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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胎三宝:神医狂妃不好惹

微雨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穿越重生《一胎三宝:神医狂妃不好惹》,讲述主角顾倾顾蝶飞的甜蜜故事,作者“微雨”倾心编著中,主要讲述的是:明明是尊贵的侯府嫡女,却命运悲惨,渣妹害她失身,继母要置她于死地。只可惜,她们都打错了如意算盘,她早已是穿越而来的医学博士,医术高明,性格彪悍。三年前,她机智脱险,隐姓埋名,忍辱负重;三年后,她携萌宝和医药空间强势归来,报仇雪恨。只是与她合作的那位王爷,怎么非要自称是她娃的爹,对她死缠烂打,穷追不舍?...

主角:顾倾顾蝶飞   更新:2024-07-03 22: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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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倾顾蝶飞的现代都市小说《一胎三宝:神医狂妃不好惹》,由网络作家“微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穿越重生《一胎三宝:神医狂妃不好惹》,讲述主角顾倾顾蝶飞的甜蜜故事,作者“微雨”倾心编著中,主要讲述的是:明明是尊贵的侯府嫡女,却命运悲惨,渣妹害她失身,继母要置她于死地。只可惜,她们都打错了如意算盘,她早已是穿越而来的医学博士,医术高明,性格彪悍。三年前,她机智脱险,隐姓埋名,忍辱负重;三年后,她携萌宝和医药空间强势归来,报仇雪恨。只是与她合作的那位王爷,怎么非要自称是她娃的爹,对她死缠烂打,穷追不舍?...

《一胎三宝:神医狂妃不好惹》精彩片段


慕容羽皱起了眉头:“离本王远点儿。”

“我跟你开玩笑呢,你休书都给我了,哪还会担心我跟别的男人厮混?”顾倾在他对面坐了下来,“你是担心燕王对我不利?”

这个女人,似乎比她想象得还要更聪明一点儿。慕容羽没有作声。

“你为何认为燕王会对我不利?”顾倾说着说着,眼睛一亮,“其实你也怀疑行刺老十七,刺激皇上昏迷的人是燕王?”

慕容羽把袖子一甩:“胡言乱语。”

他虽然出声斥责,但眼神平静,顾倾便知道她猜对了。看来这个男人一点儿都不糊涂,上次嘴上说着不相信她的判断,私底下却去查证过了。

那他有没有查出来顾蝶飞跟燕王有奸情?

顾倾饶有兴趣地盯着他, 摸起了下巴。

慕容羽横了她一眼:“看本王做什么?本王只是担心你丢了性命,会耽误给父皇治病,你休要误会本王对你有意。那封休书,本王是不会收回来的。”

现在他想收回去,她还不愿意呢!顾倾嘁了一声,不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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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顾倾去宫里给皇上测了血糖,注射了胰岛素回来,还没走到长乐轩门口,就让郭婉茹给拦住了。

郭婉茹双眼红肿,像是狠狠地哭过,但眼里的恨意,却是满到快要溢出来了:“王妃真是好手段,竟鼓动了靖安侯夫人来对付我。”

连氏折磨人的手段,她是知道的,看来郭婉茹吃亏不小。顾倾乐道:“你可以学习顾蝶飞,也准备一个小本本,把我的每一项报复,都记录下来。如果哪一次我忘记了还击,千万记得提醒我。”

“你!”原来光嚣张就可以这么气人,郭婉茹下意识地扬起了巴掌。

“你什么你?你敢动我一下试试?”顾倾满脸轻蔑。

顾蝶飞依仗着顾德全和连氏,还有慕容羽的偏爱,的确有点难对付,可郭婉茹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在她面前张牙舞爪?

郭婉茹死死地咬着牙,慢慢地把手放了下去。

“好好记着我的报复,如果再有下次,我一定亲手收拾你。”顾倾把她朝旁边一推,扬长而去。

回到长乐轩,银铃满脸崇拜:“王妃,您刚才实在是太太太解气了,太威风了!”

那是必须滴!先前她无依无靠,还得顾及孩子们的安危,只能疲于自保。现在她治着皇上的病,有了倚仗,还能任由人欺负不成?

唔,说起皇上的病,她可得好好地治,等离开齐王府后,她还得仰仗这层关系,保护孩子,对抗顾德全呢。顾倾想着,从空间取出皇上的病历,认真地记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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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蝶飞闭门自省了几天,就受了几天的冷嘲热讽,完全在兄弟姊妹们面前抬不起头来。

她把顾倾恨了个十成十,刚等到禁令解除,就寻了个机会溜出门,到紫竹园找到了燕王。

这三年来,她一直在这里与燕王幽会,已经轻车熟路了。

燕王正独坐竹下喝闷酒,看见她来,毫无反应,只是掀起眼皮瞥了一眼。

顾蝶飞倚了过去,夺过他手中的酒杯,嗔道:“王爷,您还在为皇上的病烦恼呢?”

燕王酒杯被夺,本是不悦,但听她提及此事,便没发作:“你姐姐几年未见,上哪儿学了这一手医术,连太医都束手无策的病,她却能治好?”


兴许是在李家庄学的?她也不确定。但黑水庄的事不能让燕王知道,顾蝶飞便隐去没提,只道:“她这三年不是在乡下养病么,或许是久病成良医吧。”

久病成良医?那岂不是自学成才?自学成才也能这么厉害?燕王不太相信,狐疑着没有应声。

顾蝶飞放下酒杯,抱住了他的胳膊:“王爷,我姐姐这次坏了您的好事,您难道打算就这样收手了?”

燕王瞥了她一眼:“皇上已然清醒,不收手还能怎样?”

“您奈何不了皇上,难道奈何不了我姐姐?”顾蝶飞趴在他的肩膀上,低声出了个主意。

燕王听着,唇角渐渐上扬。

顾蝶飞便知他这是听进去了,也露出了笑容。

她这次闭门反省,没想别的,尽琢磨顾倾了。顾倾生了三个野种的丑事,之所以被齐王压了下去,就是因为她救皇上有功。既然如此,那就借燕王之力,让她治不成皇上。

等顾倾失去皇上这个倚仗,看她还嚣不嚣张得起来。

到时候,她一定要让她趴在地上,哭着求饶!

燕王听完顾蝶飞的计划,心情大好,抚着她的背,好好地夸了她几句。

顾蝶飞趁机撒娇:“那等事成之后,王爷就迎娶我过门,好不好?”

说来也是烦,她跟燕王都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可燕王愣是拖着不肯去提亲,让她愁得夜夜睡不好觉。

燕王满口答应:“依你,只要此事办成,本王什么都依你。”

倘若此事真的成了,他就能问鼎皇位,坐拥天下,就算许顾蝶飞一个名分又如何。

顾蝶飞得到了燕王的承诺,开心得想要飞起来了。

等到此计成功,顾倾失去靠山任她欺辱,而她则能成为梦寐以求的燕王妃,甚至还有可能是一国之母,可谓是一举两得,想想都让人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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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顾倾开始给皇上治疗消渴症,一晃六天的时间过去了,这六天里,顾倾坚持每天入宫,为皇上监测血糖,注射胰岛素,治疗低血钠症,从未松懈。

到了第七天,顾倾来邀慕容羽与她一起进宫,为皇上复查。凡是与皇上有关的事,慕容羽从来不会拒绝,当下什么都没问,就随顾倾一起上了马车。

顾倾的心情很不错,在车上取出皇上的病历,指给慕容羽看:“经过这几天的紧急治疗,皇上的血糖已经降下去了,由消渴症引起的低血钠症,也逐渐好转。我估摸着,皇上的血钠值今天就能恢复正常,所以才叫上了你一起进宫。”

慕容羽就着她的手,低头看病历,病历上,一手簪花小楷娟秀工整,笔画中却又柔中带刚,几乎力透纸背。他尚未细看内容,先赞了一声:“好字。”

那是,一笔好字,乃是医生的基本功,不然怎么写病历。顾倾冲他一抱拳:“过奖,过奖。”

她是不是不知道谦虚为何物?慕容羽瞥了她一眼,故意道:“俗话说,字如其人,依本王看,娴雅闺阁女子的簪花小楷不适合你,你这狂放的性子,应该写狂草。”

这……她以前练的就是狂草,这一笔簪花小楷,乃是原主的馈赠。顾倾瞪着眼睛看着慕容羽,竟说不出一个反驳的字来。

慕容羽怎么也没想到,他竟也有让顾倾哑口无言的时候,心情大好,低头细看病历:“如果今天皇上的血钠值正常了,是不是就意味着,他的总体病情趋于稳定了?”


“没错。”顾倾点头,“你应该早就知道,消渴症是一种长期的慢性病,不可能完全根治,必须时时用药,注意饮食,把血糖值控制在正常的范围内。”

“所以,只要今天皇上的血钠值正常,用药后的血糖值正常,他的病就算是稳定了,以后只需要按时用药,定期复查就行。”

顾倾说完,从空间里取出休书,晃了一晃:“如果不出意外,今天从宫里出来,这封休书,就该生效了。”

“好。”慕容羽满口应承,又道,“即便你离开齐王府,以后父皇的血糖值控制,还得你多费心。”

真是难得见他有这么客气的时候,许是听说皇上病情好转,心情愉悦?顾倾趁机道:“你能不能帮我跟皇上提个小小的要求?以后我给他治完病后,别给乱七八糟的赏赐,直接给银子,好不好?”

御赐之物在她眼里,是乱七八糟的赏赐?慕容羽很想把手里的病历拍到她脑袋上去:“你就这么爱银子?”

“没办法,穷嘛。”顾倾摊了摊手。

知道她穷,她的那些破烂嫁妆,他又不是没见过。可上次他好心付了双倍的诊金,她却一点儿不领情,当场退回来了。慕容羽一想到这个就生气,重重地哼了一声:“你穷与本王何干?”

行行行,不相干,不相干。他拒不帮忙,顾倾只能翻白眼。

马车行至宫门前,慕容羽想起了一件事来,斜瞥着顾倾问:“想挣钱?”

那能不想吗,这马上就要跟他离婚了,开医馆的本金还没着落呢。顾倾点头如捣蒜。

慕容羽从袖子里掏出一张银票,递到了她跟前:“喏,一百五十两。”

做啥?顾倾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肩并肩?”

慕容羽点了一下头。

等正式离婚后,这样挣钱的机会就没有了,她是不是应该抓住最后的小尾巴,坐地起个价?顾倾琢磨着,故意婉拒:“我们马上就要离婚了,这时候还扮恩爱不合适吧。”快,求她,只要他开口,她马上借机涨价,完美。

慕容羽马上把银票塞回了袖子里:“你说的有道理,那就算了。”

恩?这剧情发展怎么跟她想象得不一样?他就这样放弃了?不多争取一下的吗?早知道她就把那一百五两接下了!顾倾满心后悔,不住地瞅他一眼,再瞅他一眼。

慕容羽就跟没看见似的,率先下了车。

等到两人换乘软轿,到了承明宫门外,他忽然靠近了顾倾:“以为本王会求你?做梦。”

原来她的小心思,被他看出来了?他是故意的?好啊,慕容羽,居然耍她,那就一起玩玩儿吧。顾倾不动声色,跟在他身后进了承明宫。

她一路正常,与慕容羽离得不远不近,但等给皇上行礼的时候,迅速横移一步,与他拉开了距离。

皇上朝前一看,马上皱起了眉头:“你们小两口这是闹别扭了?为何各站各的,中间隔了十万八千里?”

慕容羽微微侧头,看向顾倾,眯起了眼睛。

顾倾眼观鼻,鼻观心,就当没看见。

皇上等了几秒钟,不见他们动,生起气来:“你们这是嫌朕病得还不够重,硬要给朕添点气受?”

上次老十七遇刺,皇上受到刺激,直接晕倒;今天他要是再受到刺激,会不会也影响病情?慕容羽迅速权衡了一下利弊,咬牙移到了顾倾身旁,把声音压得低低的:“双倍价钱,不能更多了。”


顾倾瞅了他一眼,抬腿又要挪。慕容羽来不及多思考,只能再次咬牙:“三倍!”

顾倾勾了勾唇角,站住不动了。小样儿,跟她玩儿,下次再耍她,就不止是三倍这么简单了。不过,他们马上就要离婚了,他想再耍她也没机会了。

皇上看着他们肩并肩地行完礼,终于满意了。

顾倾走上前去,熟练地给他测血糖,测血钠。等到测完,她笑着把结果给皇上看:“父皇的病情已经稳定,以后每天监测血糖,按时注射胰岛素就行。”

皇上很是高兴,当场赐了她一盏西域进贡的葡萄酒。

顾倾欣然饮下,与慕容羽行礼告退,乘坐软轿出宫。

然而到了宫门口,她刚下软轿,就腹部剧痛,眼前发黑,一头栽倒在地。

慕容羽大吃一惊,连忙叫住两名宫女,把顾倾抬到了最近的一间空殿里。

此时,顾倾已经脸色紫青,牙关紧咬,昏迷不醒了。

“快去叫太医。”慕容羽吩咐宫女道。

一名宫女应声而去,但回来时却道:“王爷,皇上也晕倒了,所有太医都去承明宫了。”

皇上也晕倒了?这么巧?慕容羽又是震惊,又是狐疑,赶紧去了承明宫。

龙榻上,皇上双目紧闭,面色惨白,果然已经人事不省了。

慕容羽焦急问道:“皇上这是怎么了?”

太医院院使韦温言回答了他:“皇上的消渴症又犯了。”

“这怎么可能?”慕容羽不相信,“齐王妃刚刚确定皇上没事后才走的。”

“那说明齐王妃医术不精。等父皇转危为安后,再来追究她的责任。”龙榻旁忽然传来了指责的声音,慕容羽抬头一看,原来是燕王慕容远。

慕容羽想着昏迷不醒的顾倾,不愿浪费时间与他争论,只是对太医院院使道:“跟本王走,去给齐王妃诊治。”

燕王上前几步,拦在了他和太医院院使中间:“二哥这是为了媳妇,连父皇的性命都不顾了?”

“本王正是为了父皇,才着急给齐王妃治病。”慕容羽冷声道,“父皇的病,除了齐王妃,无人可治。”

“二哥,你说错了吧?若不是齐王妃,父皇怎会昏迷不醒?”燕王马上反驳。

“本王现在没空与你分辩。”慕容羽说着,刷地一下拔出腰间佩剑,直直地越过慕容远,横在了太医院院使的脖子上,“你走是不走?”

“慕容羽!”燕王瞬间沉下了脸,“父皇生死未卜,你却要强行带走太医,你可知这是什么罪过?你就不怕被降罪革爵,贬为庶民?”

慕容羽置若罔闻,押着太医院院使,离开承明宫,直奔顾倾所在之处。

太医院院使看过了顾倾的脸色,又给她诊了脉,对慕容羽道:“王爷,王妃这是中毒了。但我医术有限,看不出这是什么毒,也不知道怎么解。”

“既不知道是什么毒,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那要你有何用?!”慕容羽急火攻心,把剑一挥,劈头朝太医院院使砍去。

太医院院使吓得魂飞魄散:“王爷息怒,我试试能不能把王妃唤醒!”

慕容羽收回了剑:“试!”

太医院院使命人从御膳房找来一碗绿豆汤,给顾倾灌了下去,又拿银针扎了扎她的人中。

过了一会儿,顾倾哇地一声吐了一地,人终于醒了过来。

她虽然苏醒了,但毒还是没解,太医院院使生怕慕容羽又要砍他,连忙借口皇上那边还需要他,一溜烟地跑了。


在顾倾的忐忑中,慕容羽把长弓交给一旁的侍卫,语气温柔地对顾蝶飞道:“你回去告诉靖安侯,那三个孩子身患隐疾,需要你姐姐长期为他们治病,所以本王把他们留下了。”

还好,还好,看来在他心里,到底还是亲爹的命比顾蝶飞更重要,没敢为了讨好佳人,背弃他的承诺。顾倾终于松了口气。

慕容羽拒绝了她?顾倾这是给他灌迷魂汤了吗?顾蝶飞惊讶万分,但慕容羽理由充分,她找不出话来反驳,只得满心不甘地告辞离去。

她回到靖安侯府,将此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顾德全和连氏。顾德全震惊不已:“齐王知道那三个孩子是她的,还把他们留下了?”

连氏撇了撇嘴,道:“一定是顾倾把齐王迷得神魂颠倒了。”

迷得神魂颠倒好啊,他不就期望顾倾能长长久久地留在齐王府吗?顾德全笑了:“虽然齐王不得宠,但到底是个王爷,阿倾能坐稳齐王妃的位置,对咱们家是有好处的。”

顾蝶飞生怕顾德全从此宠上了顾倾,忙道:“爹,姐姐才没有笼住齐王的心,她是花言巧语蒙蔽了齐王,才让三个孩子留在了齐王府。等她的谎言被戳破的那天,就是我们靖安侯府倒霉的时候。”

顾德全顿时脸一沉:“齐王虽然不得志,但毕竟是皇子,想要弄死我们靖安侯府,那是分分钟的事。她自己不要命也就算了,竟还将我们全家置于险境,简直是岂有此理,我绝不会由着她胡来。”

他说完,低声交代了顾蝶飞几句,顾蝶飞点点头,露出了奸计得逞的笑容。

第二天,顾倾正在悦溪轩陪三个孩子玩儿,忽然银铃小跑着来告诉她:“王妃,二小姐又来了。”

顾蝶飞又来了?顾德全和连氏还没死心?顾倾皱了皱眉头,打算回长乐轩。银铃却道:“王妃,二小姐在天沁阁。”

顾蝶飞在慕容羽那里?她是想利用慕容羽对她的迷恋,说服他交出孩子?顾倾心头一紧,赶紧去了天沁阁。

天沁阁里,不止有慕容羽和顾蝶飞,另外还有她从未见过的一男一女,看起来是一对儿夫妻。

这都是谁?顾倾疑惑着,走了进去。

顾蝶飞看见她进来,一点儿没慌,指着那对男女对她道:“姐姐,这是那三个孩子的父母,如今寻上门来了,想把孩子们带回去。”

三个孩子的父母?哎哟,真不错,为了夺走孩子,都给他们凭空变出个爹娘来了。

要不要当场戳穿他们?不行,万一撕破了脸,顾蝶飞把她和孩子的关系嚷嚷得人尽皆知,那就麻烦了。

顾倾想了想,找了个借口:“那三个孩子身患隐疾,在我身边治疗最为妥当,还是等他们痊愈后再接回去吧。”

顾蝶飞却道:“父亲说了,人家有父有母,没道理让他们生生分离,至于隐疾,他会另请大夫为他们医治的。”

顾德全说的?所以这对假父母,也是顾德全弄来的?他是怕孩子不在靖安侯府,会失去要挟她的筹码?顾倾暗自冷笑:“他们的病,只有我能治,别的大夫治不了。”

“天下神医多得是,姐姐你也太托大了。”顾蝶飞说着,问那对夫妻道,“你们愿意把孩子留在齐王府吗?”


那对夫妻齐齐摇头:“不愿意。”

“你瞧,人家父母都说不愿意了,姐姐你就别强人所难了。”顾蝶飞马上对顾倾道,“你要是强行把孩子留在身边,当心人家父母去官府告你。”

当着外人的面,她语气温和,态度良好,但眼神中却暗含着警告。

告她?如果打官司,她肯定没有任何胜算。

难道孩子刚在她身边待了两天,就要被抢回去了吗?

有祖母照顾他们,她自然是放心的,但架不住顾蝶飞诡计多端哪,万一再出现上次的李家庄事件怎么办?

顾倾一时想不出应对之策,很有点烦躁。

正当此时,慕容羽忽然出声问那对夫妻:“你们来要回孩子,是为了跟孩子住在一起?”

那对夫妻重重地点了点头。

“既然是这样,那你们跟他们一起留在齐王府吧。”慕容羽接着道,“这样既不耽误他们治病,又不妨碍你们共享天伦之乐,两全其美。”

那对夫妻有点傻眼,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望着慕容羽说不出话来。

慕容羽居然主动帮她?顾倾颇感意外。

顾蝶飞不高兴了:“王爷,我是奉父亲之命,带他们来要孩子的,结果您却连他们都留下了,我回去后该如何向父亲交代?”

慕容羽温柔地道:“没事的,你回去后就说这是本王的意思,你父亲不会怪你的。”

顾蝶飞没办法,只得去问那对夫妻:“你们愿意留在齐王府吗?”

那对夫妻自然不愿意,忙不迭送地道:“要不就把孩子留在齐王府治病吧,等治好了我们再来接。”

顾蝶飞背对着慕容羽,狠狠地瞪了顾倾一眼,悻悻地带着他们走了。

走啦?这一仗,她又打赢了。顾倾满心欢喜,冲慕容羽抱了个拳:“谢啦。”

什么不伦不类的礼数!慕容羽嫌弃地别过了脸去。

他这是什么反应?顾倾偏凑到他跟前,探着头瞅着他笑:“王爷心心念念的顾二小姐,却公然带了一对儿假父母来,王爷惊喜不惊喜,意外不意外?”

她这是在讥讽他??慕容羽毫不犹豫地斥道:“刚才她说了,这是你父亲的意思。你父亲肯定是担心孩子们的身世暴露,会影响你在齐王府的处境,所以才让你妹妹来接孩子的。他们一心为你着想,你却出言相讥,是不是太没有良心了?”

行行行,她没良心,只有他的顾蝶飞才有良心。

她倒要看看,等他哪天发现自己头上绿油油一片的时候,还会不会依旧把顾蝶飞当个宝贝。

顾倾忽然无比期待慕容羽发现顾蝶飞给他戴绿帽子的那一天,忍不住哈哈一乐,哼着曲儿走了。

他骂她没良心,她却乐成这样?难不成不是没良心,而是没心没肺?慕容羽望着顾倾远去的轻快步伐,觉得这个女人简直千奇百怪,太难琢磨透了。

顾倾回到长乐轩,朝美人榻上一躺,二郎腿一翘,捧起个紫砂壶,开始喝茶。

银铃见四下无人,笑着来跟她道恭贺:“王妃终于把三位小公子留在自己身边了,您这可真是因祸得福了。”

的确是因祸得福,但顾蝶飞和郭婉茹互相勾结,向慕容羽告密的这笔账,她还是得跟她们算的。

顾倾眯着眼睛,晃了晃二郎腿:“你说,我该怎么给顾蝶飞和郭婉茹一点颜色瞧瞧呢?”


银铃打心底里支持她报仇,但权衡再三,还是劝她道:“王妃,咱们现在没能力还击,还是先忍忍吧。”

“没能力,可以借力打力嘛。”顾倾心里有了主意,勾唇一笑,啜了口茶。

第二天一早,她便去了天沁阁,找到了慕容羽:“王爷,我想回趟娘家,能不能给我派辆马车?”

慕容羽看了她一眼,道:“不愧是亲父女,你倒是跟靖安侯想到一起去了。”

什么意思?顾倾一愣。

慕容羽道:“靖安侯刚派了车过来,说要接你回一趟娘家。”

哦?看来顾德全失去了三个孩子的掌控权,顾倾道:“那正好——”

“好什么,他肯定是为了三个孩子的事,本王已经替你回绝了。”慕容羽打断了她的话。

“别呀!”顾倾忙道,“这事儿躲是躲不过的,还不如让我去跟他讲清楚,反正我现在有皇上撑腰,不怕他。”

倒也有些道理,慕容羽没有阻拦,点了头。

他刚才主动替她拒绝顾德全,是担心顾德全为难她?顾倾想了想,决定还了这个人情:“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去,看看我二妹妹?”

慕容羽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本王的行踪,用不着你来安排。”

得,好心被当成驴肝肺。不过这么好的机会,他居然不把握,真是令人费解。顾倾啧了一声,冲他挥挥手,登车去靖安侯府了。

顾德全正在慎言堂等她,他旁边坐着连氏,连氏的旁边则站着顾蝶飞。

顾德全看着顾倾一迈过门槛,就开始向她发难:“你翅膀硬了,连我的话都敢不听了。我让你妹妹去找你要孩子,你竟蛊惑齐王,把他们留在了齐王府!”

连氏阴阳怪气:“她现在是皇上的救命恩人,有什么是她不敢的?今日她敢不听你的话,改日就敢不认你这个爹了。”

顾德全让连氏拱起了火,重重地把茶几一拍:“你真以为出了嫁,我就管不着你了?今日我就让你知道,就算你成了齐王妃,我也照样是你爹!来人,请家法!”

银铃跟在顾倾身后,听得“家法”二字,惊得差点跌跤。

靖安侯府的家法,那是一根带倒刺的鞭子,顾倾刚回京时,连氏就是拿那条鞭子,把她打得皮开肉绽的,难道今天又要再来一回吗?

她就说嘛,王妃现在还没有跟顾蝶飞抗衡的能力,该忍还是得忍的。不过她既然走出了这一步,她怎么也得护着她。银铃想着,就要冲过去,代顾倾受罚,但忽然却看见了顾倾冷静的神色,赶紧止住了脚步。

她的王妃,从来就不是莽撞之人,怎会打无准备的仗?她今儿既然敢来,肯定胸有成竹,她没有必要自己吓自己。

果然,顾倾就跟没听到顾德全的话似的,施施然地自己挑了把椅子坐下了。

顾德全见她这样,愈发生气,连胡子都在抖。

装什么镇定,等她挨了鞭子,看还装不装得了。顾蝶飞撇了撇嘴,上前劝顾德全:“爹,您别生气,姐姐只是一时糊涂,您好好劝她就是了。”

她嘴上劝着,手上却接过鞭子,递给了顾德全。

啧啧,白莲花就是白莲花,这一招使得可真好。顾倾摇摇头,玩起了茶几上的空茶盏。

眼见得顾德全高高举起鞭子,就要朝她身上抽,顾倾忽然开口:“爹,你怎么不问问,我有三个孩子的事,齐王是怎么知道的?”


顾德全一愣,鞭子失去了力道,软软地垂了下来:“他是怎么知道的?”

顾倾瞥了顾蝶飞一眼:“你该问问你的好女儿,是如何找借口把孩子们带到李家庄,再如何通过郭婉茹,向齐王泄密的。”

顾德全满脸的不敢置信,转头看向了顾蝶飞:“蝶飞,你姐姐说的是真的?”

顾蝶飞委委屈屈地辩解:“爹,我是一番好意,才把那三个野种带到李家庄去玩的,这事儿您不是知道吗。至于什么郭婉茹告密,可跟我没关系。”

顾德全将信将疑。

连氏见自家亲女儿落了下风,赶紧帮她说话:“侯爷,蝶飞一向乖巧听话,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一定是那郭婉茹偷偷跟踪蝶飞,洞悉了孩子的秘密,再把这秘密告诉了齐王。”

一句蝶飞乖巧听话,让顾德全打消了疑虑,缓缓点起了头。

顾倾嗤笑一声,道:“夫人真是巧舌如簧,只不知你敢不敢让郭婉茹来靖安侯府,跟顾蝶飞当面对质?”

对质?连氏不知郭婉茹那边的情况,谨慎着没有应声。

“怎么,怕了?”顾倾笑了起来,“你也不想想,如果郭婉茹没有亲口承认,我怎敢将此事讲出来?”

郭婉茹亲口承认了?!连氏和顾蝶飞齐齐变了脸色。

顾德全不是傻瓜,一看这架势,就明白了多半,马上高声叫门外的丫鬟:“来人,去齐王府请郭婉茹!”

“侯爷!”连氏没能沉住气,呼地站起身来,阻止了顾德全。

郭婉茹是齐王府的人,只要去请她,势必惊动齐王,这事儿就闹大了。

顾德全当下什么都明白了,气得把鞭子甩到了连氏身上:“蝶飞是脑子进水了?竟把这秘密透露给了齐王?幸亏这次阿倾救了皇上一命,把这件事压了下来,不然齐王一定不依不饶,把她给休了。”

连氏疼得一个激灵,连忙求饶:“侯爷息怒,蝶飞不是故意的,是郭婉茹刻意与她交好,套了她的话。”

她这话,是在给顾蝶飞提醒儿,顾蝶飞会意,马上跪下,把责任全推到了郭婉茹身上:“爹,都怪我不当心,被郭婉茹三言两语给蒙蔽了。但您相信我,我真的没有跟她串通。姐姐替我嫁给了齐王,我感激她都还来不及,怎么会去害她呢?”

顾德全信了她的话,但余怒未消:“那也是你交友不慎的结果!”

顾蝶飞赶紧发誓赌咒:“我这就跟她断绝来往。”

顾德全看了看手里的鞭子,到底没舍得抽到她身上去:“回你屋里去,好好反省。”

闭门反省?!顾蝶飞惊惧抬头:“爹!”

闭门反省,看着不是什么重罚,但等这消息传遍靖安侯府,家里的兄弟姊妹,姨娘丫鬟婆子,乃至于叔伯亲戚,都会排着队地来奚落嘲讽她,这脸可就丢大了,足够让她好久都抬不起头来。

“怎么,你做了错事,连这么点儿处罚都不想受?”顾德全不高兴了。

连氏见顾德全真生了气,不敢求情,连连地给顾蝶飞打眼色,叫她别再说了。

顾蝶飞只得不情不愿地爬起来,耷拉着脑袋,朝外走去。

她从顾倾跟前经过时,背对着顾德全,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顾倾却就此站起身来:“亲姊妹,没有隔夜仇,我去送送妹妹。”

顾蝶飞心里马上拉响了警铃。顾倾这会儿恨她还来不及,为什么主动要送她?

可是,顾德全很满意顾倾的姊妹情深,马上点头同意了。

顾蝶飞此刻尽落下风,没有反对的权力,只得任由顾倾跟她一起出了屋。


“是又如何?”郭婉茹嚣张得很,“你都被休了,还不许我责罚几个奴仆了?”

“是你把他们赶到马厩的?”顾倾又问。

“你的问题怎么这么多?”郭婉茹柳眉一挑,“别以为我不知道,王爷只是让你暂时留在齐王府,并没有把休书收回去。你现在不过是一个弃妇而已,自身难保,还想着维护几个奴仆呢?”

“我命你你现在给他们安排最好的住处,派专人照顾他们的伤。”顾倾淡淡地道。

郭婉茹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哈哈大笑:“你命令我?你都不算是齐王府的人了,哪来的资格命令我——”

顾倾从袖子里抽出戒尺,狠狠地抽在了她的右脸上,强行打断了她的话:“现在我有资格了吗?”

戒尺不比扇耳光,力道要大许多,郭婉茹的脸上瞬间多了一道印记,又红又肿。她疼得泪花四溅,简直不敢相信:“你敢打我——”

一句话没说完,顾倾又是一戒尺抽过来,重重地打在了她的左脸上。郭婉茹的左脸顿时也多了一道又红又肿的印记,两边脸颊对称了。

郭婉茹疼得眼冒金星,大声地斥责屋内的丫鬟:“你们都是死人?她竟敢在齐王府撒野,赶紧给我按住她,狠狠地打!”

丫鬟们一拥而上,就要按倒顾倾。顾倾把戒尺高高举起:“你们看清楚了,这可是御赐的戒尺,我看你们谁敢碰我。”

丫鬟们马上停住了脚步。

皇上竟赐了戒尺给顾倾?!郭婉茹瞪大了眼睛。

顾倾拿着戒尺,拍了拍她脸上红肿的印记:“想好了吗?我的陪嫁应该住在哪儿?”

郭婉茹疼得一个激灵,忽然间却瞥见慕容羽进了门。她连忙连滚带爬地扑了过去,哭着喊冤:“王爷,王妃她无缘无故地跑到我屋里,仗着有御赐的戒尺,把我打成了这样。王爷,您可要为我做主啊。”

慕容羽皱眉看了看她红肿的脸,朝顾倾那边移了几步,压低了声音:“御赐的戒尺?父皇准许你用这戒尺打人了?你倒挺会拿着鸡毛当令箭的。”

她不说,郭婉茹哪会知道?顾倾冲他连连道歉:“忘了这戒尺只能用来打你了。下次一定不打别人,只打你。”

下次只打他?!她还不如不道这歉!慕容羽顿时觉得自己是没事儿找了气受,揉了半晌太阳穴,才想起来去问顾倾:“你为何打她?”

顾倾把手一摊:“她趁着我进宫,把我的陪嫁全给打伤了,难道我不该打回去?”

慕容羽眉头一皱,看向了郭婉茹:“你殴打她的陪嫁了?”

“王爷,昨晚您休了王妃,那些陪嫁心怀不忿,口出恶言,辱骂王爷。我是为了维护王爷,才命人教训了一下他们。”郭婉茹抹着眼泪为自己辩解。

原来是事出有因,慕容羽的眉头舒展开来,侧头对顾倾道:“郭小姐是内院管事,管教恶奴乃是职责所在,你怎能因为她尽职尽责,就赶来栖兰小筑报复她?”而且用的还是“他的戒尺”!

顾倾再横有什么用,只要王爷护着她,一切都白搭。郭婉茹倒打一耙的计谋得逞,用袖子掩着脸,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可谁知慕容羽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转眼间又看向了郭婉茹,改了口:“就算王妃的陪嫁口出恶言,你也该告知王妃,由她来责罚,怎能越俎代庖?”

他,他这是在维护顾倾?他怎么突然维护起她来了?郭婉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愣住了。


慕容羽又道:“无论王妃提什么要求,你都尽量满足她,不得违抗。”

他说完,不再停留,转身就走了。

他这就走了??他让她听顾倾的??郭婉茹震惊得望着他离去的背影,久久回不过神来。

顾倾也很奇怪慕容羽为何态度突变,但她这会儿没功夫去想。

她用戒尺挑起了郭婉茹的下巴,迫使她直视她的眼睛:“现在你可以告诉我,我的陪嫁应该住在哪儿了?”

郭婉茹又疼又恨,却又不得不服软:“我马上给他们安排最好的下人房,派专人照顾他们的伤。”

顾倾这才放过了她的下巴:“下不为例,否则就不止是抽你这么简单了。”

这次轻易放过她,是因为她还有大招在后头。她与顾蝶飞串通,向慕容羽告密,暴露三个孩子的账,她很快就会来跟她算了!

顾倾离开栖兰小筑,返回长乐轩,却发现慕容羽就站在长乐轩的院门口。

慕容羽像是在特意等她,一看见她便道:“本王是看在你救了父皇的份上,才维护于你,你千万不要误会本王改变了对你的态度,更不要对本王有非分之想。”

她给他治疗寒毒,丝毫未能改变他的态度;她救了皇上,他却知恩图报了?这个男人,在心志如铁中,却又保留着那么一丝暖,似乎跟传闻中并不太一样呢……

不过,鬼才对他有非分之想。顾倾老实不客气地冲他翻了个白眼,抬腿就朝屋里走。

“站住。”慕容羽叫住了她。

顾倾转回身来,却半晌不见他朝下说,只得出声催促:“有话快说,别耽误我功夫。”

慕容羽看了她一眼,又看了她一眼:“那柄戒尺,乃是御赐之物,珍贵无比。你这个人,大大咧咧,毛毛躁躁,万一把它弄丢了,可就要命了。不如由本王来替你保管更为稳妥。”

顾倾乐不可支:“你才认识我几天啊,就知道我大大咧咧,毛毛躁躁了?你这么心急把戒尺收走,是担心我揍你吗?”

原来统帅千军万马,流过血,杀过敌的鬼面王爷,竟这么害怕一柄戒尺。可见他小时候没少挨过这柄戒尺的揍,至今还留有心理阴影。顾倾越想越乐,笑出了声来。

笑这么大声干什么!慕容羽恼羞成怒:“本王是担心你又拿着戒尺当尚方宝剑,随意欺负人。”

“放心,我以后绝不欺负人,我只欺负你。”顾倾冲他挥了挥手,一路笑着进屋去了。

不欺负人,只欺负他?这意思是不欺负别人,只欺负他一个;还是在暗喻他不是人?慕容羽气到心口发紧,赶紧扭头就走,免得多待一秒,就多一分被气死的风险。

但顾倾却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快步跑到他前头,冲他把手一伸。

什么意思?慕容羽沉下了脸。当然,他戴着面具,顾倾什么也看不见。

“六百五十两银子,赶紧给我,别赖账。”顾倾勾了勾手。

她巴巴儿地跑来拦住他,就为了那肩并肩外加挽胳膊的银子?慕容羽忍了口气:“回头给你送来。”

“还有上次给你治寒毒的诊金,五百两,也一并送来吧。咱们一次一结,免得次数多了,搞混了。”顾倾补充道。

慕容羽眯起了眼睛:“你贵为侯府嫡女,在这些银钱往来上,倒是算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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