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叫做《清晏缘》是“月含霖”的小说。内容精选:朝上乔装,民间偶遇,顾靖暄兢兢业业护着马甲十八年,在遇见濯州解元谢照珩的那一刻,有了将自己身份告诉他的冲动。情愫似种子,潜滋暗长。...
主角:顾靖暄谢照珩 更新:2024-04-03 17: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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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靖暄当场愣住。
先帝顾瞻骅没有告诉母亲顾靖暄的真实情况,是以太皇太后至今仍然蒙在鼓里。
晃神片刻,顾靖暄笑说:“皇祖母,莫听那些外人胡言乱语。
如果被孙儿知道是谁在散布谣言,不打他五十板子实在难解孙儿心头之恨。”
“暄儿,奶奶跟你说,你若当真钟情于男子也无妨,大不了从旁支过继养子便是。”
啊……“皇祖母,孙儿真无龙阳之好。
昨日孙儿在朝堂上向群臣允诺,殿试之后,就开始在民间遴选修女,充实后宫。
您要是不信,可以随便召大臣来问。”
思考的间隙,顾靖暄本想把自己身上的秘密和盘托出,转念又想祖母知道了是徒增烦恼,最终没有说出口。
“原来如此。
不谈这些了,暄儿,看看这个。”
太皇太后手撑床榻,顾靖暄连忙扶她坐起,拉起被子替祖母披上。
曹太皇太后自瓷枕之后摸出张锦帕摊在手心,万分珍视。
太皇太后出身松康曹氏,世代为官,满门勋贵,祖父曹承是翰林院大学士,父亲曹臻官至吏部尚书,族中无论男女,都需读书。
太皇太后幼时不爱琴棋书画,对诗书礼乐兴致平平,唯独钟情针织女红。
来明净寺礼佛后,除了打坐冥想、抄录佛经,太皇太后平日做得最多的就是刺绣。
锦帕上绣满塘青荷,两只鸥鹭立在岸边,昂首望天,空中月朗星稀,仿佛身临其境。
“皇祖母,您如果喜欢这个,就告诉孙儿一声,孙儿吩咐织造局去办。”
顾靖暄小心翼翼取来绣帕,指尖划过密密麻麻的线头,无可奈何道。
自去年生病后,太皇太后的视力每况愈下,绣这样一方锦帕,不知有多少日夜劳力伤神。
“奶奶老了,生平就这点爱好,暄儿还要管着么?”
太皇太后佯装嗔怒,言语骤然凌厉。
顾靖暄看出端倪,故意认错:“孙儿知错了,孙儿这就命人把天下最好的针线送到明净寺。”
说罢,祖孙二人同时捂嘴,难掩眸中笑意。
“暄儿,明净寺近来香火旺盛,据说有许多新科举子前来进香,你去看看,没准里面有你来日的左膀右臂,我想独自清净些时候。”
曹太皇太后抽回手帕,收入怀中,下了逐客令:“文佑大师,领暄儿去前殿看看吧。”
“是。”
屋外传来应答,房门推开,文佑大师身披红绸金丝袈裟,手捻紫檀佛珠,立于廊下:“施主,请吧。”
顾靖暄不敢不听祖母要求,垂首喃喃自语:“一日见这么多外人,药可不能缺了。”
语毕,取下挂在后腰的冰裂青瓷瓶,倒出长生果大小的棕黑色药丸,没有就水,生吞咽下。
身为皇帝,顾靖暄不可能完全不与生人碰面,随身携带外观似药的糖果,造出见外人时身体不适的假象,以备在需要时掩人耳目。
夕阳斜照,红光满天,绚丽夺目,日头尚未落下,弯月在晚霞中若隐若现,山间松柏都镀上了一层金色辉光。
“服过灵丹妙药,一个时辰内小施主见生人时,就不会头晕眼花,呼吸急促了。
前殿在这边,随我来。”
文佑大师与太皇太后相识多年,对顾靖暄的事了解甚多。
顾靖暄来过明净寺数次,认得去往前殿的路,此时脚下纹丝不动:“我哪都不去,就在这里陪祖母。”
“孩子,”文佑大师和蔼亲切地唤道,他是出家人,不拘泥世俗礼法:“老夫人让你去前殿看看,是希望你不要为她身体情况所困扰,你在外面等候,她在房里岂能不知?
听老衲一言,顺,也是一种孝。”
顺,也是一种孝。
顾靖暄咀嚼文佑大师话中深意,无法反驳,只得同文佑大师去明净寺正殿。
黄昏降临,天色将暗,寺庙中依旧人声鼎沸,山路蜿蜒,站满了排队等待进香的人群。
抬眼远眺,香客十之八九穿青蓝衣袍,持书在手,赴京应试的举人身份显而易见。
“从腊月二十六到今日,西天时间,庙里香客不说万人,七八千总是有了。”
文佑大师在松林边缘站定,向顾靖暄问道:“这些读书人中,有多少能在春闱金榜题名?”
“具体人数并无定论。
太祖年间初次恩科,录进士三百八十余人,此后历次科举所点进士,少则九十余人,多也不过两百人。”
顾靖暄双手抱在胸前,侃侃而谈:“今年春闱遵循旧例,他们中大多都会抱憾而归。”
“谁?”
距顾靖暄三步开外的聆风忽然出声,文佑大师与顾靖暄齐齐回头,聆风背身跃出,几下起落,己有三十步之遥,干净利落地从一棵百年松树后揪出个身高尚未过她肩膀的人。
聆风将人提到顾靖暄面前,就地捡根树枝架在被抓之人白嫩的脖颈,厉声喝问:“你在这躲躲藏藏干什么?
说?”
这里离正殿尚有距离,游人稀少,寺中沙弥得文佑大师吩咐,不会在附近逗留,难怪聆风起疑。
“哇,我不是……不是坏人,呜呜呜……”被抓人是个孩子,哪里见过如此场面,当场嚎啕大哭,许是在林中钻久了的缘故,孩子脸上黑白相间,像多日没有洗澡的猫儿。
“聆风,等一下。”
顾靖暄觉得孩子五官眼熟,似在别处见过,试探着问道:“你?
你是谢照珩身边的书童问墨?”
被点出真名,那孩子连连点头,双手捂眼,满腹冤屈一吐为快:“我随叔叔上山敬香,人太多,不小心走散了,我没有躲躲藏藏,你们为什么抓我?
呜呜呜呜……罢了,罢了。”
顾靖暄对哄半大孩子一窍不通,摆摆手,摸出一锭银子递给问墨:“我的护卫冲撞了你,这银子就当赔礼了。”
孩子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问墨从指缝间见顾靖暄手上银子约十五两,当下把委屈抛到九霄云外,收下银两,破涕为笑。
他父亲是濯州典当行里的账房先生,问墨西岁起跟在父亲身边习字算账,一年到头只有几文零花钱,六岁时,问墨母亲上下打点,把他塞进同宗最显赫的一家当书童,盼他能学经史子集,来日考取功名,光宗耀祖。
看顾靖暄出手阔绰,问墨恨不得多被误抓几回。
“小施主何不干脆好事做到底,帮这小孩找找叔叔呢?”
不知有意还是无心,文佑大师提醒道。
顾靖暄叹口气,朗声招呼问墨:“孩子,过来,带你找叔叔去。”
聆风、听雨在顾靖暄身后对视一眼,默默无言。
香客人数较刚才不减,人山人海,顾靖暄扶额,觉得这活有些棘手,环视左右,眼前一亮,指向八九丈之外:“那个……树下的是你叔叔吗?”
那青年人身高体型跟记忆中的谢照珩别无二致,五官瞧不清楚,问墨拿不定主意,沉默无言,还是顾靖暄打破僵局:“过去看看吧,如果找不到,你告诉我你住哪个客栈,我差人把你送去。”
好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总要把问墨交到谢照珩手上才能放心。
天际余一抹斜阳,繁星逐渐明亮,谢照珩提盏油纸灯笼,站于路边,东张西望。
“叔叔。”
问墨三步并两步扑到谢照珩怀里,环住他的腰身嗫嚅道:“终于找到你了,问墨以后不会再乱跑了。”
“你这小鬼头,还想有以后?
下次就我和小少爷出门,把你留在客栈。”
谢照珩还没有开口,旁边老伯立马训斥问墨。
“好了,方伯,教训的话,回客栈再说。”
谢照珩出言喊住方伯,转向顾靖暄道谢:“我这小侄儿顽皮,上山后没多久就不见人影,我不知去何处寻他,只能在路旁等待,多谢苏公子替我找回。
大恩大德,如何回报?”
谢照珩双眼明亮清澈,如同夜空星辰。
昨日,方伯从别的读书人处听说最近两次科举的新科状元都曾在腊月二十九到明净寺敬香,无论如何都要拉谢照珩前来。
谢照珩素来相信事在人为,但方伯是家中忠仆,连父亲谢云徵都要敬他三分,谢照珩拗不过方伯,乖乖听从其建议。
谁料刚入鹤鸣山,贪玩的问墨就不见踪迹,幸亏偶遇苏清晏苏公子。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发现谢照珩感激的目光投向自己,顾靖暄不觉莞尔:“谢解元去寺中敬香了吗?
还是一整天都在找问墨?”
方伯察言观色,知自家公子同这位苏公子有话要谈,领问墨走到一旁。
“去了。”
谢照珩摘下佩在腰间的锦囊,呈给顾靖暄。
绸缎制成的锦囊,一面为大头长身的红色鲤鱼,栩栩如生;另一面绣有西个楷体字——金榜题名。
“祝谢解元得偿所愿,在来年春闱名列前茅,成为谢会元、谢状元。”
乡试第一是解元、会试榜首为会元、殿试夺魁称状元。
大宁王朝立国一百五十载,三元及第仅有两人,第一位为开国时期名臣章修远,字博渊,奉圣旨编纂《大宁律典》,历经太祖、太宗两朝,古稀致仕,身故后配享太庙;第二位就是当今宰相齐诚彦,字钧安,三朝老臣,辅佐两位幼帝,曾二度监国。
“苏公子说笑了,什么连中三元,能位列三甲就心满意足。”
谢照珩不奢望太多,濯州民间传言,只有文曲星临凡才能三元及第,他自认没有经天纬地之才,受不起苏公子夸赞,躬身一礼:“公子把在下同章博渊、齐钧安二位名臣相比,实在折煞在下。”
“那先不提这事了,我还件关于问墨事情要告诉谢解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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