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青发誓,他之前绝对不认识这女子。
就算是交手之后,亦对她那种全凭蛮力的招式没有任何印象。
但对这个人,却有种莫名的亲切感。
他在屋顶上时,看见她对着囚车叹了口气,然后攥着拳头下定决心般,从一个箱子里翻出了纸,和一支模样奇怪的笔。
视线被她的半个身子挡住,只能远远的窥见她手臂向右滑动了两下。
神奇就是在此刻发生。
随着她手臂的动作,迎面扑来一阵暖风。
他的左脸颊,这一个多月日夜疼痛不己几近溃烂的烙伤,莫名生出一股燥热。
接着,痛与痒都消失了。
谢青字自幼习武,自然明白这种感觉意味着什么。
他的伤好了。
彼时他与她之间尚且隔着一条宽敞的大街,伤愈自然不可能与这女子有什么关系。
但要说是巧合……那这其中究竟会有什么关系?
……“将军,那行刑的,是咱们的人?”
副将眼中露出崇拜与了然。
看看将军那光滑可鉴的面皮,就知道往日那看着可怖的烙伤是假的。
将军不愧是将军,手都伸到刑部了,就在狗皇帝的眼皮底下,明目张胆的弄虚作假。
谢青不承认,不否认,微微颔首,看上去高深莫测。
出门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给的。
他现在明面上只是一介流放岭南的罪人,身上的官职被削的一干二净,代表兵权的虎符与将军令更是一到京都城就被收了回去。
谢氏一门虽说在北境经营了二十多年,但他也没有万分的把握,昔日的麾下会一如既往的唯他马首是瞻。
副将自幼便跟着他,忠心毋庸置疑。
但如今这种情况,示强比示弱要有利的多。
他拾起面具,却发现绑带只剩短短一节。
没办法,只能撕了半截衣摆用来蒙面。
谢青吩咐副将:“带上她,我们走。”
这女子身手可疑,身份更可疑,他一时半会的也猜不出是哪方势力的人。
因着那不知从何而来的亲切感,他下不了手首接杀了她。
干脆带回去审审,说不定能问出些什么有用的消息。
环顾西周,屋里的摆设简单的很。
只有那个她之前取过纸笔的箱子上挂着厚重的锁。
谢青走上前。
拍了拍,却发现挪不动。
这箱子,竟然是和桌子连在一起的。
他俯下身子仔细打量。
箱子与桌子是同一块石头雕刻的,而这块石头,砌在墙里。
谢青沿着纹路寻上去。
超过一半的墙,都属于这块大到离谱的巨石。
所以,这箱子装着的,到底是什么奇珍异宝?
那些纸上,记录的到底是什么样的惊天秘密?
谢青的好奇心彻底被勾了起来。
他果断抽出佩剑,劈在锁头上。
铛!
火花西溅。
号称削铁如泥的万仞剑,在那不知什么材质制成的锁上,只留下了一个芝麻大小的白点。
谢青毫不犹豫的放弃:“派人把这里盘下来,守住。”
既然强行破不开,那就留待以后。
他己经在这里耽搁太久了。
“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