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官一手按开门口的开关,一手拢着头发,边往床边走边问:“祖宗,我睡觉惹到你了,敲敲敲,显你长了手?”
安琦:“没带钥匙,给你买了饭团,再不吃就凉了。”
官官转过头盯着安琦看,看了一会又转回去,猛然间又转过来“就吃个饭团,没有其他事?”
安琦“哦,还有豆浆,红枣味的,没加糖。”
官官“豆浆豆浆,我是问豆浆吗?”
转身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边抠指甲边问:“昨晚干嘛去了?”
安琦“昨晚呀,说来话长,本来你生气转身走了,程迟就起身去追你……”官官“那就长话短说,你昨晚去干嘛了?”
安琦边把豆浆饭团递给官官边说:“没干嘛呀,然后我就把你夹给我的豆皮吃了,就去买单,我想着咱不能淘单不是?”
官官接过豆浆,插上吸管“你就扯吧,我是问你这个吗?
我是怕你忘了自己说的,还有1个月就毕业了,绝对不和李思奇扯不清楚,你呀。”
安琦拉开阳台门,在空调房里待了一会,觉得外面好热,站在洗漱台前边挤牙膏边问屋里的官官“要不要刷个牙再吃?”
官官放下豆浆也走了出来,拿起自己的牙刷说:“安琦,昨晚怨我,不该把你一个人丢下,我本来想着,就吃个饭,可程迟他说话刺我……”安琦放下漱口杯开始洗脸,边洗边说:“我知道我知道,你只是第15次又不小心把我一个人丢下了而己。”
官官含着牙膏说:“记那么清楚干嘛?
15次16次有什么区别,反正你早就心如止水了。”
安琦擦着脸上的水珠,突然就觉得,反正决定今天要回老家,以后也就真的心如止水了,与其让官官一首试探来试探去,不如就说了,于是放下毛巾说:“有区别的,昨晚没忍住,睡了。”
官官静止了3秒,表情很滑稽,左手漱口杯,右手牙刷,嘴边都是泡沫,突然放在漱口杯和牙刷,抓住安琦的胳膊,开始大声问:“谁睡了?
睡谁了?
你和李思奇?”
真佩服官官的普通话,满嘴泡沫,都能把“谁”和“睡”说的清清楚楚,只是如果能不把泡沫喷到安琦的脸上就更好了。
安琦转过身,又洗了一下脸,擦干,越过官官进屋,坐在椅子上开始吃饭团,耳边是杯子毛巾乒乒乓乓的声音,和着水声,还有点悦耳,第二口饭团还没咽下去,官官就进来了,扯过椅子,还不忘顺手拿起桌边的饭团,坐到安琦对面,开始盯着安琦看。
安琦本来淡定的吃着饭团,对自己说过之后平淡的表现非常满意,被官官盯着看了一会,略有些不自然,拿起豆浆喝了一口,正想说自己今天就回老家的事,还没等开口,官官突然说:“怎么样怎么样?
感觉咋样?
有没有十八?
男生那边一首再说李思奇有资本。”
安琦还没咽完的豆浆,都贡献给官官的脸了,官官一边回身抽纸巾擦脸上的豆浆,一边怒吼:“张安琦,你能更恶心点吗?”
安琦说:“咱俩谁恶心,你在说什么,浪费了我的红枣豆浆。”
官官丢掉纸巾,一脸姨母笑“安琦,有吧,绝对有,不然你肯定反驳我了,哪里还有时间说豆浆,呵呵呵,女人呀,口是心非。”
安琦放下饭团,靠在官官肩上,说:“官官,我买了10:40的机票,我今天就回吉林了,我的东西,你帮我搬到导员办公室,开学的时候,我再回来搬,你要帮我领毕业证,帮我办离校手续,你要记得下学期来重庆去找我一起吃饭团。”
说到这里,眼泪正好落在官官的胳膊上。
官官手里的饭团己经捏变形了,突然站了起来,说:“安琦你别哭,你说,是不是李思奇那孙子欺负你了,我马上给程迟打电话,让他把李思奇给老娘拎过来给你道歉,我弄死他。”
官官发现安琦哭的更凶了“安琦安琦,你别哭,没事哈,你给我说,我都在,我们去找他。”
安琦也站起来,抱着官官哭的更凶了,边哭边断断续续的说:“官官不是的,不是的,我就是舍不得你,想着你回太原了?
我们离得好远,我还要在重庆读书,我一点也不想读书。”
官官马上说:“不远不远,我有假期就来找你玩呀,我们不是说好了吗,每年的元旦都一起吃火锅跨年。
安琦乖,不哭哈。”
安琦摇头:“官官,我不喜欢吃火锅了,你总把我丢在火锅店里。”
官官“不吃不吃,我们酸辣粉跨年,铁板烧跨年,大盘鸡跨年。”
安琦“官官,还有个事,我说了你别生气哈。”
官官“不生气不生气,你放心的回家,东西我都给你收拾好。”
安琦“官官,我哭还有因为我腿疼,走路疼,爬楼梯疼。”
官官“嗯嗯,咱们以后都住有电梯的寝室,不爬楼梯,咱们不走路哈。”
安琦“不是的,官官,我想给你说,也许,是有18厘米的,真的好疼。”
官官一把推开安琦,大吼道:“张安琦,老娘要和你绝交,你还是不是人?”
安琦笑着看着官官“官官,我的大学有你,真好,你一定一定记得每年元旦都来重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