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我了。
“皇后娘娘有令,你以后不再是赵氏公主,还说……”我抬头望着他,想着母后会说出什么话?
“说……你以后爱姓什么姓什么,反正不要再姓赵了。”
这绝对是母后的原话。
她不想……不想我做一个亡国公主。
人群突然躁动起来,沈颐安推我下河。
“如果你不知道姓什么?
就姓沈吧!
可以去吉州,那里有沈家旁支。”
“还有,不必为我守节,以后你的婚嫁与我无关。”
沉入水底前,我听见鞭子甩在人身上的破空声,还有利刃砍在骨头上的断裂声。
以及浓烈的血腥味。
遇见淮南王傅渊,并不在我的计划之内。
当日从河岸边醒来,几番流落辗转,竟无处可去。
父母亲人俱不在身旁。
我便计划南下吉州,求一线生机。
真应了我当时和沈颐安说的活着艰难。
食不果腹,衣不蔽体。
人不如牲畜有用。
万幸幼时所学之琴,小有所成,尚未荒废。
城门口有府丁招募琴师,说是为了迎接一位大人物,酬金颇丰。
而我正好想攒一笔盘缠。
宴会上,管事的突然问有没有人会弹“贺桃花”,有赏,二十两银子。
虽然有疑惑,但我还是弹了。
二十两银子,现在够我用半年,如果租马车,行程也会快上很多。
“贺桃花”是我第一次尝试自己谱曲,母后觉得不错,便安排在了千秋节上,由我弹奏以贺生辰。
此曲流传范围极小,燕京有些达官贵人甚至都只闻其名,不得其音。
外界自然更是知之者甚少。
我以为宴会结束便能拿了银子离开,却不想早被人盯上了。
后来,我真后悔为了二十两银子弹琴。
也如傅渊所言:“二十两银子便能把你逼出来弹琴,离开我你还能去哪?”
此后,我再也没能离开他。
“把头抬起来。”
傅渊看上了我,说可以纳我做侍妾。
我不愿。
“草民卑贱,伺候不得大人。”
可第三天还是被人送上了他的床榻。
此刻,我身上不过一层薄纱,极尽妖媚。
隐隐还有些燥热。
床边坐了一个有压迫感的身影,是傅渊。
手里把玩着东西,金黄色一闪而过。
“还给我。”
急迫的出声,发软到勾人。
再不明也知道我被下药了。
傅渊回头,眼神凌厉,语气冷到发冰:“你到底是谁?”
淮南王是太祖开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