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鸽再次清醒,却发现眼睛被蒙住,全身瘫软一点力气都没有,费劲的睁开眼,什么也看不到。
她想问问什么情况,却张不开嘴,只能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挣扎了一下,发现手脚也动弹不得。
好黑,好冷,好安静。
脑袋昏昏沉沉迷迷糊糊的,感觉不到时间过去了多久。
只觉恐惧涌上来,把她淹没。
挣扎着扭动身体,只听到铁链摩擦地面的声音。
她努力保持冷静,回想之前发生的事,很快发现了问题所在,大排档那个员工和可乐。
想来自己大概是被下药了。
这寂静的黑暗不知过去了多久,她听到似乎是铁门被打开的声音,她想呼救,但被理智压了下来。
她强迫自己保持镇定,装作昏迷的样子。
而后感觉被暴力的扛起,走了一段路程,又被暴力的丢在铺了厚地毯的地上。
好在地毯够软,让她不至于痛呼出声。
一声接一声沉闷的声响停下后,又安静了下来。
但她觉得有好几道视线正审视着她。
不一会,一个谄媚的声调传入耳中,“大深,你看,这几个全都是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全是雏儿,听验身的老婆子说,还有一个是名器。”
一道低沉又带着磁性的声音叹了口气,不耐烦的开口:“狗哥啊,都说多少遍了,我对女人真的不感兴趣。
你给我搞这么多小姑娘,被人知道了,我名声得被造得多难听。”
男人一手掐腰,一手扶额,“赶紧给人放了,这么小的小姑娘,你也太造孽了!”
狗哥只觉不解,大深年轻气盛,精力充沛,为什么就是对女人不感兴趣?
之前送了一批胸大翘臀的,他给放了,又找了一批胸大翘臀的处,也给放了。
现在找了几个年轻漂亮的,他还是不喜欢。
难道大深喜欢少妇?
狗哥狗腿的给程深放了一波彩虹屁,“大深真是慈悲啊.菩萨心肠…打住,别说了,我还有事,赶紧给人放了,以后再给我找这些小妞,信不信我打断你的狗腿!”
说罢佯装抬手,要给狗哥头上一巴掌。
这时,一首在房间角落不出声的两个人来给几位姑娘松绑,白鸽眼上黑布被取下,眼睛被蒙的太久,一瞬间的光线刺到瞳孔,眼泪渗出,使本来就不适应的视线更加模糊。
她只能努力眨眼缓解这种不适感。
嘴上的胶带被暴力撕开,痛得她低低呜咽。
“轻点轻点,手上没轻没重的,都给人小姑娘疼成啥样了。”
男人制止道。
话落,他突然瞥见白裙少女颈下闪了一下,再待他想仔细看清时,那颗光点己滑入少女衣领。
她的手被解开的第一时间,她便歪坐起来,用手去揉眼睛,突然觉得一阵喘息离自己很近,她拿开手抬眼望去,男人却抓住她的手腕。
头顶白炽灯过于明亮,他背光面对白鸽,使得她看不真切。
“白鸽?”
男人轻唤出声。
“你认识我?”
手腕处传来炙热,男人伸手在少女滑嫩的胸前略过,拉出那个银质鸽子吊坠。
“这个项链是你的吗?”
男人一手拉着她的手腕,一手抓着小小的鸽子吊坠打量着,而后拨开她遮住耳朵的黑发。
身后狗哥欣慰的推了推眼镜,心中感叹,深仔终于看女人了。
“是…是的,”白鸽有些搞不清楚状况,不明白眼前这个模糊的男人是想要吊坠还是别的。
单凭他叫出自己的名字,就足够让白鸽反应半天。
因为迷药的作用,白鸽现在还有点懵,脱口而出道:“你…是想要吗?”
男人有些好笑,顿了顿,又严肃道:“你手臂中间有一处烫伤,戴着银鸽项链,耳廓有一颗明显的红痣,一岁多的时候在青螺镇和父母走丢,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亲人。”
他让人将灯光调暗,拉下她的双手,白鸽视线清晰了不少,这才看清了周围环境以及面前的男人。
富丽堂皇的房间通铺着厚厚的红地毯。
地上躺了十多个女孩,个个养眼。
几个男人在给他们松绑。
眼前男人梳着三七分大背头,应该是定型用的太多了,显得头很油。
男人眉眼深邃,鼻梁高挺,薄唇吐息随性。
穿着黑色毛领风衣,和他靠得极近。
也嗅到了男人身上之前因为慌乱没注意到混合着淡淡烟草的香味。
他温柔的按下她的手,说道:“别揉眼睛了,脏。”
白鸽有些不知所措,呆呆的望着眼前看似温柔斯文的男人,满脸疑惑。
“伊伊,你的小名叫伊伊。
我是程深,是你哥哥。”
白鸽惊讶的忘了讲话,眼泪漫出眼角。
程深从风衣口袋里抽出纸巾,替她擦拭着眼泪。
他想将自己妹妹揽入怀中紧紧抱住,但害怕吓到她。
好半天,白鸽才从恍惚间回过神。
“你真的是我哥哥吗?”
白鸽声音都在发抖。
她记忆里从来都是自己一个人在孤儿院待着,和一样没有人要的孩子待着。
她幻想过期待过无数次和家人相聚。
此刻,一个男人号称是自己哥哥,知道自己的经历,报得出自己名号。
“是,你是伊伊,是我妹妹。”
白鸽不疑有他,呆在原地。
原来我有家人,我不是孤儿,我找到了,我家人记得我…身后狗哥掏出帕子擦着眼泪,感慨道:“年纪大了,看不得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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