取着药材。

而回銮安排该是暂代后宫之权的如懿准备,可太后因着她吃瘪,便不许她插手,反而点了和敬来做。

名义嘛,当然就是和敬这即将开府成亲,总要学着如何料理事务。

此等小事几乎不会出错,皇上也没有在意便就点了头。

和敬做起这些事来,也十分妥当,“皇阿玛的龙船后是太后的翟凤大船,再往后便是皇额娘的青雀舫。”

她点给富察琅嬅听,“只是后面嫔妃们的喜鹊登梅彩船该如何安排,儿臣却有些犹豫。”

除了魏嬿婉,皇阿玛的这些嫔妃,她一个都瞧不上,尤其是讨厌如懿。

“你不会想让嬿婉乘第一位吧?”富察琅嬅看出了女儿的心思,不由提醒道:“就算你我喜欢她,她也只是嫔位,不说前面还有妃位,就说你这样将两位贵妃置于何处?”

和敬被点破了心思,揪着帕子道:“令嫔有趣,路上无聊,她能跟皇额娘近一点,不也是个趣味吗?”

水路虽快,但不能上岸便只能被困在船上,是顶顶无聊了。

若是魏嬿婉在的话,定能想出什么好玩的事情打发时间吧。

“不妥。”富察琅嬅摇头拒绝,“你若想与她说话,便唤她过来,切切不要乱了主次,她如今已是众矢之的,若再添上这个安排,怕更是扎眼。”

她位居中宫二十多年,最是明白这后宫之间的肮脏。

魏嬿婉这样的妙人儿,还是不应当惹上这不必要的麻烦。

“那以纯贵妃为首?”和敬又问,“纯贵妃有子,该是比娴贵妃地位高一点。”

“不。”富察琅嬅心头一动,竟笑道:“就以娴贵妃为首,纯妃紧随其后。”

“为什么?”和敬不明白,“皇额娘,你不是也不喜欢娴贵妃吗?”

为何要给她这么大一个恩典?!

“有的时候啊,这未必是个恩典。”富察琅嬅想得却比以前通透了许多。

皇上对娴贵妃不一般,她便替他将娴贵妃托举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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