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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鸢回屋本也没报太大的期待,余光一瞟,竟发现纸上的字写的的确很规整。她难以置信地仔细一看,陆辰安和宁鸢这两个字都突然一下子写的非常好了起来。宁鸢不禁怀疑陆辰安是不是让别人帮忙作的弊。“阿兄,你怎的突然就开窍了?”越看越觉着陆辰安写的字比自己写的还要好看些。她说着很多句夸赞他的话,就像是真的自己教会了陆辰安。
主角:宁鸢陆晋南 更新:2023-09-26 15: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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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宁鸢陆晋南的其他类型小说《宁鸢陆晋南小说》,由网络作家“陆晋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宁鸢回屋本也没报太大的期待,余光一瞟,竟发现纸上的字写的的确很规整。她难以置信地仔细一看,陆辰安和宁鸢这两个字都突然一下子写的非常好了起来。宁鸢不禁怀疑陆辰安是不是让别人帮忙作的弊。“阿兄,你怎的突然就开窍了?”越看越觉着陆辰安写的字比自己写的还要好看些。她说着很多句夸赞他的话,就像是真的自己教会了陆辰安。
宁鸢回屋本也没报太大的期待,余光一瞟,竟发现纸上的字写的的确很规整。
她难以置信地仔细一看,陆辰安和宁鸢这两个字都突然一下子写的非常好了起来。
宁鸢不禁怀疑陆辰安是不是让别人帮忙作的弊。
“阿兄,你怎的突然就开窍了?”
越看越觉着陆辰安写的字比自己写的还要好看些。
她说着很多句夸赞他的话,就像是真的自己教会了陆辰安。
还在那手舞足蹈,高兴着呢。
他的眉眼相较方才温和了许多,即使未笑也带了三分柔和,他也不言语,就一双漆黑的眸子带着笑定定地望着她。
宁鸢还把陆辰安写的字给了宁父和宁母瞧,都在感叹这程度可以去高中了,或许还能拿个状元回来。
一路小跑快要重新回到陆辰安身边时,脚却被绊了一下。
险些摔倒,多亏了陆辰安眼疾手快,将她拥入了怀中。
宁鸢看着陆辰安的眼神,恍惚间竟觉得陆辰安看自己的眼神很奇怪。
不像是一个阿兄看阿妹的眼神。
不知为何,自从上一次陆辰安醒来后,陆辰安给宁鸢的感觉越发奇怪,做事的习惯也变得不像是他会所行之事。
甚至,这个眼神她在另外一个人的眼里也曾见到过。
陆晋南……
自从回到这个世界之后,宁鸢便已经很少再想起过陆晋南了。
本以为会随着时间的流逝,她可以将陆晋南完完全全的忘掉。
她也已经快忘掉了。
可为何陆辰安的眼神会让宁鸢不知不觉地想起他?
他二人的样貌毫无相似可言。
宁鸢马上便从陆辰安的身上起来了,眸底闪过一丝的惊慌。
陆辰安把这些都看在眼里,之后宁鸢好像还在刻意地避免和他的接触。
便连从他的手里接过饭碗、以及任何其余物品之时都小心翼翼。
不过之后宁鸢左思右想,陆辰安是她阿兄,若是在那时露出的表情,是担忧也不会怪异,宁鸢便在和陆辰安谈心。
宁鸢也曾向陆辰安说出白日之时心中那种奇怪的感觉,陆辰安浑身都颤了一下。
他那时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眼神溢出了爱意。
陆辰安便随便找了一个只是担心她所以才会如此。
宁鸢也信了。
第二日宁鸢并未去集市,是因昨日同洛白有个约定,便是午时之后在河溪最下流之处赴约。
她带着抓鱼的工具便赶到了那处。
同时也看见洛小小牵着洛白的手,活蹦乱跳的。
洛小小总是要闹着出来玩,洛白对此处人生地不熟,但洛小小一直住下村中,路线比洛白还要熟悉些,也就干脆让洛小小拉着他走。
他们先是坐那休息了一会,洛小小便问起了宁鸢有没有嫁人。
宁鸢一脸诧异地看向了洛小小。
并未回答她的这个疑问。
洛白马上便向宁鸢为洛小小的冒犯表示了歉意:“小妹年幼不知礼数,若是冒犯了姑娘,还请宁姑娘见谅。”
宁鸢并不在意,“无妨。”
距他们所在之处不远有一片树林,一片葱绿,还有虫儿清晰的叫声。
若不是被这里面的鲤鱼绊住了脚,估计洛小小更喜欢那片树木茂盛的森林。
“小小,我们去哪里抓鱼呀?”
洛小小左看右看前看后看,最后看中了中间的那块浅河的区域,“那里。”
宁鸢看了看,答应了洛小小,“好,待会小小可不要乱跑哦,会很危险的。”
“嗯嗯小小很乖的!”
洛小小说完立马送开了宁鸢的手,一个人就屁颠屁颠的跑了过去,宁鸢在后面追着还边在提醒她别摔倒了。
洛白就靠在远处的树上,远远的看着。
并未有想要上前一同抓鱼的意思。
洛小小起初也只是在河边上捡着石子玩,偶尔丢进里面看着水溅起花了样子,玩着玩着突然就看到里面有一个红色的东西在动,就好奇的去伸手抓,可是还没碰到,那个红色的东西就窜的一下就跑开了。
她大喊道:“阿姐!大红鱼!”
宁鸢闻言走了过去,看着河里面小小的红鲤鱼,“小小抓住它。”
结果花了半刻钟的时间都未成功抓到,她就有些不高兴了,“阿姐抓。”
宁鸢看着,撸起了袖子,瞄准了那鱼猛的两手扑过去,结果也只是捧起了一手的水、红鲤鱼灵活的就窜到了宁鸢的后面。
一样的结果。
宁鸢就有点纳闷了,抓个鱼还这么难?
思考之际突然看到了远处的树下面还站着一个活生生的人,心里萌生一计。
“洛白,快过来抓鱼!”
洛白首先是呆愣了一会,直到宁鸢又唤了一句,他才手忙脚乱暗自窃喜的跑了过去。
“阿兄抓!?”
洛小小还特意做了一遍抓鱼的动作,只是抓起了一手的清水。
洛白把手上方才从地上随手一捡的树枝放在了河岸边上,熟练的动作让宁鸢觉得他是一个会抓鱼的人。
那双手和眼睛盯着那条中型的红色鲤鱼,蓄势待发,一发入魂。
宁鸢和洛小小都期待的看着洛白的手,洛白笑了笑,红鲤鱼直接在洛白的手边蹭了蹭,心满意足的游走了。
手里抓住的是宁鸢的衣角……
宁鸢一时没忍住突然笑出声来,那双桃花眼弯弯,在晨阳和流水的衬托下格外好看和惹人怜爱。
突然一股清凉的水扑到了他的脸上,洛小小突然玩起了水。
洛白看着玩的十分开心的宁鸢。
他眉头一皱,眼睛一直看着她,从无到有的过程是多么的短暂。
就像是命中注定,就像自己看到了一根红线出现在了他的小指上,另外一头则是在宁鸢的指尖。
这根红线,仿佛是一阵席卷而来的狂风,将那尘封在万里风沙下的记忆带回了阳光下被曝晒,伤口处如烈火焚烧般的疼。
从天空飞下一直很小的鸟,停在方才洛白站的那棵树上,叽叽喳喳的叫着,它的目光,好像一直都停留在那三个在水里嬉戏的人。
多少是有些累了,宁鸢和洛白就坐在了河岸边,看着洛小小在和方才抓到的红鲤鱼玩,他们把抓到的鱼放在了他另外造的空间里面,周围的石子堆的很高。
“对了,还不知洛公子是为何带着小小回来还会迷路?”
洛白提到这事有些汗颜,便解释道:“小小是和我母亲住在这边,我则是和父亲住在城中,很少过来几次,便不太熟悉。”
和宁鸢所想差不了多少,洛白一看便是一身贵公子气质。
“洛公子还深藏不露呢。”
洛白苦笑,他并未觉得这个身份带给了他什么高兴之事,倒觉着是一个负担。
“没有,宁姑娘说笑了,倒是宁姑娘,长得很像我的一位故人。”
宁鸢歪头看向洛白,眼中带着好奇与探索,“洛公子可否说来听听?”
洛白也不隐瞒,“应当是在我六岁那年,我和一位小姑娘第一次相遇也是在河边,那时我不懂事,便想下水去玩,那个姑娘见到之后,便把我拦了下来,还带着我去摘野果子,做糖葫芦吃。”
“只可惜临走前,忘记问她是哪家的小姐了。”
宁鸢突地想起那年遇见的那个小男孩,没曾想洛白会记这多年。
她只能是随意的笑了笑,移开了视线看着玩闹的洛小小,但是不知为何在洛白的眼里她这个反应却是带有羞涩的情意,不由得心悸一动。
洛白见到宁鸢的第一眼便觉着有些眼熟,见她这样的反应,倒是越发的确定宁鸢很有可能便是自己要找的那个小姑娘。
他喉咙里的东西上下滑了滑,又迅速的撇过头去,甩了甩脸试图让自己清醒,而耳根早已染上了肉眼可见的殷红。
“小小,我们该回去了。”
洛小小听到自己的阿兄叫,,也是立马回应、继而对着鱼儿说了什么,继而轻轻的把那石子一个一个的拿开,把鱼又放回了河中。
她跑过来牵着洛白的手,“阿兄,回家。”
洛白垂眸对着洛小小说道:“走吧。”
“宁姑娘再见。”
“阿姐再见,下次小小再来找阿姐玩。”
却在这时,陆辰安也刚巧从集市回来,亲眼见到了这一幕。
宁鸢笑着在向一个陌生的男子道别。
陆辰安远远地看着他们,只觉得胸口越来越闷,占有欲在心里反复翻搅,手攥紧着却怎么也压制不住心里的翻涌。
可陆辰安便想到了之前是自己对不起宁鸢的事。
陆辰安还是咽下了那口气,表面上恢复了平静,继而径直走到了宁鸢的面前。
洛白稍微的愣了一下,感觉到了陆辰安莫名的敌意。
宁鸢也很惊讶地看着突然走到自己面前的陆辰安,一时没未缓过神来:“阿兄?你今日怎的这般早便回来了?”
“提前卖完了,便回来的早些。”陆辰安近距离打量着洛白,“这位是洛公子吧?”
宁鸢不知为何会有一种心虚的感觉,“额,阿兄,对,这位是洛公子,之前便已见过的。”
温言也没多说点什么,附和着宁鸢说:“嗯,在下今日便是带着我小妹到这边玩玩,刚巧便遇上了宁姑娘。”
陆辰安看着宁鸢的眼神还是很温柔的,但是目光一转向温言,瞬间便冷了下来:“好,那我便带着她回家了。”
他只觉得浑身冰冷,身上仿佛有万虫撕咬一般撕心裂肺的痛楚。
陆晋南的肉身凡体根本便无法承受,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四肢痉挛,意识开始涣散。
他好像看到了有人从外面闯了进来,那刺眼的阳光惹得他直接闭上了眼睛。
耳边却异常的安静。
此时他忽然努力地偏头看向了檀木桌。
因为上面放着那时他和宁鸢的婚书和遗书。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那份婚书和遗书是被一点一点细心的缝上的。
上面还有被撕毁的痕迹。
婚书是老王妃撕毁的。
而遗书是被他自己撕毁的。
由于宁鸢的身子弱,孩子,陆晋南从未奢望过宁鸢为自己生孩子。
在他的心里,最重要的只有宁鸢这个人。
可老王妃却一直对传宗接代耿耿于怀。
当陆晋南在芳心院发现那些信件时,才意识到鸣月竟然背着他对宁鸢坐了这么多事。
在看到遗书时,那字字句句,密密麻麻,丝丝缕缕,蚀骨穿心。
他愿信,不愿信这一字一句皆是宁鸢亲笔所写。
他记忆中的宁鸢,并不是这样。
宁鸢是很爱他的,他不明白为什么宁鸢会写这些话来伤他的心。
还如此狠心地不告而别。
遗书上。
还有他所写的回信。
他一直在道歉,一直在乞求着得到宁鸢的原谅。
只是这些信一封也没有收到过回应,陆晋南一直在责怪宁鸢的残忍。
梦里的宁鸢仍旧坐在海棠花丛中,口中还唤着他的名字。
陆晋南贪恋着这样的梦。
只是这梦再也没有醒来。
陆晋南只感觉自己一直在往深处坠落,失重的感觉从未消失过。
直至头部传来了一阵剧痛,陆晋南才缓缓地回到了软榻之上。
以及脑海里被输送进了一些十分陌生的记忆。
这让陆晋南顿时便睁开眼坐了起来。
许是太久没有对外界的一切进行感知,陆晋南的五感都在放大。
便这微小的太阳都让他觉得格外的刺眼。
他缓了好一会,才能睁开眼睛看了看周围,又陌生又熟悉。
对于陆晋南自己的记忆,这个地方是非常的陌生。
但是由于脑子里钻进了别人的记忆,他又知道自己在这个地方待过了好多年。
甚至还知道所有地方存放着什么东西。
当陆晋南起身触碰着有他记忆的物品,推开门便见到了屋子旁边的那口鱼塘。
他凑近看了一眼,而水中的倒影却映出了别人的影子。
随后面前突然出现了一道金光。
他不禁皱起了眉。
陆晋南难以置信地看着陌生的自己,还有眼前那一抹闪出的金光。
以及自己脑海中出现的那个自称是系统的机械音。
这一切太不真实了,陆晋南总感觉自己还在梦魇中没有醒来。
随后前方出现了一个小小的屏幕,以及和一个女子的影像。
那个影像上面的人,陆晋南再熟悉不过。
是宁鸢。
陆晋南激动的追问系统,“宁鸢还活着吗?”
系统没有回答他的这个疑问,只是继续交代着要给陆晋南的任务。
【宿主,您需要在三年之内拿下攻略对象,任务成功,便可以选择留在这个世界,或者回到原来的世界,如若任务失败,宿主将会在两个世界彻底的消失。】
【成功,便是重获新生;失败,便是死亡。】
陆晋南大致是听明白了这个系统的意思。
也便相当于如今他能够活过来,是因为系统多给了三年的时间。
让他多活了三年。
继而给他一次选择生和死的机会。
这个世界有宁鸢,陆晋南当然是要选择和宁鸢一生一世一双人。
他毫不犹豫地便接下了这个任务。
也知晓他如今在此处的具体身份,在这他只是一个出身普通的老百姓家。
家中有地,经常会搬着自家产出的东西去集市买。
算不上富裕,但却能维持最简单和喜悦的生活。
他叫陆辰安,从小便被父母丢弃。
小时候被宁鸢的亲生父母捡到,继而便一直住在了宁家。
按照身份,陆辰安是宁鸢的兄长。
一个没有血缘的兄长。
这时敲门声响起,随即陆辰安便听到了宁鸢温婉的声音。
“阿兄!醒了吗。”
陆辰安愣在那里愣了许久,似乎对这一切发生的事情委实不太真实。
也在庆幸自己还能见到宁鸢,他还没有做好这个准备。
门外的敲门声越来越急切,宁鸢还在喊着他的名字。
可能是喊累了,猜想着陆辰安或许还未醒。
直接便闯门而入,却看到陆辰安已经站在了那里,宁鸢不禁开口问道:“阿兄,你醒了怎么也不吱声?是昨夜辗转反侧,未曾睡足吗?”
宁鸢褪去了那身锦绣华服,换上的便是一身普通老百姓的粗布。
却仍旧阻挡不住她本身的气质。
只是相比从前,更加的有生机,有活力了些。
陆辰安一时看愣了,会觉着他上一次见到宁鸢好似是千百年前了。
自之前成婚之后,宁鸢的身子便越发的弱。
许久都未曾见到过宁鸢这般有血色的模样了。
这梦,看起来好真实……
宁鸢低眸只见陆辰安缓缓抬起手,便要触摸到自己的脸。
她猛地退后了一步,一脸担忧地看着眼神忧郁,还带着一丝别样的情绪。
宁鸢皱着眉心,“阿兄,你怎么了?”
陆辰安这才意识到或许自己方才的动作在这等的场合不合适。
他马上放下了手,继而收回眼神,“无妨,我昨晚生梦魇了,还没缓过来。”
宁鸢这才放下心,走上前拍了拍陆辰安的肩膀:“梦魇?阿兄这几日是连续发梦魇吗?若是实在难以入眠,阿妹带你去趟寺庙?”
“那倒不必。”
说着说着宁鸢便牵上了陆辰安的手,便跑了出去。
他低头看着宁鸢牵着自己的手,陆辰安心中涌起了一阵暖意。
宁父和宁母看到宁鸢带着头发还未曾挽发的陆辰安出来,都忍不住笑道:“阿妹,我的发还没挽呢,就这样带着我出去?”
宁鸢顷刻便松开了拉着陆辰安的手,“呀,忘记了。”
只有陆辰安还留恋着掌心残留的余温。
陆辰安回到房间挽了发,仔细地注意自己身上的每个衣角,刚落座,宁母便对陆辰安说道:“小安,听幺儿说你最近难以入眠?是近几日太累了吗?”
他停下吃饭的动作,眼神不受控制地看向了宁鸢,继而回答:“也许是吧。”
宁母和宁父便在劝陆辰安这几日便不要同他们去集市了,在家中好好的给菜园浇点水便可。
他们便带着宁鸢到集市卖点东西。
集市有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宁鸢在那吆喝着。
陆辰安忙里忙外忙活了一整天,刚歇下来,就在自己的屋内稍微的整理一番。
便看到还放在屋里的水果。
陆辰安想起来了,那个好像是昨日的时候,这个身体原本的主人专门去水果店买的。
那里面还有宁鸢最爱吃的栗子。
他提起这些水果拿到厨房,细心的洗干净后,还把栗子都给剥好放在了碗里。
半响,他们便拿着卖空的篮子担回了家。
宁鸢第一时间便将自己的成果给陆辰安瞧。
陆辰安笑着夸了宁鸢,领着他们进屋。
他拿着栗子摆到他们面前时,三人都难以置信地看向了陆辰安。
或许只是一时着急,陆辰安瞬间便想起自己好像做出了完全不符合他本人会做出的行为。
对上他们怀疑的眼神,他沉默了一会。
思考着搪塞过去的理由。
他默默的攥紧了衣袖,解释着:“我看这个栗子快坏了,就剥开想着你们回来吃,算是犒劳吧。”
其实这并不是重点,宁鸢看着那碗剥好的栗子,眼底闪过了一抹异样,像是追忆到了什么。
继而上手捏起了一粒栗子:“如今的时令,便已有栗子了?”
陆辰安抿唇,“阿妹想吃便有。”
宁鸢拿着捏在手里的栗子,观摩了很久,“我从前叫阿兄帮我剥的时候,阿兄可是死活都不给我剥的。”
随即宁鸢便眯着眼,一脸不相信地看向了陆辰安:“阿兄,你是不是在上面下毒了?”
陆辰安松了一口气,好在宁鸢没有怀疑别的,“阿妹,阿兄在你心中便是这等阴险?”
他便上前拿了一粒丢进了嘴里,算告诉他们可以放心品尝。
这便也是陆晋南九年前同宁鸢在花灯节时,许下的祈愿。
当时他无比的坚定,在面对皇帝时,也说出了只愿同宁鸢缔结良缘一诺。
宁鸢也是同他这般。
“王爷,这是宁姑娘派侍女送过来的信件。”
陆晋南接过时,嘴角早就笑意难匿,嘴上却还嘀咕着:神神秘秘的还送信?
“王爷身居要务,常年深居宫中,应不知民间习俗,今晚民间有花灯节,王爷可否同小女一道欣赏?”
“花灯节?”
陆晋南的侍从也悄悄瞥见了一眼,便在身旁出言解释道:“花灯节,这节日在这凡间意义非凡,王爷可否要赴约?”
陆晋南从不曾了解民间之事,“什么意义?别卖关子。”
侍苏憋笑:“好像是说同心爱之人一起的节日,一起放花灯许愿什么的。”
陆晋南嘴角上扬微微一笑,透着欢喜,透着真诚,:“是么。”
随后命人拿来纸笔研陆,“宁姑娘盛情邀请,本王怎敢妄拒,承蒙小姐欣赏,深感荣幸,那便酉时宫门见。”
只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陆晋南哪能乖乖地等到酉时呢?
这才刚命人将信送出去,他也就直接离开了府邸。
他也是同侍苏想了许多主意来讨宁鸢开心,最后他们准备了好多花灯。
只是一切刚准备妥当,宫中就差人给他带来了口信,说是皇帝要见陆晋南。
陆晋南只好快步赶进宫中。
宁鸢看到陆晋南同意的信之后,也是温和一笑。
皇帝坐在那斟茶,坐在那里好像是等着他,“来了,坐。”
“父皇,找儿臣过来是问到什么了吗?”
事情缘由便是上次陆晋南向皇帝表明了自己选中的王妃便是宁鸢。
而皇帝则是顾及宁鸢乃是将军之女,害怕她恃宠而骄,生出谋反之意。
要询问天官查看姻缘和天象合适,才会同意此等婚事,
皇帝拿起杯子喝了一小口,“没有,不过他说了一句话,关于宁鸢的。”
陆晋南见他严肃的样子,也有些好奇究竟是什么话了。“嗯?”
“他说,自古生有桃花眼者,必是多情冷心人。”
陆晋南笑了,“父皇,他此番话想来就是为了挑拨,虽说宁姑娘一双桃花眼,可生来如此,父皇要以不为她所决定的事,来断定此人性格如何么?”
他举起茶杯一饮而尽,“再者、父皇,前几日宁姑娘和将军已许诺儿臣,定保这江山帝景。”
皇帝一愣,随后道:“宁姑娘和宁将军当真是这般说的?”
陆晋南没时间在这同皇帝耗,还未曾解释便直接起身,“今日儿臣约了宁姑娘同赏花灯。”
听此言皇帝端水的手停在了半空,难以置信的看着陆晋南,“宁姑娘答应并约在西时与儿臣见面,父皇要是再这般追根究底下去,儿臣若是见不到宁姑娘,可是要恼的。”
皇帝突然咳嗽了起来,不知道是被茶呛到了还是被气到了,平复之后:“那便,早去早回吧。”
西时已到,宁鸢根据约定来到了宫门前,一眼就看到了陆晋南靠在宫门上,抬头望着天空。
宁鸢无声的笑了。
陆晋南也是不经意的回头一看,正巧看到了宁鸢未来得及收起的笑容,继而就向她挥了挥手。示意她过去。
宁鸢快步走到他的面前刚想说的话完全被陆晋南的举动卡在了嘴边,他的手不冷不热的,握着的触感就像手中摸着一块璞玉。
陆晋南就这么握着,没有解释一句话,也没有想解释的意思。
两个人就这么牵着坐在巷子里,这一街上的人全部都盯着他们移不开视线。
有时候陆晋南真的想把宁鸢藏在自己的府邸,这样便不会有这么多人盯着她看了。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四周挂着的花灯亮了起来,成了照明灯,十里长街亮成一片,熙熙攘攘的街市人声鼎沸,成双成对的在挑选这花灯。
花灯样式多样颜色多彩。
陆晋南想着:这民间的东西还挺好看的。
陆晋南牵着宁鸢的手四处跑来跑去,像个小孩子一样的看那些稀奇玩意儿,看了这个又跑去看那个,最后停到了一个花灯的面前。
儿时的他从未体会过孩子的快乐,除了练字,便是背书。
这些民间的小玩意,在陆晋南的眼里便是最新奇的东西。
花灯上印着的是一朵红艳没有叶的花,陆晋南拿起了这个彼岸花的花灯,二话不说的买了下了,继而给了宁鸢。
宁鸢有些惊诧的接过,如果目光聚集在花灯的红色花上,她很清楚,是第一次见到这种花,但是莫名的感觉自己挺喜欢这花的。
“这是什么花?”
“彼岸花,传说它生在地狱,奈何桥边,忘川河畔,生在彼岸永不凋陆,只可惜没有海棠花。”
听着陆晋南的解释,惋惜着没有她最喜欢的花,宁鸢笑了。
“无妨,只要是王爷送的,我便欢喜。”
陆晋南拉着他来到了一片草地,这里的人格外的少。
“我们把这灯放了吧。”
陆晋南看着宁鸢手上的彼岸花灯。
宁鸢点了点头。
放出这灯的下一刻,周围也是突然飞起了很多的花灯,这是他第一次来放花灯,就这么看着花灯飞上天,那一刹那发现,这花灯拼出来的是两个字。
宁鸢。
他愣在了原地,视线完全不敢去看花灯也不去看陆晋南。
陆晋南却是转过身,用手捧起她的脸,强制让宁鸢看着自己。
两个人对视之间没有人说话,陆晋南也是毫无征兆地碰上了宁鸢的嘴唇。
他清楚的感觉到宁鸢抖了一下,此刻陆晋南试探性的去撬开了她的嘴,探了进去宁鸢刚开始是一愣一愣的,之后也是慢慢附和。
这花灯照亮了天空,这景色成就了两人。
烟花一瞬,同样也是照亮了他俩,变得灿烂繁华。
两个人就是这么牵着手在集市闲游。
虽然什么话也没说,但胜过了什么都说。
这时的陆晋南突地想到了什么,打量着宁鸢最终问道:“最近,皇兄跟你说了何事?”
陆晋南一副好奇的样子,好奇他找宁鸢会说什么。
“巴结我。”
“或许是因为我父亲,拉拢了我,觉得皇位就能势在必得了吧。”
陆晋南眼底闪过那么一丝的寒意,不过是色令智昏罢了。
他下意识的把手里握着的握得更紧了些。
察觉到陆晋南的这一个小动作,宁鸢无声的笑了。
“或许吧。”说完她停下了脚步,“不过我现在已经心有所属了,我是你的,皇位,也只能是你的。这江山社稷,是你的那便罢了,如若不是你的,我便毁了它。”
宁鸢自然是没有毁掉江山的本事,说的这话估计是哄陆晋南高兴的。
陆晋南看着宁鸢弯起的桃花眼,那双含着万种风情的眸子笑着,竟然让他移不开眼睛。
真想便这么看下去。
不过宁鸢也想起最初遇上陆晋南他说的那句话。
“什么情义都比不上皇权?”
宁鸢挑眉看着他,没有说话。
“那么爱呢?”
陆晋南未曾想过宁鸢会这般记仇。
先是抚摸着她的头,继而说道:“我信你,自然就比得上。”
宁鸢弯起嘴角,那一抹笑意胜似万花绽放般的诱人,香味飘去千里:“若有朝一日,非要让王爷做一个选择,殿下是会选这个万里江山,还是选臣女呢?”
“江山是死的,跑不掉,百姓安好,秋日每户硕果累累丰收年,这社稷是不是我的不重要。”他抬起两个人握在一起的手,垂眸看了一眼,继而再笑眼弯弯看着宁鸢,“美人是活的,保不准哪天突然跑了,我后悔都来不及,现在抓到你了,你便别想从我的视线消失。”
他们走在街上,也看着天色已晚,就打算找个客栈住下,明日再启程回府,找了一家客栈选了一间房,便走了进去。
继而宁鸢那时眼看自己的任务快要开始,便舒展了眉头,弯起她的桃花眼,绽放了世间百花,“王爷,无论是高山流水,还是这宫门似海,你可愿许我情深不寿,一生一世?”
天空中闪过一道白光,随着一阵微风拂过,撩起了他们的发丝,空气中弥漫着的安静,都能呼吸声都能清晰的听到,耳尖的红潮泛起涟漪,他朱唇轻启,“求之不得。”
陆辰安突地被宁鸢的一声阿兄唤回了思绪,看向宁鸢时,她也正看着自己,“怎么了?”
宁鸢先是嘟囔了一句陆辰安不认真听她说话,而后又若无其事的询问:“阿兄可识字?”
陆辰安透过她的眼眸,他看到一个倒映出的澄澈的自己。
摇了摇头,“并未识过字,问此事作甚?”
宁鸢神秘兮兮的看着陆辰安,“待会来找我就知道了。”
陆辰安应了声,半个时辰后,他来到了宁鸢的屋子,推开门便看到宁鸢在那折腾着东西。
“这是?”
宁鸢把陆辰安拉了过来,陆辰安低头便见到了放在桌子上的粗纸和笔陆。
他貌似意识到宁鸢想要做什么了。
“你这是要教我识字写字了?”
宁鸢嘿嘿一声,掩饰道:“最近几日梦中总梦到识字,我想试试看能否将梦中的那些字写下来。”
陆辰安愣了会,或许也觉得这是一次试探性的机会。
“好啊,试试。”
便随意找了个菜田还未浇完水,陆辰安就离开了。
他想,找个安静些的地方,好好的思捋一番。
或许如今的陆辰安格外的清醒,想起之前宁鸢写的那些遗书。
心还是止不住的在痛,便如同堕入十八层地狱般被施以酷刑。
他还记得宁鸢亲笔写下的那句话。
陆晋南,辜负真心之人,要下十八层地狱。
还真是……应验了。
陆辰安走在山路中,其实不管怎样,只要宁鸢还活着,还在自己的身边。
他便已心满意足了,要论别的,陆辰安却也不敢同宁鸢多说,怕她恨他。
陆辰安只要还能触摸到她,那么他们之间便肯定还有机会。
陆辰安不想回忆那段煎熬的时日,可只有那段时间,他可以见到宁鸢。
能够感觉到宁鸢还在自己的身边。
觉得宁鸢还活着。
陆辰安能够明确的感知到自己不太清醒,除了能够看到宁鸢,听到宁鸢说的话。
其他人说的话,陆辰安便只能听见一些零零碎碎的一字或一句,根本便听不全他们在说些什么。
精神麻木,五感也在逐渐的退化。
那天隐隐约约地听见了老王妃在他耳边说着什么,但是他连转头的力气都没有ḺẔ,想说话,但好像又忘记了该怎么开口说话。
如今重活一世,这一次他一定会好好的对宁鸢,不管是谁阻拦在他们的面前。
也不管因为什么,陆辰安都会给足宁鸢任何的一切,发生了任何事都会告知于她,告知她真正的原因。
便算是宁鸢吃醋了,便算宁鸢生气了。
不过也便需要花点时间哄一哄,挨顿骂罢了。
陆辰安想通了许多,毕竟这次是系统给的第二次机会,谁又会在同一段感情当中跌倒第二次呢?
宁鸢在房中思考着今日察觉的异样,她白日里好似见到在陆辰安有一抹难言的情愫之色,在他的眸底迅速掠过。
她反倒希望这一切都只是她所产生的的幻觉。
宁鸢从袖子里拿出仅剩的栗子,逐渐失了神。
想到从前和陆晋南度过的无数个千秋,无数个日夜。
她便不禁红了眼眶。
要说从前她的心性是知足常乐,就是平淡的与心悦之人共度一生。
她从前不知晓什么叫知足。
觉得知足不如擅忘能乐。
将那些不开心的,不乐意的尽数遗忘。
和自己心悦之人一起,寻找着愉悦。
如今她知晓了,擅忘不过是欺瞒自己来求得安乐日子。
从前她以为自己能够忘掉有关鸣月的一切,以为只需要遗忘,她便不复存在,也将离开她和陆晋南的身边。
但总归,是她将人想的都太过善良了。
宁鸢也在祈祷着,今日只是她累出的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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