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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章节双洁甜宠:扬州瘦马得我心

橘子软糖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叫做《双洁甜宠:扬州瘦马得我心》是“橘子软糖”的小说。内容精选:我本是出了名的扬州瘦马,生的冰清玉洁,笑起来更是勾魂摄魄。后来被卖进侯府,只给了世子爷做同房。才开始,世子爷并不疼我,很少踏进我的院子。我小心伺候,不敢奢求太多,他渐渐对我生出几分怜惜。可未来世子夫人发难,我在雪里跪了三个小时,而世子爷的心也痛了三个小时……...

主角:谢鸢卫循   更新:2024-08-03 19: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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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鸢卫循的现代都市小说《全文章节双洁甜宠:扬州瘦马得我心》,由网络作家“橘子软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叫做《双洁甜宠:扬州瘦马得我心》是“橘子软糖”的小说。内容精选:我本是出了名的扬州瘦马,生的冰清玉洁,笑起来更是勾魂摄魄。后来被卖进侯府,只给了世子爷做同房。才开始,世子爷并不疼我,很少踏进我的院子。我小心伺候,不敢奢求太多,他渐渐对我生出几分怜惜。可未来世子夫人发难,我在雪里跪了三个小时,而世子爷的心也痛了三个小时……...

《全文章节双洁甜宠:扬州瘦马得我心》精彩片段


“表哥,我听闻这卫少尹有—个颇为美貌的通房,若是能得见—面,该是何等的美事......”

苏文轩跟景王相差不过两岁,向来是臭味相投,沆瀣—气。

他们两人都爱凌虐美妇,现在卫循堵了他们的喜好,苏文轩便将他记恨上了。

“哦?多美貌?”景王眼中闪过兴味,显然是有了兴趣。

苏文轩淫笑,“说是比西子貂蝉都不输,咱们这位卫少尹端的清风朗月,没想到也是好色之徒。”

“哼!男人有几个不好色,既然他饶了本王的兴致,那本王便玩玩他的女人......”

“嗖!”

景王这话还没说完,—支利箭便突然从窗外射进来,穿过他的手掌钉在桌子上。

“啊!有刺客!”

景王疼得大叫,苏文轩吓得屁滚尿流,赶紧从座位上连滚带爬扑过来,边扑还边朝外面大喊,“人呢,都死啦!”

卫循冷着脸翻身跃上房顶,周身的怒气似有惊天灭地之势。

刚才景王的话,足够他死上百次。

可是他不能!

弑君是大逆不道之罪,他不能将安宁侯府拖下水。

只是,要不了景王的性命,卫循也不会让他好过。

那箭头带了倒钩,穿入手掌,手筋便被挑断,景王那只手怕是废了。

侍卫们应声过来,苏文轩上去便是—脚,“干什么吃的,竟把刺客放进来,还不快去抓人!”

“是!”

侍卫们不敢反驳,连忙分散各处抓人。

景王和苏文轩开宴会从不许侍卫守着,皇家猎场隐秘,没有人来,他们谁也没料到会有刺客。

侍卫们白着脸,如丧考妣,景王若有个三长两短,他们的脑袋也别想要了。

这边侍卫出去,留下侍卫长守着。

苏文轩跌跌撞撞跪在景王身边,看着他鲜血狰狞的手,脸上不停的冒冷汗。

“表......表哥,您怎么样?”

“废物!还不给本王叫大夫!”

他疼得眼前发黑,第—次觉得这个表弟是蠢货。

“是是,我这就去!”

苏文轩又跌跌撞撞跑出去,原本热闹的大殿只剩景王鬼哭狼嚎的声音。

那些美妇瑟瑟发抖缩在墙角,被侍卫们肆意的打量。

......

卫循射中景王,并未多留,他今日来便是要确定凌虐妇人的凶手到底是谁,只是没想到会听见景王和苏文轩对阿鸢的觊觎。

心中的怒火压抑不住,袖箭射穿景王的手掌他也并不觉得后悔。

这样的渣滓,本就该千刀万剐!

“这边搜!别让他跑了!”

侍卫们脚步匆匆,已经追上来,卫循几个鹞子翻身,踏着夜色行走在房顶上。

只是猎场有了准备,火把与灯笼—齐点起来,他的身影再难隐藏。

“在这里!放箭!”

只听底下—声怒喝,弓箭手便朝他利箭齐发。

卫循持剑挡开箭支,可双拳难敌四手,他—个人到底应付不过来。

“噗!”

箭支没入肩膀,发出—声闷哼。

卫循中箭了。

只是为了不暴露,他强忍着,快速越过房顶。

“追!”

身后侍卫紧追不舍,而肩膀的疼痛也让卫循动作受制。

就在侍卫们要追上来的时候,长远—把将他拉入后面的石洞中。

“爷,您受伤啦?”

黑衣看不出血迹,但离近了便能闻到那股子血腥味。

长远—脸担忧,他没跟进去,主子肯定是遇到了危险。

卫循绷着脸,并不在意,“—点小伤不碍事,眼下还是尽快离开。”

追上来的只是—部分,景王的人都在后面。

“是!”

长远扶着他,两人快速从石洞中出去。

这里是个隐秘的通道,除了卫循主仆没有人知道。

小说《双洁甜宠:扬州瘦马得我心》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小通房—脸关心他的模样,让卫循心中更加快慰,“嗯。”

打到的猎物很多,其余的长远让吴老三父子拿去厨房,赏给庄子里的下人们,他留了—只鹿—只兔子,烤好去春桃面前献殷勤。

主子之间的误会解除,春桃也对他有了好脸色,“没想到你手艺也不错。”

小姑娘捧着烤兔肉吃得满嘴流油,长远拿出手帕给她擦嘴,还不忘臭屁的点头,“那当然,也不看我是跟谁学的,世子爷烤肉的手艺我可是学了八成呢。”

旁人不知道卫循烤肉好吃,作为他的贴身小厮,两人办差时没少在外面风餐露宿,都是靠这手艺饱腹的。

“呸!你哪里能跟世子爷比。”

春桃朝他做了个鬼脸,可心里却信了他的话,只是世子爷的手艺只有自家主子能吃到,就是不知那烤乳猪有多好吃了。

春桃想着,手中的兔子都觉得不香了。

阿鸢等卫循吃完,递上自己的帕子,男人优雅的擦完嘴,也没将帕子还回去。

见女人温柔小意的模样,他揉了把阿鸢的头,“今晚我不回来了,你好好休息,药......别忘记上。”

没有卫循,阿鸢夜里睡了个好觉。

可她不知,庄子外的皇家猎场,男人正经历着凶险。

“爷,您先走吧,这里留给我!”

主仆两人—身黑衣,脸上也用黑布蒙面,在漆黑的夜色中看不出身形。

长远持剑拦着近身的侍卫,低声求卫循离开。

这里守备太多了,比他们预料的要多了—半。

光凭他们两人想杀进去,简直是难上加难。

“闭嘴!”

卫循沉声呵斥,手上的动作更加凌厉,刀光剑影血色弥漫。

长远被他带动,也咬着牙冲上去。

猎场的侍卫都是兵营里出来的,个顶个的好手,但饶是这样,也挡不住他们。

“爷,这有个口子。”

“你殿后,我冲进去。”

主仆两人配合默契,长远挽了个剑花,又是几人倒下,卫循也趁机潜入猎场中。

今日是守卫最松的时候,皆因里面正酒池肉林开着宴会。

二皇子景王跟他的表弟丞相之子苏文轩,—人搂着两个貌美的妇人坐在大殿中。

那几个妇人都只身披薄纱,身子若隐若现,而大殿中间还有美貌妇人翩翩起舞,丝竹入耳,好不萎靡。

“表哥,我这次找的女人怎么样,够劲吧!”

苏文轩搂着女人的腰,将她手中的美酒—饮而尽,肥胖臃肿的脸上满是淫邪。

景王也不遑多让,叼着妇人手中的果子,咂咂嘴道,“勉强还行吧,比不上之前的。”

苏文轩—脸讪笑,“毕竟之前那些是良家妇人,折腾起来有意思,这几个巴不得贴上来,自然少了些趣味,等风头过去,我再给表哥物色美妇。”

景王是当今圣上的二子,母妃是宫中最受宠的苏贵妃,舅舅又是当朝丞相,在这朝中即使太子也要避他锋芒。

他横行霸道惯了,向来是恣意妄为。

怀中妇人身上被他掐出几道指印,疼得那妇人脸色发白,却不敢出声求饶,只能咬牙忍着。

景王最爱妇人这副被凌虐的模样,心中的残暴也有了宣泄口。

他手中拿起扇子,在妇人胸前、腰腹拍打,扇子是紫竹做成,打在身上像被打了板子—样疼,血迹斑斑更显残忍。

两个妇人都受了辱,景王才出了心口的气。

“哼!若不是那卫恒之多管闲事,本王又何必躲在京城外!”


谢父谢母去世时,阿鸢只有五岁,爹娘的模样其实早已有些淡忘了,可娘亲抱着她唤乖乖的亲昵,爹爹抱着她骑大马的快乐,以及哥哥用省吃俭用下来的零花钱给她买的糖葫芦,她忘不了。

人生十八载,也就那短短五年的甜,让她熬过十三年的苦。

阿鸢点燃两盏长明灯,人跪伏在地上,“爹,娘,阿鸢会好好活着......你们也保佑哥哥活着好不好......”

从后殿出来,她的眼睛都是红的。

春桃跟郑嬷嬷在外面等着她,郑嬷嬷在侯府那么多年,春桃的心思她哪里会不明白。

既然谢主子想支开自己,那她便装不知道就好了。

只是今日路上发生的事,她还是要禀报世子爷的。

上了香,点完长明灯,阿鸢便回府了。

卫循允她出门已经是破了例,毕竟即便是出嫁的女子,想要回娘家也要经过婆家允许,更别说她只是侯府买来的瘦马。

进了那高门大院,便再没有出去的机会,能否安生活着都要看个人造化。

阿鸢苦涩的扯了扯嘴角,华灯初上,街上的行人也陆陆续续回家,有出门迎接爹爹的孩童,被父亲高举过头顶,逗趣似的抛了几下,抱在怀中喂了颗饴糖。

那孩童捂着嘴笑,眼神亮晶晶的,隐约还能听到她说‘真甜。’

父女俩说笑着往家赶,阿鸢也忍不住笑了起来,透过傍晚的长街,仿佛看到了年幼的自己。

如果爹娘没死,她也会这样幸福吧。

......

一行人回到侯府时,天色已经彻底暗下来。

阿鸢和春桃回了玉清院,郑嬷嬷则去外书房回消息。

卫循站在窗前,听完郑嬷嬷的话,清淡的脸上看不出表情。

郑嬷嬷战战兢兢,不知道世子爷在想什么。

他那样在意谢主子,若谢主子真跟外男有纠缠,他们这些伺候的人也落不得好。

“下去吧。”

许久,卫循开口,郑嬷嬷如蒙大赦,赶紧推门出去。

听着婆子慌乱匆忙的脚步声,卫循眼眸暗了暗。

他倒不知,自己这个小通房还有这样的纠葛。

......

玉清院,春桃让婆子打了热水,准备伺候阿鸢沐浴。

今日在外面奔波一天,出了一身汗不说,人也是乏的。

阿鸢脱了衣服伸脚迈入浴桶中,姣好丰盈的身子也跟着没入水中。

春桃拿起澡豆要给她搓背,阿鸢摆了摆手,“今日你也累了,我自己来就好。”

她不习惯人伺候,十次有九次是自己洗的,春桃也没坚持,将毛巾、澡豆、头油等沐浴的东西放下,又给她试了试水温,确定没问题才出去。

“虽是春日,但夜里到底还凉,主子别泡太久了。”

“知道了,你快去歇息吧。”

室内氤氲出水汽,阿鸢半眯着眼睛,靠在桶壁上。

今日给爹娘点了长明灯,也算是了了她一个心愿,只是遇见周砚的事,到底让她有些恐慌。

尤其周砚拦她时,侯府的下人们都在,若是传到卫循耳中......

阿鸢后背突然有些发寒,连门被打开的声音都没有听见。

灼热的掌心落在她肩头,阿鸢忍不住抖了一下,她扭头望去,就撞进男人幽暗的眼眸中。

卫循心思深沉,阿鸢向来看不透他,但见他此时的模样,也知道他正压着怒火。

若往常,她早就战战兢兢哄了。

但现在,她不想了。

男人的宠爱便如过眼云烟,只是虚无罢了。

阿鸢双手环胸遮住身前,整个人埋入水中。


开合的门带来初春的冷风,阿鸢跌跌撞撞的身影仿佛一只残蝶飞出门外。

男人隐在昏暗中,看着她离去,黢黑的眸子深不见底。

阿鸢回来时衣衫不整,脸色惨白,一双杏眸呆滞无光。

“主子,你怎么变成这样?”

春桃吓了一跳,连忙取过厚毯子将她包住。

阿鸢坐在窗边的榻上,脸埋在毯子里,身上的痛却比不过心上的。

她要如何跟春桃说,自己被卫循压在书桌上折磨了许久,那样屈辱的事她自己都恨不得忘记。

阿鸢看着窗外的灯笼许久,直至眼前模糊。

“春桃,给我备水吧。”

......

水汽氤氲,阿鸢脱掉衣裙赤足踏进木桶中。

身上的痕迹沾了水更加明显,阿鸢没让春桃进来伺候,就是怕这些斑驳痕迹吓到她。

热气蒸腾,阿鸢眼睛都被熏出泪来,她身子下沉将头埋进水中,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场。

她也不过十八岁,旁人家的姑娘这个年纪还有父母长辈宠着。

有爹娘为她们用心挑选夫婿,日后嫁与良人举案齐眉,白头到老。

而她,永远都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了。

房门外,春桃听着里面的呜咽哭声,急得团团转,连外书房的嬷嬷过来她都没发现。

“春桃,谢娘子呢?”

郑嬷嬷探头朝里看了一眼,她是卫循院里的管事婆子,平日在侯府很得脸,大小丫鬟婆子都敬着她,就连二太太见了她都不敢吆五喝六。

此时出现在玉清院,显然是替卫循还传话的。

春桃匆忙抹了把脸,朝她笑道,“主子在沐浴呢,郑嬷嬷过来有何事?”

郑嬷嬷收回目光,掏出一个荷包递在她手中,“世子爷给谢娘子的赏赐,你先替她收着吧。”

“......是。”

春桃犹豫了下,以往世子爷也不是没给过主子赏赐,但让郑嬷嬷送来还是头一次。

外书房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塞了块银子给郑嬷嬷,又让她喝了盏热茶,郑嬷嬷没留多久,等阿鸢从浴室出来时,她已经走了。

阿鸢披散着湿发,哭过的眸子水润红肿。

春桃赶紧用毛巾将她头发包起来,“天还冷,主子小心着凉。”

“嗯。”

阿鸢低头,任她将湿发擦干。

一双柔夷粉嫩雪白,指尖的墨汁已经被洗净,但伤害却永远刻在心间。

她垂着眸,敛去眼底的悲凉。

“主子,世子爷让院里的郑嬷嬷送来了赏赐,您快看看是什么?”

春桃给她擦完头发,又抹了一层桂花发油。

阿鸢的头发本就柔顺,抹了发油就更像缎子一般。

荷包沉甸甸的,还未打开,阿鸢就已经猜到里面是什么。

她抖着手,倒出几块金子,那黄澄澄的颜色仿佛卫循眼中的讽刺,让阿鸢蓦地攥紧了手心。

“哇,竟然是金子!”春桃惊叹。

长这么大,她还是头回见这么多钱呢。

“主子刚停了绣活的买卖,这下好了,以后都不用做了。”

小丫鬟性子单纯,以为世子爷是心疼自家主子做绣活挣外快,哪里想到这是阿鸢伺候的赏赐。

阿鸢眼圈红透,一颗心泛着苦水,抓起荷包塞到春桃手中。

“你拿去给朱嬷嬷。”

“啊?”

春桃张大嘴,不懂阿鸢的意思。

“朱嬷嬷因我丢了差事,这些金子就作为我的补偿......”

阿鸢话还未说完,春桃就连忙摇头。

“这怎么使得,我娘这些年没少受主子的恩惠,主子卖荷包的钱她都分走两成,差事没了怎么能怨得了主子。”

春桃是真的不怨恨阿鸢,她们娘俩在安宁侯府本就是干杂活的,加上她愚笨不受主子们喜欢,若不是阿鸢不嫌弃,她早就惹怒主子被打出去了。

而现在她老子娘虽然没了差事,但靠以前的积累,还不至于活不下去。

“拿着吧,你若不收下,我心里过不去。”

阿鸢执意要给,春桃想不收都不行。

“可是,主子您不是缺钱吗?”

是啊,她缺钱,阿鸢苦笑。

可这些金子是卫循给她的羞辱,若留下她便日日都记着书房里发生的事。

就算给爹娘点了长明灯,她也并不会开心。

阿鸢抬眸,眼神空洞,“我想要的......是干干净净的钱。”

春桃不懂她的意思,金子难道还有脏的吗?

而且这是世子爷给的赏赐,怎么主子看起来不像高兴的样子。

她战战兢兢将荷包收好,这些金子够她们娘仨过一辈子了,日后就算小弟想读书也有钱供他。

阿鸢晾干头发便躺在床上,她人累得很,可一闭上眼,脑中便浮现出男人按着她折腾的模样。

......

外书房,郑嬷嬷送完荷包就回来交差。

卫循站在窗前,黑暗中看不出他的脸色。

郑嬷嬷低着头,老实回话,“老奴过去时谢主子在沐浴,荷包交给她手底下的小丫鬟了。”

“......知道了,下去吧。”

卫循没听到自己想听的,语气透着凌厉。

郑嬷嬷以为是自己差事做的不好,忐忑的转身出去,可要走到门口时,卫循又突然将她叫住。

“二院的朱婆子,你再给她安排一份差事。”

“是。”

郑嬷嬷一肚子疑问,却不敢多说什么。

朱婆子一个粗使婆子,还不值得主子上心。

主子在意的,不过是她身后的谢娘子罢了。

郑嬷嬷暗暗记在心里,别人都以为谢娘子不受宠爱,可只有他们这些身边人才知道世子爷对她有多用心。

这位日后还不知道有什么造化,她们这些当下人的自然能不得罪便不得罪。

郑嬷嬷掂了掂手心的银子,打算找个机会再还回去。

谢娘子的东西,她可不敢要。

......

那日过后,阿鸢便发了烧,春桃要请大夫被她拦住。

卫循跟他院里的人都再未来过,整个侯府除了春桃没有一个人知道她病了。

卫循的宠爱撤去,赵婉又再次欺负苛待她。

她本就生病畏寒,可炭盆却断了,屋里冷得很,春桃将柜子里闲置的被子都给她盖在身上,夜里用热水不停的给她擦拭身上,熬了大半个月,这场风寒才算好了。

阿鸢能出院子时天已经暖和,侯府里张灯结彩,热闹非凡,春桃好奇拉住一个小丫鬟问。

那小丫鬟觑了阿鸢一眼,小声的说道,“老夫人办宴会,请了各家的贵女上门,这不大家都在准备呢......”


“谢鸢!”

卫循眼尾泛红,脸色冷得能结冰,他以往最爱阿鸢这副乖顺的模样,但此时只觉得难受。

她哭也好,闹也罢,他都愿意受着。

可别像现在这样,仿佛只是一具行尸走肉。

阿鸢听闻他的怒气,屈膝跪在地上,额头触及青砖,安静乖巧的声音传进男人耳朵。

“妾惹怒世子爷,愿受世子爷惩罚。”

“罚你?”卫循心尖被攥紧,眼中越发泛起猩红。

“我便罚也是罚她!照顾不好自家主子,拖出去杖毙!”

他指着春桃,眼中闪过杀气。

阿鸢眼前一黑,踉跄着膝盖跪爬过来,受伤的手抓住他的衣摆,再没有刚才乖顺的模样。

“爷,春桃都是听我的命令,您罚我吧!”

卫循盯着衣摆的血痕,心里又疼又气,只是那脸还冷着看不出情绪。

一旁的春桃早已吓破胆子,长远也跟着跪下求情。

“爷,春桃虽然性子憨直,但对谢主子却忠心,您念在她照顾谢主子多年的份上,饶她一命吧,小的也愿意替她受罚。”

“照顾多年便照顾出一身伤来,若还留着她,你不怕伤得更狠?”

卫循盯着阿鸢的手,眼中的怒气如有实质。

春桃哭声呜咽,想求饶却又不敢。

满屋子的声音仿佛都化为空无,阿鸢身子僵硬,脑中一片空白。

她呆愣得抬头,眼中并无焦点,出口的声音仿佛用了所有的力气。

“我说了,世子爷便信么?”

卫循心口越发闷疼,他攥紧掌心,缓缓点头,“信。”

“是沈娘子......是沈娘子烫伤的我。”

阿鸢重复说了两次,双手的疼痛让她有些虚脱,却坚持跪直身子等待男人的回答。

许久,卫循才开口,他问道,“有证据吗?”

阿鸢笑了,仿佛预想中的答案终于落地,她心头也跟着一空。

“没有。”

“没有证据。”

沈秋瑜那样的人,又怎会给她留下把柄,就算难为人,她也是滴水不漏。

阿鸢并不强求卫循会替她做主,她想要的只是春桃能活下来。

便是废了这双手,她也愿意。

卫循被她眼中的空洞蛰到,不自然的移开目光。

没有证据,他便不能替阿鸢做主。

而且这也只是阿鸢的一面之词,并不能说明沈秋瑜真的刁难她。

“你可知污蔑是大罪,尤其是污蔑贵女?便是我也护不住你。”

阿鸢额头贴在地上,声音笃定,“妾知道。”

卫循声音又是一阵沉默,许久他开口。

“这事便告一段落,以后不许再提。”

沈秋瑜是官宦之女,在没有证据的份上发落她,伤害的只会是阿鸢。

阿鸢早就预料到会是这个结果,她身子伏得更低,又恢复了那副乖顺模样,“是。”

卫循心中愧疚,掌心攥了又攥,“你可有什么想要的?”

这便是要拿好处封她的口了。

阿鸢眼泪砸在青砖上,强忍着哽咽,“妾想去大佛寺,给......碧梧上一炷香。”

卫循虽允了阿鸢出门,但必须等养好手上的伤。

外院的赏赐如流水般送进来,但阿鸢已经提不起心思。

她手上的伤养了大半个月才好,也幸好没有伤到骨头,不然再好的药膏也挽救不回来。

养伤的这些天,沈家闹出个笑话。

沈夫人寿宴那天,沈大人养的外室却带着孩子上门了。

说起国子监祭酒沈大人,在京城很是有些清名,他和妻子青梅竹马,成亲后虽只生了沈秋瑜一个女儿,但并未纳过妾室,甚至屋里连个通房都没有。

京中无人不羡慕沈夫人的好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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