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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倾城,傲娇世子总想入赘侯门全文版

姑娘横着走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叫做《嫡女倾城,傲娇世子总想入赘侯门》的小说,是一本新鲜出炉的古代言情,作者“姑娘横着走”精心打造的灵魂人物是凌染陆景,剧情主要讲述的是:相传,她风情万种,妩媚动人,上到皇族贵亲,下到平民商户,引得所有男人折腰。可他却嗤之以鼻……他:“蛇蝎女子,只想靠美色成事,谁会心动?”他:“勾引了那么多的男人,算什么良家女子。”所有人都觉得,他是不会迎娶她的!直到那天,有人看到他守在侯府,求她下嫁。她:“不嫁!”他:“让我入赘侯府,也行!”众人:“公子,脸呢!”不要了!哪有媳妇重要?...

主角:凌染陆景   更新:2024-07-24 18: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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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凌染陆景的现代都市小说《嫡女倾城,傲娇世子总想入赘侯门全文版》,由网络作家“姑娘横着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叫做《嫡女倾城,傲娇世子总想入赘侯门》的小说,是一本新鲜出炉的古代言情,作者“姑娘横着走”精心打造的灵魂人物是凌染陆景,剧情主要讲述的是:相传,她风情万种,妩媚动人,上到皇族贵亲,下到平民商户,引得所有男人折腰。可他却嗤之以鼻……他:“蛇蝎女子,只想靠美色成事,谁会心动?”他:“勾引了那么多的男人,算什么良家女子。”所有人都觉得,他是不会迎娶她的!直到那天,有人看到他守在侯府,求她下嫁。她:“不嫁!”他:“让我入赘侯府,也行!”众人:“公子,脸呢!”不要了!哪有媳妇重要?...

《嫡女倾城,傲娇世子总想入赘侯门全文版》精彩片段


趁着这个功夫,肖倓为了凌染介绍情况,陆景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拿着酒盏,漫不经心的喝着,并没有制止。

肖倓开口道:“今日一共有十个清倌唱卖,除却沈姑娘之外,另外九个都是怡红院的人,眼下出价的都是些寻常子弟。”

凌染问道:“那沈姑娘不是怡红院的?”

肖倓点了点头:“她是三日之前从大牢直接送来怡红院的,不曾待过客,今儿个也是她第一次亮相。”

凌染皱了皱眉:“但她卖的是初夜,也就是说,今晚不管卖再高的价,往后她还是要接客的是么?”

杨益接话道:“青楼有个规矩,但凡是拍下初夜的恩客,有优先包下她的权利,只要价格不是太低。”

凌染懂了:“今儿个来的贵公子,打的都是这个主意是么?拍下她的初夜,然后继续包养她,让她无需真正沦落风尘。”

听得这话,红玉抬眸看了她一眼。

陆景嗤笑了一声:“你把人想的太好了。”

凌染闻言愣了愣:“不是么?”

肖倓解释道:“姑娘有所不知,沈音原本是贵女,又有京城第一美女的称号,性子清冷孤傲,京城许多贵公子都受过她的冷眼,如今她沦落风尘,想来踩上一脚的人不少。”

杨益冷了眉眼:“而且,若真是那般做,等于就是在同左正一作对,没有几个人,能承受住那样的后果。”

所以,那些贵公子,当真只是来拍沈音初夜的。

凌染心情有些沉,在平阳时父兄提的最多的也是那个左正一。

虽然他们不曾在她面前多言,但她也知道,如今平阳王府被天子猜忌,也是因为那个左正一的缘故。

她皱了皱眉头道:“整个京城,都是那左正一一手遮天么?”

肖倓轻叹了口气:“是也不是,只是陛下对他极其信任和器重,而且此人报复心极强,根基不深的若是得罪了他,稍有不慎便会遭至灭顶之灾!”

杨益呸了一声:“小人得志罢了!”

凌染闻言心思百转千回,确实是她将一切想的太过简单了。

难怪父王母妃,在得知宁王府有意联姻之后,那般高兴的要将她送过来。

如今看来,不到万不得已,她还是莫要去外间寻夫婿的好,那个左正一她也有所耳闻,打着道家双修的旗号,淫靡不堪,还有特殊的嗜好,与当今陛下可谓是志同道合。

她的样貌太过招摇,稍有不慎,或许就会是第二个沈音。

不,她不会。

她可比沈音圆滑多了,从小到大,最擅长的就是哄人,即便是不喜或者厌恶,她也会好言相待,除了陆景之外,就没得罪过任何人。

过刚易折,这个道理打小她就在兄长身上看明白了,所以闯祸挨打的从来都是兄长,永远都不会有她。

但如今她独身一人在京城,还是低调谨慎些的好。

想到此处,她往陆景怀里缩了缩。

陆景的手掌在她柔嫩的肌肤上摩挲了下,笑着道:“怕了?”

凌染哼了哼没说话,他带她来的目的不就是这个么?

过了一会儿,终于轮到了沈音上台。

凌染坐直了身子,抬眸朝台下望去。

说实话,因着离得太远,她根本看不清沈音的样貌,但还是不由心头震了一震。

沈音今日的穿着,比凌染好不到哪去,按理来到,一个贵女沦落到今日这般地步,她该是难堪的,可她却如同一只骄傲的白鹄,脊背挺的笔直,不卑不亢的站在那儿,任由各种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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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曾亲自抚摸过,那酥z麻能从手指一直钻进心里。

柔弱无骨的玉臂,缠上他的肩头,微微用力,勾着他拉向自己。

娇媚的小脸瞬间在眼前放大,纤纤玉指,挑起他的下巴。

陆景喉结滚动,垂眸看着美艳的脸。

凌染的目光落在他好看的薄z唇上,与他气息纠缠,轻吐幽兰:“你呢?明知我极有可能是你的嫂嫂,却这般不避讳,又是为什么呢?”

香甜的气息扑洒在他的红唇上,他只要再靠近一分,便能感受她的柔软,品尝她的香甜。

熟悉的邪火从小腹升起,他的身体顿时起了变化。

邪火越旺,陆景眸色越来越深:“你说,若是兄长知晓你我现在这般会如何?”

声音暗哑的不像话,凌染伸出软香小舌,轻轻舔了舔他的薄z唇,轻笑道:“你不会说的,若是说了,娶我的人就该是你了。”

他必然不会说出船上的事儿,唯一能做文章的,也就是那方肚兜。

倘若他真的那般做了,那她干脆就同他要个交代。

左右他虽不是世子,却也是宁王妃亲生,将来也是郡王,嫁给他也依旧能够将宁王府绑在平阳王府的船上。

听得这话,陆景的神色反而冷了下来,看着她娇媚的神态,冷笑着道:“对你而言,嫁给谁都一样?”

凌染没有回答他的话,直接伸手捧住他的脸,吻上他的唇,用行动告诉他答案。

陆景眼神顿时晦暗了几分,正要伸手推开她,她却猛的将他搂的更紧。

不仅如此,她还吻上他下巴,陆景不由自主的抬了头。

他的反应,是对她最好的鼓励。

凌染侧了脸,吻上他的下颚、漂亮的喉结。

陆景忍无可忍,一把掐住她的腰间,黑眸晦暗,咬着牙关哑声开口:“这又是你的美人计?”

凌染不答,只一口轻轻咬住他喉结。

掐住她腰间的手,顿时用了几分力。

她这是在挑衅!

陆景握住她的腰间,一把将她按向自己,抚上了她。

他的指尖有茧,一股酥z麻顿时传遍了全身,凌染瞬间双腿一软,险些跌倒在水里。

握住她腰间的手,立刻托住了她,稳住了身形。

不亚于酥胸的手感,让陆景眸色顿时又是一暗,狠狠吻了上去。

凌染彻底动情,忍不住主动贴近了他,难耐的蹭了蹭。

她不好受,陆景更不好受!

他想抽离,却又舍不得。

就在他痛苦之时,她却紧紧贴了上来,还扭动着蹭了蹭。

再这么下去,他的自制力就要土崩瓦解。

陆景闭了闭眼,一狠心放开了她,迅速往后退了一步。

已经意乱情迷的凌染,险些跌坐在浴桶里。

冷意袭来,身上的燥热淡去了几分,凌染瞬间清醒过来,抬眸朝陆景看了过去。

陆景深深的看着她,眸色晦暗。

一时之间,谁都没有开口,只是轻轻喘息着。

最终,陆景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经是一片清明,只有暗哑的声音,泄露了他未曾褪下的情z欲。

他垂眸看着浴桶里漂浮的花笺,开口道:“糕点和礼,我已经收到,但这独一份的东西,我不留。”

说完这话,他一个纵身消失在了屋内。

凉意袭来,凌染缓缓将身子沉入水中,伸手捡起花笺,微微挑了挑眉。

倒也不是独一份,同样的花笺,同样的位置,她还给了李晗一张。

不过,他既然这么想,那她也没必要解释。

翌日,宁王府各院的人来还礼。

这些礼也是一早就备下的,只不过没有个正式相见的场合,故而未曾送出罢了。

宁王没有侧妃,除了宁王妃之外,只有四房妾室,其中姜氏和张氏是太后当年赐下,启蒙男女之事的宫人,另外的冯氏和佘氏,则是宁王妃亲自张罗的。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宫人出身的两个妾室,生的皆是女儿,而宁王妃张罗的妾室,一人生了一个儿子,最小的如今才十二岁。

人人都知道,凌染要不了多久,会成为宁王府的世子妃,故而都捧着她说话,各种夸赞李晗,撮合的意思很明显。

聊着聊着,不知道怎么就聊到了陆景身上。

谈笑间,宫人出身的姜氏笑着道:“同样都是从王妃肚子里出来的,世子与二公子的性子,简直就是天差地别,一个洁身自好,一个放浪不羁。”

“可不是么。”

张氏附和道:“二公子昨儿个夜里又悄悄出府,去怡红院喝了一夜的花酒,今天早间才回来,惹得王爷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怡红院,一听便知晓是个什么地方。

也就是说,从她这儿离开之后,陆景便去了。

依着他当时的状态,他去怡红院恐怕不仅仅是喝酒那么简单。

凌染垂了垂眼眸,而后佯装好奇问道:“胤哥哥经常去那样的地方么?”

许是觉得,她已经是自家人,几个妾室齐齐点了点头。

冯氏笑着道:“郡主刚来可能有所不知,二公子在京城是出了名的风流,夜宿花柳乃是常有之事,为了这个,王爷没少生他的气。”

“可不是么?”

佘氏在一旁道:“二公子在怡红院还有个相好,这事儿在京城人人皆知。”

聊八卦,乃是女子天性。

在凌染各种好奇的询问下,很快四个妾室,便将陆景的老底抖了个干净。

比如,他那个相好叫红玉,是怡红院的花魁,跟着他已经两年有余。

再比如,他也曾想过为红玉赎身,纳为妾室,但王爷坚决不肯,不仅发了一通脾气,还撤了他院里所有的丫鬟。

如今整个沁竹苑,就只有一个来福和几个家仆伺候,说句不好听的,连只母蚊子都没有。

但因着这事儿,陆景似乎和王爷杠上了,以前他还只是偶尔去怡红院,去也只是待上一会儿就走,可经过这事儿之后,他便成了怡红院的常客,有时候一待就是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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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王打也打过,罚也罚过,但他依旧我行我素,宁王拿他无法,也就只能随他去了。

楚鸢听完,不动声色的勾了勾唇角。

本该夜宿花柳,醉生梦死的宁王二公子,却悄然出现在距离京城千里之外的地方,成了朝廷钦犯。

真是有意思。

四个妾室待了约莫一个时辰,聊完了八卦之后,也没什么可说的,便走了。

她们走后,杨嬷嬷进了屋,行了一礼问道:“不知世子送的什么回礼?”

香怡回答道:“一根上好的玉簪。”

听得这话,杨嬷嬷皱了眉,看向凌染道:“即便是最好的玉簪,对世子来说,也不过是寻常之物,小姐亲手做了糕点,还送了从平阳王府带来的礼,世子却只送了玉簪,而且还只是派了小厮前来,小姐得抓紧了。”

香怡辩解道:“小姐亲手做糕点,也只是樱桃的还礼罢了,世子特意留了樱桃,便证明是看上小姐的,杨嬷嬷也太心急了些。”

杨嬷嬷摇了摇头,一脸正色:“樱桃是小姐来之前便留着的,只能证明,世子并不排斥这桩婚事,但对平阳王府而言,不排斥是远远不够的。婚事一日未定,便会有变数,王妃和王爷还在等着小姐的喜讯。”

听得这话,凌染垂了眼眸,淡淡道:“嬷嬷提醒的是。”

香怡有些不大高兴:“小姐这才来了两三日,哪有那么快的?再者说了,这事儿咱们急也没用啊,总不能咱们去催,是不是?”

杨嬷嬷没有理她,只看着凌染道:“小姐应当知道眼下的处境,宁王与王爷,宁王妃与王妃,确实都是多年情义,但已经二十年不曾怎么相处过,这情义还剩下多少,根本无人能够保证。”

“要不了多久宫中就该召见了,若是不能在此之前,让世子对小姐倾心,非小姐不娶,待到宫中召见,陛下表明了态度,小姐与平阳王府的处境就危险了。”

“嬷嬷说的极是。”

凌染开口道:“今日与宁王的几位妾室聊天,也不难发现,晗哥哥本身就是个极其温柔的人,待谁都是温和有礼进退得宜,并不是独独待我这般。”

香怡闻言有些急了:“那怎么办?奴婢还以为,婚事已经是板上钉钉了!”

凌染沉吟片刻,开口问道:“这两日,你与各院的下人相处的如何?”

“奴婢办事,小姐放心。”

香怡答道:“奴婢送出的礼,他们都收了,说话也不避着奴婢,不然奴婢也没法打听到,宁王几位妾室的事儿。”

凌染点了点头:“那你去打听打听,各院的主子们都喜欢些什么,尤其是那两位庶女。”

香怡应了一声是,而后问道:“小姐这是要……”

凌染转眸看向屋外,语声淡淡:“山不来见我,我便去见山。”

陆景的身份太复杂,而且现在还是一副要同她划清界限的模样。不过想来也是,一个混迹花丛的浪子,那些亲昵之事,于他而言应当是稀松平常。

他不在乎,那她也没有必要在乎,与平阳王府的安危相比,任何事都是小事。

如今,当在李晗身上多费些心力才是。

香怡的办事效率极高,下午的时候,便已经将各院的喜好,打听了个七七八八。

宁王的两位庶女,大的叫李媛,今年十六岁,乃是张氏所生,至今还未定亲。

小的叫李馨,今年十五岁,乃是姜氏所生,再过两个月便要及笄,依旧未曾定亲。

张氏和姜氏乃是宫女出身,是最早跟着宁王的人,虽然对婚事很是着急,可每每向宁王妃提起,都被三言两语略了过去。

因着李晗和陆景尚未娶妻,二人也不好太过催促,也怕催促惹的宁王妃厌烦,随意定了亲事,将李昭和李媛打发出去,只能暗暗着急。

凌染闻言心中有了数,翌日与宁王妃一道用早饭的时候,她便提起了李昭与李媛二人。

她有些苦恼的道:“除了前儿个与晗哥哥逛府上的时候,见过两位妹妹,之后便再没见过了。我并无姐妹,也不知该如何与两位妹妹相处,昨儿个几位姨娘来回礼,她们都未曾出现,是不是对我不喜?”

宁王妃闻言轻哼了一声:“你是郡主,她们不过是庶女罢了,有什么资格对你不喜?”

说完这话,她话锋一转道:“不过烟儿你说的也有道理,晗儿是个木头,不是去当值,就是闷在书房看书,总不能让你一个女儿家去约他,若是有李昭和李媛从中牵线,来往也能多一些。”

凌染闻言顿时羞红了脸:“姨母,烟儿不是那个意思。”

“是是是,你不是那个意思,都是姨母的意思。”

宁王妃笑着拍了拍她的手:“去找李昭和李媛玩儿吧,你们年纪相仿,应该能相处的来。”

凌染红着脸应了一声是。

她走后,翠鸢笑着开口道:“郡主是个聪明的,知道您不喜张氏和姜氏,还特意先过问您的意思。”

宁王妃点了点头:“她那个丫鬟,这两日在后院忙上忙下,又岂是白忙活的?她有这份心,也就够了。”

翠鸢闻言道:“郡主想要与大姑娘和二姑娘来往,难道,真的是想通过她们,与世子多些往来?”

“她们自儿个都与晗儿不亲近,又能如何帮得了她?“

宁王妃笑了笑:”本宫那般说,不过是给她提个醒罢了。”

“那郡主为何要与大姑娘和二姑娘来往?”

翠鸢不解:“郡主身份尊贵,主动与她们往来,岂不是跌份?”

“不过是少女心性而已,她初来乍到,并不识得什么人,晗儿又是个算盘珠子,不拨不动的。“

说到这儿,宁王妃就有些叹气:”她一个人整日待在院中,许是闷着了。”

翠鸢闻言看了她一眼,犹豫着开口道:“奴婢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宁王妃端起茶盏,淡淡道:“直说便是。”

“那奴婢就直言了。”

翠鸢开口道:“郡主来府上也有几日了,按照寻常来说,王妃应该设宴,向京中众人介绍她才是。”

宁王妃闻言放下茶盏,看着她道:“你觉得烟儿如何?”

“自然是极好的。”

翠鸢实话实说道:“论样貌论身段,郡主简直就是奴婢见过最好,娇中带媚,又不显轻浮,举止得宜落落大方,进退有度。不怕王妃笑话,奴婢第一眼见到郡主,都看呆了。”

宁王妃闻言叹道:“是啊,连你都看呆了,更何况其他人?若是本宫现在就设宴,将她介绍给众人,你觉得,晗儿还是她唯一的选择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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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珩是带着几分恼意的。

恼她,也恼自己。

故而这一握,就带了几分力道,惹的许婉痛呼了一声。

她有些不满,正准备开口让他轻一些,却见他猛然抬起头,直直朝她看了过来。

许婉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连话都忘了说。

他的眼神太黑太暗,像极了与倭寇交手之前,死死盯着倭寇的平阳将士,那是一种盯上猎物,且要将其大卸八块的眼神。

许婉咽了咽口水,有些想后退,然而他的手还掌握着她,她只能示弱,娇滴滴的唤了一声:“胤哥哥。”

楚珩深深看了她一眼,收回目光,落在另一侧,手中的力道也松了下来。

他想起了两日之前的那个梦,他与她最亲昵的时候,是在船上。

而那时只为救人,从未起了心思要品尝她。

被品尝的滋味,他在梦里已经体会过,却还从未体会过,品尝的滋味。

想到这儿,他忽然低头俯身。

“唔……”

许婉顿时娇媚出声,身子也瞬间化成了春水,瘫软下来。

楚珩一把抱住她的腰,直接将她抱的腾空而起,将她的两条腿盘在他的腰上。

他的唇咬着不放。

许婉按捺不住,纤纤玉指插入他的发中,雪白饱满却因着她的动作,往他面前又送了几分。

喘息,轻吟,顿时在静谧的净房,低低响起。

过了片刻,楚珩终于松了口,抬眸朝许婉看去,此刻的她双眼迷离,两颊染红,显然已经动情。

楚珩的双眸顿时又是一暗。

许婉难耐不已,捧着他的头,不知是想要推开他,还是想要他更靠近。

有东西顶着,让她很不舒服,她难受的轻轻扭了扭身子,却惹来他的一声轻嘶,而后一巴掌不轻不重的落在了她的屁股上。

就在这时,外间忽然响起了香怡的声音:“小姐怎么了?”

意乱情迷的两人瞬间回了神。

许婉有些惊慌,整个人都绷紧了,不自觉的翘臀一夹,紧张的轻咳了一声,开口道:“没事,刚刚有个小虫子,我拍了一下。”

香怡放下心来,开口道:“奴婢就在门外,小姐有事儿唤奴婢。”

许婉嗯了一声,转眸低头朝楚珩看去。

这时,她才发现,屁股被他抓的紧紧的,而他额间已经有汗沁出,牙关紧咬,整个人绷的极紧,一双黑眸,深深的看着她。

许婉被他看的有些不适,总感觉,他下一瞬就会撕碎她似的,连忙低低开口:“胤哥哥,可以了么?”

自然可以。

他原本也只是想看看,让自己习以为常,免得总是受其影响,却没想到又到了这一步。

楚珩皱了眉,抬手将她放了下来。

许婉双脚落了地,刚要开口,就看见了他腰腹间的异样,腾的一下红了脸。

楚珩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眼神有些复杂,抬眸看向她道:“我走了。”

许婉看了眼,红着脸道:“就……这样走么?”

楚珩闻言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不然呢?”

许婉犹豫了一会儿道:“要不,你再在这儿待一会儿,等……等你那儿消了,衣衫也干了,再……”

听得这话,楚珩轻笑了一声:“你若再不快些沐浴,你的丫鬟就要怀疑了。”

这确实是个问题,许婉没有再挽留,只抬眸看着他道:“那……我出府的事儿……”

听得这话,楚珩面上的笑,霎那间褪的干干净净,但很快他又扬起一个笑容来:“放心,烟儿妹妹都做到这个份上了,答应你的事情,我自不会食言。”

许婉总觉得他这个笑容有些瘆得慌,但他既然这般说了,她也就放下心来,点头道:“那我等着胤哥哥。”

楚珩笑了笑:“好。”

说完这话,他一个纵身便消失在了屋内。

一到屋外,楚珩面上的笑容就退了个干干净净。

他朝屋内看了一眼,脸色有些沉。

在她眼里,他果然是个死人!

没一会儿,屋内响起了水声。

楚珩靠在墙角,深深吸了口气,压下心头恼怒,纵身离开。

李晗送走了楚珩之后,独自坐在书房,脑海中满是那飘然的身影,还有那优美曼妙的身段。

他也曾参加过各种宴席,身为宁王世子,也领了差事,自然也免不了应酬,可他从未见过,如今日这般的惊鸿一瞥。

李晗有些坐立难安,他未曾露面,也不知道烟儿误会了没。

她应当是不知道,李媛和李馨约他前去的吧?否则也不会穿的如此清凉,在桃林中翩然起舞。

可若是她后来知晓,李媛和李馨约了他呢?更甚者,知晓他去了桃林,却在见到她舞姿之后离开了呢?

李晗越想越觉得,不管如何,他该主动去寻许婉,侧面解释下自己不曾露面的原因。

然而,就在他准备用完午饭后,便主动去寻许婉的时候,衙署却忽然派人来寻,说是有事非得要他出面不可。

李晗闻言只能匆匆去了衙署,留下元喜嘱咐道:“若是两位妹妹派人来询问,我为何没有赴约,你实话实说便是,顺道告知她们,郡主身份尊贵,万不可如今日这般,引她做些不得体之事!”

元喜点头应下,如实转达。

李媛和李馨,听得丫鬟带来的回话,顿时又羞又气。

什么叫引郡主做些不得体之事?

不就是说,她们不得体也就罢了,别把郡主给带坏了?

她们那么折腾,都是为了谁?!

李媛和李馨二人,委屈寻张氏与姜氏哭诉,张氏与姜氏闻言,也只能叹气:“先将此事放一放吧,过两日再说。”

李晗去了衙署,忙活了整整一下午,晚间才归。

这般晚了,他便想着明日再去寻许婉也不迟,可谁曾想到,本是闲职的他,不知道为何突然得到了众人的关注,忙的不可开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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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小子现在都喜怒不形于色了,也算是有点进步。”

宁王轻哼了一声,随即问道:“世子可遇见了郡主?那臭小子怎么解释的?”

暗卫低着头,沉声道:“属下不知,世子有没有遇到郡主,也不知二公子如何同世子解释郡主之事,但……属下知道,世子没有回来。”

“什么?!”

宁王腾的一下起了身:“你说谁没回来?”

“当然是你的好儿子。”

霍霆进了屋,摆了摆手让暗卫退下,然后在桌旁落座,给自己倒了杯茶品了一口,好整以暇的看着他道:“老头,你不知道,今晚是沈音初夜的唱卖吧?”

听得这话,宁王愣了,而后反应过来,指着他气的瞪大了双眼横眉倒竖:“你这个臭小子!连老子都敢算计?!”

霍霆笑看他:“请注意你的措辞,你可不是我老子。”

宁王气急败坏:“老子是自称!自称!”

“好好好,自称。”霍霆放下茶盏,看着他道:“别那么激动,说不定再过没多久,都要当爷爷的人了。”

听得这话,宁王险些被气的一口气提不上来,指着他的手都在抖:“老子对你掏心掏肺,你就是这么对待我的?!即便他不是你亲大哥,那也是你哥!你怎么忍心算计我们?怎么忍心把他往火坑里推?!”

宁王痛心疾首,霍霆却是神色如常:“我这也是为了你们好。”

“为了我们好?”

宁王顿时被气笑了:“老子是不是还得谢谢你?!”

霍霆点了点头:“不客气。”

宁王这下真的是被气的提不上气了。

他一屁股坐了下来,抚着胸口给自己顺气。

霍霆放下了茶盏,看着他正色道:“平阳王是什么人你应该比我清楚,他爱妻如命,视女如命,几十年来除了平阳王妃,身边没有任何女人。你觉得,在那样环境下长大的夏薇,会允许自己的夫君纳妾么?”

“那就不纳妾!”宁王恼道:“女人多了也烦!晗儿也不是好色之人!”

更何况,一个夏薇,足以抵得上众多绝色。

霍霆摇了摇头:“你真是对你儿子一点都不了解,他是个文人,讲究的是灵魂契合,若是夏薇在沈音之前出现,与他又有足够的时间相处,他必然会对夏薇情深义重,但问题是,夏薇来的太晚,他已经找到了那个与他契合的人。”

“即便他今晚没有去怡红院,但以后肯定会因为沈音而去的,到时候两家婚事定下,你是要夏薇忍了,还是要平阳王忍了?”

宁王闻言顿时一噎,好一会儿才开口道:“日子长了,他就忘了。”

霍霆好笑的看着他:“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么?”

宁王将头扭到一边,不说话了。

霍霆淡淡开口道:“宁王妃现在将夏薇拘在王府之中,已经是犯了大忌,你不会当真以为,视女如命的平阳王,什么准备都没有,就这么放心的让夏薇一个人,带着巨大的财物,无声无息的入了宁王府吧?”

自然不会。

平阳王虽然久居平阳,但他手握朝廷三分之一的兵马,靠的可不仅仅是打仗之能。

宁王的心情渐渐平复了下来,他转眸看向霍霆道:“臭小子,你看上了夏薇就直说!何必折腾些有的没的?!无非就是想让夏薇彻底对晗儿死心罢了!”

“看上她?”霍霆轻嗤:“我只是做该做的事情罢了,别说的那么肤浅。”

宁王皱了眉,狐疑的看着他:“当真没看上?”

“比真金还真!”霍霆起了身,看着他道:“宁王妃那儿,你最好能同她谈谈,再这么关着夏薇,就不好收场了。”


听得这话,李晗心头一阵愧疚。

若非是因为他,她又怎会被拘在这王府之中?

李晗思索片刻,开口道:“如今正是春暖花开的时候,烟儿妹妹可想出去踏青?”

夏薇闻言眼睛一亮,一脸希冀的看着他:“可以么?”

李晗点了点头:“自然可以,左右这几日我得了空闲,待我安排安排,带烟儿妹妹去踏青。”

夏薇顿时高兴起来,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那我就等着晗哥哥了!”

看着她面上的笑容,李晗也情不自禁的扬了唇角:“好。”

出了云裳苑,李晗当即去了主院,将他想要带夏薇去踏青的事儿,告知了宁王妃。

宁王妃闻言顿时皱了眉,冷声道:“不行!你忘了你干的好事儿了?此刻正是外间风言风语最盛的时候,你这时候带她出去,是生怕她听不见么?”

“可一直将她拘在宁王府,显然不是长久之计。”

李晗开口道:“儿子想过了,踏青直接去庄子里便是,坐马车来回,她依旧无法同外界接触,如此也免了宁王府拘人的嫌疑。烟儿妹妹虽然嘴上不说,心头必然已经不高兴了。”

宁王妃闻言皱了皱眉:“外出之事,是她主动提起的?”

李晗摇了摇头:“是儿子主动提及。”

宁王妃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也罢,你说的确实有道理,待会儿母妃便安排下去,明日你就带着她去舟山的庄子,中途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能让她下马车。”

李晗点头:“好。”

因着宁王妃事无巨细的亲自安排,李晗将要带夏薇出门的消息顿时在宁王府传开。

知晓内情的下人们,如今看着云裳苑都带了几分同情。

平阳王唯一的女儿,到了京城居然被人欺骗至此,真是造孽啊。

霍霆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简一看着他拧眉,开口道:“主子,咱们要不要趁此机会,将事情挑到明面上来?”

霍霆一抚衣袖在桌旁坐下,冷哼一声道:“事情挑上明面,对爷又有什么好处?”

最起码不用听到世子与郡主要单独出门的消息,就黑了脸啊。

然而这话简一不敢说,只换了话题道:“主子已经连着两日未曾去见郡主了,来福傍晚的时候,还问属下,主子怎么突然又不用备凉水了。”

霍霆:……

“简一。”

“属下在。”

“别给爷揣着明白装糊涂,爷的脸,也是脸!”

“是。”

屋内静默了一瞬,简一的声音又淡淡响起:“主子。”

“说!”

“您真的不去拦着么?万一世子他一时冲动,对郡主用……”

屋内温度骤降,强字还未吐出口,便又被咽了回去。

简一躬身行礼:“属下知错!”

霍霆收回目光,冷声开口道:“李晗身上有些许多文人的通病,但却还不至于做出那等龌龊之事!”

简一低头垂眸:“是属下口不择言,还请主子责罚!”

霍霆摆了摆手:“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下去吧。”

“是!”

简一躬身退下,屋内又恢复了平静。

霍霆抬脚朝净房走去,中间的浴桶内盛满了水。

看着这凉水,霍霆的脸色黑了黑,犹豫了一会儿,纵身出了屋。

贴心的主子,从来不会辜负下人的一番好意。

床榻上的夏薇睡的正香,黑绸一般的墨发铺散在枕间。

霍霆在床边坐下,看着她恬静的睡颜,忽然起了捉弄的心思,伸手轻轻捏住了她小巧的鼻子。

没过一会儿,夏薇便不舒服了,她翻了个身,娇声呢喃:“晗哥哥别闹……”

霍霆的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正要继续去捏鼻子的手,也顿在了半空。


黑衣人恭敬的将射杀的信鸽递了上去。

李胤面色凝重的取下信鸽腿上的密信展开,看了一眼之后,脸色顿时黑了:“这就是你说的内鬼密信?!”

黑衣人不解他为何会动怒,躬身回答道:“内鬼一事,属下已经追查许久,前几日主子在外的时候,还传信让属下多留意城中飞鸽,尤其是从宁王府飞过的,今日这飞鸽虽不知从何处放出,但应当是……”

李胤看着手中娟秀的字体,闭了闭眼打断了他的话:“说的很好,下次别说了。”

黑衣人顿时闭了嘴。

李胤扶了额,看了眼他手中被射杀的信鸽,有些头疼的道:“你可真是给我找了个大麻烦。”

黑衣人犹豫了一会儿:“主子,那这信鸽……”

李胤冷眼看他:“怎么?你还想吃了不成?”

黑衣人轻咳了一声:“也不是不行,鸽子挺补的,就是这只瘦了些。”

李胤简直被气笑了,冷眼看着他道:“瘦了些?”

黑衣人点了点头:“没什么肉,但烤着应该挺香的。”

还烤着香!

李胤冷笑着道:“不若你拿着这鸽子,去同平阳王郡主商量,看她能不能给你换一只肥一些的来!”

黑衣人一惊,反应了过来。

他呆呆的看着手中死去的信鸽:“这鸽子是……是平阳王郡主放的?”

“对!”

李胤看着他,冷声道:“不仅如此,这密信上写的还是她性命攸关之事,据我所知,她从平阳王府就只带了这么一只飞鸽。”

既然是用飞鸽,那必然是紧急之事,且又事关平阳王郡主性命。

就一只,还被他杀了……

黑衣人彻底傻了眼:“那现在该怎么办?”

李胤揉了揉眉间,显然也是头疼:“罢了,鸽子留下,你下去吧。”

听得这话,黑衣人默默松了口气,连忙退下了。

李胤看着手中密信,长长叹了口气,摆了摆手朝来福道:“你也退下吧。”

“是。”

李胤看了看手中的密信,又看了看桌上被射杀的信鸽,深深吸了口气,起身下榻,拿着密信与信鸽消失在了屋内。

因着奔波了几日,实在太累,楚烟这一觉睡的很沉。

只是睡梦中很不舒服,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戳她的脸。

她翻了两次身,有些烦躁的挥了挥手,可那东西却依旧在扰人清梦。

她干脆扯过被子,将脑袋蒙了起来。

然而刚刚蒙上,被子一把被人扯开了。

楚烟顿时醒了。

刚睁开眼,就看见李胤如同一个煞神一般站在床边,英俊的脸看不见是什么表情,手里还握着她的被子。

楚烟要炸了!

哪怕已经做好打算,要让他对她改观,喜欢她爱上她,非她不娶,也阻挡不了她现在想把他打一顿的心!

楚烟腾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刚要开口,李胤却忽然捂住了她的嘴,低声道:“有正事,你听我说。”

楚烟瞪着他,表达自己的愤慨。

他要是今天说不出什么正事来,她立刻就喊非礼,先把他绑到自己这条船上来再说!

李胤看着她的神色,轻咳了一声,背在身后的另一只手,握着被射杀的信鸽,递到了她面前:“发生了一点小意外,你放出去的鸽子,被我的人不小心射了下来。”

楚烟看着面前信鸽,瞪大了眼。

他管这叫小意外?!

“唔唔唔!”

“你先别骂人。”

李胤捂着她的嘴,低声道:“这事儿确实是个意外,毕竟突然有人在王府放了信鸽,谁也不知,是不是奸细所为,被射杀也是在情理之中。”

楚烟闻言冷笑:“呵!”

李胤轻咳了一声:“总而言之,你把我捆了丢海里一次,如今我射杀你信鸽一次,也算是扯平两不相欠。当务之急,是解决你毒之事,你可还有旁的信鸽?”

楚烟用眼神示意他松手。

李胤犹豫了一会儿,开口道:“你别叫嚷,不然咱两一起死!”

楚烟点深深吸了口气,缓缓点了点头。

见她同意,李胤这才慢慢松开了手。

楚烟得了自由,当即朝他扑了过去,双手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压低声音吼道:“啊啊啊啊,你个混蛋,我掐死你!”

她那点力气,对李胤来说简直不值一提。

他没感受到半点威胁,却只感受到了软香满怀。

微微垂眸,饱满翘挺的浑圆因着她的动作微微颤动着,李胤喉结微动,急忙移开目光。

楚烟掐了半天,见他一点也没受影响,顿时更气了。

她用力的晃着他的脖子,咬牙切齿:“你怎么敢的!我就这么一只鸽子,亲眼看着它飞出了王府!它是鸽王,最擅躲避,若非你一直盯着,根本不可能发现它!”

李胤被她晃的有些不适,干脆直接揽了她的腰,将她整个人扣在了怀里。

盈盈一握的细腰,娇软的身子,甜而不腻的清香,让他喉头不由一紧。

再开口时,已经带了几分暗哑:“你掐我也是无用,事已至此,你该想的是如何解决此事。”

楚烟被他扣在怀中,挣扎着没好气的道:“如何解决?我就一只鸽子,还被你射杀了!即便马不停蹄的传信回去,一来一回少说也要一月有余!毒一月发作一次,得了方子我还要抓药练成丹药,怎么可能来得及?!”

她在他怀中挣扎扭动,娇软在他胸膛来回蹭着。

之前泡了许久冷水,好不容易才压下去的邪火,腾的一下又升了起来。

偏偏怀中的人浑然不觉,还在扭动!

李胤忍无可忍,一巴掌拍上了她翘挺的屁股,咬着牙道:“别乱动!”

楚烟一下子愣住了。

她一直是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唯有小时候,太过调皮才被母妃轻轻打过屁股,眼下这人杀了她的鸽子,还敢打她?!

虽然不痛,但也是奇耻大辱!

楚烟非但没听,反而气的更加胡乱蹭了起来:“我就乱动!你赔我的鸽王,赔我的方子!”

李胤暗哑的声音响起:“你再动试试!”

到底是没见识过,楚烟一下子就僵住了。

看着她的模样,李胤默默松了口气,正准备放开她,就见她转眸用水汪汪的大眼睛,带着几分懵懂和期待的看着他道:“我动了会如何?”

李胤:……

他咬牙切齿:“楚烟!别给我装傻!”


李晗闻言皱了眉,看了眼楼下的沈音,又看了看对面得意洋洋的韩奎,沉默片刻还是朝木几走了过来。

听到脚步声,凌染整个人都紧张的绷直了,

陆景轻笑了一声,松开了手,没等凌染松口气,他转手握了另一只。

凌染恨的牙痒痒,这个混蛋,给她等着!

外间的唱价已经近了尾声,就连二皇子都不再唱价,不是出不起这些银子,而是凡事有度,若是再多,明儿个朝堂就有参本,等于是将把柄送到了旁人手中。

韩奎意气风发,得意洋洋:“诸位若是没有再出价的,那沈美人的初夜,我可就笑纳了!”

李晗闻言皱紧了眉。

陆景把玩着,轻笑着对杨益肖倓道:“你们可能有所不知,我大哥尤喜爱文墨,与沈姑娘算是志同道合,二人曾经书信往来,互引为知己,若不是左正一……”

李晗冷了眉眼,打断了他的话:“二弟慎言!”

陆景闻言笑了笑,不再说话了。

凌染气的脑壳疼,他这哪里是对旁人说的?分明就是在对她说的!

楼下的唱价已经开始倒数。

李晗放在膝头的手,已经握了成拳,终于在倒数到二的时候,他开了口:“元喜。”

元喜闻言一愣,不赞同的皱眉道:“世子……”

李晗闭了闭眼:“唱价!”

听得这话,元喜也只能高声唱价道:“宁王世子,出价一万八千两!”

唱价一出,整个怡红院一片哗然。

原本站在台上,仿若置身事外的沈音,忽的抬了头,朝雅间这边看来。

即便,她什么也没瞧见,却依旧好似,对上了一双温柔的双眼。

她笑了笑,眼泪从眼角沁出。

罢了,这样也就够了。

凌染听得却是心头一沉。

她不是小孩子,知道唱价意味着什么,与陆景这种凑热闹亦或是斗气的唱价不同,李晗的唱价,代表了他的态度。

他心里有沈音。

不管是因为不舍,还是因为其他,他心里是有她的。

凌染忽然就明白,李晗这两日,不,是自打她入了宁王府以来,为何从不曾主动找过她。

忙,当然是理由,但却不是唯一的理由。

她想起了母妃的话,一个男子若是心里真的有你,是绝对不可能忍着不来寻你的。不见你的理由有很多,可见你的理由却只有一个,就是他喜欢你。

若他喜欢你,哪怕他再忙,他也会抽空来见你,用饭休息都可以排在见你的事儿之后。

即便是真的无法相见,他也会用各种办法告知你,他在想你。

若他不寻你,理由也只有一个。

不喜欢,或者不够喜欢。

就李晗对她而言,若是他真的喜欢,甚至是真的有心,同处一宅,他有的是机会来寻她,比如还礼的时候,再比如,午间休息。

她打听过,李晗办公的衙署,距离宁王府并没有很远,若他想回来见她一面是足够了。

抬眸朝上看去,陆景正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她。

凌染朝他瞪眼,恨不得咬他一口。

瞧见她凶巴巴的模样,陆景反而勾了唇角。

凌染身子一颤,气的无能狂怒。

啊啊啊啊!这个混蛋!

李晗唱价,韩奎那边就没了声。

说实话,一万八千对他而言也确实多了,但他话都放了出去,这会儿收手,就是平白让人看笑话。

于是他咬了咬牙,又喊道:“一万九千两!”

雅间内,所有人都朝李晗看了过去。

就连凌染,也将斗篷掀开一条缝,悄悄朝李晗看去。


他将即刻二字咬的极重,可见这事儿刻不容缓。

赵莫看了拎着食盒的陈婧一眼,黑着脸越过她,大步离去。

元喜朝陈婧行了一礼,也转身离开了。

待他们的背影消失不见,香怡高兴的低声道:“宁王世子待小姐可真好!怕小姐等着烦闷,特意命人送了樱桃来。还有宁王,待小姐也是极好的,还特意嘱咐小厮,先将樱桃送给您再传话。”

“王妃待小姐也好,除去阴阳怪气的宁王二公子,整个王府都很喜欢小姐,小姐与宁王世子的婚事,真真是再好不过!”

这桩婚事确实是极好的,倘若没有她与赵莫的那些事儿。

陈婧有些烦闷,抬眸环顾了一圈道:“我们去那边坐着用吧。”

香怡接过她手中的食盒,来到一处木凳上坐下,打开食盒一看,顿时又高兴的笑了:“这樱桃又大又红,比在平阳的时候吃的都好些,世子是个贴心的,还特意洗净了给小姐送来。”

陈婧拿起一颗樱桃,笑了笑道:“可能只是下人做事周到,他一个男子,未必会考虑那么多。”

“奴婢觉得,应该是世子吩咐的。”

香怡笑着道:“世子一瞧就是个温柔心思细腻的人,将来小姐与世子成婚,世子必定会对小姐疼爱有加。”

陈婧闻言没有说话,只将樱桃放入口中,顺道递给了香怡一颗。

香怡连忙摆手:“这是世子对小姐的一番心意,世子都舍不得吃,奴婢又怎敢享用?”

陈婧没有劝她,毕竟即便是在平阳王府的时候,知晓樱桃的珍贵,她也是不吃敢的。

樱桃吃了大半,李晗来了。

他的身上还有湿意,可见是刚刚沐浴完便匆匆赶来。

垂眸看了眼食盒里所剩不多的樱桃,李晗笑着道:“看来,这樱桃没有算白留。”

陈婧闻言看他:“晗哥哥是特意给我留的?”

见她闻弦知意,李晗的目光不由更柔了些,看着她道:“前两日宫中送了樱桃来,我想着这酸酸甜甜的,你应该爱吃,便特意留着了。”

听得这话,香怡顿时笑着朝陈婧挤眉弄眼。

陈婧看着李晗温柔的眼神,心头五味杂陈。

他似乎真的,很期待也很认真对待她的到来。

李晗被她如此专注的看着,有些不自在的移开目光,轻咳了一声道:“走吧,我带你去逛逛。”

陈婧扬起笑,应了一声好,与他并肩而行。

李晗是个温柔守礼的,而且整个人都有一种初沐春风的气息,让人能不自觉的放松下来。

即便是谈话,也是进退得宜,既不让人觉得聒噪,又不让人觉得受了冷落。

湖心泛舟,长柳过廊。瓦如翚斯飞,丽人伴郎行。

李晗带着陈婧,慢悠悠的在王府逛着。

路上陈婧遇见了李晗的两个庶弟三个庶妹,五人挨个轮流登场,说是路过偶遇,可事实上有眼睛的都看得出来,他们是特意来瞧陈婧的。

李晗脸上挂着无奈的笑,转眸对她道:“他们就是有些好奇,你莫要介意。”

陈婧闻言笑了:“换作是我,我也会好奇的。”

若有一天,她闻听兄长与她未曾蒙面的未来嫂嫂一道游园,她也会好奇的去凑个热闹。

李晗闻言收了笑,一脸认真的想了想道:“换作是我,可能也会。但我会做的更隐蔽些,毕竟要给兄长一些脸面。”

听得这话,陈婧忍不住笑了,没想到他看上去成熟稳重,竟也会一本正经的说些逗趣的话。

李晗看着她娇美的笑颜,也跟着勾了唇角。

书房内

宁王瞪着赵莫,压低声音道:“你疯了么?竟然亲自去杀道录司左正一?”

赵莫冷哼了一声:“他不该杀么?”

“该杀!但不该是你亲自去杀!”

宁王气的在书房内团团转,却又不好说太重的话,只朝他瞪眼道:“你是什么身份?怎能亲自去刺杀?他也配?!关键是,还没能杀掉!”

赵莫皱了眉:“此事确实是我轻敌,往后我会更加谨慎。”

“我要说的是谨慎么?!”宁王气的低吼道:“我要说的是,这种冒险的事情,就不该你亲自去做!”

赵莫闻言嗯了一声,态度极其随意,也不知道到底听进去了没有。

宁王拿他没法,自己生了半天闷气又开口道:“我听闻,你受伤了?”

赵莫淡淡道:“一点内伤罢了,过几日便能痊愈。”

宁王闻言松了口,叮嘱道:“这些日子你好好休息,外间的那些狐朋狗友,偶尔应付即可,还是身子要紧。”

赵莫嗯了一声:“若是无事,我先走了。”

宁王叹了口气,摆了摆手道:“去吧。”

赵莫出了门,来福正与几个下人凑在一处聊的开心,瞧见他连忙小跑着迎了上去:“主子这么快就出来了?”

赵莫应了一声,沉着脸没说话。

来福见他心情不好,也不敢多言,只随他默默的回了院子。

用午饭的时间到了,赵莫沉默的用着饭,忽然状似无意开口道:“先前你同几个下人在聊什么?”

来福闻言一愣,想了想道:“没聊什么,只是随意说了两句话。”

赵莫夹了一箸菜,淡淡道:“我好似听到了什么郡主。”

“这个啊……”

来福笑着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在说,世子陪郡主逛园子的事儿,好多下人悄悄去看了,都说从未见过世子,用那般温柔的眼神看过一个人。大家都在猜,府上什么时候办喜事。”

赵莫黑了脸。

来福闻言皱了皱眉:“主子对郡主是不是有什么偏见?”

“偏见?”

赵莫冷哼一声:“我对一个水性杨花、寡廉鲜耻、两面三刀、心肠歹毒的女人,能有什么偏见?”

来福:……

赵莫脸色越来越黑,最后直接放下碗筷,进了内屋。

来福看着他的背影,不解他为何那么大的火气。

难不成,是觉得自家兄长,被郡主给抢走,所以吃醋了?!

看来,他得多在主子面前,说些世子与郡主感情深厚的话,好让主子早些认清现实。


她昨晚用来堵他嘴的肚兜!

那会儿手边没有合适的东西,加上她以为他必定会永沉海底,便放心的用肚兜塞了他的嘴。

可现在,他却活着好好的,而绣着她芳名的肚兜却落在了他的手上!

楚烟呼吸几乎停止,放在腿上的纤纤玉手握成了拳。

几息之间,她已设想了无数可能,以及退路和说辞。

李胤看了她一眼,慢条斯理的将肚兜重新塞入袖中,又从另一侧袖中,取出一方帕子来,擦了擦手,淡淡道:“刚刚不小心将茶水洒到了手上而已。”

宁王怒了:“本王是在问你,你那边袖子里,藏的是什么?!”

李胤皱了皱眉:“女子肚兜而已。”

“女子肚兜,还而已?!”

宁王气的猛的拍了下桌子,怒声道:“你是不是在外间胡来了?本王同你说过多少次,你若想要女子,可由你娘为了寻几个通房丫鬟,婚事也可以慢慢相看起来,不管如何,都不能在外间胡来!”

“可你倒好!丫鬟丫鬟你不要,婚事婚事你也……”

李胤皱眉打断了他的话:“是杨益他们的恶作剧罢了,因着我连着三日将他灌醉,害的他回去被武安侯揍了一顿,他气不过才故意为之,父王若是不信,大可去寻杨益对峙。”

听得这话,宁王的怒气顿时淡了,他有些狐疑的看着他:“此话当真?”

李胤嗯了一声:“比金子还真!这肚兜还是他们让丫鬟去新买的。”

宁王妃松了口气,转眸朝宁王道:“不过是个恶作剧罢了,你也是的,烟儿还在呢,大呼小叫说这些作甚?”

宁王闻言看了楚烟一眼,也知道自己这发难的时候有些不对,轻咳了一声不说话。

宁王妃牵过楚烟的手,轻轻拍了拍,柔声道:“吓着了吧?瞧这小脸白的,你叔父他就是个大嗓门,你别怕。”

楚烟闻言连忙挤出一个笑容来:“只是有些没休息好,让姨母担忧了,说起大嗓门,我父王也是不遑多让的。”

“说的也是,你娘在给我的信中,没少抱怨。”

宁王妃笑了笑:“既然你累了,那就早些歇息,人明儿个再见也不迟。”

楚烟从善如流的应下,宁王妃便派了身边的大丫鬟,领她去歇着了。

李胤看着她离开,也站起了身,打了个哈欠道:“儿子也下去歇着了,中午被他们灌的有些多,酒还未醒呢。”

宁王妃见状没好气的摆了摆手:“去去去,别在这儿碍眼。”

李胤转身要走,宁王却叫住了他,看着他沉声道:“别忘了你的身份!”

李胤皱了皱眉,丢下一句知道,便转身离开了。

日落西山,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香怡在归置行李,楚烟随意用了些饭,泡在浴桶中,心有些沉。

她与李胤的梁子算是结下了,化干戈为玉帛,显然不大可能。

昨儿个晚上,他被当成朝廷钦犯追杀,躲到了她的船上,这其中定然是有什么秘密。

所以昨晚的事情,他必定不会说出口,但她的肚兜在他手中,这始终是个隐患,当想个法子拿回来才是!

“想什么这么入神?难不成在想,该如何再杀我一次?!”

李胤的声音忽然在身后响起,楚烟吓了一跳,急忙回身看去,就见他站在身后墙角处,正静静地看着她,也不知看了多久。

楚烟微微一愣,急忙将身子沉到水里。

李胤双手环胸,面露讥讽:“有什么可遮掩的?你是不是忘了。”

楚烟腾的一下红了脸,看着他道:“你欲如何?”

李胤闻言冷笑一声,上前一步来到木桶边,俯下身来,目光在她身上转了一圈。

她身子沉在水里,奈何今日因为匆忙,她用的是清水,不仅不能遮掩半分,反而更衬得她身材傲人。

其实在他靠近之时,楚烟便想环胸遮挡的。

然而,一想到他昨晚连中三次美人计的表现,她的肚兜又还在他手中,她便又改了主意。

他说的没错,看都看过,甚至把玩过,更亲密的事情也做了,此刻再来矜持,已经毫无意义,倒不如先将肚兜要回来再说!

李胤的目光从胸口转回到她美艳的小脸上,面露讥讽:“你真的是毫无……”

话未说完,两条如玉藕一般的手臂,带着湿意与温热,缠上了他的肩头。

楚烟缓缓从水里起身,水渍沿着圆润莹白缓缓滑落。

李胤喉结微动,从她的胸前移开目光,迎上了她的眼眸。

楚烟缓缓贴了上去,一手勾着他的颈项,一手轻轻抚上他俊美的脸。

她一点点靠近他,伸出小舌轻轻舔了舔红唇,带着几分委屈低低道:“你怨我是么?”

李胤的目光,在她水润的红唇上掠过,淡淡开口道:“难道不应该?”

“自然不应该。”

楚烟嘟着红唇,委屈巴巴的道:“你也不曾表露身份,人家以为你是江洋大盗朝廷钦犯,你也知道我的处境,在那样的情况下,你又是那样的身份,我唯有那般做,才能自保。”

“若是知道你的身份,我无论如何,也不会那般对你的。”

说着,她凑了过去,轻轻吻了吻他的唇角,柔声道:“别怨我了,好不好?我是真心知道错了。”

李胤的眼眸晦暗了几分,缓缓开口道:“你的真心?”

楚烟咬了咬唇,牵过他的手,咬了下唇道:“感受到我的真心了么?”

李胤垂眸看了一眼,伸手捏了捏,哑声道:“还不够。”

楚烟闻言咬了咬牙,直接吻上了他的薄z唇:“这样呢?”

李胤眸色一暗,一手抚上她的脑袋,将她按向自己,反客为主。

一个深深的吻,再分开时两人都气息不稳。

楚烟已经是意乱情迷,但她却依旧记得自己的目的,哑声开口道:“我的肚兜……”

话未说完,李胤忽然放开她,直起了身,居高临下的冷冷的看着她,哪里有半分动情迷乱模样。

他轻嗤了一声,勾起唇角满是讥讽:“你的美人计,也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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