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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阅读新婚夜,她想谋杀亲夫》精彩片段
安烁诗抱着礼服走进包间,聂予桑的未婚妻红豆坐在梳妆台前,化妆师正在给她化妆。
安烁诗走进去,红豆看到她就松了口气。
“翟助理,礼服改好了吗?”
“改好了,试一试,看看这次大小怎样。”
她和化妆师帮红豆穿上礼服,她的肚子已经微微隆起,仔细看是能看出来的。
改过的礼服大小正好,红豆满意地在穿衣镜前转了个圈。
“可以吗?”
化妆师连连点头:“可以可以,特别美。”
安烁诗却看着她的肚子发愣。
聂知熠给她的任务,她必须要完成。
他让她想办法弄掉红豆肚子里的孩子。
今晚是聂予桑和红豆的订婚宴,顺便宣布红豆有了身孕。
聂知熠是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他不允许聂予桑的孩子,是聂家的长孙。
所以今晚,这个孩子必须没。
“翟助理,翟助理?”红豆轻轻推推她,安烁诗才缓过神来。
“嗯,很美。”她跟红豆微笑:“那,我们出去吧!”
“予桑呢?”
“在楼下大厅招呼客人。”
“好。”红豆亲亲热热地挽住安烁诗的手臂:“翟助理,要是没你啊,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扶着红豆走出包房,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旋转楼梯前。
她帮红豆提着裙子,小心翼翼地下楼前她抬眸看了下对面。
聂知熠就站在对面的栏杆后面,手里端着一杯威士忌,琥珀色的酒荡漾在水晶杯里,挡住了他的大半张脸,只露出他阴鸷的眼睛。
他的眼神隔空遥遥传过来的信息,安烁诗完全接收到。
等会在楼梯上,她只需踩住红豆的裙子,她就会站立不稳一路滚下去。
或者,安烁诗故意不小心推她一下。
总之,办法有许多,就看她用哪一种。
从楼上到楼下,一共有三十二级台阶。
每一级,安烁诗都有机会下手。
但是,一直走到了最下面,红豆两只脚都稳稳地站在了大厅的地面上,安烁诗也没有下手。
她能感受到头顶上的目光如火,把她的天灵盖都烧穿了。
“你又不是什么好人。”这是聂知熠聘请她的时候,跟她说的第一句话。
然后他笑了,隔着口罩她看不到聂知熠的笑容,只听到他放肆的笑声。
“我选你,就是因为你不是好人。”
安烁诗深吸一口气,的确,她不是什么好人。
但是,她也不是烧杀抢掠什么都干的恶魔。
她错过了最容易下手的机会,但机会多多。
红豆怀孕特别容易饿,安烁诗去厨房给她拿来燕窝。
在燕窝里下药,神不知鬼不觉。
红豆对她极其信任,想都不想就会吃下去。
实际上,药已经下了,还没端到红豆的面前时,聂予桑过来了,手里端着一杯热牛奶递给安烁诗。
她看了看牛奶说:“红豆说牛奶很腥。”
“给你拿的。”聂予桑说:“你不是胃不舒服吗,肯定到现在没吃饭,喝杯牛奶吧!燕窝我来拿。”
聂予桑说着,将牛奶杯塞进她手里,然后就准备接过她手里的燕窝盅。
安烁诗昏睡了一整天,到了傍晚才醒过来。
下床的时候头重脚轻,早上着了凉,有点鼻子不通。
她出去找阿珍要两颗感冒药,经过五少聂天奕的房间,听到他在里面打电话。
“安小姐,花收到了?喜欢吗?不知道能不能赏脸...”
能够让聂天奕这么上心的女人,应该是安烁诗了。
聂天奕也在追求她,应该算是聂知熠的劲敌。
如果安烁诗真的有嫁进聂家的打算,那她应该会选老五聂天奕,也不会选聂知熠。
安烁诗脚步未停,拿了药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她发了信息给聂知熠,但他没回。
深夜时分,安烁诗白天睡多了,晚上睡不着,靠在床头百无聊赖地翻着手机。
这时,她听到了走廊里有人说话。
她走到门口把耳朵贴在门板上听。
“聂知熠,听说你也在追求烁诗?你是什么东西呢?也追求烁诗?”
是老五聂天奕的声音,看样子好像喝多了。
安烁诗透过猫眼看向外面走廊里,聂天奕拦在聂知熠的面前,脸色通红,醉醺醺的连站都站不住。
聂知熠拨开他往前走,聂天奕不依不饶地纠缠住他:“你别以为人家叫你一声聂四少,你就真的是我们聂家人了!烁诗你也配追求她?聂知熠,你也不撒泡尿照照...”
“老五,你喝多了。”聂知熠淡淡的。
“要不要,我撒泡尿给你当镜子?”聂天奕说着就解裤子纽扣。
聂知熠看着他,还是淡淡的:“老五,你小时候就特别喜欢到处尿尿,这个毛病还没改好呢?”
聂天奕大怒,挥拳就向聂知熠打过去,他一个醉汉当然打不到聂知熠,被他轻轻松松地躲过去了。
聂天奕却扑到了栏杆上,半个身子都探出去了。
一时间,他失去了平衡,双脚也离地,整个人都向楼下倒去。
安烁诗不知道此时她该不该出去,眼看聂天奕要掉下去了,按她对聂知熠的了解,她不知道他会不会救他。
他应该是不踹上一脚,就算仁慈了。
忽然,一扇门打开了,聂予桑从房间里跑出来,见此情形急忙冲过去把聂天奕从栏杆上拽下来了,聂天奕像是一只沉重的沙袋翻落到地上。
聂予桑看看他,喘着粗气喊住正准备从他们身边走过去的聂知熠。
“你怎么能见死不救,他要是掉下去的话...”
“会砸破楼下的古董屏风。”聂知熠慢悠悠地开口。
聂予桑扶着聂天奕起身,聂天奕已经完全醉了,脚步踉跄,聂予桑根本扶不住。
聂知熠却从他们身边慢慢踱过去,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
安烁诗这才开门出去帮着扶住了聂天奕。
把他送进了房间里,聂予桑扶他在床上躺下来。
看着他大醉的样子,聂予桑也摇摇头:“五哥总是喝的这么醉,上次爸爸都发火了。”
安烁诗沉默不语,聂予桑看看她:“这么晚了还没睡?”
“白天睡多了。”
去聂氏的路上,安烁诗给聂知熠发了信息,告诉他唐瑾雯已经搞定了。
他只发了两个字来:“乖女。”
她不喜欢这个称呼。
仿佛他在摸着她的头说:“好狗。”
她到聂氏的时候,聂予桑已经等了她一阵子了。
安烁诗跟他道歉:“不好意思聂先生,我最近家里的事情多。”
“不要紧。”他招招手让她进来。
安烁诗走到桌边,他递给她一个信封:“麻烦你把这个交给红豆。”
她一捏就知道里面是张卡。
她都有点搞不懂聂予桑了:“您这是...”
“她手头拮据,以后还要生孩子。”
“你明知道孩子不是你的。”
虽然安烁诗买通了红豆,让她说孩子不是聂予桑的,但是后来聂知熠告诉她,红豆的孩子本来就不是聂予桑的。
她都差点被红豆给骗了。
“不管怎样,我爱过她。”聂予桑语气平和:“虽然闹得很难看,但我还是希望她过得好点。”
“她骗了你。”
“人之常情,她希望带着孩子过更好的生活。”
安烁诗虽然不理解聂予桑这样为别人考虑的角度,也大受震撼,但她还是接过来了:“好,聂先生,我马上就去办。”
她刚刚转身,聂予桑又问:“你最近总是出入医院,是家里人出了什么事吗?需不需要帮忙?”
她整理好一个笑容,跟聂予桑笑着摇头:“不用的,谢谢聂先生关心。”
她约红豆在离聂氏好几条街的咖啡店见面,省的被聂氏的人碰到,到时候传到老爷子耳朵里,又要说聂予桑满脑子儿女情长什么的。
安烁诗潜意识里,帮聂予桑做事情是发自真心,帮聂知熠做事情只是为了赚钱。
红豆收到卡哭的泣不成声,她用纸巾挡住脸,哭的停不下来。
安烁诗看得出她后悔,她气的捶肚子:“我真的是爱予桑的,他真的很好,是我没福气。”
安烁诗一天同时帮两个老板应付他们的前女友。
但情况不同,处理方式也截然不同。
聂知熠就像是要甩掉一只臭袜子一般嫌弃,而聂予桑却在为红豆以后的人生打算。
安烁诗一言不发,等红豆哭完,就起身准备走。
红豆忽然握住了她的手:“翟助理,我不管你为什么要那样做,但是请你不要害予桑,他真的是很好很好的人,是我对不起他,他值得找更好的女孩子,我配不上他。”
她用手擦眼泪的,手心都是潮湿的。
安烁诗不喜欢这种黏湿的感觉,她抽出自己的手,看了看红豆:“你爱过聂先生吗?”
“当然,我一直爱他。”
“如果他不是聂家人呢,如果他没有这么多钱呢?你也这么爱他,这么舍不得他吗?”
红豆止住了哭泣,呆呆地看着她。
安烁诗跟她笑了笑:“带有目的性质的爱,都不算爱。”
她的泪痕还挂在脸上,却不服气地为自己辩解:“我就是爱予桑!”
“那如果聂先生愿意跟你私奔呢,但是他得脱离聂家,并且一无所有,你也愿意跟他走吗?”
红豆张口结舌,安烁诗知道她回答不了,就算回答了也不一定是真心。
女孩子的尖叫声打破了包房里的宁静。
这应该是安烁诗见过的最安静的包房,一点音乐声都没有,只有女孩子们偶尔的交谈声。
女孩子从沙发上跳起来了,安烁诗不小心碰到了她的酒杯,酒水洒了她一身。
她抖落着,酒水都溅到了聂知熠的身上,她还没察觉,低着头自顾自地抱怨着:“我这件衣服好贵的呢,现在全是红酒渍,你赔!”
包房里顿时鸦雀无声,女孩子这才察觉出不对,急忙噤声抬起头。
聂知熠正注视着她,他眼神不凶,也很平静,天花板上的镭射灯照在他俊美的脸孔上,有一种迷幻的美。
但就是这样一张精彩绝伦的面容,让女孩子莫名的不寒而栗。
她忽然害怕的上牙齿撞着下牙齿,结结巴巴地解释:“对不起聂先生,我不是说您,我,我不要赔了...”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害怕,男人明明那么帅,也没有骂她,但她就是害怕。
“该赔的还是得赔。”聂知熠温和地开口:“你这件衣服多少钱?”
“不,不用了。”
“多少钱?”他又问了一遍。
“两,两千块。”
聂知熠拿起手机:“二维码。”
女孩子惶恐地打开自己的手机,递了过去。
滴的一声,女孩子看了一眼:“聂先生,太,太多了。”
“多买几件。”他甚至还好脾气地微笑着。
女孩子的心放了下来,连连道谢:“谢谢聂先生,谢谢聂先生。”
她端起酒杯就想敬聂知熠,他又说:“钱也赔你了,衣服脱下来。”
女孩子一愣,怔怔地看着聂知熠。
他似乎有点不耐烦了,随手指了几个女孩子:“你们帮她脱,然后衣服留下,人都走。”
女孩子们向那个女孩围过去,她带着哭腔:“我自己脱。”
她三下五除二脱下衣服放在茶几上,抱着半裸的胸口跑出了包房。
女孩子们也一个个鱼贯而出。
本来就大的包房里,现在更大更空旷了。
不多会,会所经理过来了,站在门口陪着笑脸:“四少,怎么了,是不是她们伺候的不好?惹四少不高兴了?”
聂知熠靠在沙发上半闭着眼睛,似乎很疲惫,经理还在喋喋不休,他恼怒地丢了只酒杯过去,别看他闭着眼睛,但准星出奇的好,隔着这么远的距离,他都不偏不倚砸中经理胸口。
“滚蛋!”
经理吓了一跳,连胸口的酒水都来不及擦,赶紧说了一句:“不打扰了。”便退出去关上了门。
聂知熠丢完酒杯,又继续仰头靠在沙发背上,仿佛很困很累的样子。
安烁诗还没说话,他就勾着她的脖子把她的脑袋按在他的胸口上。
“陪我睡一会。”
家里有床不睡,跑到会所来睡觉。
这里的沙发再舒服,也没有床舒服。
安烁诗听到了聂知熠的心跳,咚咚咚,每一声都跳的格外有力。
她在聂知熠的身上没有闻到任何酒味。
出乎她意料的,他竟然没有买醉也没有借酒撒疯。
聂知熠是一个不喜欢按理出牌的人。
你觉得他会这样做,他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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