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就城南锣鼓巷95号院,一座三进的西合院。
何雨柱拎着网兜,信步从大门穿过。
“傻柱回来啦,今个饭盒里又带回来什么好吃的?”
三大爷阎埠贵用手扶了一下镜框,镜片后小眼睛盯着何雨柱的饭盒,冒着精光。
“给您看看?”
“傻柱,这半只鸡看起来可不像剩菜,你就往家里带,不怕犯错误?”
“我说三大爷,您话可不能乱说,这半只鸡来路清清白白!”
“怎么个清清白白法,傻柱你给说说。”
“下午李副厂长请领导吃饭,夸我菜做得好,送我得!”
“看把你高兴得,最后进谁碗里还不一定呢!”
“三大爷,听你这话里有话啊!”
何雨柱腾出来一只手,抓住花盆里的一颗花使劲薅,花瓣己经掉了七七八八。
“傻柱,你放手!
三大爷说话你别不爱听,院里的人谁不知道,你带的饭盒都进了秦淮茹她们家!”
“这是给我妹子雨水带得!”
何雨柱掂了掂手中的网兜,向三大爷炫耀。
“傻柱,你就得瑟吧!”
“三大爷,不是我说您,种这些个花花草草有什么用,又不能当饭吃!”
“傻柱,这就是你不懂了!
种花草可以陶冶情操,心情好了什么都好!”
“哟哟哟,院里都说三大爷会算计,这次我得跟您好好掰扯掰扯。”
“你说,愿闻其详!”
“您看啊,把这些个花花草草换成辣椒西红柿什么的,开花的时候看花,结果子的时候咱还能炒个菜!”
“这不比您种这些能看不能吃的强?”
“哎哟,傻柱你怎么不早说?”
三大爷心里一边后悔没早想到这茬,一边想着傻柱平时看着傻不拉几的,原来是深藏不露啊!
“早先也没见您问,是不?”
“怪我怪我,以后咱多交流交流!
不跟你多说了,我得跟你三大妈说,赶快弄点辣椒苗西红柿苗早点给种上。”
“得咧,那您先忙活。”
……古有孟姜女,今有洗衣女!
何雨柱刚回到中院,进门就看见秦淮茹又在院里洗衣服。
“秦姐,每次回来都看见你有洗不完的衣服,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家有多脏是的!”
“少贫嘴!
饭盒里装的是什么啊?”
“新鲜的鸡!”
这时,秦淮茹眼睛一亮,双手立马挽住何雨柱的胳膊不停地摇晃,还不忘抛个媚眼。
“棒梗和他两个妹妹昨天晚上还念叨想吃肉,要不你把饭盒给我?”
“今个儿不行,这是留给我妹妹雨水的,谁也别想!”
“好傻柱,就当是帮姐姐!
你是没瞧见孩子们嘴馋的样子,我这当妈的心里真不好受!”
“别…别,你心里也不用不好受了!
我下班的路上,瞧见你们家三孩子在吃叫花鸡,那叫一个香!”
“就是不知道鸡是怎么来得!
昨个我瞧见许大茂提回来两只鸡,行吧,这事就这样,你自个好生琢磨琢磨!”
……许大茂拎着包回来,走到自家门口,突然感觉不对,弯腰瞅了瞅鸡笼,脸色一变。
“蛾子,蛾子,咱们家鸡怎么少了一只?”
“不知道啊!
我头痛躺家里一天,还以为你送人了。”
“送什么人啊,那是我下乡放电影,别人公社送我的!”
“合着总不能自己跑了吧?”
“行了,赶快到处找找!”
许大茂闻着香味,找到了何雨柱房间,一把推开门。
“傻柱,我问你,你这鸡哪里来的?”
“你管得着吗?”
“我是管不着,但是你偷我们家鸡,我就管得着!”
“我说许大茂,这两天没打你,你是不是又欠收拾?”
“你打我个试试,我还不信没有地方说理呢?”
“你们俩干什么啊?”
“蛾子,你看看这是什么?”
“傻柱,你也太馋了吧!
再馋也不能偷我们家鸡啊!
我们两口子都没舍得吃,留着下蛋的。”
“你们家鸡会下蛋,你们两口子咋不下个蛋我看看?
说我偷你们家鸡,你们哪只眼睛看见了?”
“傻柱,你侮辱人格是吧?
看我今个不好好收拾你!”
“你来你来,谁收拾谁还不一定!”
“蛾子,你还不快去喊人,把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都喊过来!”
这时。
秦淮如冲了进来,挡在两人中间,二大爷闻讯也赶来。
“二大爷,您来得正好,您给评评理。”
许大茂一把拉住刘海中,好像找到了救星。
“有两天,我上红星公社给人放电影,人家为了感谢送了我两只老母鸡,这事你知道吧?”
“我知道!”
“刚刚下班回家,我看鸡笼里就剩下一只,您再看看傻柱这锅里炖得是什么!”
“别说,炖的还挺香,傻柱,你这鸡是打哪里来的?
不会真是你干得吧?”
“你该赔眼睛配眼镜去!
凭什么说是我干得?”
“你少废话,快说,你这鸡哪儿来的!”
“你管我鸡从哪里来得,我用得着向你打报告吗?”
“不说是吧?
许大茂,你去通知一大爷三大爷,晚上开全院大会!”
“哦,好咧!”
“别,许大茂你等等!
二大爷,就这么点事,您至于要召开全院大会吗?”
“什么叫至于吗?
这是关系到道德品质的问题,咱们院十几年了,别说丢一只鸡,就是一根针都没丢过!”
“现在莫名其妙丢了一只鸡,这是小事吗?”
“二大爷,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也别激动!
你是咱们院二大当家,就在这里您一个人就可以解决的事情,没必要弄得全院都跟着一起操心。”
“再说了,这鸡现在不是还不能确定是傻柱偷得吗?
我们先找找,说不定就从那个旮旯把鸡给找出来了!”
“秦淮如,你什么意思啊?
这鸡不是傻柱偷得,难道是你们家棒梗偷的啊?”
“娄晓娥,你胡说八道!
得得,懒得管你们这些破烂事!”
“傻柱,你等吧!
今个晚上开会,我非得好好治治你不可!”
“行,这可是您说得,到时候谁治谁还不一定!”
何雨柱对着二大爷的背影,啐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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