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锦澜周瑾瑜的现代都市小说《爱有深浅完整文集》,由网络作家“山谷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现代言情《爱有深浅》是由作者“山谷君”创作编写,书中主人公是谢锦澜周瑾瑜,其中内容简介:一夜错乱迷情,她以为他不在意,那她也假装自己不在意;后来,他成了她的老公,对她百般温柔,呵护备至。或许,这就是他的性格吧……对谁都很妥帖,挑不出错儿来。他闻言暴怒:傻瓜,你一直是特别的,我的好意只对你啊!...
《爱有深浅完整文集》精彩片段
他伸手拉住了谢锦澜,紧紧地拽着她的手,谢锦澜想挣脱都挣脱不开:
“做什么?”
她跌坐在沙发旁,四目近距离的对视着。
“谢锦澜,不要接受周铭,不要谈恋爱。”
语气已近哀求,穷途末路了。他没有醉,此时的心像山涧的水一样清明,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她投入别的男人怀里呢。
“听澜,再等等我。”
这是这段日子以来,他一直想说的话,白日在公司听到周铭在追她,没人知道他的心有多慌。
谢锦澜想推开他,却推不动,任由他抱着,一身的酒气与他身上原本的味道相融合,竟然一点也不难闻。
她忽然感到很难过,鼻尖有点酸酸的,在周瑾瑜的问题上,是她一直没有勇气面对,一直在逃。
就这一刻,她忽然想,再等等吧,等妈妈好了出院,等她在工作上能够独挡一面,等她内心更强大了,或许,可以再给自己一个机会,再给周瑾瑜一个机会。
她骗不了自己,她对周瑾瑜不止是好感,即便她没有表现出来。
过了一会儿,传来周瑾瑜有规律的呼吸声,抱着她,竟然睡着了。谢锦澜轻轻拿开他的手,帮他脱了袜子,解开衬衫的袖口与领口,看他睡得安稳,她才回自己的卧室。
周瑾瑜是半夜被渴醒的,醒来一瞬间,看到自己竟然在谢锦澜的家中,记忆涌上来,心里不由发热,至少谢锦澜并不是完全不理他。
醒来便睡不着了,一身的酒气也难受,蹑手蹑脚到客厅的卫生间冲了个澡,然后再躺回沙发上,静耳倾听着主卧的声音。
谢锦澜并没有睡着,她一直在桌边忙工作。客厅里他的动静,她从开始就听见了,但是没有出去,因为无话可说,更不想在深夜与他独处。
隔着一扇门,各自清醒。
周瑾瑜第二天很早起来就离开了,怕见到谢锦澜会舍不得走。
谢锦澜最近每天熬到很晚才睡,一天也就睡两三个小时,经常是踩着点去上班。
今天本来就起晚了,在地铁时,又忽然接到医院打来的电话。
:“舒小姐,您来一趟医院。”
医生声音很严肃。
谢锦澜现在只要听到医生的声音,心就会咯噔一跳,再听这语气,她手都抖。也不敢多问,急忙换乘地铁往医院赶去。
周瑾瑜与温简开了一个上午的产品研发会,下午还有个厂商的会要开,所以中午便与温简在员工餐厅随便吃点。
两人用完餐,并肩准备往外走,还未走出员工餐厅,便见到谢锦澜朝温简走过来。从未见过这样的谢锦澜,全身紧绷,眼神充满怒意,直直看着温简走过来。
“温简,你到底对我妈妈说了什么?”
“你还是不是人啊?”
谢锦澜满腔悲怆与怒火,大步朝温简冲过来,伸手就要打温简,不是冲动,而是这一巴掌,她忍了很多年,今天,忍无可忍。
那一刹那,她是歇斯底里的,完全看不见员工餐厅的其他人,眼中只有对温简的恨。
啪...的一声传来,她眼冒金星。
然而,她不仅没有打到温简,自己的脸反而火辣辣的疼。那清脆的啪声,是从她的脸上传来的。
温简先她一步出手,打了她。
而她刚才举起的手,此时被周瑾瑜紧紧拽住了手腕。
随着脸疼,手腕疼,她慢慢回过神来,看向旁边的周瑾瑜。
所以,他抓住了她的手,任由温简打?
小说《爱有深浅》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嗯,回来陪你。”他皱着眉把她手中的扳手拿下,一手把她揽进怀里,低声问
“在做什么?”
“没做什么,在看春晚。”她在他怀里闷闷地回答,不得不说一直飘着的心,在见到他这一刻,忽然落地了,很踏实。
“吃饭了吗?”
他不问还好,一问洛芸烟顿时觉得饿,以及深深的挫败。
“我给你带了年夜饭。”他松开她,从门外拎来一个小小的保温箱,朝厨房去。
见他去厨房,洛芸烟的脑袋顿时嗡嗡响,她的厨房被她糟蹋得惨不忍睹,万万不可被宋凌煊看见。电光火石之间,她先一步站在厨房的门口,拦住他:“我吃过饭了,现在不饿。我们一起看春晚吧。”
“吃的什么?”宋凌煊压根不相信她吃过饭,以他的经验来看,只要他晚上不在她家,她就不会好好吃饭。
“饺子,真的。现在一点也不饿。”洛芸烟睁眼说瞎话。
“让开,我把菜热一下。”他不为所动,执意要进厨房。
洛芸烟冲他摇头禁止他进厨房,厨房太狼狈,显得她太低能了。
宋凌煊再次皱眉
“里边有人?”
洛芸烟拼命摇头。
她越是这样,宋凌煊越疑心,目光灼灼看着洛芸烟,盯得她心虚得不行,默默给他让开门口。
宋凌煊如愿进厨房,洛芸烟一口气提着,预期之内,传来宋凌煊怒吼的声音:
“舒...听...澜,你到底是怎么长大的???”
水池的水依然堵着,池子里飘着不明物体。锅碗瓢盆东一个西一个放着,锅也黑的,蔬菜,肉在操作台上,有的被切碎,有的还是完整一块。
洛芸烟只看到宋凌煊的怒气值蹭蹭蹭在往上涨,她还不怕死地说了一句:
“我不让你进,你非要进来。”
“你给我闭嘴。”他在戴手套,准备收拾战场。
“欸,大过年的,别生气。”洛芸烟站在门口劝。
宋凌煊瞪她一眼,把带来的保温箱放到外面的餐桌上,恶狠狠说
:“先饿着。”
回头开始打扫她的厨房。
大高个子,大长腿,宽肩窄腰,穿着衬衫西装裤,标准的模特身材,此时衬衫的袖子一截一截挽着,低头收拾锅碗瓢盆,气质与这厨房即很违和,又说不出的和谐,非常矛盾。
在洛芸烟觉得难于上青天的打扫工作,他却进行得有条不紊,不过二十分钟的时间,厨房就打扫的干干净净,清清爽爽。
这期间,洛芸烟看着餐桌上的保温箱,忍不住好奇打开看里边都有什么,一打开,香气扑鼻,勾得她更加饥肠辘辘。
终于等他收拾妥当,他才把保温箱里的饭菜拿出来准备去加热。
“就这么吃吧,不凉。”她等不及了。
宋凌煊瞪她一眼,把该加热的全部用微波炉热了一遍之后才端上餐桌。保温箱看着不大,里边倒是应有尽有,黄金炒饭,竹笋老鸭汤,清蒸石斑鱼,水晶虾仁,凉拌时蔬,桂花糯米藕等。
“你家的年夜饭吗?”她问。
“不是,让厨师单独做的。我今晚如果不来,你就饿着?”他给她盛了一碗汤恶狠狠地问。
“嗯,习惯了。”
“习惯不好,改了。”
“霸道。”
汤汁鲜美,菜也可口,洛芸烟好多年没有正正经经吃过一顿年夜饭了,餐桌上香气扑人,耳边是春晚载歌载舞的热闹,充满了烟火气,她的心也前所未有的感到暖。
“你怎么不在家跨年?”她问。
“嗯,我们家没有跨年的习俗,一起吃个年夜饭就够了。”
“哦。”
“这几天假期有安排吗?”他问。
能力嘛,也一般,否则不会毕业工作三年了,还跑到律所来,从新人开始做起。
性格更是沉闷,少言寡语,只会埋头干活,不懂交际。
嘉佳看她各种不顺眼,看不上,不是一个阶层的。偏偏因为长得好看,有周律师撑腰,肖主任也有心栽培她而忽略自己。
嘉佳心里一直憋着一口气,凭什么啊,她家世背景,学历背景,工作能力都比苏曼汐强了不止百倍,凭什么苏曼汐能受重用,她只能做一些边缘的工作?
“嘉佳,我不想跟你吵架,今天是出来办公的。”
一句话,就把嘉佳噎住。她有时候说话是很气人的,这句话的语气里就透着她宽宏大量不跟嘉佳计较,也透着她认真专业,不会不分场合地吵架。
两人已走到胜普瑞的办公室内,不便再说话。
绿茶!嘉佳心里暗骂一句。
胜普瑞总部的人,按照之前的尽调清单,把她们要的资料,合同与各类证件都准备好了等她们来拿。
苏曼汐按照清单,一一核对,画勾。嘉佳负责把她画了勾的资料与证件放进箱子里一会儿带到卓远科技。
“麻烦你们了,这些都是公司重要的资料,按说我们是不允许你们外带的,但既然上边同意了,请你们务必小心,不能丢失。”对方人员再三叮嘱。
这些资料,合同与各类证件,都是公司核心东西,丢一件都是大事,很麻烦的。
“好的,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妥善保管,核查完之后会第一时间返还回来。”
苏曼汐承诺着。
把资料带走,确实很麻烦,并且责任重大,她也很希望是在胜普瑞的办公室里办公,随用随还,不用承担这么大的责任。但没办法,卓远科技或者胜普瑞不知抽什么疯,有了这个不合理的安排,她们很被动。
为了避免混乱,苏曼汐计划按批次搬到卓远科技,审核完一部分,还回来,再搬另外一批。
这次只搬了尽调清单前两页的内容,但也整整两大箱子。苏曼汐没有车,嘉佳的车今天限号,所以喊了网约车来送。
苏曼汐搬一箱,嘉佳搬另外一箱,在胜普瑞门口等了将近十分钟,网约车才到。这期间两人全程无交流。
苏曼汐满脑子工作计划,肖主任自然不会做这些基础性的工作,周老师也是,他负责统筹安排,实际具体的工作,是苏曼汐,嘉佳以及另外几位律师完成。
嘉佳呢,满心的抱怨,这些箱子很重的,她从来没干过重活,手臂酸疼,正巧旁边有个垃圾桶,她便把箱子放在垃圾桶的上面,单手扶着放松。
目光忽然落在了箱子里面,最上面的是一本公司章程。有时候人的邪念就是一瞬间的,她随手便把那本章程拿出来扔进了箱子底下的垃圾桶里。
今天来胜普瑞取资料,是苏曼汐的责任,她只是被周律师派过来帮忙的,出了任何问题,与她的关系不大。
做完这一系列的动作,不过几秒钟而已,网约车来了,她脸不红心不跳地与苏曼汐上车。
这边顾词安与胜普瑞的老总开了个会,并未商谈具体的收购问题,就是带温简过来看看胜普瑞的产品线,温简是这方面的专家,她的意见对之后收购谈判时,很具有参考性。
胜普瑞老总知道这两人一个比一个精明,自然不敢掉以轻心,避免被抓住不利因素,将来谈判时很被动,一被动,价格自然就低了。
“给我时间。”
赵星语早料到这是会是他的答案。
其实呢,前两天,林之侽以网友的名义把她与温简还有唐昊然的故事写了一个私信投稿发到自己的微博上。
林之侽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很中立,就是私信截图发出来给她的粉丝看。
故事很简明扼要,也不带任何立场。
私信内容:
“侽姐,我有位朋友在一次聚会中,遇到了高中同学,这位高中同学很优秀,是行业内的佼佼者,我朋友长得很漂亮,但家庭条件一般。两人睡了,并且互有好感,朋友准备表白时,发现这位男同学有位红颜知己,在一起很多年,红颜知己是他事业上的左膀右臂,缺一不可。重点是,这位红颜知己与我的朋友还有一段狗血往事,她是我朋友父亲在外的私生女。”
问:
“侽姐,我朋友还有必要跟这个男同学表白吗?还是分开比较好?”
很客观的描述,也不站任何立场,林之侽也只截图发出来问:你们怎么看?
林之侽微博百来万的粉丝,互动一直很多,不过一个多小时,就上百条的评论:
“无中生友系列,你就是这个朋友吧?”
“千万不要表白,人家明显是跟你玩玩的。”
“ 姐妹你咋想的,你自己也说了,除了好看,别的条件一般,怎么跟红颜知己比?”
“男人嘛,都很现实的。没结婚可以随便玩玩,但是真正结婚,一定是选择对自己有利的另一半。”
“基因强大哈,妈妈们共抢一个男人,现在女儿们又共抢一个男人,绝了。是这个世界上的男人都死绝了吗?非要抢同一个。”
这最后一条评论被林之侽删了,但是赵星语在删之前就看到了。评论很犀利,但说实话,赵星语刚知道温简与唐昊然的关系时,执意要与唐昊然断绝关系,潜意识里也有这样的想法。
何必与温简抢男人呢?一个轮回又一个轮回。
想到林之侽的这条微博很有意思,当然,底下也有一些妹子劝说:“追求真爱,或许男同学就是喜欢她呢?否则与红颜知己这么多年,都没结婚,可见红颜知己也不是他的理想对象。”
喜欢她?
赵星语看了眼眼前的唐昊然,怎么说呢,她想或许是有好感的,但远不到喜欢的地步。她虽没有什么恋爱神经,但是她知道,如果真的喜欢一个人,一定会说出来的。
唐昊然至始至终都没有明确表达过喜欢。
“走吧。”唐昊然也穿戴整齐了,催她出门。
“把那份文件给我吧,我今天还需要用。”她把乱七八糟的念头压了下去。
“这份文件我有用。”唐昊然拒绝。
“你该不会真的拿着这份文件去跟肖主任告我的状吧?”除了这点,她想不出他拿这份文件的目的。
“嗯,有可能。”他不否认了。
赵星语脸都黑了,气冲冲往前走,红色高跟鞋踩得哒哒响,很有骨气,不坐他的车,从他的车旁经过,还踹了几脚车门。
车纹丝不动,脚痛。
“幼稚。”唐昊然在身后笑,也不勉强她上车,自己也不开车了,一起进入地铁站。
到了卓远科技,周铭先迎了过来,一脸严肃
:“听澜,你把胜普瑞的公司章程弄丢了?”
“你怎么知道?”
消息传得真快,看来唐昊然真准备拿这个大做文章。
“肖主任也来了,你这次真是犯了大忌,怎么这么不小心。我尽量把这事压下去,不要往外传播,否则你以后很难在这个行业立足。”
肖主任排在最后一位上台,作为最有力的竞争者,别的律所格外关注。洛芸烟也不由紧张起来,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台上的肖主任,手心都是汗。
这是她第一次参加这种竞标会,又是肖主任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带她做的项目,她比谁都希望能获胜。
肖主任打开了PPT。
洛芸烟的心脏顿时漏了半拍,这是她做的那份,宋凌煊看过的那份。肖主任竟然直接用她做的PPT,这算是对她莫大的肯定了,心里既紧张又激动,不由看了一眼前方的宋凌煊。
想起那晚,他信誓旦旦说她的标书做得很完美,不需要再改,是不是意味着他也很满意?不过这人,城府深,又表里不一,谁知是真满意还是托词?
此时,他双手交叠坐着,身体微微靠向椅背,似乎有些放松在听肖主任的演讲。肖主任的气场与表达能力完全不亚于竞争对手的任何一位律师。在她的演讲下,洛芸烟顿时觉得自己做的PPT也瞬间完美,没有任何瑕疵。
演讲完,卓远法务部的张律师,还有技术部的王岩王总,例行提了几个问题,肖主任都完美解答。始终没有说话的宋凌煊忽然开口
“麻烦肖主任翻到第26页,里边提到的合作方,可否解释一下?”
这是他整场竞标会上,唯一一次提问题。现场的气氛瞬间紧张起来,但与此同时,其它律师又有些失落。不怕客户提问,就怕客户不问。他们刚才演讲完,宋凌煊并未提任何问题。
肖主任打开了第26页,是她过往做过的成功案例,这是整个PPT里,她在洛芸烟的基础上唯一添加的内容。
“这三个案例是我主导的,与贵司收购胜普瑞智能一样,属于外资企业收购国有企业。案例中提到的合作方,有华信会计师事务所,以及MA评估机构,我们过往有近十次的合作...”
肖主任一提到这两家合作方,洛芸烟瞬间明白什么意思。不由有些心虚地看了一眼坐在正中间的宋凌煊,而宋凌煊也面无表情看了她一眼,分不清喜怒。
洛芸烟更心虚了,低头不敢再看他、
因为,关于卓远科技已经确定会聘请华信会计事务所以及MA评估机构合作的这个消息,卓远科技并未对外公布,所以外界并不知这个消息。
是洛芸烟在周末时,听宋凌煊在跟技术总监王岩还有法务的张律师电话会议时提到的,她便留了心告知肖主任,所以肖主任抛出她与这两家公司也有过合作,且合作默契,为自己拉分。
别的律所并不知道这个消息,无疑落了下风。
整个竞标会就这么结束,下午经过评审后才会公示结果,肖主任干脆不回律所了,带着她们就在卓远科技的附近等待结果。
洛芸烟对结果并无把握,毕竟从头至尾,宋凌煊都未表态。
嘉佳先沉不住气,问
“老大,我们胜算大吗?”
肖主任没回答,她也没把握。过往在别的项目上,竞聘演讲完,她基本能猜个八九不离十,但是卓远科技这,从宋凌煊到别的部门,完全捉摸不透。
只有周铭最放松,他的人生原则是尽人事,安天命。看到嘉佳翘首期盼看向卓远科技大厦的样子,笑道
“嘉佳是在看卓总吗?”
:“可以,带她去吧。”弃之如草芥,莫过于此。
林之侽气得咬牙切齿,看着一旁的许舒月,再次感慨她真的为闺蜜付出太多了。
温简倒是诧异,没想到江昀泽会答应得这么爽快,可见,林之侽在他心里,也并非真的那么重要吧。
许舒月皱眉,温简明显醉翁之意不在酒,怕林之侽跟她单独相处会吃亏。林之侽虽然也是人精,但行事磊落,就怕温简玩阴的。
江昀泽继续道:“正好,傅慎逸那边,你再跟进一下,务必说服他到森洲来。”
“可以,反正你答应过的,只要他来森洲见你,不管成不成,都会给我佣金。温总这边也是哦。这两个职位完成,我一整年的KPI就完成了。”
其实是超额完成,傅慎逸作为职业经理人的年薪8位数,温简要亲自见的工程师,年薪至少也是7位数。两个职位加起来,她的KPI直接完成了,佣金可观。
所以管你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能赚到钱就是关键。
她也是这么安慰许舒月的,许舒月才答应让她陪温简出差。
许舒月回到办公室,整个组的气氛低迷,于同事的眼中,嘉佳虽有错在先,但她不在内部解决,反而搬来江昀泽这尊大神来对付嘉佳,那便是她不顾同僚之情,办事不厚道了。
许舒月也不解释,她深知人们对她的偏见或者误解,不是靠她的解释就能消除的。嘉佳已被肖主任带走,据说直接去律所的人资部办理离职手续,肖主任处理事情绝不拖泥带水。当然,为了顾及嘉佳父亲的面子,离职证明上写的是嘉佳主动离职,而不是被辞退,面子工程还是需要做到的。
周铭绕到她的面前,低声说道:“卓总对你那个闺蜜林之侽确实够好。这次是她求卓总出面替你解决问题的吧。”
“周老师,卓总与林之侽之间真的只是普通合作关系,这次也不是林之侽求他。”解释得好苍白无力,她也实在摸不清江昀泽是怎么想的,对于林之侽的绯闻,既不澄清也不承认,以至于谣言满天飞。
“那卓总大动干戈处理嘉佳是闹哪一出?”
“卓总办事严苛,眼里容不下沙子,看到嘉佳故意扔资料,触及到他底线了吧?”许舒月觉得这比较符合江昀泽的办事方式。
周铭并不相信许舒月的解释,这事再怎么论,也不必江昀泽亲自出面,他出面的唯一原因一定是因为林之侽。
男人嘛,他还是很了解的,真正爱一个人时,也容易上头。
许舒月就想,果然,人们只愿意相信自己相信的。
下午的工作比较密集,她跑了一趟工商局,核对了一些资料,核查完已到下班,便直接拎着电脑回家整理报告了。
很多资料,她现在不用复印件审核,直接手机拍照存档,既环保又省了很多空间不用到处抱着厚厚一叠文件,在哪办公都是一样。
在家楼下时,便看到了江昀泽的车。乘电梯到家门口时,果然就看到了他。
这人到底想做什么?
许舒月觉得之前已经把话说得够清楚了。
“开门。”他倒是毫不在乎她的态度,也不介意她换了锁把他拒之门外。
许舒月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看着他。
“买了菜。”他扬了扬手中的购物袋,与以往每次一样,好像这中间,俩人什么都没发生。因为他的执着与坚持,许舒月静下心来,不得不重新审视她们之间的关系。
什么自尊,什么骨气,在她面前好像都不重要,卑微至此。
洛芸烟转身要走,宋凌煊一个箭步把她拽住,把她困在车与他之间。
“为什么?”
如此近的距离,洛芸烟只看到他的眼眸黑沉如同在大海的最深处,有一股摄人的力量。她使劲推开了他,然后头也不回地回家了。
很多事,真的没有为什么,更没有答案。就像她,他,温简,如果继续纠缠,注定成为她们父母那样的结局,很不堪。
第二天是周末,是去接母亲出院的日子,林之侽比她更高兴,一大早就开车到她家楼下等着了。
洛芸烟上车时,她说
:“奇怪,刚才过来时,好像看到宋凌煊的车,他不会昨晚在你家留宿吧?”
“没有,我跟他没关系了。”
刚刚才走吗?他昨晚在她家楼下待了一夜?应该不可能,一定是林之侽看错了。
两人很快转移了话题,这是第一次去接母亲回家,洛芸烟很激动,母亲住了多久的院,她盼这一天就盼了多久。
“不知道阿姨还记不记得我。”林之侽替洛芸烟高兴。
“肯定记得。”上大学的头两年,母亲精神状态还好时,每次来学校看她,都会请林之侽一起吃饭。
林之侽性格张扬,并且说话总是格外大胆,按说这样的性格,一直是母亲最反感的,但偏偏对林之侽很是喜欢,最常挂在嘴边的话便是
:“听澜太安静太内敛了,该跟之侽多学习。”
“之侽,听澜有你这样的朋友,阿姨很放心。”
后来母亲发病的频率越来越高,逼不得已要长期住院,洛芸烟整个人都慌了神,是林之侽帮忙跑前跑后安排医院,对母亲的事比她还上心。
洛芸烟不禁矫情道
:“侽侽,真的,有你真好。”
有一个朋友始终站在她的身边,替她挡着所有狂风暴雨,多好多幸运哪。
“别恶心人。”林之侽鸡皮疙瘩都要掉了。
在医院见到母亲时,洛芸烟的眼泪控制不住掉了下来,母亲又清瘦了很多,双眼虽有聚焦看着洛芸烟,表情也是笑着的,可是有一点迟钝与迟缓。
“妈妈,我跟侽侽来接你回家。”她过去挽着母亲的手臂,手臂上啊,只有一点点的肉,感觉一用力就要折断了似的,她无比心疼。
母亲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自己没事。
因为只是周末回家住两天,所以没有行李,只有几包药带着。林之侽开车很稳,稳稳当当把她们送到家,知道她们母女很多话要说,便自行离开了。
母亲到家后,熟门熟路的开始在家里四处走动,这套房子是她买的,装修也是她监工的,所以她再熟悉不过。
洛芸烟端了温水放在桌上,又急忙去厨房,把买的半成品加热摆上餐桌。
母亲看了她一眼,眼神渐渐比刚才更清明一点,心疼道
“你天天就吃这些?”
“偶尔才吃,我们平时有工作餐的,吃得可好了。”
母亲叹了口气,没说话,安静地坐着吃完午餐。
“下午带我去超市,买点菜。”
“好啊,中午你先午睡,午睡起来,我们再去好不好。”
“嗯。”
洛芸烟真的好开心,好久好久没有这样发自内心的开心过了。妈妈好了,以后每个周末都有妈妈的陪伴,等再过不久,就可以彻底出院,永远陪着她了。
无论妈妈什么样,她啊,在妈妈面前,就还是个孩子,可以做个永远的孩子。
妈妈午睡时,她就坐在旁边的书桌上开着电脑,处理邮件,处理工作,等妈妈醒了,她便带着她去附近的超市买菜。
原来聚餐时,他给的微信号是他的工作号,平时大约是助理在管理。也对,以他的身份,自然没有时间应对无用的交际。
谢锦澜犹豫了一下回答:“我是谢锦澜,可否转告卓...总一声,我找他有事。”
“好的,我会帮您传达。”对方像是敷衍,挂了通话。
谢锦澜对此并未再报任何希望,她的行为在周瑾瑜的眼里或许就像纠缠,谁想被约睡的对象纠缠呢?尤其像他这样的男人。
未料,晚十点,在她快要入睡时,周瑾瑜的视频请求过来了,她心一慌,急忙接了。
“你找我?”他的背影是在办公室,窗外竟然是白天,原来出国了。
“嗯。”她忽然语结,一时不知是该起床去换一套正式的衣服再来视频,还是就这样穿着睡衣,披散着头发谈比较好。
“什么事?”他看似很忙,对着电脑霹雳吧啦在打字,只用余光看了一眼视频里的她。
“是这样,听说卓远科技要收购胜普瑞智能,但合作的律师还没有确定。我所在的宏正律所的肖君华肖主任有很丰富的经验,能否安排...”
“你找我就是为了这事?”周瑾瑜打断了她的话,没让她说完,轻轻地把桌前的电脑合上,正色看她。
不知为何,谢锦澜觉得他生气了,她急忙解释了一下
“你放心,肖主任之前有做过类似的项目...”
“谢锦澜!”他连名带姓的叫她,再次打断她的话,然后继续说道
“我没记错的话,你现在还是助理律师?”
“是的。”她点头,不知他为何问这个问题。
“所以,你所谓的肖主任让一个助理律师来找我谈?这就是她想合作的诚意?”他的声音不疾不徐,面无表情看着视频里的谢锦澜。
谢锦澜瞬间有一种无处遁形的羞愧感,她以为,她以为....
她以为什么?
以为周瑾瑜至少会给她一点点面子?
未免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尤其此刻,周瑾瑜穿着西装,打扮得一丝不苟,商业精英范儿,一副公事公办的表情,而她穿着睡衣,睡眼惺忪。深深的羞愧感,挫败感围绕着她,她到底在干什么?
“对不起,打扰了。”她道歉,是她破坏了游戏规则,两人本就毫不相干,她怎么会因为昨晚的一时温柔而寄予不切实际的幻想?
天真,太天真。
周瑾瑜听到她的道歉,皱了皱眉,看了她一眼不再说话,也不挂视频,反而谢锦澜扛不住心里的失落,先关了视频,手心已全是汗,很是无地自容。
周瑾瑜果然如外界所传是个极难相处的人,是她误解他了,只因昨晚的他太过于温柔,全程很顾及她的感受,看着她的眼神温柔如水,就像是认识许久,昨晚只为爱她。甚至在匆忙出门时,还替她把褶皱的床单铺平,凌乱扔了一地的衣服折叠放好,垃圾拎走,把她的房间打扫得干干净净,她当时甚至感动,这个男人也太绅士了吧?
此时,想起来,他做这些应该是出于谨慎,不想在她家留下蛛丝马迹,毕竟他的身份摆在这里,倘若让约了一次的女方曝光或者相要挟,对名誉有损,总归是不好。
所以,她的狗头军师林之侽的话是对的:男人在床上的言行不要当真,听听就好。还有,她真的是一只菜鸟,玩不过别人,以后还是老老实实远离男人。
陈安璃不知为何,鼻尖忽然发酸,她刚帮母亲转院完,母亲因常年被控制,身材蜷缩,脸上的皮肤松弛黯淡布满皱纹,与眼前的温兰比,仿佛两个年代的人。
可明明,也就几年前,母亲身材笔挺,脸上永远带着笑,眼神亲和有光,并不比温兰差。
这是多么残酷的对比与反差,不知如果父亲还在世,有何感想。
鼻尖发酸,眼眶便热了,她怕自己情绪再度失控,所以跟周铭找了个借口
“周老师,我有个文件忘了收,我先回办公室。”
转身时,偏偏被温兰看见了。
她在人群的注视中,看向陈安璃,眼神顿住,大约是没有想到能在卓远科技看到陈安璃。四目相对,时间就像被定格了一样,陈安璃此时的心是荒凉的,很空旷像被大风刮过,与她的大脑一样空,只能本能地,充满厌恶地看着温兰。
与当年在父亲的葬礼上一样,看着温兰说只是想让温简堂堂正正叫一声爸爸那样的厌恶。
温兰此时是高高在上的,只不过看了一眼陈安璃,而后如同不认识一般转身,继续与旁边的霍司屿、王岩,相聊甚欢。
对陈安璃不屑一顾。
陈安璃终于冷静了,深吸一口气,回头找周铭继续排队打午餐,她不能再被她们母女俩影响,谁也别想影响她正常的生活。
“嗯?怎么回来了?我可以帮你打包带回去。”
“文件收拾好了,刚才记错了。”
周铭也不拆穿她,她那眼眶还红着呢,刚才明显是想哭,不知是想到什么伤心事。
“听澜,等卓远科技这个项目做完,肖主任那边如果没有合适的项目,你可以先跟着我,我后面还有两个项目要上。”
“好,谢谢周老师。”
对啊,当下没有比赚钱更重要的事。
吃完饭,两人往外走,偏偏是冤家路窄,就这么与温兰他们遇见了。
周铭又不知陈安璃与她们的恩怨,开开心心打招呼
“卓总,温总。”
霍司屿朝他点点头算是回应,眼神落在他旁边的陈安璃身上。陈安璃抬头也看到他,又看了看他身边的温兰与温简,不由冷了几分。
温兰母女是完全把陈安璃当成透明。
“禹安,阿姨下午还有事,先走了,今天感谢你的招待。”温兰对霍司屿说话时,优雅而亲和。
“我送您。”霍司屿对长辈一向很客气有礼有节,陪温简送她到车库。
霍司屿对温兰是有感激的,前几年在国外,受温兰颇多照顾,这份恩情,他一直记着。送她上车,温兰摇下车窗招呼
:“禹安,下班后跟小简一起来,阿姨在家给你做饭。”
说完就关窗走了,不给霍司屿拒绝的机会。
不过温兰回国,于情于理,他都需要替她接风洗尘。
陈安璃觉得自己大有长进,至少在今天突然看到温兰,她没有像上回看到温简那样,情绪失控陷入泥泞之中。她今天表现得很好,很镇定。回到办公室后,很快就调整好情绪进入工作状态。
在当下,没有比努力工作,努力赚钱更重要的事情。她的生活也在朝着好的方向不是吗?妈妈周末可以接回家住,等病治好就可以出院,与她长久的住在一起。
一想到将来,能与妈妈住在一起,就有了无限的动力,什么牛鬼蛇神都不必害怕。她现在每天也准时下班,做不完的工作带回家做,因为家里很多事需要她处理。妈妈周末要回来,所以需要把另外一间卧室重新布置,布置成妈妈习惯的样子,她还要学会做饭炒菜煲汤,总不能让妈妈跟着她吃外卖。
“我...”温简想辩解。
“你什么你,在禹安的眼中,你跟王岩有区别吗?没有任何区别。所以你从第一步就错了。”
她与王岩在季忱骁的眼中有区别吗?
没有区别,甚至连性别都没有区别。
她一直知道的,也以为季忱骁是以事业为重,无心男女之情,但只要等他有意开始感情生活时,必然会看到她的,毕竟她是他身边唯一的女性。
可惜,怎么就冒出来一个楚芸宁呢,怎么偏偏是楚芸宁呢?
这是母女俩昨晚的对话。温兰看不上温简处理感情的方式,瞻前顾后不够主动。所以她特意邀请季忱骁来家里吃饭,她知道,季忱骁不会驳她的面。
温兰很会营造气氛,用餐期间,讲起在国外生活的共同经历,颇多话题。
“其实你俩都没必要回国,在国外也是可以管理国内公司呢,况且不是还有王岩在吗?”温兰是想劝季忱骁出国。
“国外的环境要比国内好很多。”
温简帮季忱骁说话
:“国外虽然好,但是禹安的父母都在国内,他是独子,总归要回来的。”
“现在哪还有这种老观念,只要子女过得好,在不在身边,父母都高兴的。”温兰确实想得开。
季忱骁不置可否,他的很多决定,考虑父母的因素不多。与他心里,父母是父母,他是他,要说中间的联系,只是单纯因为爱。
今晚温兰请客吃饭,很多话,她虽不明说,但她相信以季忱骁的情商,自然是能听得懂,那便是撮合温简与他,这也是她此次回国的目的。
这确实让季忱骁意外,他一直把温简当成好友,是志同道合的合作伙伴,与王岩一样。他始终也觉得温简是一样的想法,毕竟这么多年,她从未表露过别的心态。
然而今晚,温简没有否认。
温简送他出门时,他斟酌了一下语言才道
:“简,你是我事业上最好的合作伙伴,一直都是。”
“我知道。”温简回答,又怎么会听不出季忱骁话里的拒绝?
告别了温简,季忱骁乘电梯上到顶楼那套空荡荡的房子,想起除夕夜那晚,他与楚芸宁一起默数跨年倒计时,一起互祝新年快乐时,她看他时满眼的喜悦。
那时的喜悦是藏不住的。
他一直不懂,他们明明没有任何矛盾,为什么一个温简的出现,会让两人的关系破裂至此?借着那股冲动,他再次开车到楚芸宁家的楼下。
楚芸宁忙死了,把小卧室整理好,扔出了很多废品,这是她第三次到楼下倒垃圾,然后便看到了季忱骁,他倚在车边,不知看了她多久。
两人就站在昏暗的路灯下,他倚在车旁,她站在垃圾桶旁,中间隔了一个过道。
“不臭吗?”季忱骁问她,语气揶揄。
楚芸宁这才往前走了几步,离垃圾桶远一点。
“找我?”她问,真不知他怎么想的,最近偶尔在公司碰到,他已经完全把她当成陌生人了不是吗?
“在做什么?”季忱骁没回答,指了指垃圾桶旁她扔的杂物。
楚芸宁也不回答,就想着没事的话她回家了。
“今天下班,在十字路口看到你了。买那么多速食产品能吃完吗?”他转了一个话题。
楚芸宁还是没回答,心想你有事吗?跟你有什么关系?莫名其妙。
季忱骁并不管她的冷漠,反而笑着问
“如果需要我帮忙做饭,可以跟我说,我不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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