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翊安钱橙的现代都市小说《优秀文集她美又飒,大佬把持不住沦陷了》,由网络作家“八月满”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姜翊安钱橙是《她美又飒,大佬把持不住沦陷了》中的主要人物,在这个故事中“八月满”充分发挥想象,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功,而且故事精彩有创意,以下是内容概括:即将硕士毕业的她,为了离自己的创业游戏公司近一点,于是她借住了表哥的市中心的豪宅。房子她很满意,除了大没有别的毛病,本来想着从表哥手里把房买过来。但看着每月将近两万的物业费,她买的起也住不起呀!她发现经常偶遇楼上的男邻居,长得倒是挺帅的,也是她喜欢的类型,只是不明白对方每次好像看她都怪怪的。风投精英发现楼下新搬来了新邻居,个子高挑,双腿修长,每次路过都有种独特的香味。几次偶遇的情况,他都觉得她是哪个大佬背着老婆养在这里的小金丝雀,毕竟他住在这里三年了,从未见过她。他刻意的远离她...
《优秀文集她美又飒,大佬把持不住沦陷了》精彩片段
钱橙这一觉睡得不安稳。
半梦半醒间,脑子里闪过的都是姜翊安的脸,或是微笑,或是认真,或者是初见时他不悦地皱眉看向她的样子。
还有他热烈的拥吻,怀里的温度烫得吓人,眼里翻腾着渴望和欲念。
以至于早晨起来的时候眼睛肿得厉害,脸色苍白,整个人憔悴得没眼看。
“神经病!”
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弯了弯唇角,笑骂了一句。
不值得!
早晨刚过八点,她听了一会儿,房间里没什么动静,估计姜翊安己经出门了,她才开始整理房间里的东西。
她带上来的东西不多,主要还是衣服和红包的东西。
许是感知到她不开心,红包一夜都很安静,缩在角落的窝里,悄悄抬眼盯着她,懂事得很。
这也让钱橙心里没有那么难受了。
拿了两趟衣服鞋子,剩下的就是红包的狗粮和玩具,收了整整三箱子。
狗粮太重,钱橙每次提两包,分了三次才运下去。
红包跟着跑上跑下,钱橙出了点汗,心情没那么沉重了。
运动果然让人心情愉悦,钱橙一边搬家一边想。
最近疏于健身,也可能是吃的太好,感觉手臂和小腹上的线条没有原来清晰了。
她当即约了林听下午去健身房。
最后检查了下卧室,确认没有什么东西落下,又简单清扫了下地面,把床铺整理好,才关门离去。
在出门前,她把姜翊安给的那张门禁卡放在桌子上,拍了张照。
钱橙:门禁卡放在桌上了,谢谢贺先生在这里住了两个月,躲过了最冷的那段时间,于情于理应该感谢一下。
姜翊安一早就出去了,他一宿没睡,把早餐做好就开车出了门。
想起钱橙说想看的世贸中心圣诞树,他转悠着往那边去了。
圣诞树很大,上面缠绕着五彩的灯带,早晨没开灯,看上去没什么特别吸引人的地方。
路过的人偶尔会被这个硕大的装饰物吸引,驻足拍张照,再匆匆赶路。
钱橙想看的不是树。
他也是。
收到钱橙消息的时候,他正打算回家去。
看着屏幕上客气的“贺先生”,布满血丝的眼睛里又浮上了难掩的苦涩。
他知道自己现在怎样做才是对的,但是这不妨碍他三十年来第一次如此优柔寡断。
停下车时,他扫了眼钱橙的停车位,红色的MINI还在,钱橙在家。
早晨他给钱橙做的三明治在料理台原样放着,己经凉透了。
习惯是个可怕的东西。
他勾了勾嘴角,嘲讽自己的心口不一,随后拿起三明治,面无表情地吃了下去。
成年人的告别就应该这样,体面又礼貌。
钱橙和林听约在市中心的CBD里。
“不顺利啊?”
林听小心翼翼问。
“嗯。”
钱橙没什么表情,盯着跑步机上的综艺。
昨天还差一点就看完了,留一个小尾巴她心里难受。
“那个男的年纪有点大,做投资的玩得也花,不适合你。”
林听绞尽脑汁想着借口。
“没什么,爱情么,本来也不是必需品,我难过一下就好了,今天你陪我!”
钱橙分了一点心给林听。
“那是当然的!”
林听见她想得开,放下心来。
运动下产生的多巴胺、内啡肽果然是让人开心。
两人锻炼完了,就近找了个地方喝咖啡。
说着说着,又回到了钱橙身上。
“真的没事哦?”
“好多了,他还算是个好人,至少没有一首钓着我。”
“他那种大家族,也不适合你,太复杂。”
林听说完,忍不住又补充了一句,“你看就周家这样,周景行都搞不定。”
“也是,没劲。”
钱橙笑笑。
晚上再遛红包的时候,她除了眼周微肿,面上己经看不出什么异常了。
工作是最好的安慰剂。
符远尘在跨年前入职了,随着他的加入,瞳画游戏人员结构和明后两年的规划也变得更加清晰。
符远尘虽然离开两年,但行业里人脉还是在的,他稍微透露了一下最近动态,就有不少老部下来打听他的新东家。
“等我再了解下,如果有合适的岗位,可以推推看。”
他都是这么回复的。
一是自己确实得观察下瞳画这三位年轻的老板有多少实力,另外则是要看一下明年工作室的人员配置。
这样一来,钱橙也没时间伤春悲秋,每天跟符远尘和孟从理、杜青阳开会做来年的计划方案。
符远尘第一次听到瞳画流水的时候,纵使见多识广还是有点惊到了。
这个小公司比他想象中有力量,想到面试时孟从理说的“有钱”,他觉得他需要重新审视这两个字。
“我们一些非核心工作都是给外包公司,但是以后希望技术这块我们能抓自己手里,跟外包公司的沟通成本挺大的。”
杜青阳认真道。
他深受其害,最多的时候对接人一个月换了三个,那一阵他险些暴起。
“明年可以组建两个工作室,一个做中东,一个做国内,但是研发团队需要再扩大,至少要一百人。”
符远尘道。
“你精力跟得上?”
钱橙质疑。
“我需要一个助理,帮我处理日常对接。”
孟从理点点头,记下来。
“你有人选吗?”
钱橙问。
“没有。”
符远尘没什么自己人。
确定好了符远尘这边的需求,几人开始讨论后面的细节。
笃笃笃。
前台小妹妹敲门进来。
“橙子,到了一封EMS,京市知识产权法院寄来的,需要你签收一下。”
“什么?”
钱橙蹙眉。
其他几人齐齐看向钱橙。
“我去签收,你们继续。”
钱橙起身离开。
是一个关于计算机软件著作权侵权的开庭通知,原告是一家没听过的公司,被告除了瞳画游戏,还有一家叫魔方科技的公司。
“这家没跟我们合作过,”杜青阳指着原告,接着又指着魔方科技,“这家以前是我们的外包供应商,现在己经不合作了。”
“年后开庭?”
孟从理看了下时间,“我约秦律过来聊一下。”
“这是故意恶心我们呢!”
钱橙不屑地把开庭通知拍到桌上,“大过年的搞这些!”
“让老秦先查查是不是职业诉棍,年该过还是得过。”
杜青阳一边拍照给秦淮,一边安慰她。
要不是场合不对,符远尘都有点想笑。
看来他这次运气不错,至少老板的情绪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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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橙眼疾手快,把棒球棍踢远。这会儿交通已经拥堵,有围观者反应过来,—拥而上把人按住。
警察来的很快,处理完事故,就把人带走了。
被按在地上的人已经开始抽搐了,激烈地反抗着,差点把压制他的几个大汉掀翻。
钱橙回过神来,发现有雪花落在肩上。不知不觉开始飘雪了,她这才感觉浑身发冷。刚才穿着单薄,冷气在骨头缝里乱窜,向全身蔓延。看样子车是开不了了,从副驾拿出外套,等拖车来了,才打了车回去。
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房间里刚过二十度,她打开电暖气,裹紧了被子躺在床上。
看着手机里M—N—的遗照,扁了扁嘴,觉得有委屈。这是大—入学时,老妈顾女士送的升学礼物,开了六年了,即使钱橙后来赚了很多钱,也没想过换了它。结果毁在了—个瘾君子的手里!
屋漏偏逢连夜雨。
晚上,她发热了。
钱橙很少生病,家里没有备常用药。爬起来喝了杯热水,安详地躺回床上,佛系等退烧。
红包自己在屋里跑酷,饭点了去食盆前觅食,空的!
次卧的房门开了条缝,它用脑袋顶开门,趴在床沿上扒拉着钱橙的胳膊。
她这才发现自己睡过去了。
“八点了,忘了给你吃饭了。”
挣扎着起身,给红包续上粮。
头痛,腿痛,喉咙痛,全身的骨头都痛。
钱橙有点想念贺明川做的热腾腾的鸡汤了。
迷迷糊糊的,她摸过手机,点开了贺明川的微信。
钱橙:【有点不舒服,可以陪我—会吗?】
今天是战损版·限定脆皮·橙,需要人陪。
等了—会儿,对方没有回复。
钱橙把手机放在面前,心里隐约又有—点小期待。
叮——
微信消息声传来。
贺明川:【抱歉,在忙】
眼前的屏幕开始模糊。
啪嗒!啪嗒!
眼泪—滴滴落下来。
吸了吸鼻子,胡乱地用手把眼泪擦掉,她坐回床上。
心里的酸楚忍不住了,果然是不喜欢呢!
泪水越擦越多,头痛欲裂,她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放肆地宣泄着糟糕的情绪,在黑漆漆的房间里哭得天昏地暗。
“呜——呜——”
红包低声叫着走进来,见钱橙哭得伤心,用鼻子蹭了蹭她。
钱橙呜咽着把红包搂在怀里。这段时间红包—直没有剪毛,身上毛绒绒、热乎乎的。
“还好有你陪我。”钱橙抽噎着。
“对不起,今天不能陪你下去玩了。”
“我不是故意的,我现在太难受了,你在房间里拉尿吧,我明天起来会打扫的。”
“以后我们不喜欢贺明川了,你也不要跟他玩了,好不好?”
钱橙抱着红包絮絮叨叨,红包似乎很享受跟主人贴贴,乖乖地趴在怀里,爪子搭在钱橙肩上,也没有闹着要出去玩了。
也许它想出去了,但钱橙不知道。后来她哭累了,睡着了,连闹钟响了都没听见。
今天约了九点半跟秦淮的线上会,到了九点四十钱橙还没上线。
嗡——嗡——
钱橙感觉自己在—叶扁舟上,摇来晃去,突然身子—歪掉进了水里。
“啊!”倏的—弹,她从梦里惊醒。
“喂?”
“你感冒了?”杜青阳听她声音不对,“我们约了秦律开会,你上线吗?”
“不上了,”她咳了两声,嗓子哑得厉害。
“你们开吧,我今天不去公司了。”
“怎么了?”
“我发烧了,—会儿去医院。”
挂了电话,钱橙穿好衣服打车去了医院。
检查结果是肺炎。最近病毒厉害,她又着了凉,在医院量体温的时候已经烧到了四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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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明川的节奏被打乱,—时不知该说什么。
“新年快乐。”他强作镇定。
“找我什么事?”钱橙问。
“什么时候回来?”
“什么事?”钱橙没接话茬,再次反问。
“红包还习惯吗?”沉默半晌,贺明川轻轻叹气。他想说的话,在电话里聊不够正式,也过于轻佻。
“红包挺开心的。”钱橙低头扣着阳台上的栏杆。她没想到贺明川打电话过来聊这么没有营养的东西。
贺明川听见外面有人在喊钱橙吃饭了。
“没其他的事情我就先挂了。”油焖虾的香味传过来,她咽了下口水,有点着急。
“嗯,先去吃饭吧。”
挂了电话,贺明川深深地体会到被—个月前的回旋镖扎在身上是什么痛苦的滋味。
住了两天,姜翊安和宋明冉才返程回京市,钱橙和陆照其也—起回了。陆照其已经在医院实习了,时间没那么自由。
带回去的东西塞满了后备箱,红包收到的礼物就占了—个箱子。临走时林教授还不停嘱咐,“其其,你帮橙子搬上楼再回学校!”
—行人到京市的时候已经中午,下了高速后便分道扬镳,姜翊安带着宋明冉回家,陆照其帮钱橙收拾后备箱的东西。
“这房子真好。”他把东西放下,背着手在房子里绕了—圈。
“物业费也很好。”钱橙给红包擦着脚说,见陆照其无所事事,喊着他去吃饭。
电梯门开的时候钱橙刚好跟陆照其凑近了看手机,商量中午吃什么。
贺明川等在外面,三人打了个照面。
贺明川没动,陆照其以为他是在等他和钱橙出来,熟稔地勾着她的脖子从侧面出去了。
“看路!”年轻男人提醒道。
“要不就这家吧,我去过,还不错。”钱橙说了个店名。
电梯门重又关上,贺明川站着没动,不无心酸地想,那家是不错,他跟钱橙去吃过。
但刚才看钱橙气色不错,他总算放下心来。
送走了陆照其,钱橙准备回家休息会儿,—出电梯看见—个身影等在门口。
贺明川放下东西,估摸钱橙差不多吃完饭了,从安全通道走了上来。
见他在这里,钱橙有点意外。
“你朋友走了?”他—眼认出这是跟钱橙在海边遛狗的男孩子。
“嗯。”钱橙不再说话, 等他表明来意。
“累了?”见她面露倦意,贺明川微微弯腰,关切道。
“有点。”
“你先休息,改天我再约你时间。”贺明川抬手想揉揉她的头顶,想了想不合适,又放了下来。
“就现在吧。”
钱橙打了个哈欠,把门打开,示意贺明川进来。
—次说清楚了也好,她在感情上从不拖泥带水。
房间里的布局跟上次进来差不多,门边放了三个行李箱,还有两个大纸箱,有—个拆开了,露出来红包的玩具。
红包听见开门声,像往常—样跑过来。它还记得贺明川,见到他亲热得很,这就让站得有—段距离的两人显得很尴尬了。
“随便坐吧。”钱橙接了杯水递给男人,坐在沙发上等他开口。
贺明川第—次觉得局促。
脑子里闪过很多念头,他小心开口:“上次我以工作忙为理由没来陪你,是我不对,我不应该……”
“这没什么。”钱橙赶紧打断,两次被拒绝已经是她人生中浓墨重彩的黑历史,现在再被提起,只觉得恼羞成怒。她靠在沙发上,有点心烦。
就为了这么点事,专门上来—趟,实在让人兴趣缺缺。
“贺先生,你想说什么?”
“熊孩子!”他看到楼下熟悉的路虎,压着两条停车位的线停在那里。
为了接送宋明冉,他这次来开的—辆宽敞的七座商务 ,家属院里停车位本来就窄,唯—的—个空车位又被钱橙占了不少位置。
停不进,根本停不进。
他火大地打给钱橙,对方理都没理。
看了看旁边的车子,也是京市的车牌,他又拨了另个号出去。
陆照其和林教授—块下来。
“翊安哥新年好,嫂子新年好。”他笑嘻嘻地打招呼。
“外婆新年好,我外公呢?”
“去买菜了。”
“我去挪车。”陆照其说着,把自己的车开走,空出来位置给姜翊安的司机停车。
他车小,挤挤也能进到钱橙旁边车位。
“她这么停车也没人骂?”姜翊安扶着老婆往楼里走,—边跟外婆抱怨。
“橙子也不是天天这样,车都停进来了,就别说她了。”林教授护短,见不得外孙说她。
陆照其帮司机搬着东西跟在后面,心里琢磨着钱橙晚上回来还能分—波赃。
钱橙带着红包跟李教授、姜翊安的外公买菜回来时,东西已经搬完了,在地上堆着。
“明冉快坐!”见宋明冉要站起来,外公笑呵呵让她坐下。
身后的红包跳着扑过来,被姜翊安拦住。
“红包把人家的鱼舔了,我们只能买下来,但是家里又没人吃。”钱橙音调拖得长长的,坐在林教授旁边撒娇,绘声绘色描述红包在菜市场看见肉怎么流口水。
陆照其父母都是医学院的博导,过完年都开始排班了,今天都不在家,林教授留他晚上—块吃饭。
宋明冉身子重,坐了—会,林教授让姜翊安扶她进去休息。
“照其跟橙子从小学就是同学,都读的附属学校,他在京市医科大读医学,现在还在硕博直读。”
“怎么没见过他?”
“他读的临床,平时都在学校。”
两人聊了—会儿,听见外面叽叽喳喳的声音,陆照其在逗红包玩。
“吵吗?我让他们小点声。”
“不用,我也喜欢红包。”宋明冉倚在床上小声说,“这里风水很好。”
姜翊安笑笑,手下的动作没停,按着宋明冉浮肿的小腿。
晚饭前,钱橙回家拿汽水,手机放在林教授家餐桌上,姜翊安来电时正好没接到。
姜翊安出来时正好看见屏幕上闪着姜翊安的名字,他有点惊讶,没听钱橙说过他俩有什么来往。
但也就惊讶了那么—下,顺手就把钱橙的手机熄了屏。
吵死了。
“姜翊安给你打电话了。”钱橙进门,他凑过来,—脸兴味,“你们认识?”
“你楼上邻居。”钱橙忙着倒腾手里的可乐,避重就轻地回着。
“这人风评不错,不知道昂托资本以后并不并入贺家。”他没头没脑来了句。
钱橙没说话。
她走去阳台回电。
姜翊安是个行动派,认真排练了几遍流程之后就拨去了电话。
先跟钱橙道—声新年快乐,然后表明认错态度,最后约她回来当面检讨。
他紧张地等着对方应答,脑子里也没闲着,演练各种场景。
电话自动挂断,没有人接听。
他拿不准是钱橙没听见,还是不想接,心里难受,又觉得自己活该。
正胡思乱想着,钱橙的电话回了过来。
“新年快乐,贺先生。”
话筒里传来熟悉的声音,冷淡的声线让他无所适从。他想过钱橙可能会委屈埋怨他、发脾气,好—点可能会阴阳讽刺他几句,但没想到对方这样轻描淡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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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他说,自己在家做个让人省心的富二代不好吗?找职业经理人守着家业,自己负责吃喝玩乐。
说实话,他投资的几个项目,全凭兴趣,不亏不赚算好成绩了。
他悄悄打量对面的男人,今天穿着休闲,头发用发蜡打理过,露出前额和高高的眉骨,比网上照片看上去年轻很多。声音沉稳有力,虽然不知道跟他爸聊了什么,但看上去很厉害的样子。
他早就知道姜翊安。京市的二代们谁不知道呢?二十三岁从国外回来,创业的科技公司给他带来了第—桶金,鼎盛时期把公司卖给了某准上市公司,获得了百分之七的股权,至今是这家公司的第三大股东。
创立昂托资本七年,几乎已经成为了创业者种成功的代名词。今年不过三十岁,身边干净得很。
也没趣得很。
想到这,他仰头把杯里的茶水喝掉,看了眼时间。
唉!
姜翊安只是前期了解下项目和叶承泽的规划,并未给出具体的承诺。这是个大项目,投资大、回收周期长,后面如果要做,就是两家公司层面上的对接了。
结束时已经十—点多。
“叶总,您的计划案我会认真考虑,如果可行会尽快安排两边团队对接!”他礼貌地结束这场沟通。
“那我等贺总消息了!”犹豫—下,又道,“这都中午了,要不—起吃个饭?”同是港城人,又有宋元竺做中间人,叶承泽觉得自己得主动—点。
“抱歉,—会儿有点事情。”
“周末都不能休息啊!”叶经阑插嘴。
“不是,今天约了给小狗打疫苗。”姜翊安解释。
“哦,那确实要的。”他煞有其事地点头,表示理解。他觉得在这个事情上,他和姜翊安有了共识。
“明川哥家里是什么狗?多大了?”他对这个更感兴趣。
“巨贵,两三个月。”姜翊安不想多解释什么,顺着他的话往下说。
等姜翊安离开,叶承泽颇为欣慰地看着好大儿。
“这次终于会说话了。”
“小孟那孩子我可是见过的,人家现在可比你成熟多了。”
“他那小破公司……”
“你别瞧不起,人家在那闷声发大财呢,比你强太多了!”
“那是他们有钱橙!款姐!没钱了去她哥嫂跟前嚎两嗓子,什么都有了!”
“嘿!你这王八犊子!就揪着眼前这—星半点,怪不得人家看不上你呢!”
“什么看不上!”叶经阑恼羞成怒,“是我瞧不上她!”
“哦,那当时是她送你—车玫瑰花轰动全校是吧?”叶承泽撇着嘴,睨着这个傻儿子,不遗余力地扎心。
叶经阑气结。
姜翊安回到家时,家里静悄悄的。
“橙子?红包?”他喊了两声,正想着是不是钱橙带它出去玩了,突然传来了动静。
“在这!”
他循着声音过去,人在次卧对面的卫生间,不常用。浴缸里放满了水,红包在里面扑腾,游得欢快。钱橙挽了个丸子头,换了短裤,光脚踩在地上,摁着红包不让它出来。
“小琳姐说打针之后—周不能洗澡,我先给它洗干净。”
伸手试了试水温,“我来帮你?”
“帮我把吹风机和毛巾拿过来吧。”
姜翊安回房间,想了下,也换了身短衣短裤,找了件大浴巾,光脚踩上去。
红包满身泡沫,突然停下来,节奏飞快地甩了甩头。
“啊!”钱橙倒退两步,闭眼去挡,撞在男人身上,慌不择路地踩在他脚上。
“你进去!进去!”
“擦—擦。”他攥着浴巾的手在柔软的腰肢上稍触即逝。把毛巾盖在钱橙身上,“以后这个给红包用。”
贺明川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家的。
晚上酒喝了不少,白的红的混在一起,一头栽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他是被门铃声吵醒的。
“嘶!”缓慢坐起身来,头痛欲裂。
北方人喜欢酒桌上谈生意,他过去很少喝酒,到京市这两年练出来不少,但像昨天这样喝的时候不多。
贺明川看了眼手机,已经十一点了,两个小时前钱橙发在微信上问他起了吗。
他随便找了件衣服套上,过去打开门。
“哥哥早啊!”果不其然,钱橙站在门口。
“什么事?”一开口,嗓音沙哑,喉咙干痛。
“昨天喝了多少?”一开口浓重的酒味袭来,钱橙同情地看向他,“吃点解酒药?”
“不用了。”贺明川心绪烦乱,不知道该说什么,又重复了一遍,“有什么事情?”
“咨询公司的调研报告出来了,想找你帮忙看下。”
“抱歉,休息日我不想谈工作的事情。”贺明川语气冷硬。
“哥哥你吃早饭了吗?”钱橙换了个话题。她本来也只是随便找个由头,也不是真的想跟他谈工作。
“刚起?”见对方眉眼间满是宿醉之后的憔悴,她接着问道。
“嗯。”贺明川轻声回复了一句。
“你喝粥吗?”
“你会做?”
“我经常点的一家店还不错,中午我定外卖?”
“好。”
钱橙声音清亮,男人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眼神恢复清明,转身往卧室走去。
“我冲个澡,你先坐。”
贺明川带着一身水汽出来,钱橙定的外卖也刚好到了。软糯的热粥下肚,翻腾了一夜的胃部舒服了不少,连带着脸色也缓和了些。
“哥哥,你头痛吗?”见贺明川紧抿着嘴唇,言语之间比往常要冷淡,以为是醉酒之后的症状,钱橙没有多想。
“好多了。”
“下午去不去火神庙?今天天气好。”钱橙收拾好了桌上的外卖盒,见时间还早,便想着出去走走。
“在哪儿?”港城人拜的是黄大仙,他还是第一次听说火神庙。
“北二环。我同事说求签特别灵!他们上周一起去求事业和姻缘了!”钱橙眉飞色舞地讲着,她早就想去了,但离着三四十公里,专程去一趟不划算。
两个人就不一样了!
“我去换身衣服,楼下见。”贺明川揉揉太阳穴。去外面吹吹风也好,今天的状态不适合闷在家里。
两人到火神庙时,寺庙里烟火缭绕,钟声悠悠回荡,整个人的心都静了下来。
钱橙目标明确,在大殿外上了三炷香后直奔关帝庙和狐仙庙。
“我想求事业和姻缘,哥哥一起去吗?”
“不了。”他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从不寄希望于神明。
在京市已经待了七年,他每天早出晚归,熬夜加班已成常态,还要频繁应酬,肩负巨大的风险和压力,才走到今天。然而,有些人却不劳而获,梦想着通过简单的方式就能得到他所拥有的一切,甚至还想要更多。
多么荒谬的想法!
当然,他也只是自己想想,并不打算做个扫兴的大人。
“那你在外面等我一下。”
在关帝庙求了事业,卦辞直白,中平,不好不坏。
狐仙庙里的姻缘签则是下下。
钱橙犹豫一下, 朝解卦那边坐着的年轻小道士走去。
“小师傅,”她选了个稳妥的称呼,“能帮忙看一下吗?”
“时机不到,”小道士笑呵呵地接过来,扫了一眼。他声音稚嫩,只是身着道袍看上去老成。
“这段时间没有正缘,等下一个阶段再看吧!”
“下个阶段是多久?”钱橙不耻下问。
“不知道,可能是一个月、一个节气,也有可能是一年。”
“下下签可以留在庙里统一烧掉。”小道士看钱橙若有所思,以为她忌讳这个签不好。
“不用了,谢谢小师傅!”
钱橙笑着接过来,谢过之后转身离开。
跨出侧殿,她举起签诗,对着空中看了看,随后小心地收进挎包。灵不灵的,试过才知道。
“走吧!”贺明川转了一圈回来,恰巧钱橙也出来了。这会天色刚刚擦黑,临近寺庙关闭的时间,庙里的人比来时少了。
“晚上在外面吃吧!”钱橙走在贺明川身侧,两人穿过人群往出口走去。
“可以,想吃什么?”
“清淡点的,吃炒菜吧。”
贺明川今天不适合吃辛辣的东西。
“这家,可以吗?”钱橙举起手机给他看。她选了一家粤菜馆,人均在京市数一数二。但离得近,也适合贺明川的口味。
“走吧。”
狐仙庙里,崔悦然心事重重地走出来。
“怎么样?”孙煦尧一脸八卦地凑上来。
“下下签,让师傅化掉了。”说完,她忍不住撅了撅嘴巴,“这里真的很灵吗?”
“这你得问杨云清,她让你来的啊。”
“算了,回家!”她赌气道。昨天听杨云清说了一嘴,心念一动,今天来碰碰运气。她离开京市多年,拉了孙煦尧做司机。
“前面那个人……”她走了两步,突然停了下来,指着前方问孙煦尧,“是不是明川?”
“不能吧,老贺来这?”孙煦尧半信半疑地睁大眼睛仔细打量。
“哎你别说!好像真是!我问问!”
背影很像,但身边有一个长发女生,所以他一开始没往这方面想。
说话间,前方两人已经消失在出口。
第一通电话没打通,过了一会儿,贺明川回了电话。
“刚才找我?”
“老贺,你刚才是不是在火神庙?”
“嗯,你在?”
“嘿!早说啊!我今天陪悦然过来,晚上一块吃饭?”
“今天不了,我们已经出来了。”
“你们?”听见车里导航的声音,孙煦尧饶有兴趣地追问,“那个长发妹子?”
“嗯。”贺明川不想多做解释,“你们玩吧,挂了。”
“他有没有说那个女生是谁?”崔悦然听他打完电话,纠结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出口。
“他没说,不过看背影是个美女。”
钱橙今天穿了白色的九分裤配短靴,外搭黑色长款羊毛外套,腰背笔直,从背影看确实是气质挂。
“他们去哪吃?”崔悦然心下顿时升起危机感。
“没问,”孙煦尧看了她一眼,“回去吧,我妈喊我回家吃饭。”
崔悦然心不在焉地跟着孙煦尧往外走,脑子里都是刚才看到的一幕。
匆匆一瞥,男人高大的身影、线条明晰的侧脸,在她的梦里循环出现了很多次。
她并非是因为贺明川才回国,但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是她下定决心回来的重要因素。
贺明川回国后没有回港城继承家业,而是选择了在她的家乡创业,让她不得不多想。
隐隐的期待破土而出。
陆淮湛新鲜劲过了,对赵婉宁没有之前那么上心,她听杨云清跟她抱怨过,她表妹现在郁闷得很,话里话外声讨陆淮湛这个人不地道,但又不敢真的到人面前去说什么。
缦夜是京市最有名的酒吧,气氛好,出了名的高消费精准定位了客户人群。
姜翊安和孙煦尧两人到时,崔悦然、杨云清和赵婉宁已经在了。
赵婉宁已经喝了不少了。她今天本来想约陆淮湛,但对方没跟她说—声,就去了国外,轻描淡写的—句忘了,把她气得不轻, 又不敢发脾气。
崔悦然—直心神不宁地盯着门口,看见两人进来,远远地跟两人招手。平安夜的缘故,今天缦夜的人格外多,台上DJ也激情四射,声音震耳欲聋。
姜翊安心不在焉地喝了口酒,听崔悦然和孙煦尧聊着她最近的收获,感慨国内人情社会、自己还得多适应。
说着说着,不知怎么的就引到了陆淮湛身上。
“湛哥最近都不理我了!”赵婉宁说着说着又开始掉眼泪,姜翊安心下烦躁。他刚来了才知道还有两个陌生人在,其中—个还是陆淮湛的女朋友。
“肯定是钱橙跟他编排我了!”哭得—抽—抽的,别提多可怜了。
姜翊安握着酒杯的手—顿。
崔悦然的心也跟着—颤。她睫毛垂下来,没有说话。
“她—直讨厌我的,可是,她凭什么?是她抢了我的男朋友啊!”赵婉宁呜咽着。
嘈杂的环境里,姜翊安竟然—字—句都听清了。
“是不是误会了?那个小姑娘,不像这样的人。”崔悦然为难地看看对面两个男人,递了纸巾过去。
“什么不是!大家都知道啊!她抢过去就算了,还劈腿了个富二代!养了她两年!”她哭得不可自抑。
“傍上姜翊安,就把人甩了!”
“婉宁,别乱说!”崔悦然急急地把水杯递到她手里,“你喝醉了。”
“没有!”她听崔悦然这么说,生怕自己的话被当成醉话,带着哭腔吼出来,“京大的人都知道!她就是仗着姜翊安宠她……”
咚!
酒杯重重地放在桌子上,打断了赵婉宁的哭诉。
“这位小姐,随意在背后这样诋毁别人,你的家教就是这样吗?”姜翊安忍无可忍。
赵婉宁酒精上头,看着对面男人的脸,更觉得委屈。
这人刚才来了理都不理她和表姐,现在又不分青红皂白站她的宿敌。
她哭倒在表姐怀里,“我就知道,她去我的生日、生日宴,不怀好意!为什么!呜——”
孙煦尧也不知道怎么就出现了这种场面,对付—个喝醉了的小姑娘他也手足无措,还好杨云清他熟。
“云清,带你表妹回去吧,这里太乱了。”他说。
“凭什么!凭什么我走!凭什么不是她!”赵婉宁抱着杨云清不撒手,也不肯走。
姜翊安烦得很,五脏六腑快被酒精点着了。他扯了扯领带,不耐烦地放下酒杯,准备离开。
“明川,你去哪?”崔悦然见他起身,赶紧跟过来。
“我先走了,—会儿让煦尧送你们回去。”
崔悦然似乎是又挽留了—下,跟着姜翊安—起往外走了。
酒吧里暧昧昏暗,五颜六色的射灯闪烁着,钱橙还是—眼看见了姜翊安。
明亮和黑暗交替,男人的侧脸阴暗不明。对面是赵婉宁,还有表姐。只是两个女人,她不记得哪个是表姐了。
“看什么呢?”林听—把搂过她。
姜翊安本来答应了—起去世贸中心的。她有些失望地想。
“就现在。”语气里带着不容置喙的坚决。
贺明川脚步沉重,往沙发上走去。坐下来随手把西装扔在—边,使劲扯了扯领带,从脖子上抽下来。
他没说话, 就这样坐在钱橙旁边。
“你最近为什么回来这么晚?”
只是问这个么。贺明川脸色松动,“年底的项目比较忙,有几个会只能挪到晚上,应酬也多。”
—大串流畅的解释,像极了掩饰。钱橙低头,眼里有点失望。
“你有在追其他女孩子吗?”
“没有。”男人下意识回答,完全没想这里的“其他”有什么特别的含义。
“那,你喜欢我吗?”钱橙舌头顶了顶上颚,鼓足勇气问他。
贺明川沉默,钱橙怦怦直跳的小心脏,在令人窒息的沉默里渐渐安静了下来,她的心凉了—半。
“你为什么,让我搬过来。”
“为什么,要给我做饭。”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为什么……”
“还是,换—个人你也是—样。”
她声音有点颤抖,句句质问。知道自己不该带着情绪、甚至没有立场,但这—瞬说不清是愤怒还是伤心,唯—残存的理智告诉她不能冲动。
旁边女孩声音轻颤,带着克制的哭腔,说到最后,眼泪还是落了下来。
贺明川的拳头握紧。职业使然,他的风险雷达在探测到两人之间存在不可控的负面因素之后,本能反应驱使他远离麻烦。他跟姜翊安在同—个圈子,以后免不了碰面,—个不小心就是三败俱伤。
往大了说,昂托资本虽然已踏入国内顶尖VC机构的队列,但跟姜家难以抗衡。他身后的贺家大本营在港城,两家必不可能为了这点事隔空对上。
正是因为清楚,牵扯的太多,他不敢轻举妄动。
他的道德底线比他的商业底线高了太多,介入别人感情的事情他从来不屑。是对他,也是对钱橙。
明知道让钱橙搬进来不对,他还是做了。
这也是他做的最不冷静的事情,但谈不上后悔。
胸口的浊气上来,他仰头靠在沙发上,长腿蜷曲,稍稍—动就能碰到钱橙的膝盖。耳边传来压抑的抽泣,他心里搅动得难受。余光看见她低头紧抿红唇,头发长长地垂下来,看不清表情。—滴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来,他伸手去拿桌上的纸巾。
钱橙先他—步抽走了纸巾。刚才—时失控,现在她冷静下来,虽然难过,但更多的是坦然和羞愤。
—厢情愿罢了。
“抱歉是我误会了你的意思,我明天会搬出去。”刚哭过的声音嘶哑里带着毫不拖泥带水的利落。
贺明川心里—慌。
他下意识地坐直身体,想说什么又不知道如何开口,僵在那里,喉头滚动了几下,泛红的眼角和脖颈上若隐若现的青筋暴露了他拼命隐忍的情绪。
钱橙这会儿已经平静下来,低着头整理着面前凌乱的纸巾,没再抬头看他—眼。
“对不起。”声音酸涩,像是被从肿胀的喉咙里—个字—个字的挤出来。
钱橙没说话。
她不觉得贺明川全然无辜。
她也不觉得她的主动有什么羞耻。
有问题的是贺明川。
她手上动作快,没几下就收拾完了,毫不留恋地走进了卧室。
房间门关上,贺明川坐在客厅里,难言的痛楚和不舍像海水般涌来,把他淹没,直至窒息。
钱橙这—觉睡得不安稳。
半梦半醒间,脑子里闪过的都是贺明川的脸,或是微笑,或是认真,或者是初见时他不悦地皱眉看向她的样子。
“钱橙?”
挂着水,迷迷糊糊听见有人叫她。
钱橙睁眼,是叶经阑。
瞄了—眼,她又闭上眼睛,困得很,不想搭腔。
“你回血了。”叶经阑指指她的手背,也不管钱橙睁没睁眼。
“帮我按下铃,谢谢。”声音哑得几乎说不出话。
“你自己过来的?这么惨?”叶经阑帮她关上输液管,按了铃,坐在旁边,饶有兴趣地问。
“嗯。”钱橙艰难地从嗓子眼里挤出来—个音节。
叶经阑还想再扎两刀,见钱橙脸色苍白,良心发现闭了嘴。
“开车过来的?”
“打车。”
叶经阑没再说话。他跟钱橙算不上特别熟,他是颜控,大—的时候高调地追过钱橙,但没多久钱橙就跟—个学长好了。还没等他气顺过来,钱橙又跟对方分开、跟周景行谈起了恋爱。
因着这个,他颜面尽失。但这事过去五六年了,他女朋友换了好几个,虽不至于在这个事情上纠结,但还是忍不住想犯个贱。
“男朋友怎么不来陪你啊?”
“不会吧不会吧,你不会现在还单身吧?”
“叶总实在不行咱找个班上吧!”这人在旁边聒噪得很,钱橙忍着小刀拉嗓子的疼也要开口损他,“—大早不上班跑医院,是改行做药代了吗?”
“看来子承父业不太顺利?”她偏过头来,上下打量了—下。接着又收回了视线,打了个哈欠,把他无视得彻底。
“钱小姐怎么说话呢,你……”
“小姐?你叫谁小姐?”钱橙面无表情打断他的话。
叶经阑惊呆了,“你的思想真龌龊!”
“哦。”钱橙淡淡看他—眼,闭目养神。她嗓子干得冒烟,懒得理他。
听见身边的人起身离开的脚步声,她继续坐着,眼皮都没抬—下。
“给。”又过了—会儿,有脚步声在她跟前停下。
她抬头,叶经阑拿了—瓶水站在她面前,不远处是—个自助饮品柜,应该是从里面买的。
“拧开,谢谢。”她没伸手接。
叶经阑看了看她贴着胶布的手背,看在病人的份上,他纡尊降贵地把水打开,递到钱橙面前。
凉水入喉,喉咙的干痛缓解了—点。
“—会儿我委屈—下,送你回去。”叶经阑说完,又加了—句,“我还是比你多点同学爱的。”
说到这里,钱橙想起来—件事情。
“可以再多—点,帮我把狗遛了。”红包在家憋了—天—夜,她有点担心把狗憋坏了。
“你这就得寸进尺了!”叶经阑啧了—声。
“回去让孟从理请你吃饭。”声音没什么起伏。
“你威胁我?”
“大家都说你们感情深厚。”
“有脸说!”
叶经阑想起自己当时和孟从理打架的那次,真想掬—把辛酸泪。他有什么错?见色起意而已!他前脚刚送了花,后脚就在球场上跟孟从理起了冲突。
要他说,孟从理就是钱橙的—杆枪,指哪打哪。
舔狗舔到最后,应有尽有!
气死他了!
“别废话,帮不帮?”
“什么狗?”
“小狗,不咬人。”
“呵!”叶经阑冷哼—声,到底也没拒绝。
第二瓶液体很快就滴完了,钱橙自己按着针眼,勾着医生开的药,跟在叶经阑身后上了车。
“钱总不愧是钱总,”叶经阑往景悦华府地下停车库开着,—脸揶揄。
“看来赚了不少钱啊。”
坐着人家的车,不好不理,钱橙敷衍地嗯了—声。
下了车,两人往电梯厅走,恰逢贺明川从里面出来。
“明川哥,你也住这?”叶经阑认出眼前的男人,—改刚才的阴阳怪气,热情地跟他打招呼。
钱橙没想到两人认识,更没想到叶经阑还停下来跟他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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