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稚沈律言的现代都市小说《怀崽后,疯批男人每天都在阻我生娃畅销书目》,由网络作家“三天不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主角是江稚沈律言的现代言情《怀崽后,疯批男人每天都在阻我生娃》,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现代言情,作者“三天不打”所著,主要讲述的是:她和他的婚姻本就是一场交易,她骗他假戏真做,一朝怀孕,本想用孩子让男人回心转意的她发现,这个男人,根本没有心。多年暗恋,在他让她去医院打胎的那一天静止,她放弃尊严,不惜用离婚做代价,祈求他能允许她留下孩子,却被他冷言讥讽。白月光的出现,他的叛离……原来她一直都是那个跳梁小丑。多年后,她以全新身份回到国内,只想重新生活,却被男人堵在门口。他双眼猩红,声音沙哑:“不要走了,好不好……”...
《怀崽后,疯批男人每天都在阻我生娃畅销书目》精彩片段
江岁宁双膝分开,坐在沈律言的腿上,她红着眼睛看着他,和从前每次吵完架后一样用眼泪来示弱,“沈律言,我错了。”
江岁宁流得眼泪越来越多,脸上一片潮湿,“你别这样对我。”
她哭起来梨花带雨,哽咽开口,嗓音黏糊糊的。
确实会很令人心疼。
沈律言沉默了片刻,轻蹙起眉,捏住她的下巴,昏暗的光线里,男人神色认真,用手帕慢慢帮她擦干净脸上的泪,“算了。”
他和她计较什么。
没必要。
江岁宁眼睛还是红通通,用余光瞥了眼沙发边的手机,通话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那边的人挂断了。
她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继续说:“我也不是为了离开你才出国的。”
沈律言打断了她,“我知道,你生病了。”
江岁宁愣了愣,本来以为他不知道这件事,她哽着喉咙,低着脸特别委屈,“吃药打针、做手术都好疼。”
沈律言心不在焉,忽然间想到了另外一个人。
想到那天她脸色苍白躺在手术室里的模样。
想到那个折磨了他好几天的、撕心裂肺的哭声。
“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我去找你干什么?惹你生气?”沈律言推开了她,“当时你留在那边治病对你是最好的。”
江岁宁选择相信他的话,沈律言不会骗她。
他这个人,是不屑于说些好话来哄骗女人的。
沈律言就算很爱她的时候,哄她也是有个限度。
没了耐心,就不会再管。
等她闹够了,再给个台阶。
少年的性子也是很骄傲的,从不轻易低头。
江岁宁有时候作为旁观者都得感叹句沈律言的冰冷,他和江稚结了婚,竟然都不知道江稚和他曾经是高中同学。
她给他写过情书。
平安夜送过平安果。
学生演讲时送过花。
这些他通通都不记得。
江岁宁还记得那次沈律言随手将站在台阶上的江稚冷冷推开。
她爱着那样的沈律言,眼睛里没有别人的沈律言。
少年嚣张傲慢,对她却又极度的温柔。
她拥有过独一无二的偏爱,因此才更不甘心放手。
她偷窃了别人的果实,那又怎么样呢?
沈律言这辈子都不会知道当初那场绑架案中,为他吃苦受罪,帮他挨打,哭着救过他的人是江稚。
这个世上,就是有些永远都不能见光的谎言。
错过就是错过。
—
顾庭宣忽然坐了过来,“你们两个聊什么呢?”
江岁宁和他们几个混得很熟,高中时,在她没有成为沈律言的女朋友之前,她在学校里有些受排挤,贵族学校里的那些天之骄女看不起暴发户家庭出身的江岁宁。
后来不都还是为了接近这些太子爷们,来讨好她。
谁会不想得到沈律言他们呢?
江岁宁翻了个白眼,故作直率:“顾庭宣,关你什么事?”
顾庭宣忍不住捏了捏她可爱的小脸:“你怎么还是这种大小姐脾气?就不能对你哥哥客气点?”
江岁宁眼神无辜:“我又不是你公司底下的艺人,也不是你养的那些女朋友,为什么要对你客气?”
她伸出手:“这样吧,你多给我转点钱,我勉强叫你声哥哥。”
顾庭宣拿她没办法,勾唇笑了起来:“行了,你小顾总也舍不得委屈了你。”
沈律言笑了笑,没说话。
江岁宁有点困了,打了个哈欠,“想回家睡觉了。”
时间不早,是该回去了。
顾庭宣看了眼江岁宁:“谁送你回去?”
沈律言懒洋洋搭了句腔:“我让司机送她吧。”
顾庭宣似笑非笑望着这两个人,“行。”
*
江稚听见手机里有些嘈杂的声音,一片平静。
她静静挂断了电话。
其实她早就习惯了。
她是被沈律言隔绝在另外一个世界的人。
哪怕睡在他的枕边,也离他很遥远很遥远。
江稚只是没弄明白这通电话的意义,真的是无意间被拨通,还是某种意义上的示威。都没那么重要,和她没什么关系。
她吃了粒安眠药,在天亮之前接着睡了一觉。
隔了两天。
江稚才又看见沈律言。
她的身体已经没有上周那么虚弱。
她坐在阳台上晒太阳,窝在自己新买的吊椅上。
沈律言看见她睡得很熟,像只小猫儿蜷缩在窝里,皮肤被太阳晒得红润,眉眼柔和平静,有种说不出的漂亮。
沈律言一言不发盯着她睡着的样子看了眼。
过了会儿,他弯腰将掉在地上的薄毯捡了起来,帮她盖好。
他没有惊扰她。
沈律言回到客厅,随口问起管家:“她这几天在做什么?”
管家没想到大少爷竟然关心起江小姐的事情,以前说是不闻不问也不为过,“江小姐在看书,晒太阳,睡觉。”
沈律言突然想起他离开那天,她脸色苍白欲言又止的模样。
“你们那天上楼看过没有?”
管家才想起来有这回事,“江小姐那天是有点不舒服,但是去了医院后很快就回来了。”
应该没什么大事。
沈律言心不在焉低声嗯了个字。
江稚醒来时,恍惚中睁开眼,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男人坐在阳台的藤椅上,长腿交叠,漂亮的脸蛋沐在金色的黄昏里。
她眨了眨眼,从梦中回过神,“你回来了。”
沈律言侧过脸,“嗯。”
江稚起身,伸了个懒腰,“事情都忙完了吗?”
沈律言想了想:“还没有。”
江稚想到那天的电话里,沈律言和江岁宁说话的语气,同以前也没有变化,有点玩世不恭,但偏又听得出宠溺。
江稚在想,她和他的婚姻。
本来就是一时赌气的后果。
迫于无奈。
现在江岁宁回来了。
怎么说也是他心底的白月光。
江稚想象不到以后沈律言还会和谁结婚,除了江岁宁。他不需要联姻,完全有能力娶一个他真心爱着的人。
她开口问了句:“沈先生,我们的协议会提前终止吗?”
沈律言朝她望来,淡淡的一眼足以摄人心魂,冷声吐字:“你想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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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璃避开了这个话题。
于安安也没有继续追问,接着说起周以津的坏话:“男人是不是爱归爱,睡归睡?”
简璃也不太清楚,但就从周以津来说。
他好像确实,满足生理需求后轻而易举就能抽身之外。
简璃乐观地想:“没关系,我也没亏本。”
于安安心疼她:“你身体还好吗?”
简璃不想让她担心:“还行,就是有点累,躺着歇两天就好了。”
于安安又在电话里把江岁宁和周以津骂了个遍,说到口干舌燥,最后得出一个结论:“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尤其是冷心冷肺的男人更要不得。”
简璃很赞同这句话:“你说的没错。”
于安安想到简璃还要继续在周以津身边工作,就替她感到憋屈:“你还要继续留在他身边吗?”
简璃沉默几秒,她说:“我没有办法。”
母亲每个月的医药费。
是周以津支付的账单。
于安安也知道她的难处,就是觉得这样太遭罪了。
爱上周以津那样的男人,不奇怪。
但是不值得。
“我明天来看你。”
“好。”
*
周以津临时去了趟公司,到家之后看见端着晚饭下楼的佣人。
冷瞳淡淡扫过几乎没怎么动过的晚餐,皱起眉头,抿起唇角语气万分冷淡:“她吃了多少?”
佣人一向怕这位沉默寡言的男主人,越是不显山露水的人,越可怕。
她也不敢撒谎:“江小姐就喝了半碗鸡汤?”
周以津随手将西服外套搭在沙发上,冷眼看了过去,“你们就这样任由她糟践自己的身体?”
佣人似乎听出了男人话里的怒气,有些战战兢兢,急忙解释道:“是江小姐让我们端出来的,她说她吃不下。”
周以津掀起嘴角冷笑了声,压迫感十足:“她说什么你们都听,她叫你们去死你们去不去?”
客厅里鸦雀无声。
几个人面面相觑,屏息凝神,不敢再顶嘴。
周以津冷着脸吩咐:“重新做一份晚餐送上去。”
“好的,先生。”
*
简璃才挂了电话,周以津就进了主卧。
他的脸色不大好,不知道谁又招惹了他。
简璃没问他为什么不高兴,她缩进被窝里,被子压过下巴,声音闷闷的,“我想休息,您能出去吗?”
回应她的只有两个生硬的字:“不能。”
简璃今晚不愿和他独处一室,过了会儿,她说:“那好,我去客房睡。”
她刚坐起来,就被狠狠的压制了回去。
男人用力扣住她的手腕抵在枕边,他俯身压了下来,气息温热,“为什么不好好吃饭?”
简璃和他隔得太近,微微仰起脸就能碰到他的唇,她被他的气息撩得心神不宁,冷冷扭过了脸:“没什么胃口。”
周以津没和她客气,眼神冰冷盯着她,“把头转过来,看着我。”
简璃不听。
周以津强硬掰过她的下巴,“自己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有意思吗?”
简璃是真的胃口不好,并不是矫情。
她只喝得下那点汤了。
周以津望着她苍白的脸色,强行压下那点怜悯之心,他这会儿确实怒火中烧,“你觉得你这样我会心疼你?”
简璃被他逼红了眼睛,她说:“我从不敢奢求沈先生的同情。”
周以津望着她逐渐发红的眼睛,竟是沉默了下来。
他松开了她的手腕,短短的几秒钟,女人腕间的皮肤就被他掐出了红痕,交错印在雪白的瓷肌,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
刚重新准备好晚餐的佣人,心情忐忑敲响了主卧的门。
周以津缓缓直起身躯,漫不经心整理好衬衫,语气淡漠:“进来。”
佣人一声不敢吭,默默端来晚饭,就赶紧退了出去。
简璃坐在床上一动不动:“我说了我不想吃。”
周以津挑眉,问道::“是要我喂你吗?”
简璃只当自己没听见,她闭上了嘴巴,不肯说话。
周以津也不管她愿不愿意,将饭菜端到她面前:“我母亲让我照顾好你,回头看见你瘦了,她怕是要找我算账。”
简璃愣了下,“伯母知道这件事了吗?”
周以津满不在乎:“嗯,她知道。”
简璃觉得这个世上如果还有人为这个孩子伤心难过,可能就只剩下沈夫人了。
周以津的母亲,似乎是真的很喜欢小孩。
“周以津,我不是在矫情,我不想吃。”
“可以。”他痛快的放下了手里的碗,喜怒不形于色,“我去让家庭医生来给你打营养针。”
简璃身体轻颤,“好吧,我吃。”
周以津破天荒给她喂了一次饭,简璃很不习惯,吃的时候心不在焉。
她的脸色太苍白了,整个人就像一张趋近透明的白纸。
周以津感觉她好像随时就会飘走,这种滋味并不好受。
吃了小半碗饭,简璃实在咽不下去。
周以津哄着她又喝了碗鸽子汤。
简璃忍着反胃咽进肚子里,过了没多久,她忽然推开面前的男人,撑着还很虚弱的身体跌跌撞撞跑到洗手间里,整个人几乎趴在马桶上,开始呕吐。
周以津一言不发跟了过去,女人跪坐在地,吐的昏天黑地。
长发挡住了她的侧脸,神色不明。
她身上的吊带裙,裙摆凌乱堆在大腿,一双笔直的长腿,又细又白。
简璃吐得实在难受,本来脸上就没剩多少血色,如此一来更加难看。
等她吐完,周以津给她递了杯水。
简璃接过水,用来漱口,她连从地上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周以津感觉就像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心里的刺痛逐渐尖锐,浴室里的灯落在男人冰冷俊俏的脸庞,映着他隐忍的神色。
他伸手,边挤出几个字:“我扶你起来。”
简璃轻轻握住他的拇指,借着他的力气站了起来,她咽下喉咙里的痒意,“我真的没有骗你。”
默了三秒,简璃轻轻动了唇角,轻描淡写吐出几个字来:“还满意吗?沈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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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稚的脸瞬间就热了。
她都是只敢在心里偷偷叫他老公。
除了在他父母面前,其他时候她并没有机会亲昵的称呼他为老公。
哪怕是在夜里,情动浓时,也只敢叫他沈先生。
让他轻一点。
江稚在床上吃过他的苦头。
他的力道真的太重了。
占有欲太强。
连她的情绪都要掌控。
这么久以来,江稚也渐渐发现沈律言好像很喜欢她连话都说不出的可怜样子。
他是有点可怕的癖好的。
江稚稳住心神,“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江稚提前下班回了家。
衣柜里价值不菲的裙子也不少,每个季度都有专门的人送来当季的新款。
江稚几乎都没有穿过,在公司里穿不上。
她挑了两条红色的裙子,想了想觉得颜色太亮,又作罢。
最后挑了件丝绒掐腰粉色长裙,珍珠系带,极其的柔美。
裙子很合身,只是后背有些露。
江稚很少穿这么暴露的裙子,沈律言不太喜欢她穿着露背的裙子出席一些必要的场合。
他给她挑的裙子都是很保守的样式。
不出挑,也不会出错。
江稚还记着备忘录里的注意事项,孕妇最好不要化妆,也不要穿高跟鞋。
她望着镜子里素颜的女人,觉得自己这样也挺好看的。
晚上七点半,江稚换上一双平底鞋,让家里的司机把她送到会所的门口。
下了车,一阵寒风。
江稚裹紧大衣,抽出冷冰冰的手,给沈律言打了电话。
男人很快接通。
江稚说自己已经到了。
沈律言让人下来接她。
会所里纸醉金迷。
走廊的灯暗得像是没开。
江稚被人客客气气引到顶楼的包间,推开门就闻到了浓郁的酒香。
沈律言坐在沙发中间,上身是一件黑色衬衫,领口的纽扣解了两颗,袖口也轻松挽了起来。他的神态很舒展,眉眼透着一些慵懒。
男人手里拿着几张牌,漫不经心扔在一旁,“你们继续。”
江稚站在门边,心里打起鼓,又开始紧张。
沈律言好像喝了点酒,眼尾微弯,笑得像个男狐狸,他对她招了招手:“过来。”
这一瞬间。
其他人的眼神齐刷刷朝她望了过来。
“嫂子来了啊。”
“快坐。”
沈律言身边的位置空着,江稚刚走到他身边就被他拉到腿上。
他果然喝了酒,淡淡的酒气倒也不难闻。
他霸道圈着她的腰肢,鼻尖贴着她的后颈,吐息问道:“怎么才来?”
江稚僵硬坐在他的腿上,被迫承受包间里其他打量的目光。
这些眼神虽没有恶意,但也没几分友好。
江稚低头,脖子都红了。
她磕磕绊绊:“堵…堵车了。”
沈律言嗤得笑了声:“阿稚,你这个借口真的太老套了。”
又是这样。
又是只有在对别人做戏的时候,他才会笑吟吟叫她阿稚。
主角江岁宁这会儿不在包间里。
江稚在浑浑噩噩的光线里逐渐明白了自己今晚的作用。
一个工具。
大概率是沈律言故意用她来刺激江岁宁。
江稚安安静静不说话,坐在沈律言的腿上显得特别乖巧。
在场的其他人谁不知道沈律言和江岁宁那点破事,今天是提都不敢提。
明摆着沈律言对他现在的老婆就只有两个字可以形容——敷衍。
爱不爱的。
装不了。
为了缓解略显僵硬的气氛。
顾庭宣主动将游戏换成了真心话大冒险,然后又独断撇去真心话的选项。
被抽中的人只能选择大冒险。
江稚被迫参与进他们的游戏。
她这个人运气太差了。
第一局就是被游戏选中的幸运儿。
顾庭宣随机翻开一张惩罚牌,看清上面的字,啧了声,精明的桃花眼眯了起来,他似笑非笑看向江稚。
半晌之后,顾庭宣缓缓念出纸牌上的字:“和在场一位男士接吻,前提是非恋人。”
万籁俱寂。
片刻无人出声。
顾庭宣望着脸色发白的少女,泛起了点不值钱的同情心,他说:“嫂子,愿赌服输啊。”
他又看了看沈律言,还嫌事情不够大,故意又说:“嫂子是怕沈总生气?”
江稚不声不响,像个哑巴。
沈律言眉眼松弛,灯光在他精致的脸庞上摇晃,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背:“我生什么气,阿稚挑一个你喜欢的,去吧。”
简璃觉得自己三番五次拒绝他也许确实扫兴,周以津让司机把她送回别墅,他没有留下。
洗了澡后,简璃在楼下的客厅里吃着蛋糕,甜的发齁的蛋糕在她嘴里好像没了什么味。
眼泪一颗颗砸在手背上。
可能是怀孕了的缘故。
人的情绪都变得敏感起来。
她不想哭,但是泪腺的开关不受她的控制。
简璃擦掉眼泪,在客厅里呆坐了会儿。
等逐渐平复心情。
简璃上了楼,哪怕眼皮已经很沉,但她还是有点睡不着。
简璃摸出枕边的手机,点开微信置顶的联系人,删删减减:【周以津,我怀孕了。】
指尖停在屏幕上,良久都按不下发送键。
算了。
说了又能怎么样。
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简璃决定周末去医院做手术。
她闭上眼睛,强迫自己睡觉。
简璃梦见了十几岁的周以津,他的手脚被铁丝绑了起来,眼睛上蒙着一条黑布,呼吸弱的像是死了一般。
简璃挣开了绳索,她力气小,手指头被割的全是血,好不容易才帮他解开铁丝。
绑架他们的男人又回来了。
一巴掌将她耳朵打的嗡嗡响。
那段时间,周以津奄奄一息,警察逼迫的很紧,他成了男人泄愤的工具。
简璃怕他死了,每天絮絮叨叨和他说话。
天马行空,什么乱七八糟的童话故事都有。
她让他一定要活下去。
简璃睡醒正好天亮,其实她已经很久没有梦到和绑架案有关的事情。
少时的伤害至今都还有后遗症。
左耳的听力,遭受刺激时依然会模糊不清,耳鸣不止。
手指上割伤留下了无法愈合的疤痕。
简璃简单洗漱后去了医院,母亲还在特护病房里,安安静静像是睡着了。
江北山在母亲病中偷偷转移了傅家的财产,侵占了傅氏的企业。外祖父母的车祸也来的蹊跷。
而她的母亲,傅家的大小姐,在丈夫转移资产后就被关进了精神病院。
江北山从南城搬到了北城,江岁宁的母亲颜瑶成了他的原配,江岁宁成了豪门大小姐。
她则是江北山口中见不得光的私生女。
简璃握住母亲的手,轻声和她说着话:“妈妈,你再等等我。”
当初颜瑶到底对她母亲说了什么,逼得她从十楼跳了下去。
还有外公外婆的车祸。
她虽然没有证据,但也知道肯定和她父亲脱不了关系。
当初车祸发生之后,外公外婆被锁在车里,活生生的烧死。
傅氏被火速清洗,他父亲自己独揽大权还不够,另外送了一半的股份给颜瑶。
狗男女登堂入室,赶尽杀绝。
简璃想起那些事情,浑身发寒,至今都恶心透顶。
*
看过母亲。
简璃去了妇产科,面诊后得知手术需要预约,还要提前做一系列的检查。
简璃做完各项体检,整个人忽然感觉到无法言语的疲倦。
手术定在下周末的早晨。
她独自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
手里紧紧攥着手术缴费单。
简璃深深呼吸了口气,收好了手术缴费单。
她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肚子隐隐作痛,一阵一阵的,不过倒也还能忍耐。
过了会儿,简璃打车回了公司。
刚到公司,程安像看见救命稻草拉住她的手:“江秘书。”
简璃抿了抿唇,问:“怎么了?”
程安脸色发苦,“沈总让我们去人事部办离职。”
简璃诧异。
徐助理接着说:“我们也没想到今天宋云澜会忽然冲进会议室里,这确实很不像话,也是我们的失职,但是……”
待遇和前景都还不错的一份工作。
他们都舍不得放弃。
沉默的间隙,简璃忽然想起来之前她在宴会里撞见的画面,周以津任由宋云澜勾住他的脖子,踮着脚去亲他。
周以津穿着西装,里面的白色衬衫解了两颗扣子,唇角微弯,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漫不经心看着主动贴上来的女人。
既没有拒绝,也没有主动。
随着送上门来的女人献殷勤。
他不用勾手指头,确实就有一堆前仆后继喜欢他的人。
程安开口央求她:“江秘书,你能不能去沈总面前帮我们求个情啊?”
简璃面对程安可怜兮兮的眼神说不出拒绝的话,“我试试看。”
简璃稍作整理,敲了两声办公室的门。
三秒过后,推门而入。
周以津转动着手里的钢笔,眼皮都没抬,也没开口。
办公室里安静的窒息。
简璃主动打破沉默:“沈总,宋小姐的事情毕竟是您的私事,您这样做是不是太不近人情了?”
周以津撩下手中的钢笔,抬头扫了她一眼,扯了扯嘴角轻笑了声,声音淡淡:“江秘书觉得不满也可以顺便去人事部办个离职。”
简璃被刺的喉咙发堵,她沉默不语。
周以津盯着她看了片刻,“过来。”
迟疑了会儿,简璃慢吞吞走到他面前,刚刚站稳,一把被人捞进怀里。
她低头不语。
绷着张漂亮清冷的脸蛋。
周以津的手臂霸道压着她的腰肢,“你都是用这种态度求人办事的吗?”
简璃身上的职业装有些皱巴巴的,她面红耳赤,扭过了脸,已经知道了他的意图。
*
半个小时后,程安看见江秘书从沈总的办公室里走了出来,嘴巴好像有点红。
她还没问结果如何。
又见江秘书去了洗手间。
简璃提前下班回家,接下来的几天,她都没看见周以津的人。
不过她无意间在江岁宁新发的朋友圈里看见了双熟悉的手。
男人拇指削瘦修长,特别漂亮,拇指上并未佩戴婚戒。
简璃若无其事屏蔽了江岁宁的动态。
手机叮了声,是每个月的固定转账提醒。
简璃扫了眼,发现这个月比起之前多了一笔数额。她以为是搞错了,特地给周以津身边的总助发短信说了这件事。
过了会儿。
刘总助回复她:【沈总让我给您转的就是这么多。】
简璃突然想起来,那天办公室里的意乱情迷之后,周以津搂着她的腰,窥见她的闪躲,他不轻不重咬了咬她的唇,贴着她的耳朵说:“江秘书,换了地方就不会让你亏本。”
他还记着在车里被拒绝的那次。
这回故意加了钱。
江稚心里空空的,幸好包厢里的光线很暗。
不至于让其他人看见她惨白的脸色。
她的身体不受控制的轻轻颤抖。
尽管她的神情看起来依然没什么变化,可是拇指就像攥着救命稻草一样用力攥着他的手。
沈律言难道一点都不在乎吗?
江稚忽然间觉得很冷。
透骨的寒冷,叫她牙齿打颤。
在场其他人默契的保持沉默,一言不发。
谁又能猜得准沈总的心思呢?
这句话说的似真似假。
沈律言的眼漆黑深邃,深不可测,男人漂亮的眼尾勾着若隐若现的笑意,他放任江稚抓紧自己的手,垂眸扫了她两眼:“还赖我身上?一个都没有喜欢的吗?”
江稚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字:“嗯。”
她垂着脸,长发挡住了她的神情。
顾庭宣静静看了她几眼,她确实长得很漂亮,眼角眉梢不经意间透出几分绸丽的风情。
漫着春意,很勾人。
顾庭宣觉得她这种样子有点可怜,但没办法,他也是个铁石心肠。
甚至存着故意作弄她的心思。
“嫂子,你再挑挑?”
江稚浑身发寒,勉强装得若无其事,着实不知道能说什么。
顾庭宣扯了扯领带,淡淡地说:“我倒是不介意帮嫂子这个忙。”
他一向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和沈律言认识这么多年,有些事情顾庭宣还是很清楚的。
沈律言心里没有的人,就算是死在他面前都不会管。
何况只不过是今天这么点小事。
江稚打起精神,神色冷淡应付他:“不用了。”
顾庭宣看似斯文,说话滴水不漏,温和客气,但江稚就是不喜欢和他打交道。
一个人的偏见。
是怎么都掩藏不住的。
顾庭宣对她,并没有几分真心实意的尊重。
顾庭宣挑了挑眉梢,“我看嫂子有点为难,不如就喝杯酒。”
江稚连酒也不想喝,她极少在沈律言面前露出这么脆弱的神态,几乎是依偎贴着他的姿势。
低垂眼睫,声线轻轻在颤,“沈先生,我不想喝酒。”
她弯着脖颈,后颈的弧度柔美纤弱。
眼睛里好似盛着盈盈的水光,像一盏快要破碎的玻璃。
沈律言默了半晌,“嗯。”
男人端起面前的酒,倒是敛了方才的淡笑,冷峻的面容隐匿在光线的暗处。
蕴着几分看不清喜怒的威严。
他仰起脸,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我帮她喝就算了。”
江稚偷偷松了口气。
真心话大冒险这个俗套的游戏。
她确实玩不起。
既做不到说真心话,也没有办法去大冒险。
也许是觉得扫兴。
他们接下来并没有继续游戏。
沈律言不怎么说话,偶尔懒洋洋搭个腔,说上一两个字。
江稚已经发现了,他的兴致不高。
顾庭宣心不在焉,今晚带来的小模特殷勤往他身上贴,特别懂事给他递了打火机。
笑容甜美,声音娇媚。
“顾总,抽烟。”
顾庭宣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觉得特别他妈的没意思。
他抬起眸,用打量物品的眼神上上下下将小模特扫了个遍。
顾庭宣下意识把小模特和江稚做起对比。
老实说,小模特的身材比江稚好多了。
鹅蛋脸,长卷发,胸大腰细腿又长又直。
叫的也很好听。
但是吧。
好像就是不如江稚。
顾庭宣还记得他上次去沈律言的办公室,江秘书只不过是穿了身再普通不过的职业装。
冷冷清清往那儿一站,确实亮眼。
顾庭宣拂开小模特的手,捏着她的下巴,“你这胸是做的还是天然的?”
小模特脸色变了变,也就是顾总说这种话她才不敢翻脸,换成其他人,她早就两耳光扇过去了。
小模特可舍不得顾总这个金大腿。
虽然顾总的脾气是真的差,动不动就甩冷脸,但是顾总至少年轻帅气又大方。
“您说什么呢,我这是天然的。”
顾庭宣感觉索然无味,“得了,这话你去骗骗别人。”
他又摸了摸她的脸,“你这全身花了多少钱?”
顾庭宣就是这么个人,愿意装作温文尔雅的时候,就显得特别像个好人。
不乐意在你面前装好人,说话刻薄的要命。
小模特被问得面红耳赤,眼泪汪汪,好不委屈。
顾庭宣没什么耐心,渐渐敛起笑意,绷着冷冰冰的脸,“行了,滚吧。”
小模特委屈巴巴,拿着包出去了。
她可不敢和顾总对着干。
顾庭宣轰走小模特,眼睛不由自主就往对面的沙发看了看。
江稚好像已经睡着了,靠着沈律言的肩膀,一双手牢牢攥着他的胳膊,好像这里是什么龙潭虎穴,离了她的丈夫就不能存活。
顾庭宣也不知道自己出于什么心理,“沈哥,她怎么睡着了?”
关心别人的老婆,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沈律言抬眸:“累了吧。”
顾庭宣想了想:“没结婚就算了,结了婚你怎么还压榨她?”
沈律言略作思索,当初他也不是没有建议过江稚,可以选择留在家里当个全职太太。
但是被她否决了。
沈律言也就没有逼她,毕竟江秘书在工作上大部分时候做的都还不错。
情绪稳定,非常职业化。
“夫妻情趣,懂吗?”沈律言随口扯了句话敷衍他。
顾庭宣沉默了半晌,他还是不认为沈律言真的把江稚当成了妻子。
他忍不住盯着她腰间露出那片纤细的腰线,过了会儿,镇定挪开了视线。
茶几上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铃声惊醒了浅眠中的女人。
沈律言接起电话,那边是道陌生的声音。
“你好,请问您是病人的男朋友吗?您的女朋友刚才晕倒被人送到医院里来了,麻烦您过来一趟吧。”
沈律言皱眉:“我知道了。”
顿了顿,他问:“她怎么样了?”
医院的护士说:“打完吊水就能回去了。”
沈律言说:“好的,麻烦了。”
他面无表情挂了电话。
顾庭宣明知故问:“岁宁打来的?”
沈律言站起来,随手拾起沙发上的大衣,“不是,医院的。我过去看看。”
江稚迷迷糊糊睡醒,听见这句话还以为自己在梦里。
沈律言看了看困眼朦胧的她,“江稚。”
刚刚睡醒脑袋还很晕,“嗯?”
沈律言说:“你自己打车回去吧,我去医院看看岁宁。”
江稚还很困,好像都没听清他说什么:“好。”
顾庭宣主动请缨,“我送江秘书回去吧。”
他没有再故意拖着懒洋洋的声叫她嫂子,而是又改口叫起了江秘书。
沈律言朝他投去一眼,“你有这么闲?”
江稚还晕晕乎乎窝在沙发里,看起来可怜兮兮,沈律言刚才顺手往她怀里塞了个抱枕。
她抱着枕头,放空了眼神在发呆。
顾庭宣迟疑了半晌,他说:“我可能真的——”
他觉得有点难以启齿。
沈律言双手插着兜,“真的什么?”
顾庭宣哦了声,平静道:“对你老婆有那么点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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