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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章节阅读退役后,顶级特工成了女儿奴

骁骑校 著

现代都市连载

都市小说《退役后,顶级特工成了女儿奴》是作者“骁骑校”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向沫易冷两位主角之间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怕自己厨艺不精怠慢客人,正当她拿不定主意的时候,易冷走进了后厨。“你干什么?”老板娘跟了进来。易冷打量着后厨,地方不大,该有的都有,煤气大灶,墙上挂着铁锅,系上围裙,打开冰柜,顺手捞出一只白条鸡来,丢在案板上取了菜刀咣咣一通剁,同时开火烧水,水龙头打开给不锈钢灶台降温。“别闲着,拍个黄瓜,切个皮蛋,捞点老醋花生先上着,啤酒全起开。”易冷一边吩咐老板娘......

主角:向沫易冷   更新:2024-05-13 09: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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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向沫易冷的现代都市小说《完整章节阅读退役后,顶级特工成了女儿奴》,由网络作家“骁骑校”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都市小说《退役后,顶级特工成了女儿奴》是作者“骁骑校”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向沫易冷两位主角之间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怕自己厨艺不精怠慢客人,正当她拿不定主意的时候,易冷走进了后厨。“你干什么?”老板娘跟了进来。易冷打量着后厨,地方不大,该有的都有,煤气大灶,墙上挂着铁锅,系上围裙,打开冰柜,顺手捞出一只白条鸡来,丢在案板上取了菜刀咣咣一通剁,同时开火烧水,水龙头打开给不锈钢灶台降温。“别闲着,拍个黄瓜,切个皮蛋,捞点老醋花生先上着,啤酒全起开。”易冷一边吩咐老板娘......

《完整章节阅读退役后,顶级特工成了女儿奴》精彩片段


天阴沉沉的,易冷坐在江东理工大学人事处办公室里,心和外面的天气一样冰冷,工作人员的脸变得模糊,声音也如同漂浮在九霄云外。

“这都大半年了……向沫老师是离职后遭遇车祸不幸身亡的……母女俩抢救无效……校方不承担任何责任,但是从人道主义出发……”后面的话 易冷没有听,他木然的起身,出门,走进冬季的第一场冰雨中。

他记起刚认识向沫的时候,朋友们聚在KTV唱歌,自己以一首荒腔走板的《冰雨》博得满场倒彩,向沫笑的前仰后合,花枝乱颤,后来向沫才知道其实易冷唱歌很好听,他只是想抛砖引玉,缓解尴尬气氛而已。

“你呀,天生就是一个会演戏的渣男。”向沫躺在易冷怀中,纤细的手指在他胸膛上画着圈圈,这是在他们认识一个月之后的进展。

不可否认易冷是个极富魅力的男人,他长着一张轮廓分明的脸,个头高挑,智商又高,当年明明可以凭成绩上北大清华,却被近江国际关系学院特招,扛上了陆军学员肩章,没毕业就进了情报口,常年在国外跑外勤,难得回一趟国,本来只是想放松一下,做个走肾不走心的渣男,没想到这回却沦陷在向沫的石榴裙下。

向沫当时还在理工大读硕士,一丝不苟的理科女也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快进入一场爱情,两人是奉子成婚的,为此易冷背了一个处分,向沫也和家里断绝了关系,但两人都觉得值,人这辈子能找到灵魂契合的另一半其实挺不容易的。

由于工作原因,婚后的日子两人聚少离多,易冷经常出外勤,一消失就是几个月小半年,但小日子蜜里调油一般,尤其看到女儿牙牙学语,蹒跚学步时,易冷就被浓浓的幸福感所包围。

直到女儿十岁时,易冷在境外执行秘密任务时被俘,先是囚禁在关塔那摩监狱,后来转到南太平洋上的岛屿监狱,过了四年囚徒生涯,对妻儿的思念是支撑他活下去的唯一理由。

逃出生天后,他被一艘巴拿马籍货轮救起,在海上漂泊了两个月才在江尾港登陆,扒港口内的货柜车回到近江家里,却发现已经住了陌生人,这才来到妻子的工作单位询问。

熬了四年,等来的却是家破人亡的惨剧,铁打的汉子也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不知不觉中冰雨变成了雪花,易冷也走到了近江高铁南站广场,四年前,向沫带着女儿在这里送别自己,没想到那就是永别。

易冷在站前广场的长椅上静静坐着,雪花落在身上化成冰水,浸透了衣服,但他不觉得冷,因为心已到冰点。

今晚他想陪着妻儿度过,哪怕是在寒冷的墓地,于是走到站前小超市借用电话打给理工大人事处,询问向沫和女儿安葬在哪里。

“是下午来过的先生么,真不好意思,我们同事掌握信息不够全面,向老师的女儿抢救回来了,出院后被亲属接走,向老师的遗体按照她的遗愿进行了捐赠,其他事宜我们不太清楚。”

“暖暖还活着!”易冷冰封的心突然燃烧起来。

易冷挂了电话,激动的直搓手,这时候他才感觉到饥饿,事实上他从下远洋货船起,他已经四十八小时没吃任何东西了,不吃饱就没力气,没力气怎么照顾女儿,他在超市买了个大面包和一瓶水,回到长椅上凑合一顿。

此时一辆埃尔法保姆车从广场前道路经过,车上的女孩惊鸿一瞥正巧看到易冷狼吞虎咽,一个看起来颇为沧桑的男人,在大雪中孤独的吃着面包,他的头上和肩膀上积满了雪花,看得出已经在雪中坐了许久,他时不时抬起手背擦眼睛,也许是在哭,男儿有泪不轻弹,这个男人一定是遇到了人生中最大的困难,但他依然坚强的,用力的活着,女孩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被重锤敲打了一下,捂住胸口,面色痛苦。

“阿狸,你感觉怎么样?”身旁的雍容妇人一脸担忧。

“这颗心脏和我挺配的。”半年前接受过心脏移植术的女儿微笑着说道,她没来由的一阵怅然,回头再看长椅上的男人,早已不见了踪影。

“还是国内好,这么快就能排到,如果是在美国,不知道等到猴年马月……”妈妈继续絮叨着。

易冷站在售票处大厅里,四年时间改变了太多,一旁的玻璃窗倒映出他的面容,这张脸并不属于易冷。

这是一张经过整容手术的陌生面孔,就算是亲爹妈活着,恐怕也认不出自己了,遑论女儿。

易冷苦笑了一下,当下的困难是购票需要身份证护照之类证件,可他没有任何证明自己的证件。

现在他是无身份无国籍人士,因为任务失败,长期囚禁,他甚至无法回归组织,他很清楚自己这种人的下场,遥遥无期的审查,甚至被当成变节者秘密处决,现在他已经厌倦了一切,最想做的事情就是看到女儿。

易冷是外勤特工出身,乘车这种小问题难不住他,轻松盗取了一个车站工作人员的磁卡就顺利进站,上了去往江尾的最后一班列车。

高铁就是快,三个小时后抵达江尾市,易冷在车上就盯上一个带了很多行李的大爷,下了车主动帮他提箱子,搬东西,出站的时候很顺利的尾随大爷出了闸口,还混上大爷家人驾驶的私家车,把他捎到了市区。

江尾船厂区是向沫的老家,一座美丽的海滨城市,易冷没去过丈母娘家,但地址牢记于心,船厂新村十七号楼三单元202,这也是向沫身份证上面的家庭住址,年代久远,或许早就拆迁了吧。

深夜,雪纷飞,路上行人稀少,偶有夜归者经过,易冷把棉衣里面卫衣帽子戴上,找到了向沫的老家,这是建造于八十年代的老旧楼房,背面一墙之隔就是江尾造船厂。

易冷远远看着,二单元202的一扇窗依然亮着灯,粉红色的窗帘上似乎有皮卡丘卡通图案,或许向沫小时候就住在这间卧室吧,或许女儿此刻就在这扇窗后面吧,此刻他多想上楼敲门,告诉二老,告诉女儿,自己回来了。

但他不能这样任性,岳父母不知道自己从事的职业,女儿也不会认这张整容后的面孔,更重要的是自己的身份会给家人带来致命危险。

十四岁的易暖暖就在皮卡丘窗帘的后面,妈妈用过的旧台灯下摊开日记本,记录着少女的心事。

她是江尾实验二中初二年级的转学生,从小在单亲家庭长大的孩子总有种自卑心理,妈妈车祸去世后,易暖暖来到江尾跟着外公外婆生活,她近视眼,轻微龅牙,车祸造成听力障碍,所以比别人多了眼镜牙套和助听器,她本来学习成绩优异,父母双亡后情绪低沉,成绩下落,尤其听力障碍导致英语变得很差,丑小鸭这个词儿为易暖暖这样的女孩量身打造的。

日记本里夹着一张照片,那是暖暖十岁生日时一家三口的合影,爸爸英俊妈妈漂亮,自己就像个小公主,暖暖抚摸着照片,眼泪啪塔啪塔的滴落,她多想再回到那时候,那可能是自己一辈子最幸福美满的时候了。

外婆推开门大声说:“暖暖,温书别太晚,明天还要早起,别忘了带饭。”

“知道啦。”易暖暖答应一声,从书包里取出饭盒,打开窗子将饭盒放在防盗网上,权当是天然的冰箱,这时候她看到远处有人影伫立着,也没当回事,放下饭盒关上了窗户。

不到一秒钟,但易冷还是看见了女儿,离得很远他甚至看不清楚五官,但凭着第六感他判定那就是自己和向沫的女儿易暖暖。

女儿长大了,易冷努力控制着情绪,转身离去,他无家可归,正想找个地方熬过冬夜,忽然看到街上还有一家饭店在营业,霓虹灯招牌四个大字:玉梅饭店。

易冷推开厚重的棉门帘,狭小的店堂里只有四张大桌子,柜台后面老板娘正在算账,货架上摆着烟酒,供着财神。

“不好意思,厨子下班,打烊了。” 老板娘头也不抬的说道,高领黑毛衣下身材凹凸有致。

“刚下火车,吃碗热乎的就行,不挑。”易冷说。

“那行,阳春面十块钱一碗,我去给你下。”老板娘撂下笔进了后厨。

易冷走到柜台前,看到财神面前的香炉里青烟袅袅,一张A4纸上写着“本店转让”,墨迹未干,台账记的也是乱七八糟,多处涂改。

五分钟后,老板娘端着一碗面出来了,机制挂面下的素面,兑了高汤,点了香油,撒了点碧绿的小葱,里面还卧了个荷包蛋,喷香扑鼻。

易冷风卷残云一般吃了面,摸摸口袋,只剩下一枚钢镚了。

老板娘觉察到他的窘迫,易冷头发乱蓬蓬的,穿的是旧衣服,一脸胡茬子,看起来要多落魄有多落魄。

“你走吧,不要钱。”老板娘说。

“谢了,先挂账,赶明还你。”易冷道了谢正要出门,五六个人夹着冷风进来了,看服装是附近船厂的工人,刚下小夜班来吃点夜宵。

“不好意思各位,厨子下班了。”老板娘还是那句话。

“有什么上什么,凉菜总有吧,再拿一件啤酒。”为首的工人说。

老板娘有些犹豫,看得出她不想放弃这一单大生意,可是又怕自己厨艺不精怠慢客人,正当她拿不定主意的时候,易冷走进了后厨。

“你干什么?”老板娘跟了进来。

易冷打量着后厨,地方不大,该有的都有,煤气大灶,墙上挂着铁锅,系上围裙,打开冰柜,顺手捞出一只白条鸡来,丢在案板上取了菜刀咣咣一通剁,同时开火烧水,水龙头打开给不锈钢灶台降温。

“别闲着,拍个黄瓜,切个皮蛋,捞点老醋花生先上着,啤酒全起开。”易冷一边吩咐老板娘干活,一边切着葱姜蒜,饭店用的煤气灶头很大,火焰猛烈,很快水就烧开了,鸡块丢进去焯水,这边油锅滋啦啦响着,下鸡块大火翻炒,锅里烈火熊熊,厨子不动声色,炒勺翻飞,下干辣椒,花椒,姜蒜,盐味精酱油料酒,炒香加高汤。

老板娘端着凉菜出去,给工人师傅们把啤酒全开了,又陪着聊了几句,再进来的时候鸡块已经熟了,盛进砂锅,坐在卡斯炉上,加葱段,洋葱,香菜,西芹,齐活。

“上吧。”易冷说,“时间太紧,减少了几道工序,不过不要紧,这个时间点客人不会挑毛病,再配上腐竹宽粉蘑菇青菜,够他们吃的。”

老板娘端着卡斯炉出去时,忍不住扭头看了一眼,这个男人正在切土豆丝,听菜刀敲击案板的声音就知道这是个资深大厨。

易冷又炒了个简单的酸辣土豆丝,亲自端着盘子出来,陪工人老大哥们吹了一瓶啤酒,有男人在,这帮工人盯着老板娘的眼神稍微没那么放肆了。

这一桌闹哄哄喝到两点钟才散去,结了二百八十五元,易冷做主抹了个零头,只收了二百八。

饭店恢复了宁静,两人收拾着狼藉的杯盘,俨然是配合默契的夫妻档。

“在哪学的厨艺?”老板娘问。

“单位食堂干过,给上千人做饭。”易冷说,这倒不是假话,他在监狱的犯人厨房干了三年。

“这么晚了,有地方去么?”老板娘说,“对了,我叫武玉梅。”

“我……”易冷的目光落在柜台上一个黄色的布老虎玩偶上,“我叫黄皮虎。”

“老黄你要不嫌弃就住店里,把桌子一拼就能睡,有铺盖有枕头,有电热汀。”武玉梅说。

“谢谢老板。”易冷接受了好意。

武玉梅稍稍有些意外,别人都喊自己老板娘,唯独黄皮虎一眼看出自己才是真正的老板,但她什么也没说,拉下卷帘门,从后门出去,让黄皮虎从里面反锁。

“这么晚,我送送你吧。”易冷客气了一句。

武玉梅肯定经常这么晚回家,路都走顺了,不会有什么危险,但心意得到,话得到。

“没事,有车。”武玉梅甩了甩手中的汽车钥匙,后门外巷子里停着一辆破旧的五菱之光。

目送车尾灯远去,易冷回到店里,这个武玉梅很有江湖豪气,刚认识的路人就敢安排住在店里,也不怕给她偷个精光。

易冷将四张桌子拼起来,铺上被褥,熄灯躺下,四周无比的安静,甚至能听到积雪压塌枯枝的声音。

在向沫从小长大的海滨小城里,易冷度过难眠的一夜。

清晨七点,易暖暖起床洗漱,吃早饭,把窗台上的饭盒放进书包,下楼上学,别的同学都骑自行车,唯独她不骑,在近江上学时同学们也都不骑车,而是乘坐家长的汽车或者搭乘地铁公交,到了小城市一切都要随之变化,但外公家里没有自行车,所以她只能步行。

上学之路对易暖暖来说是一种煎熬,她最怕遇到同学,因为她脑部受伤导致听力受损,听不到同学打招呼,此外她也怕遇到班级里的三个女生,因为总免不了被她们霸凌。

易冷早早起床,收拾打扫了店铺,升起卷帘门,把门口的积雪清扫一空,他晚上仔细研究过地图,江尾的中学就那么几所,女儿上的应该是船厂子弟中学,从船厂新村到子弟中学,玉梅饭店是必经之路。

怕什么来什么,易暖暖已经尽量让自己不起眼,紧贴着路边低着头前行,还是被三朵霸王花发现,三辆同款的爱玛电动车横在前面。

“易暖暖,我们和你打招呼,你怎么装听不见呢。”一个女生说。

易暖暖不敢直视,不敢辩解,试图绕开她们,忽然电动车撞过来,暖暖的书包落在地上,饭盒掉出来洒落一地米饭和咸菜。

“啧啧啧,易暖暖你就吃这个么?平时藏的那么紧,我还以为是什么山珍海味呢。”三个女生看着雪地里的饭盒,大声说笑着,丝毫无视易暖暖涨红的脸。

没人留意到,路边饭店门口除雪的大叔倒提着铁锨杀气腾腾过来了,气势如同拎着禅杖的鲁智深。


这辆06款普拉多2700中东版平行进口车向来以扎实可靠著称,从来不掉链子,是尹炳松的最爱,没想到差点就成了自己最后的归宿,刚才稍有不慎,这就是一口铁棺材。

这个桥段尹炳松熟,这是汽车炸弹,点火就引爆,几十克就足以炸飞这辆车,菩萨保佑好人,得亏自己一向谨慎,这才捡回来一条命。

尹炳松的仇家太多了,一时之间他想出来七八个有动机杀自己的人,

在愤怒的同时也首先想到的是报警,毕竟尹炳松是保卫科出身,擅长利用公家力量解决自家麻烦,但这次似乎不太合适,动了炸药是大案子,万一有人借着这个机会把事情闹大,让上面调查自己,牵扯出一些陈年旧事就不好了。

最终他决定私下解决,先打电话叫人来,他手底下也有一个猛人,以前开矿山摆弄炸药的,人称电炮王,玩这些熟得很,十分钟后电炮王就到了,带着一皮包家伙事,一番操作后,手上拿着炸药块,电线已经剪断。

“虚惊一场,松哥。” 电炮王掂着手中的灰黄色炸药块说,“挺重的,得有半斤。”

“这是什么型号?”尹炳松问了一句。

电炮王张嘴就来:“和我以前在矿上玩的不太一样,可能是C4,军用级别的,威力大多了,这一块足够把……”

尹炳松制止他继续往下说,从鳄鱼皮手包里拿了两包软中华递过去:“炮子,今天的事儿别和任何人提。”

“我懂,我啥也不知道。”电炮王接了烟,把这堆东西交给尹炳松就说自己还有点事先走了。

打发了电炮王,尹炳松将炸药电线雷管放进包里,继续检查车的其他位置,他是真怕了,里里外外检查了八遍还是不放心,又打电话叫另一个小弟过来,把钥匙交给他,让他开到汽修厂去给车做个大保养。

查出真凶是关键,尹炳松找到滨海商务大厦安保部监控室,调取昨夜的监控录像,从自己开车进来到早上下地库这个时间段全都要,保安队长帮他考了一份装进优盘带走回家慢慢看去。

尹炳松还有一辆老款白捷达车可用,他没有给任何人打招呼,驱车去了附近乡下一家相熟的农家乐藏了起来,他认定有人要对付自己,这段时间必须躲躲风头。

在农家乐的房间里,尹炳松打开笔记本电脑,仔细看监控视频,长达九个小时的视频,他看的头昏脑花,自始至终也没看到有任何人靠近过这辆霸道,更别说掀开引擎盖安装大雷子了。

这不科学,很可能是监控系统被黑了,这桥段电影里常见,但这岂是一般社会人能企及的水平,这是碟中谍的档次啊,下这么大功夫对付自己,倒让尹炳松在后怕之余有点沾沾自喜。

到底是谁下的黑手?也许是港务区的二龙,也许是市区的火碱哥,这两人都对自己恨之入骨,矛盾积累的太多了,得想个法子化解才行。

总之这半拉月,尹炳松不打算抛头露面了。

手机响了,是老婆打来的,说你闺女闹着要出院,我劝不动,你人呢?

“我去外地谈个生意,没重要的事别打电话。”尹炳松说完就挂断,可是手机又响了,这回是手下打来的,说已经安排好人手弄姓黄的了,但只有一个人。

“这种事情一个人够了。”尹炳松说,“扎完就跑,找都找不着,给多少钱?给他买个手机不就行了。”

……

船厂医院, 尹蔚然打着石膏的脚吊在架子上,别说上学了,就是下床都困难,医生说最少要躺一周,然后要拄拐,不听话可能会导致这条腿短一截,以后就是瘸子了,吓得尹蔚然不敢再提出院上学的事儿。

楼下病房,医生查房时发现一个前几天火灾住进来的病人不见了,这小子叫张聪,十八岁,家里人也不交住院费,这是逃单了啊。

张聪就是聚友网吧火灾中最后一个被易冷救出来的人,呼吸道呛了烟灰差点憋死他,得亏是年轻体质好,两天就缓过来,他没钱交费,夜里就溜了,现在另一家网吧里打着LOL,手边摆着香烟和可乐。

一个人走过来按住张聪的肩膀,将他带到空无一人的楼道里,窃窃私语一番,张聪点点头,那人将一个报纸卷着的物品交给张聪就走了。

……

饭店后厨,易冷又在为女儿准备今天的营养午餐,他身后有个破旧的橱子,最下面的柜门里放着修补汽车的原子灰,洗衣肥皂,电线,以及钳子螺丝刀等,时间仓促,搞真的大雷子难度太高,但是搞一个模拟的大雷子就很简单。

易冷故意露个马脚让尹炳松发现端倪,给他一个警告,想必最近能清静点。

他准备了两份午餐,一份给女儿,一份给老板,也就是阿狸,女儿这份是牛肉虾仁鸡腿杏鲍菇配米饭酸奶苹果,阿狸的是减脂餐,牛油果玉米粒溏心蛋西蓝花鸡胸肉各一点点。

阿狸只有下午下班才会到饭店里帮忙,整个白天都在学校里,她也得带饭,身为饭店投资人,自然要把资源用起来,送餐是她要求的,而且坚持要付钱,一份午餐五十元。

易冷将两份饭送到学校门卫室,让大爷帮着送到教室,这样一来肯定要穿帮露馅,但他不在乎,本来也不刻意隐瞒,因为这种事情早晚曝光,父女总要相认的嘛。

回到饭店,柔明锐坐在店里抽烟,俨然是一副收保护费的面目,经过和尹炳松的这场龃龉,他和老黄迅速拉近了距离,今天给黄师傅带了一份重礼。

“我看你平时喜欢玩点高雅的,一定很懂行,你给掌掌眼。”小柔将一个手串献宝一般拿出来。

这手串不是一般的圆球形,而是莲花形状,红白相间,一共九颗中间缀着红玛瑙珠,看起来很高贵的样子。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知识盲区,易冷还真看不出门道来,盘了盘,虚心请教这是什么宝物。

柔明锐得意洋洋道:“这叫滴血莲花,是金丝牛血红莲花菩提,市面上罕见,拿着钱你都买不着,怎么样?”

易冷挑起大拇指:“牛逼。”

柔明锐说:“送你了。”

易冷说:“君子不夺人所好,这怎么好意思。”

柔明锐说:“你卸了尹炳松的胳膊给我出了一口恶气,太爽了,我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平时就喜欢玩这些,你拿着玩吧。”

小红听见他们说话走了过来,瞥了一眼,嘴角一歪就要说话,易冷看她表情就知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赶紧岔开:“小红你去看看大肠卤好了吗。”

柔明锐说:“中午还有点事,我就不在这吃了,回见。”说完夹着包走了,小红又从后厨出来,说道:“这玩意就是野菠萝的种子,我们家乡拿来喂猪的。”

武玉梅说:“小红,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卖。”

易冷将这串滴血莲花戴在手腕上,夹着烟走出店门伸了个懒腰,就看到隔壁的隔壁走出一个穿过膝长靴的妖艳女子来,冲自己打招呼:“大哥,忙完了?来坐会儿呗。”

这是一家美容美发店,没有具体的店名,玻璃门上贴着美容美发松骨按摩洗剪吹的字样,一到天黑就亮起粉红色的暧昧灯光,易冷没和女人说过话,但是乡里乡亲的总不好拒人千里之外,聊几句总没关系。

“不坐了,还有事。”易冷说。

“得空来玩。”女人说着,将一盆水泼在人行道上,搔首弄姿地回去了,差点引得一位骑电动车路过的大叔撞到人。

下午易冷正忙着备菜,忽然听到附近有争吵的声音,擦擦手出去看热闹,就见美发店门前,女人正和一个醉鬼纠缠,拼命把他往外推,醉汉非要进去,嚷嚷着老子不差钱,必须保健一下。

“回家让你老婆给你保健!”女人很坚决,路边很快围了一圈路过的闲汉,叼着烟围观,却没一个上前帮忙的。

易冷看不过眼了,上前喝止,醉汉其实只是借酒装疯,神志清醒的很,看见有男人出来干涉,也就讪讪地走了,他一走,围观的也都散了。

“谢谢大哥啊。”女人说。

“应该的,咱们是邻居。”易冷说。

“大哥你进来坐一会,不然我过意不去。”女人拉着易冷不撒手,易冷怕再引发围观只好屈从。

进了店里,易冷扫视室内,和其他场所不同的是,这里真的有洗剪吹工具,甚至还有烫发机,看来误会人家了。

“大哥抽烟。”女人拿出烟来,易冷想接,女人却叼在自己嘴上点燃了,再递过来,这敬烟的仪式感也太强了些。

“大哥,我叫闫爱花,QQ上的名字叫烟花,烟花易冷的烟花,你喊我花花,烟花,小闫都行。”女人做了自我介绍。

易冷说:“咱俩还挺有缘分的,我叫黄皮虎。”

烟花伸出手将易冷嘴上叼着的香烟拿过来抽了两口,这是明显的挑逗动作,易冷嘿嘿一笑,走进门作势要拉卷帘门,烟花一跺脚嗔道:“黄哥,干什么呢。”

他坐到椅子上说:“妹妹,给我设计个发型吧。”

烟花说:“黄哥你适合搞个碎盖烟花烫,你看你这么成熟稳重,烫个头能俏皮一点,不羁一点,更显年轻。”

易冷说:“那还说啥,必须整一个。”

于是烟花开整,洗头剪头,给易冷脑袋上扎了许多包着紫色红色的棉绒的小铁丝。

烫头的时间漫长,得亏下午没有客人,中间武玉梅派遣小红出来找人,看到老黄在这边烫头,小红兴冲冲回去打小报告,不一会儿武玉梅就开始大喊:“老黄,老黄你死哪里去了!”

易冷不为所动,装听不见,直到烫完头,顶着一脑袋蓬松的烫发对着镜子左顾右盼,油腻气质暴涨。

“多少钱?”易冷问。

“谈钱就见外了,请我吃饭就行。”烟花吃吃笑道,显然醉翁之意不在酒。

易冷回到店里,少不得挨了武玉梅好几个白眼,却又拿出一个包裹说:“刚快递到了,给你买的裤子,你试一下。”

撕开包裹,里面赫然是一条黑色皮裤,摸一摸手感,似乎不是真皮的。

“我穿这么骚的裤子,不合适吧?”易冷说。

“怎么不合适,和你的新发型特别搭。”武玉梅说。

易冷只好拿着皮裤进后厨换上,刚穿上就听到后门外有动静,走过去一看,一个人藏在五菱之光后面鬼鬼祟祟的,噗嗤一刀,轮胎被扎了。

“你别跑!”易冷大喝一声,那人非但没跑,还握着刀凶相毕露,刀是杂货铺买的廉价水果刀,刀柄缠着胶带,手法是正握,一看就是外行。

持刀者年龄不大,最多二十郎当岁,也顶着一脑袋的碎盖烟花烫,穿着黑皮裤,和易冷的造型相映成趣。

易冷刚要说话,这小子已经冲过来,单刀直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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