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里和他对视的你,一切都如常,但眼里却是专注的爱意,让你怀疑自己是否当真露出过这样的神情。
还有一张……只有一截手臂,腕戴珠串,但整张画布被画上大大的叉,未干的颜料顺着叉往下流,又在布面底端汇聚、凝结。
你连头皮都在发麻。
苏珩在一旁垂目打量你的脸色,脸上始终挂着柔和微笑。
“喜欢吗?”他轻笑出声,语气里是掩不住的骄傲。“这些可是我最得意的作品。”
“除了这张。”指着那副骇人的手腕图,苏珩轻快的语气突变,接下来的话,他几乎是咬牙切齿了。
“但是我不打算扔,毕竟要留着它时时提醒我……”他顿了一下,手碰上你的脸颊。“阿颜在躲我呢。”
你在巨大的恐惧下控制不住发抖。
“如果你……你喜……喜欢我的话,我们可以慢……慢来。”
“你先别……你放开我。我们……我们好好说……可以……吗?”
像是听了什么笑话似的,他露出极为开朗的笑容。“阿颜可真狡猾呢。”
对方温热的手掌在你脸颊、耳后、颈间慢慢抚摸,像是把玩落入手中的猎物。
唇舌随之而至。
衣服被粗暴褪下的时候,你已经哭得连话也说不完整。他却突然起了兴致,一边细细为你擦拭眼泪,一边随手拿起一旁的画笔,以你身体为画布,勾画起来。
“阿颜的腿最漂亮,跳舞最舒展。”冰凉的笔触从你足底向上划,粗糙的毛流感顺着腿侧一路向上,你下意识夹紧双腿,被他用手抵住。
笔尖划到小腹,悬在了上方,他的吻却落下来。有满足的喟叹声响起。
湿热唇舌灵活溜到胸前、锁骨,流连不肯退去。
你细细发着抖。
“阿颜也很喜欢吧。”他恶作剧地在你胸前勾画,是一朵栩栩如生的玫瑰。“这是我送给阿颜的礼物,比那什么珠串好看吧。”他惩罚似地叼住你软肉,用舌尖碾磨。
冰凉的笔尖、温热的唇舌,交织的极端触感让你几近崩溃的边缘。
对方的折磨却无休无止,你在一阵阵复杂快意与持续屈辱中闭上眼睛。
苏珩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经认识你。
早在他第一次看你演出。
台上蹁跹的女孩像飞鸟,像蝴蝶,猝不及防闯进他心里。他站在台下看着灯光下灵动起舞的你,像是随时要飞走,恨不得心化囚笼,牢牢锁住你。
飞鸟太孤高,蝴蝶太小心翼翼,轻易不停留。
他不动声色接近他的猎物,悄无声息织下密网,想要徐徐图之。
奈何猎物无心,向他展示自己妄图飞向他人的小小心思。
他只好提前收网。
直到真正品尝到美妙滋味,他忽觉这几年来的观察、跟踪、臆想、琢磨都有了价值。
他再也不会放你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