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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金手指穿越?我照样宅斗冠军精选篇章

忆前尘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叫做《无金手指穿越?我照样宅斗冠军》的小说,是作者“忆前尘”最新创作完结的一部古代言情,主人公沈怀谨苏云兮,内容详情为:些不解,这事是就这样不了了之了吗?同样不敢置信的还有林芸娘。“你说什么?解了她的禁足,将军明日还要陪她归宁?”屋里只留了碧水伺候着。“是的。”碧水小心翼翼的答道。“呵呵。”林芸娘冷笑了两声,果然有个好娘家就是好啊,还可以回去归宁。哪怕她如今也是妻了,也不会有人陪她去那个偏远小镇归宁吧。林芸娘小时候便是在后院妻妾争风中夹......

主角:沈怀谨苏云兮   更新:2024-09-19 03: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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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怀谨苏云兮的现代都市小说《无金手指穿越?我照样宅斗冠军精选篇章》,由网络作家“忆前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叫做《无金手指穿越?我照样宅斗冠军》的小说,是作者“忆前尘”最新创作完结的一部古代言情,主人公沈怀谨苏云兮,内容详情为:些不解,这事是就这样不了了之了吗?同样不敢置信的还有林芸娘。“你说什么?解了她的禁足,将军明日还要陪她归宁?”屋里只留了碧水伺候着。“是的。”碧水小心翼翼的答道。“呵呵。”林芸娘冷笑了两声,果然有个好娘家就是好啊,还可以回去归宁。哪怕她如今也是妻了,也不会有人陪她去那个偏远小镇归宁吧。林芸娘小时候便是在后院妻妾争风中夹......

《无金手指穿越?我照样宅斗冠军精选篇章》精彩片段

今天要推的小说名字叫做《无金手指穿越?我照样宅斗冠军》,是一本十分耐读的古代言情、穿越、宫斗宅斗、作品,围绕着主角佚名之间的故事所展开的,作者是忆前尘。《无金手指穿越?我照样宅斗冠军》小说连载中,最新章节番外:萧岐越,作者目前已经写了224714字。

书友评价

前夫哥也是真的拎不清,还是男主好!女主没有金手指,但是脚踏实地的做事,也是很讨喜的人设。篇幅不长,但是很温暖。

最好看的还是前半部分,后半部分就是谈恋爱了

依然好评 为啥看不到我自己的评论

热门章节

第14章 父女血脉崛起

第15 章 好钢用在刀刃上

第16 章 初见与再见

第17章 婚事确定

第18 章 谁是幕后黑手

作品试读


紫娟上前收了桌上的纸包便退下了,屋内只剩下祖孙二人。

“云兮嫁过来已经五年,这五年,是我手把手一点一点教她如何掌家如何处事,她的性情我最了解,此事断不会是她做的。”

“况且,以她的聪明,若是真有心下手,又怎会留下这么大一个破绽?清静了这么多年,竟然又翻起了风浪。”萧老太君冷哼了一声。

萧老太爷当年也有几房妾室,明里来暗里去争斗不休,庶子庶女一堆。

他刚一过世,萧老太君就直接分了家,将庶子与姨娘全都分了出去,只留了嫡出两个儿子。

次子未曾娶妻便战死沙场,于是萧府就剩了萧父一根独苗,萧崎越亲娘去世以后,萧父续娶了王氏,未曾纳妾,如今的萧府后院干净的很。

“祖母,是孙儿不孝。”萧岐越有些惭愧。

“这不怪你,后院的事本就不该爷们插手。”萧老太君摆了摆手:“你明日可是要陪云兮归宁?”

“早先是这样打算的。”现在出了这档子事,他不知道该不该去了。

“一会儿你去梧桐苑就解了云兮的禁足,明日你还照常陪她回去。成亲五年,娘家竟然一次没人来看过她,倒是在朝堂上,你那岳父时常与你父亲打的火热。”

萧老太君对孙媳妇是满意的,但是对孙媳这个娘家是颇有些微词的。

“你回来可去见过你母亲了?”

“还未曾去。”

“你母亲病了,先去瞧瞧她,再去梧桐苑吧。”

随即叫来紫娟,把梧桐苑的钥匙交给萧岐越。

等到了王氏居住的芙蓉院,还未进门就听得院子里一阵喧闹。

“爹爹!”

“爹爹!”

三个儿子正在乳母和嬷嬷的陪同下在院子里玩耍,见他回来,两个大的都扑过来要举高高。

小的也在乳母手里流着口水笑嘻嘻的看着他。

还未等他共享父子天伦,就看到歪坐在廊下的王氏一脸菜色,嘴角起着个大燎泡。

忙放下孩子疾步走过去:“母亲,您这是怎么了?”

王氏有气无力的答道:“无事,就是这几日累了些。”

说罢又忽的坐起身子,问道:“可去见过你祖母了,事情查清楚了没?不是云兮做的吧?她不是这样的人呐。”她嘴上的燎泡就是急出来的。

原先,老的比自己精明,小的比自己聪明,她就在中间躺平,不知道有多舒服,这几日压力都给到她,快要累死了。

“祖母解了她的禁足,一会儿我就去梧桐苑,明日陪她回门。”

“好,好,好。”快把管家的担子还接回去吧。

若说萧岐越刚开始还有些怀疑,现下也完全打消了念头,一个两个都断定苏云兮是无辜的,就连苦主都不信她会害人,若不是另有隐情,他也想不出别的可能。

等再到梧桐苑时,他已经完全平静下来。

“打开院门。”将钥匙交给看门的婆子。

婆子打开门便要去通禀,萧岐越叫住了:“退下吧。”

他也想看看,禁足的这些日子,苏云兮在做什么。

梧桐苑因有两棵高大的梧桐树而得名,树下挂着一只秋千,如今空悠悠的晃着,廊下几个小丫头默不作声的洒扫着。

与芙蓉院的喧闹不同,这里静悄悄的,萧岐越不禁也放缓了步子。

苏云兮寻常需要看账册,便将次卧改了书房,几日的禁足她已然平静了下来,这会儿秋棠和绿荷正陪着她练字。

见到萧崎越进门,几人都有些忐忑,虽说问心无愧可依旧前路未知,也不知这位大爷是来兴师问罪还是来宣判的。

“夫君。”苏云兮上前福了福身。

“都下去吧。”萧岐越看着桌上的铺陈的纸张,字算不上多漂亮,却规规矩矩端正秀丽,一如眼前的人。

因在自己的院子里,苏云兮穿的很随意,头发也是简单的挽了个髻,整个人松弛的很,只是脸上那抹淡笑透着疏离。

绿荷有些不想走,怕她家大奶奶吃亏,秋棠赶紧扯了扯她的袖子将她拽走。

“祖母解了你的禁足,查了几日,既不能证明是你做的,也无法证明不是你做的。”他看着眼前的人坦然的神色:“只是所有人都说不会是你,连芸娘也不信是你。”

苏云兮说的坦坦荡荡:“东西虽出自妾身之手,但送出之前绝无问题。”到了别人的地盘发生了什么她就不知道了。

如果说刚开始她还毫无头绪,这几日细想下来,却觉得林芸娘嫌疑最大。祖母与婆婆若要处置她,完全无需这样迂回,更不用说还搭上一个未出世的孩子。

可林芸娘又确实是落了胎,真的会有人会对自己下手这么狠吗?

“明日归宁你可准备好了?”

“啊?”这话题跳脱的她一时都没跟上:“前几日已准备起来了,这几日梧桐苑锁了院门,也不知都预备的如何了。”

“既已解了你的禁足,你去查点一番,若有何不妥来与我说。”

苏云兮有些不解,这事是就这样不了了之了吗?

同样不敢置信的还有林芸娘。

“你说什么?解了她的禁足,将军明日还要陪她归宁?”屋里只留了碧水伺候着。

“是的。”碧水小心翼翼的答道。

“呵呵。”林芸娘冷笑了两声,果然有个好娘家就是好啊,还可以回去归宁。哪怕她如今也是妻了,也不会有人陪她去那个偏远小镇归宁吧。

林芸娘小时候便是在后院妻妾争风中夹缝生存,又陪了萧岐越在边关呆了五年,也颇有些杀伐之气,下手很是干脆。

想当初她姨娘怀弟弟的时候,也是遭了暗算,怀相不稳,艰难保到六个月,还是落了胎。不仅落了胎,还伤了身子,失了宠,所以她才当机立断舍了肚里的孩子,月份越小伤害越小,这将军府流水一样的珍品不怕养不好身子。

只是,戕害子嗣这么严重的事,也能高高举起轻轻放下,这位苏大奶奶,是绝对不能留了。

“你那个赌鬼哥哥这几日没来找你吧?”林芸娘慢条斯理着拨弄着迎枕上的穗子。

“没有。”碧水忙伏下身子,一步错步步错。若不是哥哥欠了赌债,实在还不上,她也不会把念头动到主家的财物上。

那几日林芸娘刚分了院子,闹哄哄的,外人看起来她又是个软性子,碧水便想着偷拿一两件首饰不会被发现,谁知第一次伸手便被抓个正着。

本以为会被发卖,谁曾想林芸娘并没声张,反而还给了她银子去还上了兄长的赌债。

如今,她已是上了贼船,若不听话,林芸娘随时可以放了她的身契让她回家,那个赌鬼兄长不用两日,便不知道会把她卖到哪里去换赌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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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无金手指穿越?我照样宅斗冠军》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大奶奶,荣国公夫人亲自帮建宁伯府的大爷求娶咱们二姑娘,婚事已定。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了。”

啊?这一家子行事都这么雷厉风行的吗?

三天的时间一到,萧清又要回宫里去了。

卯时刚到,宫里的马车就已经停在了萧府门外。

王氏眼泪汪汪的拉着女儿的手:“公主怎么这么早就来接,好歹让你在家再多住几天,到时候咱们自己用马车送你回去,不成吗?”

萧老太君一把拽过王氏:“满口胡言!你放眼看看这几个公主伴读,有哪个能有清丫头这般得公主马车亲自接回宫的?”

“赶紧给我闭嘴!”

萧清那一点离愁,也在这一片闹嚷声中消散的干干净净。

等到马车驶出,挑帘回望将军府,她在心中暗想:自己如今已经12岁,再有两三年便要说亲。

这整个萧府里,祖母老了,母亲拎不清,父亲又不管事。

两个嫂嫂……

唉。

萧清在家的这几日,抓住机会就去和兄长讲道理,萧岐越又不好告诉妹妹自己被她那个好嫂子嫌弃了,只能天天躲在榕院两边都不去。

这边萧清一回宫,他才松了口气。

刚要出门,就听寒梅园小丫头来报:“大奶奶腰痛犯了,忍了好几日,一直不让奴婢们去请大夫,怕冲撞了大姑娘。”

“你去请大夫,我去瞧瞧。”随军的妇人,个个病痛缠身,即便是芸娘年轻些,也落了个腰疼得毛病。

何况芸娘如今还在月子里。

想到这里,他有些说不上来的心疼。

“大奶奶说了,没什么大碍的,都是些老毛病,京中的条件已比边关好了太多,无碍的。大爷有正经的事儿且去忙,若得空,就到寒梅园用晚膳便是了。”

小丫头恭敬的阻拦着,他闻言又是一阵子心疼,怎奈身上也实在有事:“回去告诉你们奶奶,晚膳我在寒梅园用。”

送走萧清,府里一切又回到正常轨道。

苏云兮的心境却彻底变了,都是大奶奶,凭什么让她操心一大家子啊,没空顾自己不说,还招人恨,要不怎么被人栽赃嫁祸呢。

这几日她好好翻看了自己的嫁妆,发现有好几个铺子在京中,不过都经营惨淡。

虽然不知道公主为什么会赏赐她,但她搞明白了一回事,只要没有大错,她这个圣上赐婚的正妻,怕是也不那么能随随便便弄死的。

且休妻除了“七出”以外,还有“三不出”。

而她,便是“三不出”里那最后一个不出。

管家劳心劳力,招人恨招人妒。做的好,是应该;做的不好,却要担责。

倒不如撒开手去好好经营自己的嫁妆铺子,只有抓在手里的银子才是自己的。

不过,现在还不是撒手放权的最佳时机,等她将手里的铺子和产业都盘活了,有钱了,她就丢开这这一摊子破事,谁爱干谁干。

到时候,如果萧岐越能把她当个花瓶,或是哪怕当个空气都可以。

“把这几个铺子的地址写给李达,让他抽空去看看都是怎么回事?”她把那几个经营不善的铺子都挑了出,让春兰把地址都抄了下来。

李达就是那天两个管事中年轻些的那个,她看过此人生平,做生意行不行不知道,但是心细如发,打探事情来是一把好手。

如今也没有其他趁手的人,只能让他能者多劳。

绿荷永远是个小灵通,寒梅园请大夫的事自然是瞒不过她,不过,林芸娘本来也没打算瞒。

苏云兮也不在意这种小事,府里事务井井有条,不是凡事非要经由她手的。

不过如今她不会再像以前一样,什么都不管不问了,不是自己不想躺平,而是对手太卷。

“你以后多关注些寒梅园,只是关注,不要做什么。”不干点什么可以,但什么都不知道,太被动了。

很快,春兰回来了,一同来的还有春香。

“回大奶奶,那番红花一事,已有了眉目,不过,也只能至此了。”

苏云兮一听,来了精神,什么意思?

“李达查到,几日前有人去找那药铺掌柜,许了金钱要将那日的学徒辞退归乡,坐堂的老大夫不愿意,进京学医异常难得,如今只是寻常抓药,就要被逼回乡,岂不是无妄之灾?”

“如今已是问不出什么来了,不论当日何人来抓药,还是何人来许以金银,那药铺都三缄其口。”

“那也不必再问了,那药铺既不愿意将学徒赶走,想必也没收那银钱,如此倒也是个正直人家,谁也不想搅和到这些后宅阴私里,别为难人了。”

“大奶奶前日说的那赌鬼,李达也乔装去打探过了,从前欠的赌债约有20多两,已全部还清。”

20多两?够五口之家吃一年了。

“他做什么营生?”

“没有营生,就是个二流子。”

那这20多两的来源就太耐人寻味了。

“店里接了一个大单,我爹来讨奶奶示下,这是草拟的契书。”春香从怀里掏了一份文书。

“这是书院的采购单?”上面明白写着每年在紫石斋采购多少笔墨纸砚。

“书院山长与荣国公三奶奶婆家有些交情。”

春香这话说的有些矛盾,但是,苏云兮听懂了,书院山长怕是与沈怀谨熟识。

她略考虑了一下说道:“既是如此,生意上的事就交由你爹,由他做主便好。”

春香走了以后,房里的主仆几人都安静的很。

好半晌,绿荷才小心翼翼的说:“大奶奶,您说这去药铺许以金银的,会是谁?”

其实几人心中已有了猜测,林芸娘在京城毫无根基,唯一的倚仗便是萧岐越和王氏。

王氏,她的脑子怕是做不出这样的事。

那么接下来就只剩一人可疑。

但这一切都要建立在栽赃一事是林芸娘主导的条件下。

如若此事与她无关,那这情况就更复杂了。

苏云兮想不出,在这京中,还有谁会害她,若是真外人要害她,恐怕也不用等到今日。



“萧家住的不舒服,我要回娘家!”虽然娘家不靠谱,但是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

“你……”

“嫁入萧府五年都未能回过娘家,如今想回小娘家小住一段时日,难道不可吗?”今日沈怀谨在,不知怎的,苏云兮觉得底气十足。

有人撑腰,不用浪费!

萧岐越又是一噎。

秋棠和冬梅二人在苏云兮出门之后,便开始悄悄打点,只是一直没有消息,心中难免忐忑。

现在见到春兰过来传话,皆是迅速拿上东西跟着来到前厅。

“是府里的对牌和钥匙,这是楼管事给我的这个月账册,还有些散碎银两、银票。请夫人查点。”苏云兮接过秋棠手里的托盘,将东西都送至王氏面前的桌上。

王氏期期艾艾的眼含着一泡泪,越哥儿没回来的时候,府里就她们婆媳三人,她还是很喜欢这个儿媳妇的。尊重她,爱护她,从不嫌她蠢,可她也知道,如今这个局面,罪魁祸首便是她自己。

如果不是她听信了姐姐的撺掇,将芸娘送去边关,此时越哥儿与云兮早已琴瑟和鸣子嗣绕膝了,可如今后悔也没有用。

“这些是些衣物细软。”苏云兮接过冬梅手里的包袱,正要打开。

萧崎越上前一步按住了包袱:“不必。不必如此,你若有喜欢的,皆可以带走,明日我再让小丫头将你常用物件都送到岳丈家。”

即便是现在,萧岐越也并不相信她真的要和离,想来确实是受了委屈,让她消消气也好,芸娘的事他还得腾出手来解决。

苏云兮也没有坚持,自从发现碧水和祁大有异动,这十几日她早就准备妥当了,这包袱就是个障眼法,里面就几件衣服。

在紫石斋用的的那餐“早膳”,不仅将她和绿荷换成了李达和春香,也将她提前收拾好的行李都搬了下去。

“既然如此,那我可以走了,这四个丫头都是我的人,都跟我走,萧将军也没意见吧?”

当初陪嫁过来的丫鬟都被她送回娘家了,这四个丫鬟是她自己从人牙子那里亲自挑的,她肯定要带走。

“你的人,自然跟着你。”

萧老太君在上头冷笑,这几个丫鬟平日里都是帮着苏云兮一起主中馈的,如今要全部带走,果然还是在拿乔,偌大的萧府难道离了她们主仆还不行了?

“陆大人,沈世子,今日多谢二位为云兮做主,日后定当登门致谢。”

陆元培直摆手,别别别,掺和不起。

赶紧拉着沈怀谨出门,提溜着一干嫌犯就走。

出了萧府大门,陆元培看着这五个犯人:“沈大人?”给谁呢?

“既抓了现行又有口供,陆大人带回京兆府吧。”

陆元培点头,懂,懂,自己这是被用完就扔了。

“如此罪大恶极,官眷都敢下手,不知陆大人打算如何定罪?”

陆元培一愣:“流放三千里?”永世回不了京。

沈怀谨觉得很满意,点点头就走了。

苏云兮主仆也出了萧府,坐上先前雇来的马车往城东去。

一时间,厅内只剩下萧家祖孙三人和林芸娘主仆。

死一般的寂静。

不知过了多久,萧崎越满身疲惫的站起来:“来人,将大奶奶禁足,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出入寒梅园。”

“夫君。”林芸娘膝行上前,抱住他的大腿泣不成声:“夫君,芸娘知道错了,求夫君看在孩子的面上饶了芸娘吧。”

她并不觉得自己错了,父亲那些姨娘都是这样的,哪个不是斗得死去活来,不过胜者为王罢了。



诗会到底是让苏云兮拔了头筹,不过她用的是无名氏的名号,只在落款后括号里写了“雪”字,以示自己是杜若雪这方的。

诗会结束几日后,萧岐越正式的封赏下来了,圣上赐了忠勇将军封号。

府里自然又是一片喜气洋洋,连闭门不出的萧老太君也难得的出来逛了逛花园。

“云兮,祖母知道越哥儿对不起你,还做下这等打人脸面的事。”她将苏云兮放在膝上的手握了过去。

“如今之际,还是挑个日子尽早圆房,早日诞下嫡子,有了孩子傍身才算是真正的安稳。”

苏云兮不想讨论这个话题,只能装作害羞低下头抽回了手拧了拧帕子。

萧崎越又是几日未曾回府了,她派了小丫头在书房边等着便没再管。

萧老太君发了话,府中一应琐事又重新交由她管,每日忙得脚不沾地。

同府而住,那位新晋的林大奶奶除了喜宴那日见过,这几日连寒梅园都没出。

果然,男人才是一切矛盾的根源,人不在家,什么事也没有了。

这一日,打发了来回事的几个管事妈妈,揉了揉发胀的额头,刚打算歇一会儿,绿荷进来回禀:“大奶奶,大爷回来了。在榕院。”

一行人行至榕院书房门口,却看到林氏的小丫头和永清伺立在门口。

“大奶奶。”

“可是林妹妹在里头?”苏云兮发现,能面不改色的亲热的叫着姐姐妹妹,也都不是凡人。

“回大奶奶,我们奶奶亲自给大爷炖了鸡汤送来。”

苏云兮略尴尬的看了看自己空空的两手。

“小的帮您通禀。”永清转身就要往里走。

“不必了,还叫她在这里候着吧,待大爷有空了,差她回去知会我一声我再来。”苏云兮指了指她留在书房的小丫头,转身便走了。

晚膳时分,小丫头回来禀告说大爷去了寒梅园,然后就没出来,直接歇下了。

此后一连几次都如此。

苏云兮也有些麻木了:要不就当自己是在这将军府打一了份工?做了个女管家?

只要林氏不作妖,她可以无限期的让出萧崎越。

让她去争宠使手段把男人拢到自己房里来,想想就恶心,她做不到。

正当苏云兮纠结要不要亲自去书房堵一堵的时候,一道晴天霹雳从天而降。

林芸娘有了身孕。

整个寒梅园喜气洋洋。

整个梧桐苑死气沉沉。

连洒扫的小丫头都敛声屏气,笤帚扫过地面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苏云兮担心这圆房可能避无可避了,没有现成的还要抬通房,何况有她这么个现成的在。

她心情万分低落的坐在窗前发愣,林芸娘如何躲过避子汤怀上孩子的她并不在意,她只在意自己的命运。

唉,好愁啊!

“哐当!”大夫前脚刚离开寒梅园,后脚林芸娘就摔了屋内的茶盏。

她死死的捏住被角,大夫的话还在耳边:“大奶奶这胎极其不稳,需得卧床休养,最好是保到六个月以上,方可下床。”

家里有个如花似玉的苏大奶奶整日在夫君面前晃悠,她却卧床六个月?黄花菜都凉了。

“查!”避子汤次次不落,这孩子是如何怀上的。

王氏虽有些拎不清,但王氏给她的两个大丫鬟倒是很靠谱,不多时,便有了结果。

跪在下方的小丫头瑟瑟发抖:“奴婢取汤药回来的路上,不小心摔了一跤,将那汤药洒了大半,怕被嬷嬷责罚,就偷偷掺了点陈茶,茶水又涩又黑,大奶奶也未察觉,便一口饮尽了。”

“奴婢不是有意的,奴婢想着只这一次,且汤碗里还有小半,应当无事的,求大爷大奶奶饶了奴婢吧。”小丫头伏倒在地,不断磕头,涕泪横流。

林芸娘倒也不是非要处置这个小丫鬟,只是若不查出来,怕的是夫君会疑心是自己偷偷停了避子汤。

萧岐越面沉如水,汤药本就剩的不多,茶水又能解药性,此事看来确实是意外。

虽久不在京城,但是内宅后院那些阴私年少时是听闻过不少。

若是苏云兮想要争宠,应该也不必用这等伤敌一百损己一千的蠢招。

“你的人,由你处置了吧。”

*

多日不曾踏足梧桐苑,站在院门口,八尺的汉子竟也有些怯意。

芸娘再次有孕虽是意外,但倒也是打破了承诺,想到苏云兮那张总是淡笑的脸,就不知该如何开口。

“大爷?”绿荷正送几个管事的婆子出门,看到萧岐越惊喜万分:“奴婢这就去禀告大奶奶。”欢天喜地的将人领进门。

苏云兮看着眼前的人,不动声色的瞄了瞄天色:嗯,大白天的呢,总不至于是来酱酱酿酿的吧?

忙端起一张笑脸,上前福了福身:“夫君。”

“夫君可是有什么吩咐?”干坐着喝了半天茶,也不见他开口,苏云兮有些惊恐:难不成现在开始坐等天黑?!

“芸娘那里……”

“嗯?”你说,快点说,要什么给什么。

“芸娘此次有孕乃是意外。明日我要去西郊大营,5日后回来。到时先陪你回门,你安排一下,回门过后你我便圆房。”

惊闻噩耗!

苏云兮脸上的笑都僵住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是不是得脸红一下?娇羞一下?

好像现在装有点晚了。

“夫君,回门自是要去的,妾身待会儿就吩咐下去准备着。”

五年没回去了,回去看看便宜娘家的路子可走得通。

“圆房是不是再等等?林妹妹刚有了身孕,若是此时波动心绪怕是对胎儿不好,这毕竟是夫君回京后的第一个孩子。”

“芸娘不是善妒之人。”他想都没想就答道。

“你不想圆房。为何?”

他想不通,芸娘都有了第四个孩子了,她连圆房都还不曾,不急啊?

难道……

她脸上的笑已经快挂不住了,想了一想:“妾身与夫君婚前从未见过,婚后5年又相隔千里,不如先好好相处,彼此了解。若是林妹妹那里不方便,妾身也可帮夫君抬一个通房,或是纳一房妾室纾解一番。”我不能接受和陌生人滚床单,但是有人能接受,贴心的我可以帮你找来。

萧崎越前面听着还颇有些赞同,听到后面直气的七窍生烟。

这明显是赤@裸@裸的嫌弃他!

他知道她是个才女,前几日京中女子诗会还拔了头筹,如今京中才子皆在传诵她那日的诗作。

因诗会是在荣国公世子的别院里办的,世子爷还赏了头彩。

前几日,荣国公府三奶奶亲自登门送了过来,如今那价值连城的翡翠珊瑚树便摆在她的梳妆台上。

这样的女子,怕是瞧不上他这样的大老粗。

可他也有他的骄傲,12岁便上了战场,虽未念过书,却是熟读兵法战场上的常胜,也并非不学无术之人。

“随你!”当下拂袖而去。



林芸娘气得发抖:“你胡说,你莫要往我头上泼脏水!我与姐姐向来和睦,有什么道理要害她?她赠我银两,那是给我养身子,我又怎会恩将仇报?”

碧水与她本就是半路主仆,又因被捏住把柄才帮她做事,又能有多忠心,此时只想着,要死也要死个痛快的不要受折磨。

“上次我们奶奶小产也是她自己做的,是她让我去城东的宝芝堂买的番红花!”

此言一出,屋内几人都有些震惊。

“你可有证据?不要信口胡说!”

“没有证据,可我认识那抓药的学徒,那宝芝堂来来回回有七八个学徒,若我不是买药的人,怎么能认出当日抓药的是谁?”

此言一出,还有什么不明白?

林芸娘也知大势已去,瘫倒在地。

萧岐越有些不可置信,他的芸娘,那个在边关为他担惊受怕日夜惊惶的柔弱女人,怎会回京之后变得如此狠辣阴毒?

萧老太君也颓然的瘫坐在椅子上,她曾派人去过那药铺,想要许以重金将那学徒赶走,就是为了将来死无对证。

那时她还不知道幕后黑手是谁,只想着将此事抹平,日后好好约束敲打各方。

没成想,还是出了乱子。

萧岐越很快镇定下来,望着林芸娘瘫软在地的身影,不由的心一软就想要给她求情。

苏云兮早已看出他的心思:“夫君,不必多言,女子善妒本是人性使然,拈酸吃醋,若是适度也不失为一种情趣。但是如此手段狠辣致人命于不顾,实在是……”

她心头涌上一阵烦躁:宅斗?有什么好斗的?男人,你要,让给你便是。

萧岐越虽知道理亏,却因有外人而恼羞成怒:“你又未曾怎样,何必如此咄咄逼人?芸娘她知错了,日后我自会约束她!”

“萧将军,不必了,你我和离可好?一别两宽,各自欢喜。”

这才是苏云兮报官的目的,若是萧岐越执意要保林芸娘,便要答应她和离,如若不然,她便坚持要将她送官。

“和离”二字一出满堂愕然,沈怀瑾觉得自己的心都漏跳了一拍。

他原先只是想远远的看她一眼,在她需要的时候,帮她一把。

可她若是和离归家……

沈怀谨从不知道原来他的心可以跳的如此厉害,眼前的人虽神色淡然,却坚定异常。

萧岐越也是不敢置信:“你我御赐的婚姻,岂是你说和离就和离的?”

“御赐的婚姻?”苏云兮冷笑:“萧将军不也未曾回府便有了三个庶子,不是也说抬平妻便抬了平妻,也没说给我这个御赐的正妻留半点颜面啊。”

萧岐越一滞,眼前的人虽无半点伤心,可他却在此刻才明白,自己在一次一次的伤她。

明明早就可以回京,他却硬是让她多守了两年空房,明知先有庶子坏了规矩,一回京还给芸娘抬了身份,矫庶为嫡。

而后的每一次见面,她明明什么都没做,自己明明也想好要补偿她,一开口却总是让她相让于芸娘。

可事实上,苏云兮确实是替他独守了五年空房,未曾得他半点温情。而芸娘与他在边关,情意绵绵子嗣绕膝。

“云兮。”他似乎是第一次这样叫她:“从前是我亏欠于你,与芸娘无关,今日我便将她禁足于寒梅园,不到胜儿成年之际绝不解除她的禁足。”

“夫君!”林芸娘大惊失色,这与下狱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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