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施微纪凌修的现代都市小说《高质量小说风月生执》,由网络作家“先生醉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推荐《风月生执》,讲述主角施微纪凌修的甜蜜故事,作者“先生醉也”倾心编著中,主要讲述的是:我暗恋的邻家少年,爱上了一个妓女。他为她流连风月,为她得罪晋北军阀,为她锒铛入狱。我着实嫉妒又心疼,“纪凌修,你想救她吗?娶我,我能救她。”我如愿嫁给他,给他泼天财富,助他青云直上。我以为只要我拼命对他好,总有一天会捂热他的心。可当他一朝上位,提着我爹爹头颅放我面前,“你们葬送了我的爱情,毁了我的人生,该是血债血偿。”看着他冰冷无情的脸,我才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再次睁眼,我穿越回了与纪凌修结婚那......
《高质量小说风月生执》精彩片段
我刚把药递到嘴边,纪凌修突然推门进来,我急忙将药攥进掌心,放下了手。
“施微。”纪凌修说,“我全面从平京撤离,不再插手平京任何事宜,我们回彦海。”
我下意识将药攥更紧,“为什么突然想通了?”
纪凌修望定我,“这孩子不能生在平京。”
我怔住。
他攥住我的手,牵我下楼来到客厅,客厅的桌面上摆着很多合同,他当着我的面一一签署股权转让协议,受益人全都是宁乾洲。
我心中微微抽痛。
“回彦海。”纪凌修俊美的脸生动明朗,双眸笃定熠熠生辉,“我要给我们的孩子最安全的环境!给他们最好的生活!让他们接受最好的教育!积累最多的财富!我要让他们生无忧,活不愁。”
他筹谋了一整夜,满桌的合同和文书,是他对我腹中骨肉的最大诚意。
他攥紧我握着药丸的手,仿佛知道我掌心那些小小要命的药丸那般,他每句话,每个举止,每个眼神都在告诉我:生下来。
像是求生的信号。
他似乎知道我不想要这个孩子,拼命表现他的决心,表达他的爱意,拼命证明他能给我更安全的生活。
他以为我为了宁乾洲,不想要他的孩子。
他的欣喜若狂抑着卑微的恐惧,不敢捅破那层窗户纸,不敢坦然面对我的感情,他以为我爱宁乾洲,才连续三年劝降他,又逼他将名下平京的产业都给宁乾洲,以为我为了宁乾洲,才不让他跟宁乾洲斗。
他以为我怕他伤害宁乾洲。
可我明明害怕他受伤害啊。
我心如刀割,不想要这个孩子,可是看着他满是希冀的双眼,我又如此矛盾。
“平京这块市场不要也罢。”他洒脱淡声,“等我善后所有的事情,我们移民海外,我带你离开这个地方。”
这是他给我的承诺。
之前我无论怎么劝说,他都敷衍应答的事情,此时此刻,他有种倾其所有带我离开的勇气。
仿佛金钱、权力、仇恨一切都不重要了,只有我和腹中的孩子最重要。
我轻轻,“我还没想好怎么做一个妈妈,凌修,我们……”
“有我。”他将我拿药丸的手攥得非常紧,接住我慌张的眼神,“我会是一个好爸爸,我会教你如何做一个好妈妈。”
他笃定地认为,我怀的是他的孩子。
我轻轻散了一口气,避开他的眼神,那么多的不忍心左右在心头,一丝丝矛盾的侥幸罪恶滋生,或许真的是纪凌修的。
娘亲给我喝了三碗浓郁的避子汤,不会怀孕的。
这一个半月,纪凌修血气方刚,也并未采取任何避孕措施,该是纪凌修的。
忽而想起上辈子我爹爹屠了他满门,这辈子我又害得他们家入狱,内心的愧疚满满当当,不忍心看他伤心。
我终是点了点头,忍不住落下泪来。
莫名心痛难忍,“好。”
他心细如发,会敏锐捕捉到我微妙的情绪变化,我难以解释自己突如其来的悲伤情绪,擦着眼泪说,“我很怕,还没准备好,害怕做妈妈,害怕自己保护不了他,害怕打仗,害怕生离死别,我很害怕,所以……”
我以此解释自己异常的反应。
纪凌修无懈可击,“有我。”
要有多爱,他才会为我退让到这个地步。
我不知该怎么报答他,紧紧攥着他的手。
纪凌修向宁乾洲提出交涉,我不知他们之间是怎样谈判的,纪凌修回来以后,没有泄露丝毫情绪,让人搬行李,带我离开平京城。
而他几个核心朋友亦被释放,除了参与下毒的那几人被宁乾洲扣下了,宁乾洲没杀他们,但以“谋逆”为罪名,借题发挥,对平京城的财阀头子大整顿,逼他们交出名下实业公司。
出城前,许久不见的彭昶佯装路人,人群中跟我擦肩而过,我俩交换了纸条。我让他查“十一”这个数字到底是机密代码,还是人名。他递给我的纸条上写着:你爹在彦海码头疑似出现过。
我和纪凌修还未踏上彦海的地界,便听说宁派和靳派两军交火了,据说是宁乾洲先开战的,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心慌的不行,紧紧抓住纪凌修的手。
这场仗终究是要打!谁都抵挡不了历史的洪流,只希望纪凌修别卷入战争便好,索性彦派消极应战,保持中立观望状态。
彦海位于东部地区,接陆临海。海城作为租界,经济发展超前。曾经住了一辈子的地方,如今再次回来这里,我仿佛回到了过去,分外紧张。
细细计算着每一步棋,生怕行差踏错重回上一世的宿命里。尤其是回到我跟纪凌修共同赴死的那栋房子,我坚持不住,要换地方。
纪凌修让我自己选,反正他在海城大把的房产,我选了一处风水好的洋楼,位于繁华街市正中央,斜对面有警局,正对面便是纸醉金迷的豪华歌舞厅,每日俊男靓女出双入对,让人赏心悦目。
越拥挤的地方,越觉得踏实,何况距离警察局一步之遥。
上辈子我们住的地方太清静了,歹人若闯进洋楼,怕是连目击者都没有。
纪凌修笑说,“住这里,不吵吗?”
我说,“踏实。”
“安胎不合适。”
“合适。”
他没与我争。
纪凌修几乎所有的行动都围绕我展开,他对我腹中孩子的重视程度,像是命根根那般紧张,事事亲力亲为,虽说请了三个保育阿姨,但他一点也不放心。
尤其是月份大一点,医生说我怀了双胎的时候,他欣喜若狂。可由于我身子吸收不好,双胎偏小,他便从国外请来洋人营养师悉心照料,几乎不让我出门,就让我安心养胎,生怕出什么意外。
若不是我坚持出去走动,他怕是连路都不让我走。尤其是我吃不下东西,吃什么吐什么,他急得差点外聘家庭医生守着我,我没那么娇气,全给驳了,图个清净。
稀罕得不知怎样才好。
纪凌修是一个对生活品质要求很高的人,几乎到了穷奢极侈的地步,什么都要用最好的,没有什么事情是钱不能解决的,如果解决不了,那就是钱花得不够多。
宝马雕车,镶金器玉。
他本身就是一个俊美精致的男人,无论什么时候看他,都是一丝不苟的体面样子,连头发丝都是精致的。
尤其是他眼帘一角那颗轻浅的小痣,颜色特别浅淡,像颗美人痣似的,分外性感。他面色冷峻的时候,像个冰山美人儿赏心悦目。
娘亲听说我怀孕了,隔三岔五从平京城给我寄补品,时常打电话给我传授孕期经验,她那喜悦殷勤的样子不比纪凌修少。
但是她给我寄来的补品,都被纪凌修当我面扔进了垃圾桶,他不准我跟宁家那边再有任何联系,连电话都不准我接。
他说,“你这个亲妈,心眼子太多,你玩不过她。”
我觉得纪凌修就是个闷声闷气的控制狂,他没有宁乾洲的家国大义,纪凌修是精致的利己主义者,凡事个人利益排第一,不那么有原则,但他能在这贫瘠的乱世里坐拥金山银库,全然不受半点战争影响,洋人求着他做生意。
爱上我,是他这辈子最亏本的买卖。
或许,这辈子,我真不应该跟他走到一起。
每每想到这里,我心情就格外低落,依在沙发上看不进小人儿书。抬眸看一眼纪凌修,他忙着选婴儿棉衣款式,助理站在一旁说,“内阁调停,调停会议设在咱们海城。”
此时,我腹中胎儿九个月了,宁乾洲跟靳安打了九个月,内阁政府终于不再装瞎,出面调解。
纪凌修在一款粉粉的小洋装上画了一个对勾,这是给他女儿挑的。
助理接着说,“宁乾洲有阵子不是经常接触沈家长女沈玥吗?最近才知道,宁乾洲看上的不是沈玥,是沈玥的妹妹,沈家小女儿沈静姝。只是每次约不出来沈静姝,便约沈玥,醉翁之意不在酒,沈玥晓得他心意以后,便带妹妹沈静姝赴约,凑个好儿。”
纪凌修在杂志上画勾的手一停,抬眸看了我一眼。
我正看着他。
我双手发凉,心下忌惮,“雀儿,把门窗都关紧!从今天开始,如无必要不出门!”
“宅子的大门全都关锁!”我忍不住喊了句。
我怕这突然冒出来的因果,又将我跟陆北琛绑死,我怕他家即将发生的灭门惨案波及到我。
于是我闭门不出,谢绝见客,直想等到纪家的风波过了以后,再出门活动。
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直到我幺爷从外面匆匆走进来,“小姐啊,宁府来人了。”
听见“宁府”二字,我心微动。
雀儿捂着嘴偷笑,“又来了……”
婶娘看出我刻意跟宁乾洲保持距离,她叹了口气,“小姐若无意宁乾洲,且去说清楚,这样一直躲着,也不是事。”
丫鬟们打趣,“宁乾洲经常遣人来约小姐,隔三岔五给我们小姐送礼物。”家仆私语,“这是看上我们小姐了。”
“……”
我没吭声,仍克制拒绝,“替我婉拒了罢。”
这些人不晓得我跟宁乾洲是兄妹关系,恐怕那名瘦瘦的军官也不知晓。
毕竟当初我母亲的介绍信只给了宁乾洲一个人。
退一万步讲,就算宁乾洲不是因为兄妹关系约我,那定是对我的利用价值感兴趣。
毕竟我之前为了吸引他的注意力,三百六十度展现自己的“先知”技能,以此加持筹码,争取与他平等对话和交易的权力。
幺爷急忙说,“这次不是宁乾洲,是宁府其他人来信。”
说完,急忙递给我一封信。
“该不会小姐总不出门,那边换招数了吧,哈哈。”雀儿捂嘴偷笑。
我心下诧异,打开那封信看了眼,瞬间震惊在原地。
我娘亲的亲笔信!
她要见我!
我震惊得无以言表,自我记事起,就从未见过我娘亲。哪怕是上辈子,至死也没见过她。前些日子托她给宁乾洲写了封介绍信,她也只是寥寥数语介绍了我的身份,并未给我留下只言片语,亦不肯见我。
然而此刻,这封亲笔信的字里行间都在诉说对我的思念和期盼,希望我能去见见她。
这正中我下怀,给了我不容拒绝的理由。
我想见我的娘亲,想要问问她为什么不要我。
“我去。”我终于妥协,将信件小心翼翼折叠装进口袋,说不激动是假的,哪个孩子不想见见自己的娘亲呢?听我爹爹说过,我娘亲喜欢喝酒,我特意从杏花树下把我给爹爹酿的酒刨出来带给她当礼物。
我没带丫鬟,独自跟着宁府的人前往,一路忐忑难安,激动的手心微微出汗。听我爹爹说,我娘亲不仅有头脑,还有魄力,名利场上交际能力也是一流。所以,她一手养出来的儿子,定不逊色。
一路上,那名家仆给我介绍宁府的情况,提及我娘亲,言辞之间皆是敬佩。
直到我亲眼见到了我娘亲本人,我才晓得这种敬佩感从何而来,与我想象中和蔼可亲的老母亲形象全然不同。
她优雅斜倚着软椅抽大烟,身穿深红色鎏金旗袍,大波浪长发披散风情万种,美丽不可方物。她也不拿正眼瞧我们,手执黄铜长烟斗磕了磕烟灰缸。
正跟一群人打牌,热闹非凡。
而那些人,全是军政界的大佬,有官太太们,也有声名显赫的政要。
我一眼就看见牌桌上的宁乾洲,他眉心微蹙,神情漫不经心,指间夹着一根烟,有种陌生的肃穆慵懒感。
视线对上那一瞬,我的心跳莫名加快,急忙移开视线,今天哥哥又下凡了吗。
“来了?”我娘亲懒洋洋丢出去一个麻将牌,“会打牌吗?”
她似乎全然不讶我的到来,正眼都没给过我,只是懒懒问我会不会打牌。
我站在半撩起的珠帘后,迟疑片刻,点头。
上辈子,我时常约三五成群的阔太们来家里打牌打发无聊的时间,只是我牌技很臭,逢打必输,那时候,就算我把家底都输光,陆北琛也不会侧目于我,他不闻不问。
“陪我打几圈。”她依然不看我。
我缓步上前,牌桌上男男女女姿态各异,贵气十足。视线落定一名卷发阔太身上,天圆地方的长相,我下意识攥紧衣角,陆北琛的母亲……她怎么也在?
纪家跟宁乾洲不是政敌吗?两个派系水火不容,纪父在政坛呼风唤雨,又是百姓视为精神领袖的存在,能够左右国内舆论,是各方权阀拉拢的对象,他一直在国际平台上猛烈抨击宁乾洲。
为什么陆北琛的母亲会出现在这里?难道宁乾洲换了拉拢手段?之前把陆北琛关进牢里逼纪父妥协,硬的不成,又想利用我这个妹妹联姻。现在开始从纪母入手了?打社交软实力了?
“吆,今儿真是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不仅日理万机的宁少帅破天荒地陪咱们打牌,就连纪太太的儿媳妇也来了啊。”太太们打趣,“真是巧了。”
“听说,凌修被她甩了啊。”其他政要起哄,“结婚第二天就闹离婚,这小姑娘真有意思。”
“今儿个追来这里,是想跟凌修复婚吗?”
“小门小户却能攀龙附凤,小姑娘不简单啊,宁夫人,听说这小姑娘最近跟宁少帅走得近嘞,你可要盯紧了。”
“宁少帅哪儿能看上二手货。”
调侃的笑声传来,我娘亲面色不变,也不看我,抽着大烟,斜眼看牌。
……
我尴尬杵在原地,说是喊我打牌,可在座的政要没一个让位子的。大抵是我不配跟他们坐一个桌,他们也没兴趣跟一个15岁的商户之女打牌。
“小微微。”窘迫间,宁乾洲忽然唤我,他一扫肃穆之感,左手搁在牌桌上,指间旋转一枚麻将,淡淡微笑看着我,“替我打两局。”
听见他唤我,我的心仿佛被温柔撞击了一下,莫名有了靠山似的,向他走去。
我坐在他原先位置上,他坐我斜后方的位次,仿佛替我撑腰那般。
我刚落座,便听一道熟悉声音传来,“妈,您休息,我替您顶会儿。”
陆北琛脸色沉郁,出现在纪母身后。
我微惊,陆北琛怎么也在?他之前坐在哪儿啊?我咋没注意到?打哪儿冒出来的?他不是不爱凑热闹吗?
陆北琛视线凉凉戳在我身上,他出的每张牌都在压我。
我本就牌技烂,把把输。可我想在宁乾洲面前表现一番,打起十二分精神依旧没能打破逢赌必输的魔咒,身后传来一声闷笑,我下意识转脸看去。
宁乾洲瞧我一直输,他似乎乐了。
尽管如此,他依然不置一词。
我以为他会指点我,会帮我出牌,亦或者替我撑撑场子。
可惜并没有,他只旁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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