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梁夕的玄幻奇幻小说《七界第一仙》,由网络作家“流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梁夕因为一次突发的善心而拥有了万年真力,加入天灵门从而踏上正式的修真道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谈笑间强敌灰飞烟灭。我的愿望很简单,无非就是种种花养养草,泡泡妞炼炼宝,只手遮天下,很好很强大。
《七界第一仙》精彩片段
而梁夕的攻击却没有停止。
你敢打我脸,我就毁你容!
高全身子还悬在半空,梁夕高高跳起,右腿仿佛一条长鞭狠狠抽在他的脸上。
高全左耳哧啦一声射出一条血箭,半张脸顿时被撕开了一道深可见骨的巨大豁口,青色的筋脉隐隐可见,粉色的嫩肉迅速被粘稠的鲜血覆盖住,整张脸扭曲变形成一个诡异的形状,身子像是断线的风筝撞翻了数张桌子后重重砸在墙角。
鲜血迅速淌满了他躺着的那个角落,空气中充满了浓浓的血腥味。
梁夕落回地面,吸气,站定,整个过程在电光火石间完成,在场的人几乎都还没有反应过来,有些人甚至等着看梁夕出丑的笑容还留在脸上。
过了片刻,终于有人回过神来,因为实在受不了那血腥暴力的场面,胃中一阵翻腾,哇唔一声吐了出来。
其余人也一个个如梦初醒,背后大汗淋漓,看向梁夕的眼神都充满了恐惧。
高全的那些狐朋狗友原本还准备叫嚣着给他报仇,但是话还没出口,被梁夕冷冷一瞪,吓得大肠差点从肛门里掉出来。
薛师妹捂住嘴巴,看看倒在血泊里的高全再看看气定神闲的梁夕,心中满是惊惧。
见在场所有人都被刚才的场面震撼住了,梁夕无奈地一摊手:“我真不是故意欺负他的,听他叫得那么厉害,我还以为他不是很弱……”
梁夕原本还想试试自己能不能再召唤出那些神奇的植物,但是看现在的样子是没有机会了,只能唉声叹气心里满是遗憾。
但是梁夕对自己的力量和速度又有了新的一层的认识,只要近身正面,普通的修真者以他们孱弱的身子根本无法和自己抗衡。
这个结论让梁夕又是喜滋滋一阵得意。
看他时而叹气时而又乐呵呵的模样,众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这个一出手就把高全打得几乎残废的新弟子在想些什么。
和高全一起的那些毕竟都是修习了几年的老弟子,平时也经常仗着人多势众欺负人,缓了一阵后立刻就有人站出来对着梁夕道:“你完了,你等着被师尊逐出天灵山吧!”
这时候他们也不敢一拥而上去和梁夕正面冲突,虽然他们人多,一起上的话梁夕不一定坚持得住,但是顶在最前面的一两个人势必会变成炮灰,所以只好搬出师尊来镇压一下梁夕现在的气焰。
偏偏尊师重道在梁夕脑子里根本就没有概念,师尊对他来说更是什么都不是,不过被逐出天灵山倒是让他吓了一跳:“逐出天灵山?没这么严重吧!凭什么逐我出山?”
见梁夕吃惊的表情,那些人以为他怕了,不禁有些得意道:“因为你聚众斗殴,打伤了上代弟子,天灵门门规可是白纸黑字写着的,你的行为足以让你下山了。”
“但是高全他不也弄伤了下代弟子。”梁夕指了指还倒在地上的那个人。
语塞一阵,小四一转眼珠子站出来道:“高师兄那是教导师弟,和师弟进行切磋,不小心下手重了些,我想师尊会原谅他的。”
“就是就是,一不小心下手过重,我们都是人证,亲眼所见的。”高全的狐朋狗友们纷纷附和。
“日!”梁夕见他们一个个摇头晃脑的模样忍不住暗骂。
其余的新弟子们也是汗颜不止。
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
“我们回去会把事情如实禀报给师傅和师尊,请他们定夺,把你这个不服管教,态度恶劣的新弟子赶下山去!”见梁夕没有说话,小四以为他被吓住了,于是不由更加得意了。
梁夕看小四他们一个个小人得志的神情,顿时特别不爽起来,嘿嘿一笑:“要是你们回去后都决定不说,或者没机会说呢。”
薛师妹从刚才起就没有说话,此刻再也坐不住了,毕竟今天的事情有一半也是她挑拨起来的,于是道:“不就是一只狐狸嘛,有必要把事情做这么绝?不给就不给,打伤人还有理了?”
她这么一说,小四那拨人顿时如梦初醒,纷纷附和道:“就是就是,师兄好言好语想替小师妹讨要一只狐狸,你不但不给,还把他打伤,这种恶徒绝对不能留在山上。”
片刻之间,梁夕的罪名变了两变,搞得他都不知道自己应该顶那条罪名了。
梁夕遇到这么不讲理的人,也不想多费口舌了,和他们辩驳完全就是白费力气,这种白痴的事情他可懒得去做。
于是还是刚刚那句话:“要是你们改变了主意,不去师尊那边揭发我就没事了吧?”
“你认为这个可能吗?”小四抱着胳膊冷笑连连。
“我会让你们改变主意的。”梁夕对着小四一挑眉毛。
“开玩——”最后一个“笑”字还没说出口,小四已经被梁夕卡住脖子单手提着悬在半空,喉咙里吱吱呀呀吐着单调的音节。
不等其他人反应过来,梁夕将小四重重摔到地上,轰一声巨响,小四四仰八叉倒在地上感觉全身的骨头都被摔断了,翻腾着身子呻吟不止。
梁夕最讨厌要挟这种手段,特别是被要挟的人还是自己。
重重一脚躲在小四的脸颊上。
小四只觉得脑袋好像是被千斤大锤猛砸了一下,脑子里嗡一声轰鸣,眼前全是雪花,脸上热热粘糊糊的。
梁夕动作不停,继续不停践踏下去,而且专门挑选人体最脆弱的喉咙、腰肋、下阴等处下脚。
周围的人看到小四口吐鲜血满脸痛苦捂着裤裆的模样,顿时一阵蛋疼菊紧。
高全那一方的人刚刚还较小不已,此刻已经是一个个面色如土,哆嗦着什么话都讲不出来了。
薛师妹脸色则像是刷了一层石灰般惨白,她根本没想过今年和自己同一届的新弟子里面居然有这种天不怕地不怕,居然连修行了数年的师兄都敌不过的恶徒。
看梁夕凶神恶煞的样子,她害怕这个恶徒也会这么对待自己,顿时心头一片冰凉。
梁夕又狠狠踹了小四几脚,让他彻底昏迷过去,这才吐了口吐沫:“累死我了。”
冷眼朝高全的同伴们看了一眼,见他们一个个如缩头乌龟一般,梁夕鄙夷地朝他们竖了一下中指,径直走向刚刚被高全打伤的那个新弟子身边。
挡在他前面的人都纷纷让开,生怕招惹了这个煞星,其中更是有几个弟子从未见过如此血腥的场景,被梁夕看了一眼后两腿一软栽倒在低。
见梁夕蹲在自己面前,那个受伤的弟子艰难地睁开眼,咧嘴笑了笑:“谢谢你。”
梁夕扫了他一眼,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咳出一口血痰,道:“袁爽。”
“没我名字好听。”梁夕心里说了句,脸上表情依旧不变:“见到没?对待敌人就应该像秋风扫落叶般无情,不要和他们磨嘴皮子,他们不服就打,一直打到他们服气为止。”
袁爽的硬骨头让梁夕感觉蛮欣赏的,不然也不会过来对他说这些话。
见袁爽脸上有些不以为然,梁夕冷笑了声,走到刚刚还叫嚣的那伙人面前:“你们的朋友刚刚不小心摔了一跤,流了这么多血,你们怎么这么不小心?还不快把他们送去治疗,不然时间久了会失血过多而死的。真搞笑,这么大的人居然走路都走不稳,还会左脚绊右脚。”
那群人如梦方醒,擦擦额头上的冷汗连声道:“是、是,我们这就抬他们回去。”
“要是有人问他们怎么受伤的,你们怎么回答?”梁夕瞥了他们一眼问道。
见到梁夕有如刀锋般的眼芒,为首的那个人一缩脖子,脑袋上汗水像是小溪一样淌了下来,急忙回答:“他们不小心走路摔了一跤,我们都看到的,和别人没有关系。”
“哗!”在场的新晋弟子们顿时哗然,他们今天是真的见到有人用暴力颠倒黑白的手段了。
等高全那伙人像是丧家之犬一样逃了出去,梁夕重新站在袁爽面前。
袁爽虽然脸色依旧苍白,但是已经勉强可以站稳了,此刻若有所思地看着梁夕。
“脸是别人给的,面子却是自己挣的,明白了?”梁夕轻轻说。
留下时间给这些新晋弟子思考,梁夕正想出去转转扫去刚才不好的心情,忽然发现不远处还有一个人没走。
阳都城中的湖边上,一位看上去十七八岁的算命先生摇头晃脑,一副得窥天机的模样向身边的主仆二人解释着:“这位小姐姐,你这就错了,我神相梁夕的招牌在这阳都城里可是响当当,童叟无欺的,刚才只是被你家小姐独特的命格所惊,所以才一时没回过神来,还请小姐原谅则个。”
身为阳都城第一神算,简单来说就是城里面最成功的江湖骗子,梁夕的反应能力已经快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刚才不动声色在王家小姐的手背上摸了一把却没想到被人家的婢女抓了个现行。
现在人家追究起来,他从头至尾脸不变色心不跳,好像这世上最正经的人就是他了。
梁夕说罢弯腰一鞠躬深深作揖,眼珠子却转个不停,心道:“王家小姐真不知道是怎么保养的,这皮肤,啧啧,就好像是牛奶洗过的一样,又滑又嫩。”
见他态度陈恳,再加上他面目清秀皮肤白皙,让人生不出恶感,婢女小荷这才确定他眼神清明、脑中没有丝毫猥亵淫秽的思想,拉过小姐小声道:“小姐,要是她敢占你的便宜,你就告诉我,回去我禀报老爷,让王管家带上几个武师打断他的腿。”
“我知道了。”小姐羞赧地轻声说道,脸色羞红地再次把手递到梁夕的掌心。
冰凉细滑带着一丝颤抖的小手捏在手里,梁夕装模作样看了一会儿,就在婢女小荷快要等不及的时候才推断道:“我看小姐掌纹中隐有一股清新空气,仿佛三月的碧波湖,春雨欲来,美不胜收,再看小姐面如满月,眸似春水,手心脉络和满月之面形成凤求凰气象,放肆红线凝聚,桃花盛开,正是喜事降临之相,不知道是要问姻缘呢,还是姻缘呢,还是姻缘呢?”
听梁夕讲得头头是道,小姐芳心暗喜,脸上却不敢再表露出分毫,淡淡道:“我想问姻缘。”
“姻缘呀,小姐您这就问对了,你这手相我刚刚就说了,乃是姻缘中的上上之相。”梁夕说得肯定无比,“恐怕要不了几日,你就可以遇到自己的如意郎君了。”
婢女小荷刚才一直竖着耳朵在听先生的推断,见先生说自己小姐可以心愿得偿,也忍不住笑逐颜开。
“小荷,快快,打赏。”王家小姐顿时面若桃花,催促着婢女。
“这怎么好意思呢,姻缘乃月老牵红线而定,我只是向小姐透露姻缘前来的信息罢了,钱财乃身外之物——”梁夕一边说着,眼睛却朝着小荷捏着银子的小手瞥去。
怎么看都是白花花的银子看得爽快!
小荷噗嗤一笑,蹦蹦跳跳走到梁夕面前一拍他肩膀道:“先生,我家小姐说呀,你说的几天,具体是多少天?说得好才把银子给你。”
和小荷粉雕玉琢的俏脸相比,银子对梁夕的吸引显然更大一些,望着大锭的银子咽了咽口水,他拖长了声音,眨眨眼一本正经道,“或许是明天,或许是后天,当然,也有可能是今天,说不定就是现在。”
这小妞前凸后翘的,老子说你漂亮,这难道就不是姻缘?
“你这登徒子。”小姐捂唇轻笑,摆摆手,“给他吧。”
小荷对这个回答不是很满意,先生明明是在调戏你嘛,小姐你怎么还好像很开心的样子?看看小姐羞赧的模样,小荷把手朝梁夕伸去,心里却暗想莫非这两人已经……嘿嘿嘿嘿。
梁夕嘻嘻笑着正要伸手接银子,无意中抬头向远处瞥了一眼,顿时脸色大变,手忙脚乱把银子推回小姐手中,扯过身边布衣神相的布幡塞进怀中道:“抱歉小姐,我突然身体不适,想要去拉泡屎,要是我们有缘,在这阳都城中自然还会相见。”
说完一溜烟已经跑得没影了,只剩下一脸错愕的主仆二人站在原地大眼瞪小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跑进小巷子里七拐八绕,梁夕气喘吁吁向后张望了几眼,确定没人跟过来,这才长长舒了口气。
“妈的,一把笔生意就这么泡汤了!”梁夕别提多郁闷了,狠狠咒骂着,“你们三个将来养儿子没屁眼,养女儿有两个屁眼!”
大楚国出了一个变态区长,他又生了三个狗屁儿子,不然今天那银子是赚定了,足足五两呢!至少今年的房租钱都不用再愁了。
作为肥肉一方区长的儿子,他们兄弟三人只要看到街边的手艺人做生意,不管生意的大小,都会把手艺人这一笔该挣的钱夺走,运气不好的话还会被打一顿。
今天这生意算是做不了了,梁夕转了一会儿,只能垂头丧气往自己暂住的地方走去。
梁夕经过离家不远的一处废宅的时候突然发觉了一丝不对劲。
那堵墙后面好像有袅袅青烟升起,难道是有人在烤鹅?
见者有份,正好自己午饭还没着落,梁夕挽起袖子鬼鬼祟祟朝后墙翻去。
几步走到屋子后面,看到眼前的景象,梁夕吓了一跳,整个人僵在了那儿。
院子后面出现了一个大坑,陷下地面至少两尺,四周的泥土大片地被掀翻撒得到处都是,大坑里的土都像是被火烧过一样,全部变成了黑色,空气里还弥漫着一股糊味,而让梁夕吃惊的是大坑里面趴着一个人,一动不动不知道是死是活。
“喂,你还活着吗?”梁夕试探地叫了声,四下张望一眼,在现场除了自己没发现有别的人。
见那个人没有动静,梁夕舒了口气,跳进坑里伸手就往这个人身上摸去,嘀咕着:“看你死在这儿不明不白,我这人很有善心的,过会儿一定会去报官,让他们来收殓你,不过都说见者有份,不管你怎么死的,我让人替你收尸,你总要报答我是吧,我看看你身上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没。”
在死人的背上摸索一阵,没发现什么,梁夕正要把他翻过来,突然这个死人自己动了一下。
“诈尸!”梁夕头皮发炸,叫了一声连退几步,伸手想去捞自己插招牌的棍子,伸手抓了空后才记起来棍子被他放在外面了。
就在梁夕胡思乱想的时候,死人又不动了。
梁夕抹了把头上的冷汗,捡了颗石子丢到尸体身上,等了一会儿见没什么动静,这才再次上前。
“估计是我刚才看花眼了。”梁夕喘了几口气,说到这里梁夕瞄了尸体一眼,继续道:“老哥啊老哥你反正死也已经死了,不过我也不会嫌弃你的,我这就再找找你有没有给我留点儿值钱的东西,我这就动手了,你要是不开口我就当你默认了啊。”
装模作样等了一会儿,梁夕嘿嘿一笑:“真是贵人,你不开口我就当你同意了。”
把尸体翻过来梁夕发现这人看上去是个年纪在三十多岁的魁梧男子。
“大概是遇到打劫的吧。”梁夕自言自语,“这一带怎么会有打劫的?奇怪了。”
正一边想着心事一边在尸体上寻找着银两,突然间梁夕只觉得手中的这具身体猛地一颤,让他惊骇莫名的是这具尸体的眼睛蠕动了几下后居然睁了开来,死死盯住了他。
“哇呀!”梁夕吓得大吼一声,这次他可是看得清清,两手一抛将这人的身体远远丢了出去,自己手脚并用急忙爬出了大坑,喘着粗气望向倒在地上的那个人。
光天化日之下不会真可能诈尸了吧?梁夕只觉得心脏跳得厉害,刚才那一下真是把他吓得不轻。
那个不知道是尸体还是活人的身子被梁夕那一下摔得也够呛,过了好一会儿才又有了一点动静,手指微微曲了曲,不久后这个人居然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这下子梁夕看清楚了,这不是诈尸,这个人虽然受了重伤,但是没死,自己刚才看到他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下意识就以为是具死尸,其实并不是这样。
这个人显然受伤过重,在地上挣扎了好几下都没能爬起来,摔倒的同时又把身上的伤口崩开,流出大片的鲜血。
“喂,你还好吧?”梁夕见那人都伤成这样了还要挣扎着站起来,顿时起了恻隐之心,要是没人救他估计他真会死在这儿,于是壮着胆子走到前面问道。
那人显然也没想到旁边还有人,等看清梁夕后,他虽然不能讲话,但是眼中却闪过一丝浓浓的喜色,拼了命地把自己的左手举到梁夕面前,左手拇指上一个墨色的玉扳指一下子就看得梁夕两眼发直。
玉扳指通体墨绿色,没有一丝杂质,上面还镶嵌了两道黄金条纹,一看就是价值连城的东西。
梁夕看了这个人一会儿,没弄明白他的意思,心里只知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既然他没死自己就应该就他,摇摇头一把从他手上捋下了玉扳指就往外跑去。
手里攥着玉扳指跑出巷子,梁夕大口喘着粗气,感觉背后都湿透了。
一路跑到这附近最大的当铺德胜典当行,看门的伙计一看到梁夕来了,笑道:“小夕子,这次不会又是来当你的那件破棉被吧,上次你用你的被子骗了我们掌柜二十多两银子,掌柜还没和你算账呢。”
梁夕此刻救人心切,哪有心思和他磨嘴皮子,要是平时估计会说“那可是冬暖夏凉的轻裘芙蓉帐,二十两银子就被掌柜收去了,我可是心疼了好几天呢,自从没了那被子,我现在可是饭也吃不香,觉也睡不好,别提多难受了。”
现在只是急忙一摆手就掀开门帘钻了进去。
“你最好小心点,掌柜的气好像还没消呢。”伙计冲着他背影提醒一句。
掌柜的看到是梁夕,原本正想着拿起扫帚把他赶走,但是看到梁夕拿着一枚戒指在自己眼前飞快一晃,他的瞳孔瞬间缩成一条线,满是褶子的老脸都快皱成了一朵菊花,眼神不断往梁夕手里打量着:“小夕子,你那——”
看掌柜的脸色,梁夕估计这扳指和自己预料的一样,是个好货,当下直接道:“别废话了,多少银子你看下,我急用,来路肯定不会有问题,我用脑袋做担保。”
掌柜的接过玉扳指的时候手都直颤,望了一眼后二话没说,立刻签出一张八万两的当票交给梁夕。
“噗!”梁夕看到当票上的字,眼睛瞪得滚圆,瞠目结舌道,“八、八万两!”
八万两是什么概念,东城最大的何员外的那栋宅子也就六万两银子,占地千亩。
掌柜的以为梁夕嫌低,急忙把玉扳指往怀里收了收:“我说小夕子,我们是老相识了,这个价格绝对公道,整个阳都城只有我会给你这个价,其余的绝对不会过八千两银子。”
沉默一阵,梁夕突然站起来走到他面前,面沉如水,将那当票递到掌柜的鼻子底下:“我要赎当。”
梁夕刚才想到了一个问题,一个随随便便把八万两银子戴在手指头上的人,他的命会值多少钱?没看出来,那中年人居然还是个大财主,有钱人就是不一样,几万两银子随随便便就戴在手指上。
见掌柜的有些犹豫,梁夕脸色一沉:“赎当!我过会儿就回来,给别的东西你。”
一跑出当铺梁夕就直奔那座老宅,心里不停念叨着你别死啊你别死啊。
赶到老宅的时候梁夕找到那个大坑,看到那个人还趴在里面,喘了口气后立刻跳了下去扶着那个人斜靠在深坑的边上,伸手探了探鼻息,梁夕心中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地,还有气,不过已经微弱到几乎察觉不到了。
现在梁夕才发现这个人腰肋那儿有一道大口子,里面皮肉外翻,鲜血已经止住了,不过那深可见骨血肉模糊的伤口反而显得更加骇人。
“这样子都不死,算你命大。”梁夕朝这个人说,一边将那个玉扳指戴回到他的手指上,重新在他身上摸索起来,将这人腰上的荷包在手里掂了掂,估计也不是凡品。
拿着那个荷包,梁夕又急急忙忙朝当铺跑去,即使他不是郎中也看得出来,这个人要是再不得到及时的救治,到时候就算是大罗金仙来了也救不了他了。
梁夕没有注意到,自己跑远后,那个人缓缓倒回到了地上,不过嘴角却扬起了一丝不易觉察的微笑。
满头大汗找到掌柜递上荷包,这个荷包虽然远远比不上之前的那个玉扳指值钱,但还是当出了六百多两银子,这也算是让梁夕略微惊讶了一下。
掌柜的倒是直撮牙花子,追问梁夕为什么不当那个玉扳指,梁夕救人心切,一脚把掌柜的踹到一边,揣着六张一百两的银票先去钱庄兑了五十两的碎银,雇了几个壮汉来到废宅把那个半死不活的人搬到了这附近最好的福泰酒楼,梁夕在酒楼开了间上房来安置这个人,然后又去找城里有名的大夫来给这个人看病。
这位大夫是阳都城有名的圣手,给伤者施展了祖传的针灸活血术,然后开了几味方子告诉梁夕没什么大事了,要注意好生调养,免得落下病根。
梁夕舒了口气,朝床上那个人望去,这个人虽然脸色还是像一开始那样惨白,不过呼吸已经平缓了下来。
付了一笔不菲的诊疗费,梁夕送走了大夫。
福泰酒楼一日的开销不是小数目,梁夕现在手里还有三百多两银子,至少这个月的吃饭住宿是没问题了。
其余开销要用的银子也不需要担心,这老哥身上的东西随随便便拿下来一个恐怕都是价值连城,就连最不起眼的一个小荷包都能当出六百多两银子,反正是救他的命,估计他不会介意银子不够的时候自己去典当他身上的东西吧。
接下来的日子,梁夕自己的小摊也不去了,卦也不算了,就整天负责照顾这个受伤昏迷不醒的人,抓药煎药虽说都有酒楼的伙计帮着完成,不过喂药这一环节梁夕都是亲力亲为。
皇天不负有心人,在梁夕的照顾下,第十四天的时候,这个梁夕眼中的财主终于醒了过来。
这个人醒过来后梁夕还挺开心,心想着可以从这人嘴里套些话,比如他姓什么叫什么,家里有多少钱,又怎么会倒在那个废宅里的。
但是让梁夕郁闷的是这家伙醒来后就像个木头桩子,每天就坐在床上发呆,梁夕和他说话他全部无视,就好像根本没听到。
要不是每次梁夕一说吃药了他就会坐起来,真的很容易让人觉得这人根本就是又聋又哑。
再过半个月,这人身上的伤势恢复速度远远超过了当时大夫的估计,现在他已经能下地行走了,而且面色也逐渐红润,总算恢复了些他身上原本丰神俊朗的气质。
福泰酒楼对面就是有名的怡红院,这人每天在天台上散步的时候都会引起对面窑姐们一阵骚动,甚至有人宣称自己可以免费陪他,甚至倒贴银子,这种好事让梁夕在背后嫉妒得牙痒痒。
时间就这么又过快一个月,这人在这一个月里突然变得阴郁起来,每天沉着一张脸望天,而且每天早午晚都会取出竹签在桌上演算天干地支,不知道是要做什么,平时看到梁夕还笑笑,现在就整个当梁夕是一张白纸,看到就直接忽略,这让梁夕恨得牙痒痒,老子至少是你救命恩人好吧,不是老子,你早就在那儿放烂掉了。
这天晚上,梁夕照例给他送来了晚饭,把标准的三菜一汤在桌上放好,梁夕起身要出门。
突然有人问他:“不坐下来一起吃?”
“啊?我吃过了?”梁夕下意识回答,说完之后立刻觉得不对劲,猛地转身瞠目结舌望着那个人,“你,你不是哑巴——”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哑巴了?”那人嘴角上扬,微微一笑,摆摆手,那动作说不出得潇洒飘逸,“在下宇文青阳,先谢谢小哥的救命之恩了。”
“助人为乐乃快乐之本,你不要这么看着我,要是路上有什么猫猫狗狗受伤的话我也会这么细心照料他们的。”梁夕一脸的大义凛然,“你要是感激我那反而显得生分了,这样吧,你随随便便给我个几百万两银子,说好了啊,不许多给,多给我就跟你翻脸!”
望着梁夕一脸期待的表情,宇文青阳微微一笑,伸出一根手指头,梁夕的脸上立刻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写满了激动:“一,一,你真给我一百万两?”
宇文青阳摇摇头,笑道:“钱财乃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走,你要是想学修真,我倒是可以教你。”
“修真?”梁夕又一阵激动。
宇文青阳点点头:“我是天界的人。”
要知道修真者在自己的国家,乃至整个大陆都是最顶层的存在,就连王侯将相都要以礼相待。
相传民间素有贤王美誉的谨王爷--当今圣上的亲弟弟就是楚国最大修真门派天灵门的一位记名弟子。
不过梁夕很快就恢复了正常的样子,满脸狐疑上上下下打量着宇文青阳:“你既然是修真的,而且还是天界的人,为什么还被人打成重伤。”
不等宇文青阳回答,梁夕脸上立刻露出一副我懂了的奸诈笑容:“赌钱不给银子?吃霸王餐还是玩了人家老婆?啧啧啧,被天界的人戴了绿帽子,这帽子想必绿油油十分显眼吧。”
宇文青阳笑笑,倒是不和梁夕争论这个话题:“谁和你说过天界的人就不能受伤?”
梁夕不同意他的说法:“天界的人怎么会受伤呢?天界的人都是可以在天上飞来飞去,吸一口气就是一阵飓风,吐口口水都能造成山洪暴发,你说千军万马都搞不死的人能受伤?”
听到梁夕的叙述,宇文青阳哑然失笑:“你说的那些现象只是修为极为高深的人才能做到,你们人界不也有人修炼到一定的境界可以那么做?其实修道最深的境界不是你说的吹气成风。我先问你,你怎么能相信我是天界的人?”
“嗯。”梁夕沉吟一下,从口袋里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板着脸对宇文青阳说:“你要会飞,然后把这锭银子变成金子我就相信--”
话没说完梁夕的眼睛瞪得巨大,他看到宇文青阳双脚离地慢慢飘了起来,全身裹在一层若有若无的白光中,然后身子缓缓地倒立了过来和梁夕平视。
伸手拿过梁夕的那锭银子,宇文青阳眼中满是笑意:“变金子而已,这有何难?”
手掌握拳,再打开时,刚刚那锭银光闪闪的银子已经变成了同样大小的一锭黄澄澄的金色物体。
梁夕一把抓过那金色的块状物放在嘴里咬了咬,然后用袖子擦了擦抓在手里左看右看,嘴巴都快咧到耳朵根了。
金子!他居然真的把银子变成了金子!老子下半辈子的房子丫鬟媳妇终于有着落了!这一刻梁夕真想抓着宇文青阳的手泪流满面。
宇文青阳悬在半空笑吟吟看着梁夕痴痴呆呆盯着金子,正要和他讲话,突然梁夕转过脸直勾勾看着他。
就算是见惯了大风大浪的天界神将被梁夕这充满淫气的眼神盯住,也觉得背脊发凉,浑身汗毛根根竖起,真气一泄竟然从半空摔了下来。
梁夕似乎早有所料,一把窜过去抱住宇文青阳一副死也不肯撒手的姿态,两个人在地上滚成一团:“大神你包养我吧!”
见梁夕老死不肯撒手的样子,宇文青阳只得运起护体真气将他震了出去。
梁夕只觉得身子好像是被一双大手推了一把,轻飘飘地就落到了桌子上,而宇文青阳慢悠悠重新站直,身上衣服纤尘不染,连一丝褶皱都没有。
宇文青阳看梁夕骚气蓬勃的笑着就知道他没什么好心思,定了定神坐回椅子上:“你现在相信我是天界的人了?”
“相信相信。”梁夕现在恨不得拿上三炷香给宇文青阳点上,现在就算宇文青阳说自己是他爹他都信,这么有钱的爹不认就是傻子了,“我说老小子啊,你可不可以把你这一手教给我?”
“教给你做什么?”宇文青阳似笑非笑看着梁夕,“想去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怎么会呢,我可是个纯洁的人。”梁夕看着窗外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我是想着拯救全天下的可怜人才想学这个本事的,你看对面的窑姐儿多可怜,每天看上去艳丽照人,其实她们心里的苦有谁知道?笑脸迎人,还要被对方用大力摧残,即使痛苦,也要忍住心中的悲苦做出欢愉的样子……”
见他越说越没边,宇文青阳伸出修长的手指捏住一根筷子在桌上敲了三下。
叮叮叮三声,声音很小,但是却带着一股摄人心魂的力量,梁夕一下子就觉得自己的舌头不受控制,僵在嘴里不能动弹了。
宇文青阳也不管梁夕眼中的惊骇,说道:“这个本事嘛,教给你也无妨。”
“真的!”梁夕惊喜无比,眼睛睁得老大。
将来老子睡得床一定要是纯金打造的,连马桶都要!
“小哥,敢问你今年多大了?”宇文青阳含笑看着梁夕突然问道。
“十八。”梁夕厚着脸皮说。
“我看才十六吧。”宇文青阳哼了一声。
“差不了多少。”当场被人戳穿,梁夕嘿嘿干笑着,脸皮都没红一下,“反正基本上的能力很齐全,有句俗话不是说嘛,麻雀虽小五肢俱全,嘿嘿。”
宇文青阳就当没听到他的话,再次拿起筷子,这次梁夕学乖了,赶紧闭口不语。
“想学我这个本领,你必须答应我加入天灵门,就在明年。”宇文青阳看着梁夕,目光灼灼道。
听到宇文青阳提出的这个要求,梁夕嘴巴瞬间张得老大:“大哥,你没玩我吧?你让我加入天灵门,我想进去,人家还不一定要我呢。”
对于天灵门这个在楚国有着极大影响里的门派,梁夕了解得还是不少的,毕竟天桥下说书的经常把天灵门下弟子斩妖除魔的故事整理成段子,每天一讲,数十年没有重复的。
天灵门在楚国的西北方向,隐匿在群山环抱中,每隔四年才收徒一次,只要是心求道门的都可以前去。
但是加入门派前要接受一系列的考核,只有全部通过的人才能够加入。
传言天灵门的那些测试对普通人而言那简直就是难于登天,所以每次收徒时慕名前去的人都是数不胜数,但是能成为弟子的就是凤毛麟角。
要是能进入天灵门,那几乎就约等于成为了半个天子门生,那种荣耀绝对不比考上了状元来得低。
而且更重要的是,当今世上的人们对能御剑飞行,使用法宝的修道者有着近乎盲目的崇拜,都认为他们是无所不能的大仙,所以梁夕之前对宇文青阳也是崇敬得很。
“为什么不要你?”宇文青阳奇怪地问。
“原因很多。”梁夕嘟囔了一句,“首先,我和你没亲没顾的,你干嘛要我放弃现在的生活去加入天灵门,再说天灵门选拔弟子的测试很艰难,虽然我没亲眼见过,但是也听别人说过一些,我们这边不少有钱人家都会把自家的公子小姐送去,还有人去参加测试的时候直接死在了那儿,我这身板虽然比那些香阁里的公子小姐强上一些,不过估计也坚持不了多久。”
“人界的测试而已,你有了我的万年真力还愁不能过关?”宇文青阳满脸神秘莫测的笑意,“而且,你不想过用金马桶的日子吗?”
“你!”梁夕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这个中年人。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