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容央陆霁安的现代都市小说《高质量小说云鬓乱,错献禁欲相公》,由网络作家“粟粟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云鬓乱,错献禁欲相公》,是作者“粟粟兔”笔下的一部现代言情,文中的主要角色有容央陆霁安,小说详细内容介绍:【咸鱼摆烂放浪不羁女主X清冷腹黑傲娇世子爷】容央一朝穿越,因为隆胸纤腰,盛臀修腿,被选成为侯府大娘子。新婚夫君金尊玉贵,年少英才,是上京城无数女郎心中的最佳夫婿,唯独对她这个妻子冷淡无感。花园偶遇、夜探书房、美人出浴、山林小筑、田舍地头,容央拿十八般武艺、使浑身解数,却只得男人清冷驳斥。“少在我面前耍心思。”“你是不是活腻了?”“不必费尽心机,我不可能碰你!”容央怕了。这侯府是待不下去了,还是趁早找下家跑路。她开始物色京城各大美男,夫君的同僚金科进士,府中为她看诊的神医,教她读书习字的夫子……就在容央到处撒网之际,突然被...
《高质量小说云鬓乱,错献禁欲相公》精彩片段
陆霁安双手握紧成拳,一把将容央推开,眼底浮现起了杀意。
“不知死活的东西。”
桌面上的东西一扫,陆霁安一把将容央提到了桌上,手掌下着细嫩的脖子,只要他轻轻一掐,就能立刻咽气。
“夫君!”容央惊惶失措,双眼立刻挤出两滴眼泪,一脸的可怜无辜。
“夫君别生气,是我刚才踩到了地毯,我是看夫君在看书,想替你磨墨来着。”
“你以为这话我会信?”陆霁安凑近,呼出来的气,就像是蛇信在她脖颈间舔过,仿佛容央再睁眼说瞎话,他一定不会再心慈手软。
“你知道全京城,像你这样出身的女人有多少个么。”
陆霁安手下用力,“你死了,一张草席裹着丢出去,你家连上门为你要个说法都不会。”
容央不得不承认,这就是事实。
她向来识时务者为俊杰,美女不跟帅哥计较。
容央小心翼翼地伸手靠近,一边用细嫩的指尖捏起陆霁安修长的指尖,让这手指能离自己的脖子远一点。
“可是我死了,还会有下一个新娘进来不是么?”
容央眼睛不眨的盯着陆霁安的反应。
“她们可未必有我识时务,有我懂事,夫君~”容央说到这,闭上了眼睛,睫毛颤抖着,戏精上身一般缓缓道:“我嫁入侯府,便是夫君的人了,夫君要我死,我不会反抗。”
手掌下的脖颈血脉跳动着。
“巧言令色,不知廉耻。”陆霁安一把松开了她,不过也看出了这女人并不蠢。
事实上要远远比自己想得要聪明。
以退为进。
能屈能伸。
容央获得新鲜空气,立刻大口呼吸。
“还不起来死赖着做什么?”
陆霁安看她屁股下压着自己刚才随手丢开的书,蹙眉道。
容央心里火大,她倒是想起来,人都被掐得快窒息了,脑子不得缓缓?
容央觉得自己容忍这厮也够久了,他丫的是给脸不要啊!
冷暴力男,好好一个人张嘴就喷粪。
姐几千万粉丝,都没见过这么一号金钟罩。
“你找死是吧。”这大魔头果然发飙。
找死!谁找死还不知道呢!
随后,趁着陆霁安还没掐她,容央赶紧要跑。
男人的动作比她更快,一把将她拽了回来。
“哎呦!”她被他用力推回书桌。
容央没想到他动作那么快,赶紧怂到求饶:“郎君我错了!我刚才鬼上身,我可不是要骂你啊!”
陆霁安呼吸粗重,眼尾泛红,他手撑在了圈椅上,“还不滚回里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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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何体统!”男人一声怒喝。
福慧立刻出现,“哟,这屋子里怎么没点蜡烛,郎君莫急,我这就叫人来侍奉。”
“没你的事。”陆霁安一发威,福慧很没主仆义气的顿时消失。
容央终于从刚才的快感余韵里清醒了过来,懒洋洋道:“夫君干嘛发这么大的火,我这是为人妻子的本分。”
“呵,你倒是说说,这是哪门子诗书礼教里说的本分!”
容央睨了他一眼,捧着被子坐起来
“何况圣人虽然多,可谁把自家拉屎放屁也写上去啊,人没了欲望那不成了神仙了,我既然是凡夫俗子,我学学怎么了,夫君不嚷嚷谁知道。”
歪理一堆!
陆霁安刚想将她捆起来好好让人来教训一顿,让她学学闺中女儿该有的本分,容央突然好奇的朝他爬了过来,“哎,那个端王跟那个三王子走了么?”
陆霁安蹙眉,“少打岔,这不是你该问的,现在说的是你不懂规矩这件事。”
容央就要打岔,“管教我又不急在这一时,反正我心慕夫君,是要陪伴夫君百年的。”
“所以那个三王子后头有没有作妖啊?”
陆霁安懒得信她的鬼话。
什么心慕啊情爱,看容央这样子演都演不像。
“没有,过了会就走了,留在这也没人搭理他。”
容央拉着他坐下,陆霁安嫌弃,“怎么坐?去把你自己收拾干净再出来。”
“正好我也有正经事要跟夫君你说呢。”
陆霁安深呼吸一口气,先去了一旁的书房。
容央去浴室清洗了一下,再回来,福慧已经带着丫鬟们点好蜡烛,收拾床铺了。
大概以为刚才他们在床上做了什么,福慧还特地端了补品上来,“少奶奶辛苦,补补身子。”
“夫君呢?”
“爷在书房。”
“那我去叫他用晚膳吧。”
容央提裙起来,走到书房的时候,只一个惊蛰在那守着。
“夫君呢?”
“回少夫人的话,侯爷今日回府,传了爷过去问话。”
“那我在这等他回来。”
惊蛰阻拦,“里头有朝廷公文,少夫人且回去等吧。”
容央也不走,“哎,我跟你打听个事。”
惊蛰上次吃了她的亏,不敢看她。
容央啧了一声,“你看你,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
我跟你哪有信任。
惊蛰假装看风景。
容央朝他跟前走了两步,“嗐,你看你,防备心也忒重了。”
“我这回问得可不是你家公子。”
惊蛰不为所动,信你才有鬼。
“我真不是问他,我跟你打听个人,柳如雪你知道不?”
惊蛰低眸,“打听她做什么?”
容央见他终于肯说话,“我这不是在宴席上,见她才华斐然,心向往之么,想打听打听柳姑娘的生平,怎会如此才高八斗呢,大家都是女人,我嫉妒羡慕行不行?”
“再说了,夫君也老是耳提面命,让我跟她学呢。”
惊蛰不疑有他,“柳姑娘父亲如今乃是太子太傅,自小便熟读诗书,还是几位公主的伴读,连太后她老人家也对她多有褒奖,堪称京城女子典范。”
“这外面都知道啊,有没有外面不知道的?”
惊蛰想了想,“柳姑娘经常往来结交有学之士,只要有才华,无论身份贵贱,都可与其相交,她每两个月会办一次诗会,能进去便是荣光,京城各家子弟都以进入柳姑娘的诗会为荣。”
“那夫君进去没?”
惊蛰正色道:“我们郎君哪有这等闲工夫跑去吟诗作对,无非就是一些闲人去。”
容央恍然,“那她如今多大了?”
“约莫十九了。”
京城贵女留到十八,已经是家中很舍不得了,要么就是难嫁。
可留到19还没出嫁得可不多。
“这是为什么?”
惊蛰摇摇头,“此前订了一桩亲事,本该今年出嫁,但又罢休了,估计还没找到下一家合适的人选。。”
容央一琢磨,“难不成是我们家?”
惊蛰缄默。
容央了然,啧,那必然是说给陆霁安的吧?
结果那会柳如雪不肯,只能害她这个怨种进门了。
养的手脚无力,困在后院呢。
容央看着廊下的那只鸟,觉得自己跟这只鸟也没什么两样了。
每天给点吃的,但凡让她能出去交际,逛逛街,她也不至于这么无聊啊。
什么作画绣花,她一点兴趣也没有。
到底怎么样,才能让她能出去交际呢。
“你们郎君平时出去衙门都做点什么啊?”
惊蛰闭嘴不言。
容央还在不知死活,突然感觉背后阴风阵阵,她立刻换上一副笑容,谄媚笑道:“哎呀,我说刚才怎么感觉有一股祥瑞之气,原来一回来,我的亲亲夫君呀~”
陆霁安没好气道:“不是让你别来书房,怎么又来了?”
“我已经回禀了母亲,给你找两个嬷嬷,端正你的行为举止。”
容央咬唇,“我是来请夫君去用晚膳的,总不能不吃饭吧。”
“那走吧。”
容央小步跟在后面,“夫君何必去叨扰母亲呢,我又不出门,也不待客,有没有规矩也没关系吧?”
“呵,关系大得很。”
今天是他发现了她在被窝里搞那种事,往日若是旁人呢?
岂不是反了天了!
陆霁安是打定主意要把她的行为举止给纠正过来。
“夫君,你有没有考虑过~学外文啊?”
陆霁安脚步一顿,扭头来看她,“正好我倒是想问问你,你不是会婆娑文,怎么又会波国语言了?也是敏安学的?”
张氏率先站了起来,陆霁安话音刚落,人已经跨步进门了。
全屋子的人都眼巴巴盯着他,神情里有惧色有忐忑。
唯独容央有些不大自在,但很快就靠着自己向来厚实的脸皮,稳稳坐在椅子上。
反正陆霁安要是在这时候不给她撑腰。
让她丢人。
她是绝对不会!
再跟他玩了!
男人一看她别开头倔强的小表情就有点恨铁不成钢。
“怎么了?谁欺负你了?”陆霁安柔声问道。
容央一愣,看向他。
“是哪个人非要拿捏你?你告诉我,夫君替你做主。”陆霁安低头问道。
容央向来顺杆子就爬,这小子肯站她就行。
她唇角一勾,猛地从袖口掏出帕子,假装擦了擦莫须有的眼泪,“央央~央央也不知道呢,我这边厢回来,便得到嘞训斥,说我不尊长辈,忤逆父母,说我必定活不到明年,还说~”
张氏好险没一口气气死!
这些话她什么时候说过了,怎么还能当着众人的面睁眼说瞎话的呢!
“还说什么了。”陆霁安凤眸微眯。
容秀紧张得想起身反驳,结果容央一下子起来撞到陆霁安怀里,“呜呜呜,夫君您别问了,这让央央如何启齿啊!”
“说!”
世家公子的气势一开,满屋子女眷吓得瑟瑟发抖。
容央咬唇道:“她说靖远侯府忘恩负义,到时候央央就是弃子,往后还得仰仗容家呢。”
陆霁安真是气笑了,服了这小女子胡编乱造,兴风作浪的本事,他刚才在外头听得一清二楚,怎么不知道还有这么一茬?
“没有啊,冤枉啊!”张氏拍腿。
容鹏海忙不迭跟进来,狠狠甩了张氏一个巴掌,直接将张氏的发髻都给打歪了,“混账,平日里就在家嚼舌根,如此怎配为人妻!”
说罢也不等张氏反应,对陆霁安道:“贤婿何必跟无知蠢妇计较,午膳已经准备好了,还是与我去前厅用膳吧。”
陆霁安冷眼,抓着容央的胳膊,“好。”
容鹏海赶紧去前面带路,走之前还狠狠瞪了张氏一眼。
容央看着被陆霁安抓着的手,勾了勾唇角,刚想笑呢,陆霁安猛地放开她,“不必多想,我帮你无非是不想你丢人现眼。”
容央脚步一顿,美滋滋凑上前,“我知道的,夫君最是嘴硬心软了。”
她决定跟陆霁安和解!小陆除了傲娇点,还是很可爱哒!
容家小门小户,但也不想在礼节上让侯府的人看轻,午膳男女分席,还特地搬出了屏风挡着。
张氏当着一家老小的面被打了巴掌,自然是没脸出来见客,容央便坐了首座,吃起饭来,也格外顺畅。
容秀那眼刀子一片片往她身上刮,容央还偏偏要去夹她眼前的菜。
啧啧啧,一吃这手艺就是前街凤翔楼买的菜色,这得花掉容鹏海半个月的月俸呢,可惜张氏一口没吃着,不得呕死。
“大姐姐,你今天真漂亮,像画上的神仙姐姐,观音娘娘。”
容央觉得自家这个小妹妹容娆的小嘴倒是很甜。
且她亲生母亲白姨娘平日里在屋内也不敢出门,倒是没欺负过原主。
“这快冬日了,姨娘跟小妹怎么穿得这样单薄,我这回带了点好布料和皮料回来,回头去我屋里挑,也给小妹做一身过年的衣裙。”
白姨娘一听差点落泪,“多谢大姑娘。”
“谢谢大姐姐!”容娆只知道能做新衣裳,就开心了!
容秀就看不上她们这样子,立刻瞪了她们一眼。
一顿午饭,容央吃得美滋滋,看着容秀那铁青的脸色就恨不得去床上滚三圈。
陆霁安有午休的习惯,何况这容家上下也没多大,他没闲逛的心思。
“早已准备好上房,贤婿请~”
“不用了,我住夫人以前的闺房就成。”
既然是女婿,提出这样的要求也合情合理。
容鹏海跟容家众人神色各异,大概没想到陆霁安放着准备好的房间不要,非要住容央那。
“那……”
“有什么不方便么?”
“得收拾收拾……”容鹏海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容央寻思着这群人估计早把自己房间当仓库了吧。
陆霁安道:“那就带路吧。”
他说完,抓着容央的手就往前走。
容央的房间最僻静的角落里,冬冷夏热,还靠近驴棚,臭气熏天不说,厨房杂物干柴也都堆在这。
陆霁安一走近,眉头就蹙了起来。
他知道容央生母早亡,在家不受宠,可万万没想到,过得还不如侯府最低等的贱奴。
容鹏海想解释,陆霁安扭头问容央,“你就住在这?”
“嗯~比我之前住的时候干净多了呢。”
陆霁安眉头蹙得更紧了,一脚踹开了房门,里头的灰尘立刻扑面而来。
福慧嬷嬷赶紧让人上前替陆霁安和容央抖开尘土,只见本就阴暗潮湿破败的小屋内,摆满了容家各种杂物,哪里是人能住的。
“岳父大人,就是让我爱妻住这种地方么?”
陆霁安质问。
容鹏海难堪得都快哭出来了,恨不得把那小心眼的张氏再抓来打一顿才好。
急中生智之下立刻道:“央央以前不住这,跟我住主屋那头的绣楼暖阁,我这就让人去收拾,贤婿稍等。”
“不用了,家里的东西还是用自己的习惯,您只管说是哪,让人去收拾出来就行。”
这下容秀可急眼了,暖阁可是她的闺房!凭什么给容央啊。
完全想不到自己母亲当年把容央赶出来的时候,容央还是个五六岁的孩子。
侯府的人说干就干,容秀那些家具床铺都给搬空了。
没地方放啊?放破落小院呗!
容秀气的跑到张氏屋里大哭,又被捂着嘴巴不准哭出声,恨不得拿了剪子冲过去杀了容央那小贱人。
“娘啊,我气不过啊,我要杀了她!我的东西啊。”
她的那些首饰衣服全部都丢在那地上,这样的羞辱,她往后怎么抬起头做人。
张氏恨得双眼充血,死死盯着绣楼那边。
侯府的人手脚利落,绣楼很快就收拾出来了,里头的东西,整个张家怕是没人敢动。
“折腾了一个中午,你还不想睡?”陆霁安躺在新床上,看容央这里摸摸,那里看看,直接问道。
“夫君!”她回过头,像个小蝴蝶似得直接扑了过来,两只眼睛冒着星星,“我可太喜欢你了!”
今天太给她面子了!她要开始喜欢他了呢!
云念就知道他会问。
“会这两个有啥子奇怪的,我还会各自方言咧,敏安那小地方,偏偏是个码头,南来北往有多少人啊,我爹又不在家,祖母靠我一个人照顾,我不得出去采买东西,跟人交际么。”
顾洛允蹙眉,“跟人交际就能学这么多?”
“那自然了,学一个语言最快的方法不是死记硬背,是把你放在那个环境里,天天念,日日说,那不就会了么?就像牙牙学语的婴孩,是怎么说一口地道的话的,难不成你让他先学怎么看怎么念么,自然是别人说什么,他学什么咯。”
顾洛允颔首,“话糙理不糙。”
云念见他终于认可自己,笑眯眯凑过去,“夫君你学了外文,那无论是番邦使节,还是那什么魏先生的信,你都能自己看了嘛,老规矩,学一节课,咳咳,给点钱就行,市场价的话,也得这个数?”
“你怎么不去抢钱?”顾洛允一把拍掉她伸出来的五个爪子。
“那……五两不行,二两?”
云念见他只顾自己往前走,捉裙追了上去,“二两银子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往后那三王子在你面前嘀咕,你就一张嘴吓死他,名师教学,童叟无欺,正宗传统!”
“你倒是挺能吹。”顾洛允不屑。
云念拉着他的袖子,“夫君~”
“容我考虑一下。”
顾洛允说着,两个人闹着回了房。
福慧欢喜道:“正好要去叫爷和少夫人回来呢,饭菜都快凉了。”
顾洛允进了屋,发现屋内点了熏香,掩盖了之前甜腻的气息。
坐下来道:“厨房里多了两笼闸蟹,是父亲的门生送来的,外头还没有,你若是贪嘴,明天让厨房给你烝两只。”
云念眼前一亮,“大闸蟹?我好久没吃了,若有梭子蟹就更好了,等再过一段时间最肥的时候呢。”
顾洛允凉凉一笑,“你倒是会吃,怎么着都委屈不了你自己。”
云念嘿嘿一笑,给他夹了一块鹿肉,顺便伸腿从桌底下蹭了蹭他,“谢谢夫君~”
“没什么,算第一堂课的学费。”!
她就说,这狗男人怎么突然对她这么好了。
“那两只大闸蟹可不够!”
“那你想做多少做多少,左右父亲给了一笼。”
云念恶狠狠咬了一口羊肉,恨不得把顾洛允给一口吞了。
“今晚你吃了早点睡,我有公务要忙。”
“现在?!快入夜了。”
顾洛允果然说走就走。
福慧倒也无所谓,只给云念灌了一碗固本培元的汤药,希望她这肚子争气,早日生个孩子。
隔日一早,云念去厨房里找大闸蟹,果然看到了两大篓子都在那。
各个长得不错。
云念摩拳擦掌,打算做点菜给长公主送过去。
不过华阳今日去了宫里,倒是没让云念遇上。
回府了才知道她送了东西过来。
“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她还巴巴地送来。”
华阳正在更衣,一旁的嬷嬷道:“说是晌午就在厨房做的,全程自己动的手,说是孝敬母亲和父亲的,别的不说,少夫人这份心倒是实诚。”
华阳接过茶盏,“我倒也不必她费这个心思,早日生个孩子倒是真的,府上又不缺厨娘。”
她歪在软枕上,“你们也去收拢点衣裳,还有猎装,圣上要去香山行宫秋猎,照旧带上后宫妃嫔跟近臣一道。”
“圣上每年秋猎都会带上公主您,这样的尊荣,其他人可不曾有。”
“圣上说了,府上的人想去都能去,你去问问薛氏她们几个去还是不去。”
“是,那少夫人那边呢。”
华阳犯了难。
“这儿媳妇,是断不能见光的,可这一去行猎就是七八日,万一她正巧能怀上,岂不是又错了一个月。”
“这有何难,让少夫人装扮成小厮或者丫鬟,跟着爷日日宿在帐篷里不就是了,平日里也在那等着,别人既不会知道,更不会想到她头上去。”
“这法子不错,不过也得看她愿不愿意,这话你让福慧去跟她说,也算我抬举她一场。”
云念正无聊到看丫鬟踢毽子呢。
福慧就回来告诉她这个消息。
“去秋猎?天哪,那是皇家秋猎啊!”云念快兴奋死了。
“我还是第一次参加这么大的国家大事呢,呜呜呜我出息了。”
“少夫人先别急着开心,公主的意思是,想让您近身伺候爷,不以侯府长媳的身份出去。”
云念笑容凝固在脸上,“那,那我怎么去啊?”
福慧点到即止。
云念明白了,小厮呗!
没想到,富贵的演艺生涯居然这么长!
晚上回来,顾洛允就知道这事了。
“不行,你去了像什么话。”
难不成晚上还要被她烦着。
云念叹了口气,“夫君何必违逆母亲了,何况我在家,也未必不闯祸,这在你眼皮底下,不是更安全么?”
顾洛允寻思着天底下没有比你更可怕的存在。
不过这话到底也没说。
华阳既然决定了,那是说什么也不顶用的。
顾洛允视线落在云念小腹上,可惜这里永远不会有他的孩子。
既然秋猎她只是个小厮,云念只让福慧收拾了点铁里的衣服就算了。
顾洛允洗完澡出来,她懒洋洋趴在床上不肯动弹。
“怎么这会没了精气神,那一篓螃蟹吃的不畅快?”
云念白了他一眼,“你们家既然看不上我,娶我做什么?就为了给你生个孩子?那你怎么不去告诉你母亲,不想睡我?”
顾洛允拿起书,十分欠揍道:“我跟她说了,她不得再给我塞一个。”
云念气得不行,恨不得拿枕头砸他。
她咬咬牙凑近,“那你就等着吧,看看最后是你求我给你生孩子,还是我放弃!”
顾洛允似笑非笑睨她,显然把她这话当个玩笑。
云念掀起被子盖在头顶,死顾洛允,秋猎路上你给我等着!
她火速翻身起来,推开窗户的一个缝隙,看着陆霁安消失在门洞内。
这么晚,这狗男人上哪去?
一直不碰她,是不是小说里说的那种?
在外头有个青梅竹马的白月光,却碍于身份,只能养在外头当外室!
天呐,那自己岂不是成了炮灰?一个无宠的正头夫人在家摆着还不是等着落灰?回头谁都能给她踩上一脚。
过了一会,容央打开门就这么出来了。
果然,门口已经没人了,必定是陆霁安出门前就把人给支开,方便行事。
我倒是要看看!到底这陆霁安找了谁!
容央刚穿过小门,就被一道黑影给拦下了。
“夫人去哪?”
容央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两步,才发现少年身材颀长,穿着劲瘦黑袍,小腿用黑靴绷紧,浑身气场冷硬逼人,不过长相倒是俊美可爱,冷脸奶狗呀。
“你是谁?”
“回夫人,属下惊蛰。”
“侯府的人?”
惊蛰没回答,伸手示意容央回房。
容央寻思着也是陆霁安身边的暗卫,白天压根就没见过这人,容家哪能养这样的美男子。
回房?她才不回去。
她作势要往外走,惊蛰不动声色继续阻拦她。
容央往左他也往左。
左躲右闪都躲不过他。
她登时生气地往他手臂上撞。
惊蛰大惊失色,立刻朝后退了两步,生怕碰到容央似得。
一副见了洪水猛兽的德行。
容央恶趣味上来了,朝他凑近道:“小哥哥,你怕什么呀~”
惊蛰躬身行礼,低眸看地,“夫人请回房。”
容央就趁着他低头的功夫直接从他身边跑了过去。
惊蛰反应过来追了上来。
容央也没打算跑过他,正房后面就是个小门,能直接从巷子里通往街上。
“夫人!”
“别夫人夫人的叫,你先告诉我,你们家公子是不是找相好的去了?”
惊蛰板着一张脸,“属下只管顾全夫人的安危,夫人请回。”
“啧,是顾全我的安危啊,还是监视我的一举一动?”
惊蛰低头,“属下不敢。”
不敢不敢,拦得倒是挺起劲。
容央勾了勾手指,“你过来。”
惊蛰防备,却不得不凑近。
“夫人请说。”
容央朝他短促地吹了口气,“你知道公子去哪里了吧?”
惊蛰神色闪避,“不知道。”
“你再说不知道,我就大喊你摸我!你想强暴我!你想羞辱你家夫人!”
惊蛰大概这辈子都没见过这样的女人,错愕之下怒道:“夫人慎言!”
“你羞辱我就是羞辱你家公子,你不让我出去找你家公子,那我就喊了啊,我喊了!”
“夫人!”惊蛰咬牙,“公子有要事在身。”
“我是他夫人,有什么要事我不知道的?带路!他要是怪罪下来,由我承担!”
惊蛰面无死灰,容央已经兴高采烈推开小门,探出头去看了看,戴好帷帽,叫惊蛰跟上。
容央穿越过来后,第一次上街,街道上人不多,灯下挂着的灯笼随风摇晃,七拐八拐,路过一街坊,骤然眼前一亮。
对岸灯火通明,幢幢连廊相连,河岸上画舫轻歌曼舞,隔着老远都能闻到酒香与脂粉气。
容央眼皮一跳,掀开了帷帽!
好啊你个陆霁安,外面的屎就是香一点是吧。
我说怎么在家不肯吃饭呢,果然是外头吃饱了。
她冷嘲热讽道:“你们家大人来这有事?”
惊蛰面无表情,“对。”
“死东西,暗卫也是狗男人。”容央朝他伸出手,“你跟着陆霁安卖命,一个月俸禄不少吧,拿来,你夫人我也要去有事有事!”
惊蛰一愣,容央已经一把摘下了他的荷包,掂量了一下,“这消费水平应该不低,够点两个男模了。”
容央一扭头,气呼呼就要往春风楼里走。
惊蛰赶紧跟上去,“夫人,不可如此!”
容央见他挡在前面,干脆往后走,反正这一片都是。
就在这时,容央眼尖,看到了陆霁安的背影,她指着前方道:“走!就去那。”
她必须得把陆霁安外头有人的事搞明白了。
回头禀告给领导,你儿子吃饱啦,可不是我生不出崽,怨不得我。
陆霁安鬼使神差回头看了一眼,一旁的绝影道:“公子?”
陆霁安摇了摇头,“应该是看错了,走吧。”
容央那女人怎么会来这。
她现在应该在睡觉。
容央没两下功夫就找不到陆霁安了,不过她确定,这男人一定在楼上的某个房间里。
她放下帷帽,却不知自己的相貌刚才早已落入楼上的男人眼中。
“爷,要不要我把人带上来?”
男人凤眸微眯,“别吓着她,那么漂亮的眼睛,总是要哭着才好看。”
瞪大地就不美了。
“是。”
容央刚提起裙子打算入内,就被站在门口迎宾的老鸨子给拦住了,“这位夫人,我们这可不接待女宾呀。”
容央直接把钱袋子往她怀里一丢,“打开门做生意,你别路子走窄了,我就问你刚才上楼那公子去的是几号房?”
老鸨子眼珠子一转,容央幽幽道:“妈妈只管告诉我,我敢担保他不会找你麻烦,还会再送上一两黄金。”
老鸨子朝着三楼挑了个眼色,摸了摸头上的簪子,“哎呀今天头怎么那么疼呀。”
容央拔下头上的金簪,塞进她怀里,随后提裙就上。
惊蛰懊恼,跟在她后面,“夫人三思,公子来这不是找女人的,你别坏了公子的大事。”
“你知道我跟你们公子成婚前是算过八字的么?上面说,我是他的天降福星,必定福到运到财神到,有我只会事半功倍,你替他操什么心。”
容央上了三楼,正好有一群姑娘下楼,衣香鬓影,瞧见惊蛰这俊俏儿郎,袖子一甩,直接拂面而来,惊蛰使劲挥开这群女人。
再看时,容央竟然不见踪影!
“糟糕!”
容央刚才只觉得头颈一阵刺痛传来,再睁开眼时,头顶是红粉幔帐,屋内点着熏香,视线逐渐清晰后,她猛地翻身坐了起来,又重重跌回了床上。
一道身影缓缓走进,来人穿着紫色宽袍,却有一头诡异的白发,面容年轻妖冶,透着股似男非男似女非女的气场。
“你醒了?”
萧少钦写完一幅大字,发现云姝写得还挺认真。
看来对付她,还得有惩罚才知道怕。
云姝哪里知道他在想什么,她就是觉着萧少钦瞧不起她,她就给他瞧瞧,百万主播的实力!
必须让这小子刮目相看!
区区练字,她一天练十副,日积月累,总会写得好的。
萧少钦喝了口茶,绝影入内,“爷,外头递来的帖子,说想入府看看您。”
“不必了,都替我推了吧。”
“这还有一封信,是柳姑娘新作的诗,想让您指教一二。”
“她不是刚出了一本诗集,这又要弄一本?”萧少钦放下手上的东西,“把信放下吧。”
云姝竖起小耳朵,暗戳戳观察。
只见绝影将信放下后,萧少钦打开那粉色彩笺,低头看了起来。
云姝伸长了脖子也想看看,到底是不是情诗。
萧少钦突然转过头,“偷看什么呢。”
云姝犟嘴,“我哪里偷看啦,你不是然我跟人家学学么,我这不就是正打算看看?”
“想看就看,鬼鬼祟祟成何体统。”男人将彩笺递给她。
云姝赶紧搁下毛笔,拿起来看了眼,还是那股子矫情的调调,一股闺怨。
不过这彩笺倒是漂亮,洒金梅花,还有一股淡淡的香气。
萧少钦原来喜欢这调调?
“有何感悟,说来听听。”
云姝咂咂嘴,“夫君以为如何?”
“女子之中,已算很有才华,在京城里,也略有名声。”萧少钦给出评价。
“夫君跟这位柳小姐很熟悉么。”
“她的父亲乃是我的恩师,按照辈分,也该是我的师妹,她有什么不懂的,经常会写信问我。”
云姝打量着他的神色,试图从里面看出别样的态度来。
师妹还是情妹妹啊。
“你还没回答我,学到什么没有。”
“说实话啊?没有,我看过更好的。”
“又在说大话。”
云姝不服气,“是夫君孤陋寡闻,看点这些当个宝了。”
“好大的口气,谁的诗?说来听听。”萧少钦放下书,倒是要看她能编出个什么花来。
云姝也不确定这个时代有没有唐宋八大家,她念了一句,“夫君可听过李白的诗。”
“不曾。”
“那你可听好了,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萧少钦一怔,第一次没打断云姝。
她直起身子,“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萧少钦尚未有什么反应,门口立刻有人拍手叫好,“好诗!气势磅礴!笔酣墨饱,这是谁的诗!?”
“下面可还有?”萧少钦来不及问他怎么来了,扭头询问云姝。
云姝挑眉,看看,这就是我大李白的魅力!
萧少钦,你服了吧。
“自然是有的,夫君是不是觉得,比你的柳姑娘更好呢?”
“柳如雪?那如何与你刚才所诵相比,快快快,把下面的念出来。”裴知聿放下书箱,坐在了位置上。
云姝清了清嗓子,“你们可挺好了。”
……
她堪堪念完,两个男人心绪沸腾,竟有大展豪情之感,久久沉浸在里面,无法自拔。
过了会,裴知聿才道:“好诗!”
萧少钦再看云姝,竟然觉得这女人果然深藏不露,竟然还有这样的本事。
“可还有么?”
“当然啦,我知道的诗仙诗圣可不少呢,就算是女子闺中所作,也绝对经典。”
“你都是从哪看来的,这样的诗集为何我们从来不知道。”萧少钦蹙眉问道。
云姝想了想,叹了口气道:“我告诉你们,你们也未必相信的,我是做梦梦到的,一片竹林之中,十几位高人正在开诗坛大会呢,我就想起你说的,让我多多学习,别老是不学无术,我这不是认真听着么。”
云姝笑嘻嘻问道:“我是不是学得不错呀?”
萧少钦懒得理她,“嘴里没一句实话。”
裴知聿感慨万千,“我还以为会有真人呢,若真是如此,这样的大家也该让天下人都知道,竟然是梦一场,不对,就算是梦,那也是姑娘你想的不是么?看来这做诗之人……”
“哎不不不,跟我没什么关系,我都说了,写诗的是李白。”云姝坐了回来。
裴知聿跟萧少钦只当她不肯承认。
“没想到啊,我之前还觉得浪费了我的药材,如今看来,倒是没救错人。”裴知聿品了口茶,示意萧少钦让他把把脉。
“今天你怎么主动上门,不是说要闭关。”
“这满京城都是你快死了的消息,长公主夜扣宫门,大家都说你快不行了,我这不得来看看?看来是假消息啊。”裴知聿收回手。
“想我死的人太多了,他们算第几号。”
“没想到你陆阎王也有被人暗算了的时候,听说是个孩子,什么样的孩子有这样的手段。”
“是个侏儒,没看仔细,孩子的身材,大人的脸。”
“长什么模样,胖还是瘦,单眼皮儿还是双眼皮,瞳孔什么颜色,眉毛粗还是细,脸上有没有特别的特征?比如痣啊什么的。”
云姝突然插嘴,萧少钦都看着她,“去练字,问这个干什么。”
“我好奇嘛,万一我碰到了呢。”
萧少钦想了想,“有点蒜头鼻,么有下巴,眼皮耷拉着,看人的时候有些三白眼……”
云姝赶紧拿出早上福慧带过来的梳妆盒,从里面找出自己的眉笔,拿过一张纸,在上面快速勾勾画画了起来。
“看来对方是有备而来,人跑了?”
“嗯,应该有一伙人,当时场面一度很混乱,还有人专门负责放火让老百姓惊慌。”
“可惜让人跑了。”
“是不是长这样。”云姝突然把纸摊开在他眼前。
萧少钦定睛一看,这人好像活脱脱就在自己眼前,“对!你怎么办到的?”
云姝双手叉腰,“我不是不学无术吧,还是有点用处的吧,通缉令照这样发,你们那画像,他妈都未必认出他,再说了,还是个侏儒,大街上孩子虽然多,可长得老的孩子可不多呀,全城悬赏,抓他不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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