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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重生,总裁豪门,甜宠婚恋,身心双洁,女主超勇超直,男主冷心冷情,被迫上岗小宝宝。】震惊!帝都权贵之首、向家那位冷心冷情、狠厉又邪性的家主结婚了!对方竟是个险些遭人猥亵、杀人未遂又心智有碍的傻子!重生后,小傻子易鹿开启了无意识致命撩模式。“向南洵,我来和你结婚了!”“向南洵,要不要一起泡澡呀?”“向南洵,我们是领了证的,我可以随便亲你对不对?”“向南洵,你能不能喜欢我呀?我也会努力喜欢你的!”“向南洵,这里有一团汹涌的感情,热热胀胀的让我有些无措,这一定是只会对你产生的感觉。”不久后,向南洵彻底被攻陷了,身下压着唇瓣绯红水润的易鹿,压抑着失控低哑道:“易鹿,你没机会后悔了。”…………很小的时候,易鹿在向南洵人生最黑暗时留下了一抹...
主角:易鹿,向南洵 更新:2022-12-08 18: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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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易鹿,向南洵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冷情大佬有了超勇白月光》,由网络作家“月不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三人重生,总裁豪门,甜宠婚恋,身心双洁,女主超勇超直,男主冷心冷情,被迫上岗小宝宝。】震惊!帝都权贵之首、向家那位冷心冷情、狠厉又邪性的家主结婚了!对方竟是个险些遭人猥亵、杀人未遂又心智有碍的傻子!重生后,小傻子易鹿开启了无意识致命撩模式。“向南洵,我来和你结婚了!”“向南洵,要不要一起泡澡呀?”“向南洵,我们是领了证的,我可以随便亲你对不对?”“向南洵,你能不能喜欢我呀?我也会努力喜欢你的!”“向南洵,这里有一团汹涌的感情,热热胀胀的让我有些无措,这一定是只会对你产生的感觉。”不久后,向南洵彻底被攻陷了,身下压着唇瓣绯红水润的易鹿,压抑着失控低哑道:“易鹿,你没机会后悔了。”…………很小的时候,易鹿在向南洵人生最黑暗时留下了一抹...
易鹿死了。
和她那个结婚三年,见面三次的丈夫一起葬身火海了。
易鹿重生了。
重生在觥筹交错的酒会上,被舅舅韩盛送给一个煤老板前。
“小鹿啊,还记得舅妈叮嘱你的话吧,待会儿到了楼上一定要乖乖听话。”舅妈左清拉着易鹿的手,温声细语的诱哄着,“就是陪李老板玩儿几个游戏,只要你把李老板哄高兴了,舅妈就做主把你妈妈的遗物给你。”
易鹿微微歪着头,黑亮的眼睛盯着左清,听着存在于记忆中的话,不禁泛起了浓浓的困惑。
良久后,松松垮垮的连衣裙肩带滑落,易鹿慢慢移开视线环顾着周围。
越来越多的场景重合,易鹿眼中的困惑逐渐褪去,她这是重生回了19岁那年啊!
见易鹿迟迟没反应,舅妈左清有点急了,用力拉扯了一下易鹿,抬高了声调怒道:“小鹿,舅妈和你说话呢!”
闻声,易鹿卷翘的睫毛轻颤了下,随即缓缓掀起眼睑看向左清, 眼中写满了浓浓的不信任,“真的吗?”
“真的真的,绝对是真的。”左清忙不迭送的点头。
“那好吧,但只能玩一小会儿。”易鹿伸出右手大拇指和食指,认真的比划了个小小的缝隙。
“行,你说了算。”左清满脸笑意的应着,心想等到了李老板那儿,可就由不得这死丫头了!
…………
深夜。
十一点二十二分。
舅妈左清带着易鹿来到酒店顶层,笑着把她推进了李老板的房间。
易鹿转身瞅着门,陷入了苦恼的沉思。
她是先狠揍李老板一顿?还是直接去找向先生呢?
在照顾重伤的向先生那段时间,向先生告诉她这天他也在这家酒店,而且距离李老板的房间非常近!
哒哒哒……
听到外面的关门声,肥硕腰间裹着浴巾的李老板,手中摇着红酒慢慢走了出来。
看到易鹿那干净无暇的模样,李老板一脸淫笑的舔了舔唇,不禁喃喃自语着:“真是越看越令人心痒难耐啊!”
李老板在靠近,易鹿眼露凶光。
她清楚的记得这个人有多恶心,恶心的她上一世差点失手杀了人,恶心的她上一世差点被起诉杀人未遂。
“别害怕,过来坐啊。”李老板走近易鹿,忍不住向她伸出了手,“去那边喝点果汁,放松一下,然后陪叔叔玩个游戏。”
易鹿一言不发的盯着李老板的手,眼中的警惕和厌恶几乎化为实质。
她浑身紧绷的屏住呼吸,一定要忍住!绝对不能冲动!她还要去找向先生呢!
“来,别紧……呃!”
被李老板触碰到的刹那,易鹿到底还是没能忍住,一脚狠狠踢在李老板的裆下,顿时疼的他整张脸严重变形。
嘭!
李老板重重的跪摔在地,肥硕的身躯蜷缩成一团,夹紧双腿手捂着重点部位,极致的痛令他发不出一点声音。
瞅着地上的李老板,易鹿庆幸的拍了拍胸口,她这应该也算忍住了吧?
易鹿嫌弃的瞅了瞅李老板,宛若躲着脏东西般向后退了退,“舅舅和舅妈说了,你是个变态人渣,绝对不能让你碰到!”
咚咚咚……
离开李老板的房间,易鹿按照上一世的记忆,很快就找到了3015。
她略带紧张的敲响了房门,心中满是即将见到向先生的喜悦,全然忘记了此时的向先生还不认识她。
咔哒!
门扉被缓缓打开那一刻,易鹿闪烁着期待的眼眸,咻的一下亮了好多个瓦数!
看到那张熟悉的,清冷俊美的脸庞,易鹿激动的凑到他身前,扬起白皙清瘦的小脸儿:“向南洵先生,我来和你结婚了!”
上一世的弥留之际,向南洵问她有没有遗憾。
易鹿掰着手指罗列了许多,最后她特认真的盯着向南洵,说如果有来世她一定会先找到向南洵!
向南洵那么好,她喜欢和他在一起。
可上一世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却那么短。
向南洵神色冷漠的看了眼易鹿,见不是预料中的人便准备关门。
“别关啊!”易鹿见状有点着急,下意识凭借瘦小灵活的优势,迅速钻进了向南洵的房间。
“滚出去!”向南洵的嗓音低沉冷冽,幽深的眼底透着一丝厌烦。
但对情绪十分敏感的易鹿却恍若未闻,一脸焦急的再次凑近向南洵解释,“你别害怕,我不是坏人,我叫易鹿,是你的未婚妻,是来和你结婚的!”
闻言,向南洵眸光微敛,他确实有未婚妻,但他这么多年都没有对方的消息,而且知道这件事的人寥寥无几。
这个女人……
“你不相信啊?你相信我,我不会骗你的。”易鹿歪了歪头,眼眸透着真诚。
向南洵不着痕迹的轻蹙眉间,这女人……脑子似乎有些问题。
“谁让你来的?”他停留在南城这几日,总有些人喜欢自作聪明,暗中陆续送过来不少女人,若这个女人也是其中之一,就不是令人作呕那么简单了!
“谁……”易鹿困惑的歪了歪头,突然想到了向南洵的话,脸上不由得绽开了笑容,手指着向南洵大声道:“你啊!”
迎上易鹿的眼神,向南洵怔了一瞬。
刚刚,他竟然从这女人的眼神中看到了真挚……
傻可以演,但真挚却很难,尤其这种直白的真挚……
“我真笨,我怎么忘了呢……”易鹿敲了敲脑袋,她是重生的,可向南洵不是啊!“让我想一想,我能证明的,一点点的时间就……”
易鹿的话音未落,半开的门被粗暴推开。
冲进来的人一把抓起易鹿的手,一边拉扯着一边火冒三丈的呵斥:“你个死丫头,竟敢踢伤李老板跑出来!你是不是想害死我们全家啊!赶紧跟我走,去和李老板道歉!死丫头,竟然跑出来私会野男人,和你那个未婚先孕的妈一样,都是水性杨花不要脸的贱货。”
“你说什么?”易鹿脸色骤变,反手攥紧左清的手腕,眼中泛起骇人的情绪,怒声道:“你再说一遍!”
“什、什么什么……”左清害怕的退了半步,随即心一横,再次拉扯着易鹿催促,“快点!赶紧跟我走!别让李老板久等!”
她,以及他们都是害怕易鹿的。
平时虽然呆呆傻傻的,可一旦触怒了她,却是连杀人都做得出来!
“你刚刚说什么?!”易鹿一动未动,死死攥紧左清,眼睛紧盯着她缓缓靠近,同时另一只手也伸向了她。
易鹿的逆鳞有三。
其中之一就是她的母亲。
“易、易鹿,你冷静点。”左清的脸色有些难看,声音也不自觉在发颤。
如果易鹿是个正常人,她肯定不会怕成这样,可这死丫头偏偏是个疯子啊!
其实,此时的易鹿非常冷静。
冷静的在思考,如何将左清这张嘴撕烂!
当她准备将想法付诸于行动时,舅舅韩盛走到了3015号房门口,他看了一眼气势不凡的向南洵,随即又转头看向左清蹙眉不悦道:“你在磨蹭什么,怎么能让李老板久等!”
“没事没事,好饭不怕晚嘛,而且越辣我越喜欢。”李老板看向易鹿舔了舔唇,刚刚他确实痛彻心扉了,但想到将易鹿按倒玩弄的景色,他的身体都忍不住燥热了起来!
“李老板,我这就把她送过去,绝对不会再出现刚刚的情况了!”左清一边使劲儿拉扯着易鹿,一边对李老板满是歉意的赔着笑。
说罢,左清叫上韩盛一起拽着易鹿,全然不顾这里还有另外一个人。
“放手!放开我!别碰我!”易鹿一脚踹开了韩盛,反手一拧,又挣脱开了左清的手,然后她躲到向南洵身后,望着他的眼眸中充满恳求,“向南洵,我们真的有婚约,是娓娓妈妈告诉我的。”
韩娓娓还在世时,她经常会提起易鹿的未婚夫。
她说未婚夫的家庭条件不错,应该能照顾呵护易鹿一辈子。
她说未婚夫的父母相貌都不差,未婚夫的颜值应该能配的上易鹿。
但在易鹿六岁那年,韩娓娓联系了未婚夫的父母,结果却被气的骂了他们半年,婚约的事也随之不了了之了。
娓娓……
向南洵蹙了蹙眉,似乎想到了什么。
“您、您是……向总?!”李老板难盯着向南洵,发出了难以置信的声音,狭小的眼瞳止不住的震颤着。
“你是谁?”向南洵冷冽的眸光扫过去,落在了肚满肠肥的李老板身上。
“我、我叫李大富,有幸在白家老爷子的寿宴上见过您。”李老板忐忑的挤出一抹笑,下意识的抹了抹额头上的细汗。
向南洵没有言语,眼眸深邃沉静,不显丝毫的情绪。
见状,李老板的笑僵在了脸上,顶着巨大的压力颤声问:“向、向总,她……真是您未婚妻?”
“你认为呢?”向南洵神色冷然。
“我……”李老板擦了擦如雨下的汗水,心脏噼里啪啦的狂跳个不停,帝都权贵白家向南洵都不放在眼里,他一个小小的煤老板岂不就是颗尘埃!
甭管易鹿和向南洵是什么关系,他打扰了向南洵的休息,影响了向南洵的心情,就是他的错!
“李老板,您这是?”韩盛忍不住出声询问,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听到韩盛的声音,李老板猛的转过头,仿佛找到了突破口般,一把抓起韩盛的衣襟怒道:“好一个韩盛啊!真是心思歹毒啊!自己的外甥女也能利用,那可是向南洵向总的未婚妻啊!亏我还觉得你是个正直有原则的人!”
听到这番指责,韩盛完全懵了。
刚刚李老板可不是这么说的啊!那兴奋劲儿,简直随时随地都能化身为禽兽啊!
“向总,这事儿怪我识人不清了,没想到有些人连至亲都能利用,我这就回去停掉与韩家的合作!”
话音一落,李老板迅速转身,倒腾着两条粗壮大腿,以毕生最快速度溜走了。
那可是华国权贵之首,向家家主向氏总裁向南洵啊!
他实在得罪不起,只能丢出韩盛这个炮灰了!
“这、这怎么回事啊?”左清追出门外,脑袋有些转不过弯,那嚣张的李老板怎么怕成这样了?
韩盛神色谨慎的盯着向南洵,能让目中无人的李老板如此畏惧,可见眼前这个男人身份绝不简单。
而且易鹿有婚约在身的事,韩娓娓在世时确实提起过,不过他们都没将婚约当回事。
毕竟谁会愿意娶一个又傻又疯的人呢。
收回视线,韩盛看向易鹿,神色不悦的命令:“跟我回家。”
“我不!我再也不回去了!我要和向南洵结婚!”易鹿继续躲在向南洵身后,一脸凶神恶煞的瞪着韩盛。
“你!”韩盛气的不轻,却不敢逼的太紧,只能将突破口放在向南洵身上,“这位先生,真是不好意思,打扰了你的休息……”
“知道打扰还不滚。”向南洵眼神一瞥,周身气势压向韩盛。
韩盛脸色变了变,他这辈子鲜少被这般侮辱,但此刻再生气也只能咽回去,“这孩子天生心智不全,麻烦你稍微帮帮忙,我们也好早点带她回去,免得影响了你的心情。”
“我不回去!”易鹿捏紧了向南洵的衣袖,眼中充满了抗拒和担忧,“向南洵,我不要回去,那里不是我的家,你不想和我结婚也可以,能不能暂时借我一栋房子?小小的一间屋子也可以,我会努力赚钱报答你的。”
向南洵微微垂眸,看到她眼中的焦急恳切,他竟莫名的有了一丝动容。
而且,这黑白分明的眼睛,他好像在哪里见过……
“你先回去,等我查清楚,我会去见你。”向南洵推开了易鹿的手,婚约的事他是知道的,但难保这不是别有用心的接近。
手被推开,易鹿有一点点失落,但她还是扬起小脸儿,眼中布满希冀的光。
“真的?”她问。
“真的。”他颔首。
“那我等你,你一定要快点来啊,我会一直等着你的!”
“……好。”
这一刻,向南洵不止感觉到了直白的真挚,还感觉到了一份浓烈的倔强执拗。
…………
“这、你、他们、怎么回事啊?”严重迟到的发小邹翼停在门口,转头瞅了瞅从向南洵房间离开的三人,又转回头看了看催促他赶紧进来的向南洵。
“帮我查一个人。”向南洵关上门,扫了眼邹翼。
“你技术那么好,哪需要我帮……”见向南洵刀子般的眼神瞥过来,邹翼急忙嘿嘿笑着改了口,“帮!绝对帮,一定帮!”
“易鹿,她的名字。”
“……卧槽!女孩子!?我没听错吧!你这千年合金树发芽了?!”屁股刚碰到沙发的邹翼震惊的瞬间弹了起来。
南城,露霞镇沐溪村。
傍晚,微风徐徐掠过,树叶沙沙作响。
韩远坐在大门外的枣树下,手中蒲扇一下一下的扇着。
远处,一辆轿车缓缓驶来,韩远眯起眼睛看了看,见是自家车就站了起来。
“你怎么又把她带回来了?”看到走下车的易鹿,韩远不悦的皱起了眉头,这死丫头打碎了他珍藏的酒,气的他很想狠狠教训她一顿。
可这死丫头邪性的很,韩远也不敢做的太过,充其量就是骂她几句,在吃食上稍微苛待一些。
“爸,易鹿有婚约这事您知道吗?”韩盛关上车门,向韩远走了过去。
“婚约……好像是有这回事,怎么了?”韩远问。
这时,左清大步流星走到韩远身旁,瞪着坏事的易鹿大着嗓门道:“您是不知道啊,这丫头越来越无法无天了,打伤了李老板不说,还去私会野男人,做这些不要脸的事时,可看不出她是个傻子。”
“什么!打伤了李老板!”韩远顿时一脸震惊,转头狠瞪了易鹿一眼,进而问道:“伤的严重吗?会不会影响投资合作的事?”
“哎……”韩舅妈无奈的深叹一口气,“严重倒是不严重,但李老板非常不高兴,合作肯定是不可能了。”
闻言,韩远的怒火彻底爆发了,几个快步走到了易鹿面前。
却不料易鹿压根儿不想搭理他,直接绕过韩远走进了韩家小院儿。
她很讨厌韩家人,时常会有手痒难耐的冲动,但这些人是娓娓妈妈的亲人,如非必要她是不能动手打人的。
而且打人是不对的,她得学会克制才行。
“死丫头!给我站住!”被韩远怒吼着追了几步,但却只是小小的两三步,怒火也如漏了气的气球一般,很快就不再如最初那样怒不可遏。
他们都清晰的记得,在易鹿十岁的那年。
韩朝暮砸死了易鹿的狗,易鹿差点掐死了韩朝暮。
他们害怕易鹿,同时也厌恶易鹿,但为了韩娓娓的遗产,他们也一直抚养着易鹿,不过他们的抚养却称不上好。
“真是走了狗屎运了……”舅妈左清撇嘴嘀咕着,下一秒脑袋里灵光一闪,转头看向韩盛激动道:“如果婚约是真的,不如让朝暮顶替了她,可不能再让那死丫头得了便宜。”
“头发长见识短!”舅舅韩盛板着脸,瞪了左清一眼,“你也看到李老板当时的反应了,那个男人绝对不简单,万一事情暴露了韩家就完了。”
左清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暴露了又能怎么样,就说韩娓娓没有传达清楚呗,反正早就死无对证了,还不随便我们怎么说,到时让朝暮努力一点,等生米煮成熟饭了,他难道还能不负责任。”
左清越说越觉得可行性很高,像向南洵那种身份不凡的人,最重视的就是名声和名誉了。
即便到时向南洵真不想负责任,他们也能得到一大笔补偿金!
“倒是可以试试。”韩远点着头,有些赞同左清的提议,“不过李老板那边也别放弃,再争取一下,顺便再探探口风,搞清楚那个人到底是谁。”
“……好吧。”韩盛皱着眉答应了。
傍晚。
韩盛拨通了李老板的电话,得到了一通劈头盖脑的怒骂,韩盛虽然心中不满至极,但还是十分客气的问了句,“李老板,您能不能透个底,那人到底是谁啊?”
“你特么连向氏总裁都不知道,还敢跟老子吹牛逼!你特么是画大饼套老子钱啊!我特么告诉你!你以及你的大饼都特么完了!”
咬牙切齿的怒骂过后,李老板直接挂断了电话。
盯着手机屏幕,韩盛自负的眼神中,露出愈加浓烈的惊愕,近乎失神的喃喃自语着:“向氏总裁,向氏集团……”
良久,韩盛终于回过了神,他控制着颤抖的指尖,输入搜索了向氏集团。
页面很快跳出,映入韩盛眼帘的,是向氏现任总裁的照片,以及一段震撼的个人介绍。
客厅中,左清见韩盛盯着手机发呆,便好奇的走过来看了一眼。
就那一眼,左清瞬间瞪大了双眼,随即又惊又喜的抓住韩盛,激动道:“韩盛,这也太厉害了!只要咱们女儿能嫁过去,以后韩家肯定扶摇直上啊!”
百科中没有记录向家的红色背景,更没有记录向家老爷子曾位居高位,在华国依旧有非常大的影响力。
只是记录了向氏集团的经营涉猎范围,创造了多少个轰动华国乃至世界的成就。
瞠目结舌的震惊过后,韩盛一边暗自庆幸这一边又有些纳闷,韩娓娓怎么会认识那么庞大的家族?
“还是收起你那些心思吧,这件事恐怕是个误会,怎么可能和向家有婚约……”韩盛摇了摇头,怎么想都觉得不可能。
“这可说不准,万一是真的呢。”左清笑了,已经做起了飞上枝头的梦,“他不是说调查清楚会来吗,那等几天不就知道真假了。”
比起误会什么的,左清更愿意相信是真的,所以她很快就冲进了易鹿房间,她得好好警告警告这死丫头!
闯进易鹿的房间,看到在收拾行李的易鹿,左清抱臂鄙夷的笑着,“一个傻子,竟然痴心妄想嫁入向家……像你这种人,一辈子只会招人厌烦,所以你就给我老老实实待着,朝暮才是和向南洵有婚约的人!”
易鹿停下手上的动作,转头看傻子似的看了眼左清。
向南洵和她不同,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是绝不可能被骗的。
“死丫头!你那是什么眼神,信不信我现在就把韩娓娓的东西都烧了!”被一个傻子鄙视了,左清气的不轻。
“你不敢。”易鹿的眼神笃定,仿佛看穿了左清。
娓娓妈妈在世时告诉过易鹿,只要韩家人还未得到她的遗产,他们就会为了得到遗产克制一些。
而他们想得到娓娓妈妈的遗产,不止需要抚养照顾易鹿长大,还需要另外一个重要条件达成。
不过那个重要条件是什么,韩娓娓却没有告诉易鹿。
“你!”左清气的咬牙切齿,却只能生生忍住,“总之,你别给我捣乱,否则我饶不了你!”
易鹿理都没理左清,转身继续收拾行李。
她一直觉得左清挺奇怪的,经常这样吵吵嚷嚷的发飙,却什么实质性的行动都没做过。
左清想的很好,她甚至想到了与富太太谈笑风生的画面,却唯独没有想到韩朝暮会那么强烈的拒绝。
韩朝暮是易鹿的表姐,在帝都向氏集团工作,听说过许多向南洵的传闻,其中就包括不喜女色性情暴戾。
嫁入向家固然一万个好,但她不想日日面对那么恐怖的人,而且她的男朋友身份也很不凡。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听话呢!我这可都是为了你好啊!”左清攥紧手机,仍不放弃的劝说着韩朝暮。
“行了,妈,您什么心思我知道。”韩朝暮用肩膀夹着手机,抬手看了看刚做好的美甲,“向家那就是个龙潭虎穴,据说向总母亲有严重的精神疾病,万一遗传给了向总……我可不会往火坑里跳的!”
韩朝暮油盐不进,眼见希望即将落空,左清越想越觉得不甘心,“不行,我得想想办法……”
那天深夜,左清偷偷离开了家,走进了村尾破旧的茅草房。
…………
次日,晨曦刚过。
易鹿搬着小板凳,坐在繁茂的枣树下,眼巴巴的望着村口的方向,满心期待的等着向南洵。
从凉爽的清晨,等到炎热的午后。
向南洵迟迟没来,易鹿难免有点小失落,不过她很快又振作了起来,眼睛继续一眨不眨的望着村口。
她相信向南洵,他说会来,就一定会来的!
“死丫头,还在这儿做梦呢?”左清抱臂走到易鹿身边,眼神中尽是轻蔑和不屑,“赶紧去吃饭,免得饿出个好歹,让别人说我们虐待你。”
易鹿扭头看了眼左清,眼中泛起了不解和疑惑。
她一直很讨厌左清,可有时又觉得左清可怜,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呢?
“看什么看!”左清十分不自在的吼了一声,她一直觉得易鹿的眼睛瘆得慌,总有种心思想法被看穿的感觉。
“我要走了,以后不会再回来了,你喜欢妈妈的东西,我可以送给你几件。”易鹿拿着小板凳起身,看向左清的眼神染上了一抹怜悯。
“谁会喜欢一个死人的东西!晦气!”
“哦,你说不喜欢就不喜欢吧。”
几分钟后,左清盯着趴在餐桌上睡着的易鹿,忍不住露出了一抹狰狞的冷笑,“也不知道你这傻子哪里好,值得韩娓娓死了也要为你铺路……”
…………
时间回到几个小时前。
向南洵轻踩刹车,停在了机场路上的某个红灯前。
早晨他收到了易鹿的身份信息,在看过易鹿在韩家的过往境遇后,他决定回帝都问一问父亲怎么回事。
几年前,父亲告诉他婚约的事作废了。
但很显然并非如此,至少在对方那边,婚约是一直存在的。
嗡嗡……
手机来电震动声响起,向南洵打开了蓝牙耳机。
“老向,你在哪呢?”邹翼扯着大嗓门,火急火燎的问着。
“南城机场路。”向南洵蹙眉调低了音量。
“你猜我查到了什么?让你开花的那个女孩子和你一样!也是十四年前那场惊天大案的受……”
嘭——
邹翼的话未说完,一阵震耳欲聋的巨响传来。
意识到不妙的邹翼着急的喊着向南洵,可听筒传来的声音却从嘈杂变成了寂静。
红灯变绿的瞬间,向南洵的车还未过线时,一辆失控的卡车冲了过来,直接撞翻了向南洵的车。
变故来的太突然了,向南洵还什么都没感觉到,整个人就瞬间腾空翻了一圈。
撞到隔离带后,车总算是停了下来,向南洵强撑着眩晕感,看了一眼冒烟的机盖,随即彻底失去了意识。
等他醒来时,已经是三个小时后了。
南城医院,看到按着额头起身的向南洵,邹翼放下了通知向家人的电话。
“你可吓死我了。”邹翼深出一口气,担忧散去了些许,“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那么惨烈的车祸,竟然只是皮外伤和脑震荡,你上辈子怕是拯救了银河系啊!”
向南洵定定的看了眼邹翼,眼底闪过一抹晦暗不明的光,随即他掀开被子直接下了病床,就在他准备穿鞋时邹翼拉住了他。
“你干嘛?”
“去沐溪村。”
“沐……你真开花了?!”震惊一闪而过,邹翼迅速摇头,“不对!你知不知道,你刚刚经历了车祸!运气不好会要命的那种!”
“我必须去。”向南洵的眼神坚定,还透着别样的情绪。
…………
露霞镇,沐溪村。
向南洵找到易鹿时,消瘦的她站在血泊中,垂头背对着门的方向,手中紧攥着血淋淋的玻璃碎片。
在她的脚边,一个老男人裤子拉链半开,大量鲜血从他的腹部涌出,人早已不知是生是死了。
易鹿浑身紧绷,眼睛死死盯着老男人,整个人充满了攻击性。
他该早点来的……
向南洵收紧拳头,看着脆弱又危险的易鹿,眼神中布满浓浓的自责。
“易鹿。”向南洵卸下一身的气势,放轻声音唤着易鹿的名字,试探性的慢慢的向她靠近。
一步,两步,三步……
他的每一步都走的很轻,尽量控制着脚步的声响。
可就在他距离易鹿只有一步之遥时,破旧的茅草屋外却传来了骚动声。
“你谁啊?给我让开!”左清瞪了一眼拦着她的邹翼,随即拿出撒泼的劲儿,一把推开了一米八的邹翼。
左清的力气之大,直接把邹翼推了个踉跄。
接着,左清大步流星的跨过门槛,看到地上浑身是血的老男人……
“啊啊啊!!!杀人啦!!!”左清被吓的尖叫不止,惊慌失措的退后时,还被破烂门槛绊倒了,一屁股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尖锐的叫声打破安静,被吓到的易鹿嗖的转身,挥出了手中的玻璃碎片。
站的极近的向南洵躲避不及,被那块玻璃碎片划破了脸颊。
“老向!”邹翼见状,急忙跑进茅草屋。
“别动!”向南洵喝止一声,余光瞥向左清,眼神透着骇人的厉色,“把她拖出去,别让她跑了。”
邹翼犹豫了一下,“知道了,你小心点。”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邹翼总算是把左清拖出去了,不过左清却不是个会安分的,一离开茅草房她又开始叫了起来。
弥漫着血腥味的茅草屋中,易鹿绷紧了每一根神经,失去光彩的眼睛戒备的盯着向南洵,此刻的她犹如深陷绝望深渊的幼兽。
哪怕自身毁灭,也不会让人靠近!
向南洵眸光微沉,眉宇间轻蹙而起,一向雷厉果断的他,罕见的有些束手无策了。
他想安抚易鹿,却又担心刺激到易鹿,该怎么说怎么做都成了难题。
但当他看到易鹿不断流血的手,以及她那苍白如纸的脸色时,向南洵知道他不能再犹豫了。
“易鹿,我是向南洵。”他在尽最大的努力,释放着所有的善意,“你还记得我吗?我来接你了。”
似是感觉到了向南洵的善意,又似是那三个字唤醒了她死寂意识,她紧绷的神经稍稍缓和了一点。
“向南洵?”易鹿歪了歪头,布满红血丝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向南洵。
“是我。”向南洵颔首,又试着靠近了一些,紧锁着眉间轻声道:“易鹿,对不起,我来晚了。”
听到那句“我来晚了”,易鹿一下就红了眼眶,委委屈屈的抿着唇。
她等了那么久,等到肚子饿的咕咕叫,等到莫名其妙的睡着了,等到她和上一世一样闯了祸……
想到这儿,易鹿看了眼地上的老男人。
怎么办?她好像不能和向南洵在一起了。
巨大的悲伤袭来,本就强撑着的易鹿,眼前突然一片漆黑,身体也瘫软了下去。
“易鹿!”向南洵眼疾手快的长臂一伸,将失去意识的易鹿揽入怀中。
抱起过分纤瘦的易鹿,向南洵快步走出了茅草房,将后续所有事交给了邹翼处理。
…………
南城医院。
VIP病房中,护士在为昏迷的易鹿换衣服。
向南洵等在病房外,听着医生叙述着易鹿的情况。
“患者有些轻微营养不良,手上的割伤是皮外伤,另外血液检查结果显示,患者服用过过量安眠药。”医生一边说一边翻阅着病例,翻阅到最后一页时他突然抬起头,眼神中带着浓浓的审视,“你和患者什么关系?她身上的特殊疤痕怎么回事?”
“什么特殊疤痕?”向南洵微蹙眉,难道韩家人虐待易鹿?
医生在观察向南洵的反应,在思考要不要说的清楚一点,就在这时病房内传出一声巨响,向南洵几乎是瞬间就冲进了病房。
“怎么回事?”向南洵停下焦急的脚步,没有贸贸然的靠近易鹿,而是看向护士询问情况。
“我刚碰到她,她突然就醒了,还有很强的攻击性……”护士看了看翻倒的治疗车,幸好她躲的快,否则那一脚就得踹到她身上了。
病床上,易鹿蜷缩成一团,瞪着圆溜溜的眼睛,戒备着周围的一切。
她清楚的记得,晕晕乎乎时被老男人触碰的感觉,她从心底深处感到排斥恐惧又恶心。
她不想记得这种感觉,可那种感觉仿佛刻在了记忆中,他人的触碰瞬间就能勾起当时的感觉。
易鹿攥紧手臂指甲嵌入皮肤,失焦的眼睛什么都看不到了,耳朵也听不到任何声音了。
但独独有一个声音,她心心念念的向南洵的声音,能轻而易举的闯进她的耳朵,唤醒被她封锁的神智理性。
“易鹿……”向南洵的声音有些压抑,眼中透着难以掩饰的心疼。
听到心心念念的声音,易鹿猛的抬起头看了过去,与向南洵四目相对的瞬间,看到向南洵脸颊伤痕的瞬间……
她拽着被子,嗖的一下钻到了床底,用被子将自己裹成了一团。
向南洵停下向易鹿靠近的脚步,眼神颇具压迫感的看了眼一旁的医生,沉声道:“你们先出去。”
医生蹙眉回看了一眼向南洵,几经犹豫后和护士离开了病房。
关门声响起的刹那,向南洵快步走到病床旁,蹲下身轻轻拽了拽被子,轻声问:“不闷吗?”
易鹿没有回应,只是裹的更紧了。
“不想出来?那我陪你。”说话间,向南洵直接席地而坐。
听到身边的声音,裹在被子中的易鹿动了动,将被子分开一点小小的缝隙,透过缝隙看了眼向南洵。
就这样,向南洵陪着易鹿坐在地上许久,易鹿也透过缝隙看了他许久。
向南洵很有耐心,一双深邃好看的眼眸,一直看着缩在壳里的易鹿,没有错过她一丁点的动作。
“疼不疼啊?”易鹿将缝隙分开的大了一点,眼睛盯着向南洵脸颊的伤问。
“什么?”向南洵眼露不解。
“这里。”易鹿抬起手,指了指他的脸颊。
见状,向南洵碰了下脸颊早已的结痂的细小伤口,“不疼,别担心,这点小伤很快就会好的。”
“可是,都流血了。”易鹿扁了扁嘴,一想到那是她造成的,她又自责的低下了头。
听着易鹿的话,再结合她的反应,向南洵忽然意识到一件事,“你躲到床下,是因为这个伤?”
“嗯。”易鹿闷声应着,带着一点哭腔,特别伤心的说:“向南洵,我做错事了,我不能娶你了。”
向南洵有点哭笑不得,想到她指的什么事,又郑重的告诉她,“你没有错,错的是那些心怀歹意的人。”
“可是,我杀人了,杀人是不对的,我会被抓起来的。”会和上一世一样,戴上冰凉的金属,关在没有窗的房间。
想到上一世的遭遇,探出一点脑袋的易鹿,再一次缩回了被子里。
“你没有杀人,那个人没有死。”想到那个企图侮辱易鹿的老男人,向南洵的眼中闪过一抹狠厉。
“真的?”她是相信向南洵的,可那个人流了那么多血……
“嗯。”向南洵颔首,随即向易鹿伸出了手,“可以出来了吗?”
易鹿有点犹豫,可看着向南洵一直伸向她的手,心中的犹豫不安散去了不少。
接着,她慢慢的打开被子,慢慢的握住了向南洵的手,灰暗的眼睛也逐渐恢复了神采。
“你真的没有生气吗?”易鹿坐在病床上,心中还是有些担心,手指揪着向南洵的衣角,好害怕向南洵会生她的气。
“没有。”向南洵有点无奈,他看起来那么不可信吗?
“那我能娶你吗?”易鹿眨了眨充满期待的眼睛。
“……能。”
“那我要娶你!我可以马上娶你吗?”
这一刻的易鹿,眼中是闪着光的。
易鹿自认为她是个很笨的人,笨到了她的脑袋没办法想很多事,在同一时间她只能思考一件事。
多了她就什么都想不明白了。
所以,她的脑细胞只会为重要的人消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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