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夏景昀夏云飞的现代都市小说《完整文本绝世权臣》,由网络作家“皇家大芒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长篇军事历史《绝世权臣》,男女主角夏景昀夏云飞身边发生的故事精彩纷呈,非常值得一读,作者“皇家大芒果”所著,主要讲述的是:江安县城郊的劳工营中,罪囚苟延残喘。头顶的烈日,手中的土筐,监工的鞭子,一点一点,煎熬着寿命。直至一道来自另一时空的灵魂到来。于是,一人镇朝野,两手压南北,四面俯首,八方敬畏,荣华富贵,娇妻美妾......大夏第一权臣,夏景昀,字高阳,号“大夏王朝不落的太阳”。......
《完整文本绝世权臣》精彩片段
“凝冰姑娘色香味.......啊呸,色艺双绝,精通诗文,在中京城那都是一等一的花魁。”
“这等姿色,这等才艺,在咱们这江安城,那可是百年难遇!若非德妃娘娘省亲这等大事,怎么可能来到咱们这个江安城!二位公子,机不可失啊!”
走在路上,老鸨就开始卖力地推销着凝冰姑娘的出类拔萃,听得徐大鹏热血上头,激动不已。
夏景昀甚至都觉得,他若不在一旁拦着,那凝冰姑娘一发话,或许徐大鹏愿意噶了腰子去博她一笑,然后晚上夹着被子做一场酣畅淋漓的美梦。
老鸨自然也发现了徐大鹏的模样,露出不出所料的得意。
但当她将目光投向夏景昀,却发现这位俊公子,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显然是吃过见过的老手,登时重视了不少。
很快,二人便来到了一座院子外。
独立的二层小楼,外面围着一个不大的院子,四周掩映着翠竹,即使秋风萧瑟,亦不减风雅。
门口挂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绿竹院三个大字。
围墙边还站着目不斜视的护卫,突出一个让大家睡得安心的同时,也彰显出这位大花魁在这怡翠楼中的超然地位。
按说在中京城还会有骑楼赛诗之类的流程,但江安县显然撑不起这等场面,只是用金钱做了初选。
院门口,老鸨弓腰伸手一让,笑容满面,“二位公子里边请。”
夏景昀微微点头,大步走进。
院中一楼,是一个宽阔的大厅,摆着十余张桌子,此刻已经坐了个七七八八。
瞧见夏景昀进来,不少人纷纷侧目,显然认出了这位在前两日文会上横空出世,大放异彩的年轻人。
本来神色淡然的夏景昀随便一扫,瞬间瞳孔微缩。
在第一排正中的桌子旁,他看到了一袭白衣,怡然自若的郑天煜。
这位泗水州第一公子也瞧见了夏景昀,风度翩翩地微微一笑,颔首示意。
本就是众人焦点的他的这番举动,也让其余原本没有注意到夏景昀的人侧目看来,又引起了更多人的注意。
夏景昀同样微微颔首,接着便挑了一张仅剩的桌子坐下。
每一张桌子都有入座茶钱,夏景昀二人所坐的这一张,位置已经算得上偏远,但也需要十两银子打底。
夏景昀一边掏出银子,一边感慨着,果然青楼就是销金窟啊!
一个小厮收了钱千恩万谢地弓腰离开,不一会儿却又折返回来,一脸为难地小声说道:“这位公子,凝冰姑娘说了,今日还请您暂避。”
夏景昀眯起眼,按住了张嘴就要开喷的徐大鹏,冷笑道:“开门迎客,还挑客人?”
小厮掏出五十两银子,“凝冰姑娘说,我们这儿庙小,容不下二位公子的恩怨。劳烦公子明日再来,她再好生款待公子。这点银钱算是赔罪。”
这话说得委婉,但意思很明确。
你跟郑公子那点恩怨大家都知道,万一一会儿你俩又斗起来,我们这儿可压不住,所以,您还是回避一下吧。
夏景昀似笑非笑,也把话摆在明处,“那为何不是郑公子走,而是我走呢?”
小厮面色一僵,徐大鹏冷哼一声,“告诉你家姑娘,高阳兄要是走了,我也不待了。”
小厮看了他一眼,“公子请便。”
徐大鹏:......
“走吧!”
夏景昀直接起身,朝外走去。
嗯,没忘拿钱,五十两呢,不要白不要。
身后众人投来诧异的目光,然后若有所思地看了郑天煜一眼,望着两人的背影,神色转而变得讥讽。
小楼二层,小侍女匆匆走进,小声道:“姑娘,已经将那位夏公子赶走了。”
让江安城众多男人都幻想着有朝一日的凝冰姑娘此刻穿着一身绿衣,衣衫轻柔地在身上铺洒出玲珑曲线。
莲步轻移间,前峰儿高,后峰儿翘,中缝儿隐约看不到。
她随意地嗯了一声,双手从臀儿上拢过,收住裙摆,坐在梳妆台前,顿时在身后显露出夸张而诱人的形状,拿起眉笔,对着铜镜,描起了眉毛。
小侍女犹豫了一下,小声道:“姑娘,我觉得你没必要这样做啊。郑公子自己都没说什么,而且还主动跟那人打了个招呼,我们何必要当这个恶人呢,这样也会让人觉得我们坏了规矩。”
凝冰姑娘没搭理她,缓缓将眉毛描完,才淡淡道:“大人物的手上从来不沾染这些杂事,自然会有贴心的人去主动帮他做。你做了他就会开心,若还需要他开口,那就是你这个人不懂事了。”
“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的。坏了声誉那也是坏了这个怡翠楼的声誉,再有二十余日我就回中京了,与我何干。”
她看着这位对她忠心耿耿的小侍女,吐露了一点心声,“这儿的人觉得我在中京城如何如何,你还不知道我的情况吗?我如今年纪也已经不小了,身上才名不显,故事不多。此番来了这儿,若是能将这位泗水州第一公子牢牢抓住,未来回去中京城未尝不是一番谈资,从而能将位置抬高一截。”
侍女幽幽叹了口气,轻声道:“但姑娘怎么就知道那位夏公子不能帮你完成这个愿望呢?”
凝冰姑娘站起身,从窗户上望向楼下,看向郑天煜那张英俊脸庞和怡然气度,“既然是赌,那就要下最稳妥的注啊!”
......
“狗眼看人低!欺人太甚!高阳兄,咱们不能就这么怂了啊!”
走出小院,仿佛那些嘲讽目光还如芒在背,徐大鹏愤愤不平地喋喋不休。
夏景昀却无所谓地笑了笑,“那你觉得对付这样狗眼看人低的人,最好的办法是什么?”
徐大鹏一愣,夏景昀冷笑一声,“自然是让他们知道,他们长了一双狗眼,后悔莫及啊!闹,只会显得自己无能。”
他是来打探消息的,花魁那儿热热闹闹自然是很好的所在,但也并非那儿不可。
他脑海中琢磨着接下来上哪儿去打探消息,迈步前行,忽然一个身影从路边的一个偏僻小院中走了出来。
“夏公子,我家小姐邀您叙话,不知公子可愿赏脸?”
声音清脆悦耳,如清泉流响。
夏景昀看着眼前的姑娘,虽然发饰庸俗,妆容不堪,但以他多年练就的一双慧眼,却在朦胧的灯笼光影下,看到了一副堪称极品的身材。
他平静道:“你认识我?”
姑娘点头,“当日文会,我家小姐也在旁观,见识了夏公子的动人风采,此番见公子从凝冰姐姐处出来,故而冒昧前来,还望公子赏脸。”
夏景昀朝旁边看了看,“那我这位朋友呢?”
姑娘开口道:“今夜楼中共有三十一名姐妹,今夜接客的一共二十四名,这位公子喜欢哪一款,奴家可以帮忙推荐。”
夏景昀心头一动,“你对你们这儿很熟?”
姑娘点头,“我家小姐姿色不堪,故而颇多闲暇,便有了些了解。”
夏景昀果断掏出那五十两银子,塞到徐大鹏手中,“伯翼兄,你我明日再见!”
交了钱,跟着这名婢女走进院子,院子叫林花院,在夏景昀看来名字倒是比那边的绿竹院更有韵味,但内里的陈设却远远不如。
四周景致单调,墙壁斑驳,灯光幽幽,在秋风中微微晃动着人影,虽洒扫得十分干净,但却透出一股枯寂萧索的味道,完全不像是一个常有客人在此进进出出的样子。
“请公子稍歇,我去请我家小姐。”
“我既然来了,便是不嫌弃什么,姑娘直接坐下来说话便是,何必再做伪装。”
那“婢女”微微一怔,旋即笑道:“没曾想夏公子不仅文采惊人,洞察亦是惊人,倒是小女子自以为是了。”
她盈盈一拜,“云仙见过公子。”
接着将夏景昀请进屋子,在圆凳上坐下,温柔道:“公子愿饮酒还是饮茶?”
夏景昀看着眼前动人的身材和那张普普通通的面容,笑容玩味,“在下心中有诸多疑惑,云仙姑娘若是不能为我解惑,不论是酒是茶我都是不敢喝的。”
“公子如此坦荡,倒显得小女子不够坦诚了。”
她亭亭而立,看着夏景昀,“小女子幼时被拐,卖入风尘,虽以死相逼,暂时得保清白,但如今已年满二八,无力再抗拒东家。冒昧前来,是仰慕公子才名,亦是想求公子替小女子赎身。”
她转身从一旁的抽屉里取出一个匣子,里面装满了铜钱和碎银,“这些年,我辛苦积攒了四十七两三钱银子,若是小女子前去,东家定不会放人,还会多加银钱。但若是公子前去,以公子眼下之声势,东家或许愿意结缘。如若成功,所差之银钱,小女子会尽快为公子还上。”
你这是要我公车私用啊......夏景昀心头暗道。
也不对,若是如她所说,尚且清白,倒也不算。
但我好端端地来打探个消息,拐回去一个姑娘算怎么回事?
“可我能得到什么好处呢?”夏景昀神色平静,不见喜怒,也不见任何倾向。
云仙姑娘微微停顿了一下,银牙一咬,在一旁的水盆之中,卸掉那拙劣的妆容,露出一张如清水芙蓉般的面容,明丽的面容瞬间照亮了房间。
她双膝屈起,盈盈下拜,“云仙今后愿意侍奉公子左右,不求任何名分。望公子援手。”
夏景昀微微眯了眯眼睛,依旧如铁石心肠般端坐着,“我并不缺女人,现在也没有要一个女人在身边的想法,更没有那么大的面子去跟这座青楼的东家讨要什么。”
在那条窥视着他的毒蛇没有被揪出来之前,他不敢轻易相信任何人,特别是这种主动凑上来的人。
依旧跪在地上的云仙姑娘抬起头,目光中闪烁着祈求,“我能帮你。”
一场欢宴,至夜方歇。
夏景昀虽然是第一次接触这个时代的酒宴,但喝酒嘛,啥时候都那么回事,他一样挥洒有度,进退自如。
他这番仿如生而知之的表现落在众人眼里,自然又是一番暗自称奇。
云老爷子满意地看着自己此生唯一的徒儿,开口道:“高阳,有一事我需与你分说清楚。”
夏景昀连忙避席起身,“师父请讲。”
“不必拘礼,快快坐下。”云老爷子伸手按了按,然后道:“德妃娘娘省亲之日临近,老夫身处众人耳目聚焦之地,此间微妙,你我之师徒关系,暂时不便对外宣扬,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你可能体谅?”
夏景昀当即道:“这也是对徒儿的保护,徒儿当然能够体谅。”
云老爷子满意颔首,然后将目光看向冯秀云。
冯秀云连忙站起,“请老太爷放心,此事奴婢定不会吐露半字。”
“好了,时候也不早了,高阳今日夺得文魁,还未回家与家人欢聚,我们饮了此杯!”
喝完之后,云老太爷执着夏景昀的手,将他带到了书房之中。
常言道:女人的心房,男人的书房,都是等闲不会对人敞开的。
所以跟着走进的夏景昀登时打起精神,生怕有什么应对不妥的地方。
云老爷子关上房门,缓缓走到椅子上坐下,“今日之事,虽然明面上了结,但事后定有余波,那位郑公子背后,有建宁太守,有州学学正,还有一帮没了气节的大儒,有时候不一定需要郑天煜自己动手,就有着一些为主邀功的宵小作恶,你心里要有防备。”
夏景昀自然是知道这些,但老爷子关心,他自然不可能装逼说什么我心里早就有数之类的蠢话,严肃答应下来。
看着他那严肃的样子,云老爷子笑了笑,“也不必太过在意,今日我出面替你说话,不管是谁,想要对付你,也得掂量掂量才行。”
夏景昀这才展颜一笑,“也是,师父您的威名只需展露那么一丝,就足以震慑宵小,让他们不敢动弹了。”
人从来不讨厌好听的话,只不过往往被另一种先入为主的印象左右,不喜欢的人说些好听的,那就是油嘴滑舌,轻佻可憎,喜欢的人说来,就成了嘴甜似蜜,言暖人心了。
云老爷子此刻就这般受用,微微颔首笑了几下,才收敛笑容,“叫你进来,还有一事需跟你说。”
他看着夏景昀,“我先前让府中护卫去打探你的底细,在劳工营找监工问话之时,对方说,两日前,也有人向他打探过你的消息。”
!!!
夏景昀登时瞳孔一缩,一阵阴凉又毛骨悚然的感觉瞬间从后背升起,就像是有无数条蛇无声爬过。
两日前,文会还未举办,自己只是一个刚刚从劳工营中出来的苦工,跟谁都没有交集,又有谁会去打探他的底细呢?
是那位巧取豪夺了他们夏家祖产的邻县县令妻弟?
还是郑天煜呢?
“哦,另外,还有个小事。”云老爷子严肃道:“这些日子,无事切莫出城,听说外面的山贼闹得厉害,已经有不少人死于非命了。”
夏景昀登时肃然。
片刻之后,夏景昀和冯秀云走出了云府。
因为德妃省亲,这一个月城中都无宵禁,此刻街头依旧有不少人来人往,皓月初升,两人并肩走着,颇有几分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的暧昧。
冯秀云微微侧目,看着夏景昀的侧脸,心头感慨,就这么一日之后,她就已经从夏景昀高攀不起的样子,变成了需要仰望对方的姿态。
那一丝古怪而荒唐的想法,还未付诸一分实践,便已无情破灭。
夏景昀此刻的脑中,仍旧在回旋着方才师父跟他说的话,居然还有另外一拨人在调查他的底细!
他从来不是坐以待毙的人,这事儿不搞清楚,他怕是觉都睡不好。
于是他扭头看着冯秀云,“大人,我想求你个事?”
冯秀云压着忽然翻腾的心思,深吸一口气,胸脯一挺,想摆出如过往那般清冷孤傲的姿态,转念想起身边这位已经是老太爷的徒弟,是她高攀不起的人,有些郁闷地开口道:“但说无妨。”
“明日陪我去一趟劳工营如何?”
冯秀云眨了眨眼睛,仿佛在说,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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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夏景昀回到了家中,不大的小院里,正是一片喜气洋洋的氛围。
瞧见他进来,众人纷纷兴奋地上前,围着他叽叽喳喳地问着,闹了好一阵才消停下来。
夏景昀笑着道:“娘,伯母,你们也别操心什么去做小买卖的事了。爹和伯父也别想什么西席护院之类的事,这段时间,你们就好好在家,养好身子。大哥有空再去寻一寻有无名师,打磨一下武力。宁真,嗯,就负责貌美如花吧!”
一家人那点粗浅心思,哪儿能瞒得过他,只不过昨日急着准备文会的事,没空搭理罢了。
“二哥真好!”夏宁真高兴地摇着夏景昀的手。
瞧见女儿这高兴得意的样子,被戳了好几次肺管子的夏张氏哼哼道:“说得轻巧,没钱怎么......”
啪!
夏景昀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拍在桌上。
五百两!
夏张氏言语一滞,悻悻道:“你还要专心求学,还要交际,咱们坐吃山空,这五百......”
啪!
夏景昀又掏出一张银票,拍在桌上。
又是五百两!
夏张氏盯着他的手,“还有没?”
夏景昀摇了摇头,“没了。”
夏张氏松了口气,“不是我说你,就算有一千两,真要敞开了手脚花......”
笃笃笃。
院门被人敲响,夏云飞快步去打开,将作监大匠张大志带着徒儿笑着走进来,“冒昧登门,夏公子勿怪。我是个粗人,没啥好送的,这一百两,权当为夏公子得中文魁贺!”
说完他看了一眼一家人齐齐整整的样子,“看样子我来得不是时候?”
夏景昀扭头似笑非笑地望了一眼伯母,然后看着张大志,“不,大人来得正是时候。”
......
一番寒暄,张大志自嘲笑道:“原本我还想着举荐你去将作监,没想到你竟能拿下文魁,倒是我自作多情了。”
夏景昀连忙道谢,不管怎么说,对人家的恶,他从不惧对抗,但对人家的好,他从来都会郑重回应。
“无妨,我此番前来,是想问问你,脑子里还有没有好的点子,有的话可以跟我说,如果有用,我手上还有些余财。”
夏景昀想了想,“这样吧,让我整理一下,明日晚上,我去拜访大人。”
张大志大喜过望,“如此,那就多谢了。”
送走了张大志,夏景昀将两张五百两各自交给母亲和伯母,然后将那一百两收进自己怀中,看着惊喜不已的众人,笑了笑,“早点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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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足精神,第二天一早,夏景昀便和冯秀云一道出城直奔劳工营而去。
因为云老爷子提醒在前,即使是去沿途都有官兵把守的劳工营,夏景昀也请冯秀云特意带了两名护卫。
一行四人,打马而行。
瞧见夏景昀居然连骑马也会,冯秀云一再被震惊的心再度受到了冲击,这真的是个偏僻乡野的穷小子?
她的身子起伏颠簸着,微喘着气,“你要做什么?”
夏景昀微微挺腰,双腿一夹,展露出熟练控马技术,“一探底细!”
一路无事,二人带着护卫径直到了劳工营的二层小楼前。
劳工营的风中也带着酸臭和血腥,枯黄欲落的不止有枝头的叶,还有地上的人。
故地重游,夏景昀没有什么感慨,他不是冷血动物,但也不是圣人,他知道这是一个庞大的帝国机器做下的恶,他现在压根无力去改变,于是只好装作不见。
更何况,此刻他的心里,装着的都是那个令他吃睡不安的消息。
劳工营的新管事消息并不闭塞,在冯秀云这种手刃过上一任管事的宫里人,和夏景昀这号文魁面前,丝毫没有拿捏架子。
“钱管事,在下有一事相询。”
“您请说。”
“这两日是否有外人来此找过我以前的监工?”
他的问题藏着坑,因为云老爷子那边是确定派了人来打听的,如果这个钱管事说没有,那自然就是撒谎。
钱管事点了点头,“有的,先后来了两人。两人我都不认识。”
夏景昀微微有些失望,但这也在意料之中,于是追问道:“你可知他们问了些什么?”
钱管事摇了摇头,“我是新来的,并不了解,他们主要是问的你当初那位监工牛二。”
夏景昀嗯了一声,“那可否将这位监工请过来?”
钱管事面露为难,冯秀云淡淡瞥了他一眼,“嗯?”
钱管事连忙解释道:“不是我不愿意请,牛二昨夜休假回了家,方才衙门捕快来传信说他已经死了!”
!!!
夏景昀的后背登时闪过一片刺骨的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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