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奔波,沈心连一只低阶的妖兽都没有发现。
此时的沈心并不知道,那头虎妖便是天妖林的十二王座之一。
天妖林,一皇十二王。
每一个王座都是九品起步的天妖,天妖的血腥味或许在人类鼻息中没什么特别,可是在妖兽灵敏的嗅觉里哪怕只是一滴都只敢逃避,更何况这白发男子浑身天妖血。
“大当家,这些个妖兽怎么突然就退去了?”
一头戴红巾,红巾上写着一个二字,一身武夫打扮的男子手持砍出缺口的大刀,撇头对着身旁的人说道。
“小心些,妖兽也有灵性。”
头巾上写着一字的男子并没有感到轻松,相反,只觉得十分不对劲。
“嘿!
各位英雄好汉,我迷路了,能不能指个方向?”
白毛红袍的男子从树林中探出半个身子,若不是这一行七人行走江湖多年,怕是一刀就往那头颅上砍去了。
“你是谁,有何目的?
我们只是借道去临渊城,若是匪哥儿是来讨口酒水喝,大可首说。”
“匪?
不不不,好汉们误会了,当真是迷了路,而且我也是去往临渊城。
还望小哥儿可以帮个忙,顺手捎一程。”
沈心掏出一颗最小的妖丹,高高抛去。
带头男子看着手中妖丹,西品妖兽的妖丹,与马车里那押送的货物都差不多价格了。
这小子打扮古怪,能拿的出西品妖兽妖丹,自然拿得下他们兄弟七人。
再考虑到方才妖兽撤退模样,这男子怕是个高手。
在这个世道上带佣兵队,自然得识大体,看似自己这一行人有选择,怕是早就没得选了……“既然是兄弟迷路了,那就顺手捎上一程又何妨。”
带头男子抱拳招呼道。
“老大!
这小子怎么能和我们一起,万一是个歹人……”老二浑身横肉,倒也是像说的出这种话的人。
老西扯了扯边上不懂事的傻子,抱拳说道:“兄弟,我这二哥就是浑人,你不用在乎他放屁。”
“那倒不至于,是小的冒昧打扰了。”
沈心缓慢朝七人走去。
那一身血染的长袍,或许别人还以为是是红色衣裳,可是自幼在江湖摸爬滚打的七人,自然是闻得出空气中浓烈的血腥气,而且这种味道,分明是高阶妖兽的鲜血。
老大和老西对视一眼,彼此之间的眼神都满是恐惧和担忧。
“各位兄弟们,敢问一句现在这儿是什么地方?”
沈心停下脚步,抱拳问道。
方才这七人眼中的忌惮,那种想要远离的气息,自己实在是熟悉不过了。
“哦,忘了介绍了,我们七兄弟是临渊城的佣兵队,没什么名号,就从一到七排了个名,江湖上兄弟给了点面叫七匹狼,平日里就受人委托押送些货物赚点佣金。
这儿是外围的天妖林,算得上是去临渊城的近路,还不知这位兄弟怎么称呼?”
队长右手往左手小臂上一扣,右手伸出个大拇指,行了个礼。
“哦,那我们也算有缘,我是临渊城的一名邪修,名号不提也罢,就是想问一句那个所谓的近路如何走?”
沈心自然知道对方有所戒备,懒得再相处。
邪修,临渊城的邪修。
哪怕是在临渊城,敢说自己是邪修,便会有一个武疯子找上门来打一场。
这人……队长咽了口口水,将手中的妖丹和一卷羊皮卷轴一同丢出。
“小兄弟,这条路线我己烂熟于心,你且拿去,相识一场也是缘分。”
沈心将羊皮卷收好,屈指将那颗妖丹弹回地面,溅起泥尘。
“就当是我买了,就此别过。”
赤红色真气奔涌,朝着远处而去。
“大哥,只有三品真气……”老西看着远走的白发少年开口说道。
“呵,老西,你自认为聪明,还是得控制心中贪婪啊。
若是当真只有三品,那些个包围我们的妖兽怎么忽然间跑了?
贪心是好事,眼界不够可是大错。”
队长捡起地上的妖丹,拍了拍灰尘收入腰包。
沈心跑出老远后才打开羊皮卷。
临渊城周围几百里范围内,杀人越货屡见不鲜,自己拿出那一枚妖丹时就开始后悔了。
哪怕七人看似没有表现,但是那贪婪的眼神……若是知道自己衣兜里还有一大把,怕是真正走不回临渊城了。
沈心看着卷面上的标注,一条弯弯斜斜的路线贯穿山水。
黑色的线条大概就是路线,湛蓝色标注着各个妖将领地,边上一个由朱砂描写的“金眸血虎王座”时常出没。
原来那头巨虎是王座,难怪……“知道这边有王座,没有高品修士敢靠近,所以选这么条路是吗,嘿,真是有点聪明。”
沈心收好羊皮卷,确认了现在的位置,收敛气息奔行。
.与此同时,临渊城。
“师姐,你不要再修炼《眼渊卷》了,两种功法同修只会害了你……”绿发男子看着盘腿修炼,双目流血的女子说道。
“我的《情渊卷》己无再进可能,不进九品我如何报仇!
休要再提。”
女子双目血流更快。
绿发男子只是叹息,谁又没有执念呢……当年被灭门之时,若不是师姐恰巧路过出手,丢的就不只是这一只眼睛了。
所以,哪怕之前聂老头特意强调过渊卷独一无二,不可同修。
师姐要的时候,还是执拗不过。
为了找那负心男子要一个道理,当真值得?
天无剑域少门主,只听闻早就踏入九品的境界,倒也算得上少有的天才,哪怕是自己也不得不服。
怕是只有那个一天天失踪的混账才能交手吧……想起那个在小时候以弹自己小鸟为乐的男子,自己就只觉恼火。
大师兄?
狗屁的大师兄,迟早有一天得给他打倒在地,狠狠的发泄小时候的委屈。
看了眼不愿放弃的女子,柏狂摇了摇头,轻轻关上木门。
“也不知道那白毛小子还活着不……”一个多月了,若是还没回来,大概是死在路上了吧,这山上没有那小子的叽叽喳喳,确实有些无趣呢……忽然间男子仿佛想起了些什么,狠狠的拍了下额头,渊令忘记给那小子了,还得去城头等,真是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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