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荒之谷破晓的时候,黎明的第一缕光照进了这茂密的丛林,羽陆在风声吹拂庭院门前的风铃叮铃作响时,依稀展开了双眼,而此时白羽己经起身站在院落堂前,堂前的桃花和樱花己经吐露着芬芳,蜜蜂己经在花前萦绕。
而在中原都落里,巫鹫的部族首领仓冥正在召集手下举行欢庆之宴,要让自己的巫鹫族人欢饮三天。
在一天前,白羽的哥哥带领一队族人在王城和巫鹫部族做了最后的抵抗,因为大家都身染疫病,各自都己经没有多少气力,而在王城的抵抗战中,白羽的哥哥,也就是黑尾,在七天七夜和巫鹫部族的抵抗中,身体开始异变,身体剧烈的疼痛和满腹的窒息感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而巫鹫的部族成群结队的压上来,作为王族护卫队的首领,黑尾尽了最大的力量做了一次又一次的返攻,看着自己的族人兄弟一个个的倒下,有的因为疫病加重体力不支死在敌人的刀刃下,有的是病人膏肓精疲力竭而死,而大多是在城墙上,也就是巫鹫部族发起的最后的一次进攻后相继阵亡。
也正是在黎明破晓时分,巫鹫部族攻入了王城,对王城的护卫队展开了疯狂的屠杀,护卫队的血迹染遍了城墙和王城的各个角落。
最后一支亲卫队看大势不敌,带着黑尾和王族溃散逃去。
巫鹫部族攻入王城后,也就是在黎明破晓的时候,他们的旗帜在王城城墙上赫然飘扬,城墙里响动着聒噪的声音,是一种戏谑的笑声,而作为乌鹫的首领仓冥正式宣布畅饮三天。
王城此时尽显颓败,城墙破落,族人不是死就是逃,即便是逃也是身染重病,命不久矣,鸟之国祥和安逸的时代告一段落,族人纷纷踏上了逃亡之路。
而在一个月前,当时黑尾知道疫病的消息时,他就嗅闻到了阴谋的味道,他知道巫鹫部族要死灰复燃了,也正是在那一天,黑尾交代白羽尽快飞往荒之谷,进入通灵境,去往人间,找寻羽之族的人类前来搭救。
而那时,巫鹫部族趁着疫病己经毒染鸟之国的族人,开始西面围剿,白羽正是从那时出发飞往通灵之境,而正当他飞出王城后,正巧碰到巫鹫的大军,仓冥的二弟残月拿出毒之矢一箭射中了白羽,白羽在身中毒箭中咬牙保持着平衡,奋力飞往通灵之境,而飞往通灵之境的途中,白羽己经快体力透支,艳红的鲜血己经滴满了她的脚踝。
白羽在院落前回想着这些事,他担心着她的哥哥,和她的族人,而她又深知巫鹫部族此时己经黑压压一片攻入王城而又不禁心如绞痛。
就在白羽回想的时候,羽陆己经出来了。
荒之谷幽远舒畅的空气,山谷空空寂寂,仿佛是人间仙境似的。
“昨晚睡得好吗。”
“好,很好,非常好!”
听到羽陆的回答,又想到他昨晚那响彻房间的打呼噜声,白羽从悲痛的氛围中竟转移了,不经意间扑哧笑出了声。
“估计天塌下来了,也没你什么毛病。”
白羽对着羽陆笑道。
“毛病?
应该没有毛病!”
羽陆似乎对于这样的问答略显尴尬。
就在此时,段木也打开屋门走了出来,对两个年轻人提了提嗓门说道,“修行要开始了。”
白羽是清楚的,要在去往中原王城前需要段木老师对她俩做一番精简的训练,而这对白羽不是必须的,但对羽陆或许来说是需要的。
但她和段木都清楚,作为羽之族的后人不会什么都不会,而这正好试炼一下羽陆的斤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