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的了。
我虽有更高远的筹谋,也必须先走好脚下的每一步。
我时刻提醒自己,我初出茅庐,在程万里这样的老狐狸面前,实在嫩得很。
若非我还算忍得,早已彻底被他看破和厌弃。
万事须练好一个“忍”字。
是夜,我就被一顶软轿从后门抬进了程家大宅。
先给主母奉了茶、磕了头,又见过了在我之上的五位姐姐。
随后被安排到后院的一间偏房里安歇,又配了两个随使丫头。
我已经很满意。
主母姓王,闺名叫做兰仙,容貌端方,贤良大度,还开自己的衣箱给我拿了两件崭新的衣裳。
五位姐姐各安其分,对主母很是尊重。
毕竟程万里选择妻妾的第一标准就是“安分”。
在这里活下去应该不难。
但我要的不只是活下去。
我要的是程万里的信任乃至高度信任。
否则我的一生就会囚在这高宅大院之中。
程万里要的是什么,我就给他什么。
我自甘卑贱,对主母毕恭毕敬,对五位姐姐谦恭周全,对程万里更是奉若神明。
程万里不在我房中时,我绝不抢了主母和姐姐的风头,更遑论拂了她们的心意。
程万里来我房中时,我虽有丫鬟却事必躬亲,捶肩捏腿,宽衣洗脚,无不侍奉得处处妥帖。
更在私密时不唤他作“夫君”,亦不唤他作“老爷”,只声声娇滴滴唤他作“大人”。
直哄得他心花怒放,身心舒泰,直说我是个最最贴心可人的小东西。
程万里也曾好奇地问我儿时出身,想借此获得更大的满足感。
我只说“痛心往事,贱妾不愿再提”。
好在他倒也不勉强。
1程万里自然还是会去弄春园的。
家中妻妾俱贤,无人因此生妒。
程万里对此颇为自得。
我心中嗤笑。
弄春园中的姐妹,每日银肉两讫,有时尚会为一个男人起些口角。
程家这良家妻妾,却全无争风吃醋,足可见心中所恋究竟是程万里,还是程家后宅这吃用不完的银钱。
话说回来,程万里所要的,也不是女子的什么真心。
他需要的,正是这妻贤妾顺、以他为尊的顺心得意。
普天之下,男女之间,恐怕不止弄春园内是一场买卖。
程万里每次从弄春园回来,我都格外留意。
次次春风满面,不知道的还以为弄春园的嫣红姹紫果然令人尽兴。
渐渐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