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文心康熙的现代都市小说《妃谋:从秀女到宠妃精选篇章》,由网络作家“梁夜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穿越重生《妃谋:从秀女到宠妃》,是小编非常喜欢的一篇穿越重生,代表人物分别是陈文心康熙,作者“梁夜白”精心编著的一部言情作品,作品无广告版简介:一朝穿越,她成了参与选秀的秀女,不愁吃不愁穿不愁喝,只不过,没有自由。本以为不争不抢就可以保住性命,谁知队友不给力,一次侍寝过后,她竟就被皇上念念不忘。从此,后宫之中硝烟不断,她也只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妃谋:从秀女到宠妃精选篇章》精彩片段
一身浅浅素色的衣裙,却华彩奕奕,原来是陈常在。
她今儿穿的是一身上下分离的旗装,用的是皇上赏的天蚕丝。
天蚕丝的料子异常珍贵,织出来就带着润泽的银光。染了颜色反而破坏了光泽,所以陈文心只保留原色,绣上些艳色的百花纹样。
这料子连佟贵妃等人都没得,除了陈文心,也就是宜贵人得了。
宜贵人命人染了鲜艳的水红色,众人看了也不觉得和普通蚕丝有何区别。
待见了陈文心这一件,才知道天差地别。
幸好今儿宜贵人不在这,否则气得胎像不稳都是有可能的。
同样的料子,她穿就显得普通,陈文心穿起来却光彩熠熠。
她是最不能忍受别人比她耀眼的人,何况是位分还低于她的常在。
有好事者心思乍起,想着回了宫定要把这个风声传给宜贵人。
陈文心下了轿,在边上迎候皇上。皇上下车后拉了拉她的袖子,她就一路跟在皇上身边进去。
原来这清华园是明朝外戚李氏留下的一个园子,在明朝灭亡以后荒废了许久。不知何时户部想起来了这个园子,呈上了布局图。
皇上一看,深赞这园子好。便下令整修一番,还把附近的几个小园子也整修了起来。
陈文心想,这会不会就是后来的畅春园、圆明园的一部分?
她隐约记得,自己前世去北京旅游时,圆明园的旧址就是在这个方向。
众人穿过庭院,进了高大巍峨的正殿。
正殿自然是留给皇上听政之用,嫔妃们所居之处还在第二道门之后。
皇上命惠妃带着五公主住了春晖堂,荣嫔带着卫答应住在春永殿。章常在和定常在住在瑞景轩,陈文心则住了离众人稍远的观澜榭。
大皇子跟二皇子住在湖边上的承露轩,三皇子四皇子住在讨源书屋。
观澜榭也在湖边上,正好和皇子们的住所隔湖相对。
这回出门,据皇上的意思,少则住一个月,多则可能就在这待到过年了。所以陈文心几乎把自己的家当都带来了,五个奴才也都带了出来。
皇上问她,不需要留个人看屋子吗?
陈文心豪迈一笑,值钱的东西我都搬出来了哈哈哈……
皇上觉得这丫头神经真是粗的可以,不过她身边伺候的人也确实太少了。所以悄悄让李德全派人盯着陈文心的屋子,以防有人捣鬼。
陈文心进了观澜榭,只见一座古朴的二层木楼立在湖边,四周围绕着整套的单层实木建筑。
有趣的是,所有屋子外头都有一个带顶盖的走廊,上头垂着装饰的茅草。
陈文心跑上二楼,发现连二楼外头都有!
这不就是现代的阳台吗?原来康熙朝就有了,还能做得这么漂亮!
她趴在护栏边儿上向下眺望,湖光山色尽收眼底,当真是美如画卷。
远山如黛,湖水清清,素色衣裳的少女美如谪仙,欣赏着如斯美景。
--却不知道有人,在身后欣赏她。
皇上站在二楼的拐角处,看着她兴奋的模样,嘴角含笑。
冷不防,她被人从身后抱住。转头一看,原来是皇上。
“喜欢观澜榭吗?”皇上问。
“喜欢呀,这里景致正好。”
“也只有你觉得好。”
皇上的声音低柔,他稍稍曲着自己的身子,把下颌靠在陈文心肩上,感受到一种宁静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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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谋:从秀女到宠妃》由梁夜白所撰写,这是一个不一样的故事,也是一部古代言情、穿越、宫斗宅斗、全篇都是看点,很多人被里面的主角佚名所吸引,目前妃谋:从秀女到宠妃这本书最新章节第三百九十七章 多年之后(番外篇),妃谋:从秀女到宠妃目前已写1160686字,妃谋:从秀女到宠妃古代言情、穿越、宫斗宅斗、佚名古代言情、穿越、宫斗宅斗、书荒必入小说推荐!
书友评价
小说就是小说 喜欢看历史的可以看历史书
很喜欢这种轻松一点的文
本来看得兴致勃勃,但是到三百四十九章和三百五十章之间的情节接不上,果断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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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试读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
陈文心睁眼就瞧见了帐子顶,是藕荷色的,不是明黄色的。
她恍惚想起来昨晚,她被折腾得疲累不堪。听到太监的声音问皇上留不留,然后她就迷迷糊糊地被扛回储秀宫了。
她想起昨日刘公公交代过,伺候完皇上是会被抬回自己宫里来的,她早有心理准备。那句留不留是太监问皇上,要不要把龙精留在她身子里。
一般像她们这种末流的答应,皇上是不留的。
她当时就问刘公公,不留的话是怎么处置,喝药么?
刘公公笑得掩住嘴,说哪能啊。喝药若是把身子喝坏了,以后皇上想留也留不住了。
皇上若是不想留,侍寝完毕的女子会马上被拖下去,由强壮有力的嬷嬷用刷子刷洗。
陈文心不寒而栗。
她细细想了一回,昨夜侍寝完她睡得和死猪一样,要是被刷洗了,她哪里还睡得下去?
看样子皇上待她还是可以的。不枉她昨晚那么认真配合,到现在腿还酸疼得厉害……
良好的开端是成功的一半,她的起步已经超过了谭答应,起码她见着了皇上。
陈文心一边替未谋面的谭答应难过,一边心有戚戚然怕自己也落得那般结局。
午后挪宫的旨意就下来了,储秀宫外头比昨日刘公公来时,还要嘈杂几分。
伺候她的小宫女雁儿蹦了进来,噗通一下在她跟前跪下磕了个响头:
“主子大喜,奴婢给主子贺喜了!”
陈文心叫这一个响头吓了一跳。
这雁儿不是告了病假吗?怎么今儿就活蹦乱跳来报喜了?
鹃儿后脚进来扫了地上的雁儿一眼,只对陈文心道:“主子快起来更衣吧,宣旨的公公快到咱们门前了。”
“宣的什么旨?”
幸而晨起是梳过妆的,她午后在床上歪着,头发也没有弄乱。鹃儿伺候她把外衣穿了起来,口里只道:
“来的是御前的小李公公,那是李总管的徒弟。奴婢瞧他带了好些人手,应该是来给主子挪宫的。”
她这才把心放回肚子里。
雁儿跳进来就说给她道喜,她心知不是坏事。又想天威难测,她们这些小丫头懂什么,指不定皇上来道旨意就要把她打进冷宫呢?
她忽然觉得自己脑洞开太大,她一个小小的答应,皇上不喜欢就丢在储秀宫自生自灭罢了,哪里值得他特地下个旨打入冷宫?
她现在连被打入冷宫的资格都没有,真是令人沮丧。
她这头七想八想的时候,鹃儿已经替她戴上了翡翠耳环,又往她简单的发髻上,斜插了一只金灿灿的牡丹簪子。
这可是她最好的一只镀金簪子,是她娘王氏压箱底的嫁妆。
她进宫选秀前,王氏在嫁妆箱子里掏摸了半晌,才摸出这么一个值钱的东西。咬咬牙决定给自己闺女了。又想着既然给都给了,也不差再费三五文铜板炸一炸。
于是炸得黄灿灿的给了陈文心,在她进宫那天端端正正地插她脑袋上了。
相比起来鹃儿的品味比王氏好多了,她从侧面斜插,也显得没那么暴发户气些。
“主子还该抹上点胭脂。”
鹃儿恭恭敬敬地捧来,地上的雁儿早回过神,细细地替她两腮扑上胭脂。
陈文心没有忽略她改了称呼,看来皇上这道旨意还不止是挪宫。
鹃儿年纪大上一二岁,比雁儿沉稳多了。眼瞅着她如今要挪宫了,两个跟着的宫女也有了盼头。
只是鹃儿并不想踩雁儿,反而还特意提携她。否则方才那胭脂,她自己替陈文心扑上就是了。
陈文心看在眼底,心中暗暗做着计较。
没一会儿宣旨的太监进来了,陈文心这屋里简单,就她和两个贴身伺候的宫女。她跪下听旨,听到说给她挪到永和宫,又晋位常在。心里大安,也没注意听他那些长篇累牍,倒是看清了那太监的袍角和靴子。
上头有金色的祥云图案。
她记得储秀宫从桂嬷嬷起,每个人衣角都有浅粉色的蔷薇花图案。
看来这是每个宫不同的标志,这和明黄接近的金色祥云,应该是皇上乾清宫宫人的标志。
直到听到最后一句钦此,陈文心才一拜下去道:
“谢主隆恩。”
“常在快起来,奴才恭喜常在了,那永和宫,可是好地方呢。”小李子一脸狗腿样。
他拜了大内总管做师父,师父叫做李德全,恰好他也姓李,就被称作小李公公。倒像是他师父的儿子似的。
师父听得喜欢,他在意什么脸面?李德全见他识趣,越发显出他在这宫里威风八面。
如今他在御前也算能独当一面了,不太重要的旨意也常常由他去宣。
这些答应小主子的旨意自然不太重要,可是眼前这位陈答应,啊不,是陈常在……
生得未免太好了些。
怨不得皇上临幸了一晚,今儿个才用过午膳,巴巴得又想起来了,要给她晋位分。
永和宫是谁住的?陈文心对永和宫是不是好地方,完全没有概念,也只能应和似得点点头。
“多谢公公,公公辛苦了。”陈文心接过鹃儿使的眼色,又补了一句:“请公公喝杯茶。”
她话音刚落,鹃儿上前躬身道:“公公这边请。”
“常在体恤,还是挪宫的差事要紧。”他笑着转向鹃儿道:“还请二位姑娘,先把你们主子的东西收拾出来才好。那边永和宫西侧殿已经收拾妥当了。”
陈文心点点头,也不再客气。
鹃儿请他出去喝茶不过是客气话,要紧的是把袖子里,那个装着两块碎银的荷包塞给小李子。
就这两块碎银,还是她上个月领了月例银子才有。得亏这旨意来得晚,要她刚进宫那会儿一穷二白的,难道要把头上这根镀金簪子,拔下来赏人么?
陈文心默默打着小算盘。答应的月例银子是五两,常在就足足有八两。
她以前没少看电视剧,古装剧里那金子银子,动不动就是几千两的。她自己穿越了一把才知道,两个馒头一文钱,一两银子是一千文,能买两千个馒头。
就是去好一些的饭馆点几个菜,也花不上一两银子。
看来这些月例银子还是很可观的。
攒上几个月,她或许可以想想办法,让人带出宫去给家里。
她进宫也就带了一个包袱,收拾起来是极简单的。倒是进宫以后各宫娘娘赏的东西,收拾出了一箱子。
宫里没有皇后,所以做大的娘娘倒有好几个。本来她们这些新人进宫,皇后娘娘意思意思赏点东西也就是了。结果成了好几个娘娘赏她们。
她隐约记得位分最高的是佟贵妃佟佳氏,赏了两身内造的夏装料子,一身湖青一身水红,并一对碧玉手串,和一柄泥金宫扇。
还有和妃瓜尔佳氏,赏的也是两身衣料,并一对珐琅圆肚宫瓶和一串紫檀佛珠。
外有定嫔万琉哈氏、德嫔乌雅氏,都送上了礼物。
宫里除了皇上和太皇太后,其余的主子娘娘就是这几位了,数量不算太多。至于其他没排名的贵人常在答应,还有官女子,都属于和她一个级别的,算不上什么人物。
上级自然是越少越好。
在陈文心看来,佟贵妃作为凤印的实际执掌者,赏的东西肯定是最好的。尤其是那柄泥金宫扇,一看就值不少银子。
当然,在她眼里的这些好东西,于宫妃们而言不过是普通而已。其他秀女得到的东西和她是差不多的,有的厚她一些或者薄她一些,也是因为家世或者人品姿容的关系。
她想了想,觉得这些赏赐的等级,大概就属于中秋发月饼。
老板有钱,发的月饼自然不便宜。但也不可能贵到哪去,毕竟是人手一份。
她还发现,这些赏赐里,竟然没有胭脂水粉和钗环……
不禁暗搓搓地想,宫妃们是不想她们打扮得太好看,得到皇上注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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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陈文心现在有些后怕。
与其招来不忠之人,还不如人少一些,她也看得过来。
“小桌子,日后你一个人当两个人的差,少不得辛苦了。你若是也嫌我不是正经主子,跟着小椅子去了我也不拦你。”
“主子这话折煞奴才了,到哪里去找主子这样的好主儿?让我们在屋子里跟着用冰山,平日说说笑笑半点不拿架子,没骂过也没打过,就是主子赶着奴才走,奴才也不走!”
小桌子说着说着眼泪就下来了,白露也对陈文心道:“主子说的什么正经不正经,皇上宠着,四阿哥都要唤您一声陈额娘,主子的富贵还在后头呐。”
“正是,是小椅子那东西眼皮子浅,看不到将来的。”小桌子自责道:“是奴才没看好他,叫他咬了窝。”
“你也不必自责了,你和小椅子一般大,也没理由要你像白露看着白霜一样的,看着小椅子不犯错。他有那个心,你也管不住。”
听得陈文心提到自己和白霜,白露上前道:“主子,这回的事儿也是白霜嘴上没把门,奴婢回去一定好好教她。”
白霜只是爱偷奸耍滑了些,没有干坏事的脑子和动机,有白露看着掀不起什么浪。
陈文心想了想,又道:“这些宫人里头,我是最信任你们的。你们一个在我身边看着,一个在外头替我当差,我心里都记着。”
“只是你们忠心还不够,还要盯着其他人忠心不忠心。日后小椅子那份月银就补到小桌子头上吧,你干两个人的活儿,吃双份也不为过。”
小桌子叩首,正色道:“奴才谢主子,定不辜负主子的恩德。”
她又对白露道:“白雪白霏那两个,原是针线局出来的,针线功夫确实好。你留神看着,若是好呢,以后提拔上来伺候。若是不好呢,就让她们只负责做针线,不许再进我的屋子。”
“若是实在不好……”
那就赶出去。
白露会意,福身行礼道:“奴婢一定仔细。”
小桌子忽然想起了什么事儿,禀报陈文心说:“早前主子要带银子给母家,奴才跟那乾清宫外头的侍卫磨了几日洋工,也不见信儿。后来主子父亲升官了,那厮倒巴结起奴才来,要替奴才办事。”
陈文心道:“这事不必办了,如今我家中父亲升官,没有先时那么难了。倒有另一件事,你通过他往我母家递个信儿。”
“请我父亲帮忙找找白露的家人。”
她父亲陈希亥如今是一等侍卫,手中人脉总还有一些,要找个京城里的人家大约不难。
她让白露自己跟小桌子细说,诸如家中住址,亲人相貌,也能好找些儿。
白露的眼圈红红的,跪下给她行了个大礼。
“奴婢谢主子大恩大德!”
她忙叫小桌子把白露扶起来,自己今儿一天被人跪啊磕头啊,简直自己的头都要晕了。
晚间,皇上派李德全来请她去乾清宫。
她一进去,就瞧见皇上满脸怒气,眉头几乎都拧在了一起。
他坐在矮榻上,眼睛盯着书,嘴里大声骂道:“给朕点这么几根蜡烛,是想看瞎朕的眼睛吗!”
两个小太监吓的屁滚尿流,连忙进去,把蜡烛多多地点上。
看见陈文心进来,皇上一挥手,那两个小太监迅速退下。
“到朕这来。”
皇上的怒气收敛了些,招手叫她。
“刚刚平定了三藩,皇上不是正欢喜呢么?谁又惹皇上生气了?”
皇上既然叫她来,自然是要同她说说,排遣一番郁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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鹃儿将四人唤来,他们齐齐跪地,口中喊着主子万福。
陈文心和善地问了一番,两个宫女叫桂香,蕙香。小太监一个叫做张卓,一个叫做王义。
“桂香,蕙香。”陈文心嘴上念着,就笑了起来,“幸而我不是个大舌头的。”
这两个的名字确实拗口了些。
鹃儿拧眉,心中有了一个想法。她思量了一番,一边打扇一边上前了半步道:
“主子若是赏脸,不如给咱们赐个名儿?”
她言下之意,不仅是要给新来的四个改名,还有她和雁儿。
陈文心诧异,如果有人要改她的名字,她肯定宁死不从!
这对她而言会是比被扇耳光还大的羞辱,名字可是亲生父母给的,跟了她二十多年呢!
陈文心托腮思忖,鹃儿为什么现在说改名的话?早先在储秀宫她怎么没说呢?
又暗暗打量跪着的那四个,似乎一点都没有名字要被改掉的愤怒,反而是一脸期待……
“这……不太好吧,你们的名字也都是父母给的,我哪能随便改。”她充分发扬“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精神。
“主子,”叫桂香的宫女忙道:“我和蕙香的名字是内务府的嬷嬷改的。”
“咱们有幸伺候主子,心坎里第一人就是主子您了,求主子赏脸。”
王义噗通磕了一个响头,说的话肉麻得她起鸡皮疙瘩。
她忽然有些想明白了。
还在储秀宫做答应的时候,她名义上是皇上的妃嫔,但是没有侍寝,也就是比宫女多一个名义罢了。
所以她们称呼她姑娘,屋里伺候的雁儿也敢装病躲懒去,鹃儿也不曾提要她赐名。
--她自己的身份还不主不奴地尴尬着呢,谁稀罕她赐名?
如今不一样,她再小也是个正经的主子了。这些名字被人改来改去的宫人,以主子的赐名为荣。
虽然她不赞同这种观念,但不费力就能让她们高兴,自己何必扫了大家的兴致。
“那就……改吧。”她有些不自在地挪了一下屁股。
众人都说些荣幸、求之不得的好话。
如果说他们先前还有骄矜,冰山送来以后是彻底没有了。
别说一个常在没有资格用冰山,就连位分高的嫔妃也要按份例取冰,一天不过最热的时辰用用罢了。哪有皇上特别吩咐随时取用这样的荣宠?
眼见她这样得宠,不说四个新来的宫人感慨自己运气好,就连鹃儿都喜不自胜起来。
“四个姑娘打鹃儿起,改成白露,白霜。”她略思考,手指依次点过鹃儿和雁儿,又点到新来的两个宫女,“白雪,白霏。”
既然给人家改名了,就不能随随便便,得起得好听点。陈文心本就是学文学的,起几个诗意些的名字毫不费力。
这话里的意思是,以后她们四人要以鹃儿……是白露,为首了。
白露白霜也一起跪下,四人各怀心思,口中只道谢恩。
陈文心叫她们起来,又看向还跪在地上的两个小太监。
“你们俩嘛……”陈文心托腮思考,被冰气扑得一身清凉,不由起了坏心,道:“一个叫小桌子,一个叫小椅子。”
她这是看了《还珠格格》中的毒,谁想到穿越到大清朝,真的会有两个名字带着谐音的小太监出现呢?
这可就怪不得她了。
她恶作剧般地说出这两个名字,只是开个玩笑,并没有打算真的这样起。
虽然诙谐,可名字这东西,还是正经的好。
张卓,王义。小桌子,小椅子。
饶是陈文心没说谁是小桌子,谁是小椅子,众人也听出来了。
难为主子是怎么想来的!
四个宫女齐齐憋笑。
被取名小桌子小椅子的两个太监哭笑不得。
他们听主子给四个宫女起的名字,什么霜啊雪啊的,那么好听,怎么到了他家就是桌子椅子呢?
“谢主子赐名。主子起的名儿诙谐,能讨得主子一笑就是我们的造化了。”
“正是,旁人求也求不来咱们这样诙谐,叫万岁爷听见,说不定一乐就要给我们赏钱呢!”
小桌子小椅子想得明白,一唱一和地谢恩讨她开心。
陈文心万万没想到他们竟然乐意,这时改口反而不美。只好默许,自己又笑出了声来。
主子笑,奴才自然也要笑。
四个憋笑的宫女也笑了起来,一时屋里尽是嘻嘻哈哈。
才走到院子里,皇上就听见了屋里的笑声,在影壁下站住了脚。
“她在做什么,怎么屋里主子奴才笑成一团儿。”
李德全跟在身后,早听见了屋里的声响。听皇上这话似乎是问他,只好揣摩着皇上的脸色,一时看不出他的心意,只好拍马屁:
“奴才也不知道,兴许常在高兴皇上的恩赏呐。”
他看了一眼后头,方才内务府送去那些不过是小意思,一溜的小太监还在外头捧着赏赐呐,那可比刚才那些多多了。
皇上最讨厌轻狂的女子了,这陈常在要是真的因为赏赐,就领着一屋子奴才大笑,难保皇上会不会厌弃她。
皇上站在树下,一时有些犹豫要不要进去。
他很少见宫里的女人笑得这样开心的,觉得这很难得。后宫里的女人喜欢礼佛,喜欢不苟言笑。她们端庄肃穆,却少了活力和生气。
也有一些不端庄肃穆的,又轻狂得讨人嫌,不过是看一眼便觉得妖艳恶俗。
比起这种女人,他宁愿宫里都是前者。所以他的后宫里,轻狂的女人总是昙花一现,留下来的又太过端庄。
比如佟贵妃和德嫔,都是最端庄不过的。
“进去瞧瞧。”
皇上无法容忍自己的犹豫,不过是一个刚刚侍寝的常在,他竟然还要为对方的心思而犹豫?
他踏进正堂的时候,陈文心正笑得合不拢嘴。
“笑的是什么,这么高兴?也让朕听听。”
一道明黄的身影跨进门来。
一屋子奴才当先反应过来,对着皇上的方向跪了下来,陈文心后知后觉,几乎就想当场跪下。
想了想不对,自己应该跪在奴才前面吧?于是快步上前来就要下跪。
皇上一伸手就把她正要跪下的身子捞了起来。
“该行什么礼都忘了么?”皇上的声音刻意压低,在她耳边道。
“给皇上请安。”
陈文心磕磕巴巴地蹲下,行了一个万福礼。
她还是不能把下跪、万福这些礼,运用得和真正的古代人一样炉火纯青。
她被皇上突然闯入吓了一跳,紧张起来就想下跪。皇上还是很给她面子的,当着奴才的面只是小声地提醒她。
“皇上怎么悄没声就来了?”
她问了这话,看见皇上身后的李德全略一皱眉,忙违心地补充道:“奴才也好去外头迎接您。”
皇上被她前面那一串乱糟糟的礼气笑,虽然压抑着不想笑出来,唇角还是溢出了一丝笑意。
“外面日头大,朕是从边上走廊走过来的,你当然没看见。”他一手扶起陈文心,另一手扬起袍角坐到了上头。
陈文心被他牵着往身边拉,半个屁股坐到他边儿上。
幸好这椅子大。
“你这一屋子奴才围着,倒是不怕热?”皇上看了一眼面前的冰山,上头围着一壶酸梅汤和一大串葡萄,竟然还有一整个大西瓜。
盛着冰山的铜鼎也不过两尺宽度,那颗大西瓜放在冰山尖上,显得摇摇欲坠,十分滑稽。
他唇角的笑意更浓了。
“回皇上,奴才刚才在给他们改名字呢。”陈文心看到他的目光落在冰山上,有些讪讪。
谁把那颗大西瓜放上去的,瞧把皇上看得一副憋不住笑的样子!
“哦,朕听听你起名儿的本事如何。”
听到白露白霜她们的名字,皇上端起白露捧上的茶盏喝了一口,打量陈文心道:“你是汉女,想必诗词是通的?怪不得起这些名字。”
“皇上也喜欢诗词吗?”陈文心明知故问。
她可是中文系科班出身的,百无一用是书生,但诗词这方面的共同语言,她还是可以创造的!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皇上吟诵完这句诗,再看陈文心,便见她一脸花痴的神情盯着自己。虽然只是一纵即逝的神情,他还是捕捉到了,心里有些骄傲了起来。
小样,别以为朕是满人就不懂诗词了,说不定朕比你懂得还多。
还很年轻的皇上心里得意满满,宫里位分高的嫔妃几乎都是满人,她们是不懂汉人的什么诗词的,自然不懂得欣赏他的文才。
而陈文心就不一样了,她会在自己念诗的时候用那样的眼神看自己。
那样的眼神,他有些难以描述,但就是觉得看着心里舒服。
陈文心不知道自己一个眼神,惹得皇上春心荡漾。她不过是给予一个美男基本的尊重而已,小小花痴了一下。
这可不代表她会用心去喜欢皇上。
一个后宫佳丽三千的男人,谁爱谁受罪。她如此聪慧,才不干这种傻事。
“回皇上,奴才小桌子。”
“奴才小椅子。”
他两人满心欢喜地报名,主子给改个名字能得到皇上亲自过问,这是多大的脸面啊。
噗。
皇上口中的茶水喷了他们一脑袋。
所以她忍着,忍不住了也要忍。
“贵妃起来吧,内务府的奴才当差这样马虎,又不是贵妃有意。”
皇上一手搀扶起佟贵妃,让她在自己下首的位置坐好,又让其余众位嫔妃也归座。
“今日是贵妃生辰,朕也没带生辰的礼物来,就给贵妃手书一个寿字吧。”
但凡宫中有体面的嫔妃过寿,皇上都会送手书的寿字作为贺礼。这字不算稀罕,但经历过刚才的风波,此刻皇上再提出手书寿字,佟贵妃登时欢喜了起来。
看来皇上还是顾及她的脸面,刚才的事情兴许不是针对她,只是对内务府有气罢了。
“谢皇上。”佟贵妃福身行礼。
很快,长案就摆了上来。
皇上一边在红色雪浪纸上挥笔,每写一笔,都有嫔妃搜肠刮肚用各种溢美之词,来赞美皇上的书法。
“皇上这横画得,真是气吞山河。”宜贵人难得说出气吞山河这么有文采的词。
不过这写字,不应该说写得吗?怎么说画得?
没人在意宜贵人说的话有没有毛病,她们本也不懂汉人的什么书法。
“这一瞥位置正正好。”荣嫔也不懂装懂地凑趣。
皇上却觉得,他这一瞥有些歪过了,字写完大约会显得有些浮了。
“皇上的字儿越发写得好了。”
惠妃口中虽这样说,心里明白皇上这寿字,还不如去年她生辰的时候,皇上给她写的那幅。
这并不代表皇上的字儿没有进益,而是皇上方才动过怒,写字也没有发挥好。
也许是因为心气不平没有写好,也许就是他自己不想写好,谁知道呢。
惠妃自顾自一笑。
“等冬月里你生日,朕给你写幅更好的。”
皇上落笔,净了手,又对惠妃笑了笑。
这一笑,气氛又从紧张状态中破冰了,众人也跟着心里舒了一口气。
宜贵人笑着上前撒泼耍赖道,“皇上好生偏心,听说前些日子还给陈妹妹写了个勤字,就挂在她屋子里呢。”
众人的眼光一下子又落到了陈文心身上。
她跟卫答应和章常在,都站在人群外围。卫答应相貌倒也不差,只是卑微怯懦,显得小家子气。
章常在姿色本属平平,个头又低了些,显得有些笨拙。
越发衬得陈文心容貌美艳,姿态大方,气质出尘。
众人看她的眼神,渐渐古怪了起来。
总结起来,那就是羡慕嫉妒恨。
佟贵妃刚刚闹得险些没脸,宜贵人这个时候又把她挑出来,岂不是故意让她招佟贵妃的恨?
陈文心连忙解释道:“宜贵人误会了,皇上见嫔妾年轻不懂事,怕我怠惰。所以赐了勤字,勉励嫔妾要像贵妃和惠妃娘娘,还有德嫔荣嫔娘娘这样,勤谨侍上。”
她一句话把宜贵人口中的偏心撇去,还借机恭维了佟贵妃等,免得她们嫉恨。
众人不知她这句“要像贵妃和惠妃娘娘,还有德嫔荣嫔娘娘这样”是皇上亲口说的,还是陈文心自己说的。
若是皇上说的,她们四人自然高兴。哪怕是陈文心自己说的,那也称得上谦逊了。
果然惠妃开口道:“陈常在这孩子也老实,你年纪这样小,就算懒怠些也不妨事。咱们谁没有过你这年纪啊。”
惠妃位分不及佟贵妃,但在众人心中的威望不下于她。
佟贵妃刚才惹怒皇上,现在有心补救,知道皇上宠爱陈文心,也跟着惠妃的话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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