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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腐化

发表时间: 2022-12-04

随着太阳到达正中,黄铜钟自动开始摇晃,发出悠远绵长的钟声。伊恩将书籍塞入斗篷,离开了教师居住的日楼。

不远处已经不少学徒离开星楼,一些看到伊恩胸前的银制勋章后露出羡慕的神情。

但伊恩并没有在意这些,与鲁斯道别后径直返回家中。

用咒语打开房门进入,来到柜子前颂念一段巨长且隐晦的咒语。等到他念出最后一个音节,柜子开始缓缓向左移动露出下面的地道。

伊恩举起巫杖召唤了一道白光,走下地道来到房屋下的漆黑的地下室,等站定后白光冲向顶端。随着几次闪烁,白光的亮度逐步增加,直到到照亮整个地下室。

正上方的光源是一盏比日楼大厅上小一号的水晶吊灯,之前的白光就在中间的水晶罩里跳动。

北方和南方书架上摆满书籍,西边是一堆不同材质的箱子。

东边的柜台陈列着各种武器道具,靠拐角的盔甲支架上是一整套秘银盔甲,腰间还挂着一把秘银剑。

正中央是一座炼药台,其左下还有一个生命木箱。

将书从斗篷里拿出来塞进书架,来到盔甲支架前,脱下斗篷帽子放在柜台换上全套秘银甲。

确认护胫固定好后,整理下秘银兜帽和链甲,将一旁的衣物套在外面,将剑别在自己腰间。

自柜台拿起一只手背部刻印着火焰与霜花符文的灰底手套戴上,控制魔力流向火焰符文,接着掌心开始凝聚散发着毁灭气息的火球。

不错,试下另一边。看着手中人头大的火球伊恩心中满意。

接着控制魔力转向进入霜花符文,火球消散而一块散发着极寒的冰晶逐渐形成。

感受到屋内骤降的气温伊恩赶紧终止魔力输送,冰晶缓缓淡去,心里松一口气:

还好。我鼓捣出来的这个东西还算稳定,经费总算没白花,改天去协会申请下专利。

接着拿起一把铭刻着符文的暗金色左轮和配套的子弹袋。

推出转轮,只见弹巢内的细微符文发出亮光,一股无形的力量从子弹袋里牵引出六颗子弹,填入弹巢。

而那不大的袋子内的子弹并没有减少的迹象。

伊恩拉开斗篷把左轮塞进其内部左腰处的内袋,将左手拿着的子弹袋放进右边小一号的狭长口袋。

而子弹要想出来只能钻破斗篷,这导致那一小块口袋的位置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窟窿。

用拳头抵住下巴打量着长长柜台上的武器和道具,思索了良久,低声一句“算了”,转身走向正中央。

打开炼药台旁的生命木箱,检查一番里面的魔药原料后吐槽道:

“死亡草又缺了。”

来带西面打开水晶箱从中拿出腰包围上,接着从箱内拿出药水放入腰包,想到还要采药又拿出几瓶放回。

走上楼梯离开地下室,到在最上面的时候,用巫杖敲了台阶一下,白光应声而灭。

当伊恩一出来,柜子就自动恢复原位。然后又像早上那样关门,沿着卵石路离开。

出小巷左拐走上暖灰色地砖砖铺就的大路,从图书馆门前经过。

与学院不同的是图书馆窗户用的是淡金色水晶,墙壁的材质是从北境运来的褐色极寒木,铭刻有防火符文。用黄金和宝石在柱子和墙壁上方绘制各种英雄史诗。

沿着石砖路走大概五百米,伊恩终于看到那个挂着星星旗帜的酒馆,推开橡木腰门入内,一边走一边摆头找人。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哟,我们的大法师到了。”

伊恩寻声望去,只见左手边角落靠墙那张桌子坐着留有一头棕色卷发的的人,左手拿着喝了一半的啤酒,桌上放着粉色山铜材质的头盔。

他背着一把奇怪的机枪,枪身是一只鲨鱼,从嘴中吐出一根长枪管,左腰处挂着跟伊恩同款的左轮,只不过是绿色并缺少符文刻印。

“中午好沃里,其他人呢?”伊恩上前坐在了对面,把巫杖靠在墙上。

“还没来,你是第二个。”

“唔,对了。你那把‘暗日’呢?”沃里咽下一口酒说道。

“这里。”伊恩指了指左腰部斗篷凸起的一块,“你问这个干嘛?”

“那你今天能借我用用不?”

“你又不会魔法,用你那把金星不一样的吗? ”

“我不就是想看看你那把贵在哪了吗?”沃里用下巴指了下左腰部

“喏,这把金星马格南足足花了我72金币,而你那把暗日可是我这把的两倍多。”

“行,有时间到靶场让你试试。”

“好。”沃里笑着说,并对着伊恩举起手中的啤酒,“要来一杯吗?我请。”

“不了。我之前不就跟你说过了吗,巫师要时刻保证头脑的清醒。”伊恩摆手谢绝了沃里。

“你们巫师事真多。”沃里一边说着一边将手里的酒一口气饮尽,然后转向柜台,“再来一杯!”

“你少喝点,一会我们还要去清理腐化。”

“这点酒而已,不碍事。”

“哦,来了。”沃里身子左倾,对着伊恩后面挥动右手。

听见这话伊恩回首看见三人朝这边走来,他们面部都被头盔遮住。

为首的穿着神圣锭打造的金色铠甲,腰间挂着断钢剑,左侧一面中型金色盾牌通过固定绳斜挂在肩上。

后面两人一个是全套钛金,背着桶状装置,修长的喷雾器架在右侧卡口,左边别着钛金战斧,一到桌边就脱下装置和头盔,由于体型太大就独自一人坐在靠过道位置。

另一个穿的是丛林萨满的提基套装,手中褐色木杖头部用绿叶点缀并悬挂着六个小型面具,腰间挂着红柄头部是星辰状的灰色长鞭晨星,靠着伊恩旁边坐下。

“哈,让你们久等了。”为首的摘下头盔,露出长长的浓密的红色胡须。

“也不是太久。”沃里接过附近酒保递来的酒,“饭菜还是照旧?”

“嗯。”

“老板,两杯啤酒,一盘熏鸡肉、三条白面包、一轮乳酪,唔…还有热汤。”沃里对着柜台喊到。

“等等,我还要一份黑莓派。”壮汉说道,他的左脸被严重烧伤,那侧眼眶里是晶石做的假眼。

而那位萨满坐下。顿时就有一股刺鼻的草药味钻进伊恩的鼻子,像是幌菊配上夜光蘑菇再带点霉味。

她取下面具放在腿上,前额垂下的头发是少见的绿色,眼睛青绿如翡翠但更柔和,高鼻梁,脸色病态的发白,其他五官并不精致,但看起来让人舒服。

等到服务生将食物送上并摆上餐具,伊恩拿起一把餐刀吟唱活化咒,手中的刀具表面逐渐附上一层蓝光,然后飞离右手,将面前的食物分割好,最后回到伊恩手中褪去蓝光。

众人按自己的食量拿好了食物,伊恩拿了4片面包,一块鸡胸肉,一块乳酪。而走廊边那位拿了整整两条白面包,一大半鸡肉也到了他盘子里。

“巴基你好歹给我留点!”沃里一边说着一边从盘子里抢下一根鸡腿。

“唔,巴基不好意思得笑着挠挠头,从自己的盘子拿出一大块鸡肉想放回盘子。”

“没事的巴基,多吃点。“长胡子”笑着说,转而朝向沃里,“沃里你也是,那么小气干什么?”

“迪伦你别装好人,每次都是你手最快,我已经啃了好几天骨头了。”

“咳咳,大家快吃,趁早出发。”迪伦岔开话题。

伊恩笑了笑,给面包涂上了牛油,因早上的对话而压抑的心情舒缓不少。

他们这顿饭吃的非常尽兴。巴基想要结账但沃里抢先从口袋里拿出13银2铜递给服务生。

巴基“嘿嘿”笑几声拿起头盔准备戴上,结果被迪伦打断。“巴基,嘴。”

闻言巴基用手一抹,结果一手黑莓酱,接过伊恩递过来的手巾擦好嘴,这才带上头盔。

几人出酒馆后走向对面停靠的一辆红木马车,驾车的是一个中年男性,此时正在抽着烟斗,看到几人走来赶忙在马车上将烟斗扣熄,下车笑着为几人打开车门。

道谢后几人上车,马车沿着道路向南方城门驶去。

洛斯国的轨道和传送科技十分发达,轨道最早是用来专门运送开采魔晶,经过不断发展如今轨道路线连通世界各地,向南经过丛林直达南洋,向北直通霜城。

本来北方与霜城之间腐化之地是巨大的难题,但这难题也被研究所和科学院的巫师学者们共同开发的无需支撑的反重力轨道攻克。

有人提议在城内建立轨道交通网,但因为不美观而被否决,所以至今城内还是马车。

而传送水晶由于造价高昂,一般只有大型城市之间互相传送时使用。

晶石长城环绕在门德城周围,一股股魔力不断从地底升腾而上,汇聚到城墙上九座晶塔顶端的七彩水晶内。

庞大而凝结的魔力在城墙里流动,汇聚一点然后又如烟花般散开。晶袍巫师们手持巫杖,驻守上方的晶塔之中。

中城是一道散发着淡淡幽光的紫砖城墙,所用的紫色水晶砖是炼金术士们博采众长钻研几百年的成果,硬度堪比古老的太阳神神庙。

每块砖都由强大的巫师刻印上魔法符文,结合在一起能将一点的攻击平摊到整面墙。学院广场的防魔地板就是这项技术的副产物。

墙垛上依次架着重型火炮、重机枪、机炮。清一色身穿红色精金铠甲装备着链式机枪和断钢剑守卫在其上巡逻。

伊恩不自觉回头看向晶城。五百年前,就是这堵城墙阻挡了恐怖的腐化君主的脚步,洛斯国人从北方山脉中采集魔晶将其铸就,如果按雏形开始算距今已有2000余年的历史。

与其他城池的护城河不同的是,里面不是水而是熊熊燃烧的紫色魔焰,黑金色大门放下构成了桥,身着神圣铠甲扛着永恒之枪的守卫拦住马车询问一番,嘱托几句关切的话后让他们出城。

出城后马车拐向东北,那里出现一块新的腐化之地距隔离带很近,如果及时说不定还可以彻底清除。

四周可见蓝光砖堆砌的堡垒,它们通过地下矿轨与远处的要塞相通,方便士兵支援与撤离。隧道用特质砖块加固同时安放炸药,以防被敌人入侵。

不一会灰黄砖块铺就的路到了尽头,几人来到隔离带内侧的幽蓝长城下,这类蓝砖比中城的紫晶砖次一等但也远超寻常。

几人通报后跨过长城,随着太阳渐渐西斜,周围环境也变得荒凉,已经可以看见远方弥散的稀薄紫色雾气。

见状迪伦拔剑持盾和扛着机枪的沃里并列走在队伍前方,伊恩在队尾,将塔莎和巴基保护在中间。

伊恩握住右边的秘银剑,念动活化咒,蓝光逐渐将剑包裹,随后松开手秘银剑飞离剑鞘,悬浮在伊恩身边,剑身上符文刻印闪烁。

塔莎挥动手杖甩出面具,落地变成了六个手持短矛的矮人。

一只的史莱姆看到这只队伍,但它没有大脑去判断目标的强弱,本能地向着对面高高跳起,紧接着一道蓝色弧光从它的身体穿过。

它突然感觉自己的附近多了一个同类,但还没来得及发出善意,就失去平衡重重摔在地上,在地上留下两摊绿色。

腐化君主奥克瑞姆虽然在那次战争中落败,但是却将北方大片土地腐化。

虽然研发出的环境改造枪可以清理腐化,但是据学者推测这腐化可能直达地狱的岩浆。

于是人们只能挖掘深达地狱的隔离带来防止腐化蔓延,但同时腐化地也为洛斯国带来诸如死亡草之类独特的魔药材料。

众人走上隔离带上的蓝砖桥,面前弥散着紫色毒雾,传来一阵腐臭味。

伊恩举起左手的巫杖,杖头闪烁在四周形成一道透明屏障将雾气隔绝在外,同时又施展出侦查法术覆盖四周。

浓郁的紫雾遮蔽了阳光,也让人看不见远处,本是冬天但土地却被暗紫色毒草覆盖,因腐化扭曲变形的树木歪歪斜斜地藏在雾气里,宛如狰狞活物,众多长满尖刺的巨型触手钻破土地。

一路上有许多隐而不显的地缝,狭窄而陡峭,会突然出现在眼前,依着微弱的光亮只能看见上方几米的黑檀石,而其下则是无底的深渊。

一些深沟可以直接越过,还有很多是跳不过去的峡谷。远方不时传来几声刺耳嚎叫。

“这鬼地方还是这么渗人。”沃里把枪口朝向附近一个接近峡谷的深沟,并往深处观察,但里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

突然一股绿色腐臭的唾液飞向塔莎后脑,秘银剑用剑身挡下这一击。

然后矮人们对着对着那个方向掷出短矛,随着一声凄惨的叫声,隐约可以看见雾中一块东西自空中落下坠入深渊。塔莎对伊恩点了下头表示谢意。

不过自从进入腐地开始,伊恩一直都在收集路上的死亡草,现在也在弯腰采集,没注意到塔莎的谢意。

“大家都小心点,伊恩你弄好了吗?”迪伦说到。

“好了,巴基你开始吧。”伊恩起身,整理了下鼓鼓当当的腰包。

“好。”于是巴基上前,举起手中的环境改造枪,随着背后的装置发出隆隆的声音,枪口喷射出近六十米的绿色溶液。

被喷射到的地方紫雾消散,腐化褪去。土地和植被显露出本来的颜色。但同时毒雾远处传来一阵此起彼伏的刺耳嚎叫。

“啧,来的真快。大家准备好。”迪伦将盾举在身前,手中的断钢剑散发着神圣的光辉。

巴基将喷头放到装置的卡口,拿起另一边的钛金战斧。伊恩念咒召唤出一个深绿色磁球,从斗篷里取出左轮。

大量的噬魂怪和被腐化的生物冲出毒雾向几人扑来。

这些暗紫色噬魂怪头部长着一只大眼,暗绿色角膜,四只同款小眼分别排在背部和头后侧,嘴上长着一双巨钳,绿色小腿排满体周。

腐化生物只保留之前的大致轮廓,身体上杂乱生长着暗绿色眼睛,皮肤溃烂变成暗紫色,增生的骨刺穿出身体,散发阵阵恶臭。

沃里将背后那条“鲨鱼”取下,双手握住鱼鳍,嘴里的枪口吐出一道火舌,飞射而出的子弹将敌人撕碎。

“看来还是我的巨兽鲨最有用。”

同时他的山铜盔甲如生物般在胸口生长出花瓣飞射而出攻击靠近他的敌人。

一道紫光射入怪群中炸开,四散的魔晶将爆炸范围外的怪物击穿,又一颗紫晶在伊恩巫杖前形成。

磁球飘向怪群,不停发射磁力射线击落怪物。矮人投掷出短矛后手中又会凭空出现另一只,学者们推测这是一种特别的召唤术。

“沃里,你十点钟方向地下。”伊恩突然喊到。

沃里单手持巨兽鲨,空出左手抽出腰间的绿色左轮,对准自己左前方一块凸起的泥土,紧接着从哪里冲出一只吞噬怪。

只听“嘭”的一声,强劲的子弹从吞噬怪的口器钻进,吞噬怪那长长的身体中段微微鼓起,然后弹头撕开它的尾部而出,带出一大把组织碎片和暗绿色的血液,怪物顺着惯性摔到沃里脚边。

“嘿,我说,你那侦查魔法有时间教教我呗。”沃里说到,顺便一脚踩碎吞噬怪长着一只独眼的头部,血液喷溅而出。

“巴基,脚下!”伊恩的声音再度响起。

听到提醒,巴基跟着一个后跳。原先他脚下的地面突然裂开,从中钻出一只大型的吞世者,比起吞噬怪要更大一号,每个环节上都长着眼睛,和一个成人差不多粗。

巴基找好角度举斧狠命劈下,吞世怪想要躲避但却来不及,钛金战斧将吞世怪连着它的眼睛顺着一分为二,尸体又被巴基身周环绕的钛金碎片彻底切碎。

一只噬魂怪幸运地绕过子弹和磁球的射线,找准这个时机向着沃里冲去,但一支短矛贯穿它的身体,打断了它的计划。

这时那些巨型触手一同从中空的尖刺释放毒雾,之前被绿色溶液清理的毒雾又渐渐围上来。

“巴基,你的环境改造枪效果不太行啊,每次都这样。”沃里说着换了个方向继续扫射,然后转头对着迪伦道:

“我说迪伦,你用那个什么魔晶手雷把那些触手炸了呗。”

“啥?你忘了之前炸掉触手之后整片腐化生物就直接狂暴了吗。”

“我知道呀,但你不觉得那样的话就杀得更快了吗?”沃里对迪伦露出一张欠打的笑脸。

“你要炸自己去炸。”迪伦回怼道,同时一剑斩下一只腐化灰狼的头颅,四周出现两个与他身形相同的幻影。

“我又没有那个手雷。”沃里左手金星接连击毙可以远程攻击的腐化者。

紫晶弹不断在密集的怪群中炸开,四周的幸存者也会被四散的魔晶切碎,不过大部分还是被沃里手中的“鲨鱼”吞噬。

剩下的被磁球和矮人的短矛补刀,同时这两者还能拦截腐化者的魔唾液。原本密集的怪物渐渐变得稀疏。

“按这进度在过一会就行了。”伊恩看磁球快要消散于是又补上一个,这时他的侦查法术发现一个生物正朝着外周的迪伦快速移动。

“迪伦,小心背后!”同时举起巫杖超那个方向射出一只寒霜矢。

但伊恩法术感应到对方跃起躲过这一击,然后向着迪伦扑下。

由于迪伦铠甲的神圣防护在他身旁产生的两个相同幻影,他轻易避过这一击,一剑斩向敌人颈部。

只听“铛”的一声,断钢剑并未向平常那样斩下头颅,迪伦看到面前一个硕大的狼头,头骨缺损了一大块露出里面的绿色大脑。

对方一爪掏向迪伦心脏,逼得他举盾格挡,迪伦被感到一股巨力顺着盾牌传来,他仿佛听到自己骨头断裂的声音,连退好几步才止住。

秘银剑猛然下袭从后背刺入它的心脏,但这一击并没有将其重创。对方反而诡异地收缩肌肉将剑死死夹住。见状伊恩再次发出寒霜矢。

对方看到冰矢,胸部鼓胀吐出咒火弹拦截,火弹和冰矢相撞爆发出剧烈的爆炸,咒火飞溅,四散的冰雾让四周温度骤然下降,却并不能熄灭那绿色诡异的火焰。

由于怕机枪误伤迪伦,沃里用左手的金星连开六枪,矮人的短矛紧随其后。

狼人只得放弃眼前的猎物暂时躲避

那是一只体型硕大的狼人,比正常体型大一倍多,体表覆盖着暗影鳞片,原先两只眼后对齐新增着三个小眼分别盯住众人,胸口的大嘴不断的开合着流下绿色的唾液。

先前的火焰烧毁了它大部分毛发露出里面暗紫色肌肉,左腰部的鳞片被巴基那一斧劈碎正往外淌着暗绿色腐血。增生的骨刺从关节穿出,粗长带着金属光泽的利爪散发着淡淡幽光。

它那多只眼睛分别盯住在场每个人,深吸一口气,甚至可以看到胸部明显的鼓起,接着发出刺耳的嚎叫。

这声嚎叫让在场几人产生阵阵耳鸣,同时紫雾深处和地缝跟着传来一整此起彼伏的嘶吼。

原先已经几乎清空的四周又聚满腐化生物,将几人团团围住,地缝内的吼声还未中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