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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小说阅读娘娘人间清醒,暴君追妻火葬场

黄蛋蛋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娘娘人间清醒,暴君追妻火葬场》,超级好看的古代言情,主角是孟棠褚奕,是著名作者“黄蛋蛋”打造的,故事梗概:觉得变成了尖酸刻薄的面貌,慈宁宫的天空上都跟着飘过来几朵黑云,压抑阴沉的样子。萧荭芸和各宫嫔妃们道别。她心中隐有不安,没忍住,“啧”了一声,她对彩薇说:“彩薇,你去一趟御书房,请皇上来一趟慈宁宫!就说皇后也在这儿!”彩薇犹豫道:“主子,您、您这是要帮皇后娘娘吗?”“瞎说什么!什么帮!本宫只是觉得……”萧荭芸一阵沉默,觉得什么呢,觉得人......

主角:孟棠褚奕   更新:2024-07-11 17: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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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孟棠褚奕的现代都市小说《短篇小说阅读娘娘人间清醒,暴君追妻火葬场》,由网络作家“黄蛋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娘娘人间清醒,暴君追妻火葬场》,超级好看的古代言情,主角是孟棠褚奕,是著名作者“黄蛋蛋”打造的,故事梗概:觉得变成了尖酸刻薄的面貌,慈宁宫的天空上都跟着飘过来几朵黑云,压抑阴沉的样子。萧荭芸和各宫嫔妃们道别。她心中隐有不安,没忍住,“啧”了一声,她对彩薇说:“彩薇,你去一趟御书房,请皇上来一趟慈宁宫!就说皇后也在这儿!”彩薇犹豫道:“主子,您、您这是要帮皇后娘娘吗?”“瞎说什么!什么帮!本宫只是觉得……”萧荭芸一阵沉默,觉得什么呢,觉得人......

《短篇小说阅读娘娘人间清醒,暴君追妻火葬场》精彩片段


褚奕的欲望像那飞奔入海的潮水,来的又急又重。

孟棠脸上小女儿情态尽显,柔媚可人。

那抹了蜜糖的红唇,被褚奕尝了个遍,吃了个彻底。

褚奕只有在她床上时,才会快活成这样。

唇上水光淋漓,一颦一笑皆是诱惑。

*

隔日。

孟棠难受的不想动。

芳宁端来补药,站在帐外,道:“娘娘,该喝补药了。”

褚奕难得贪了懒,没去上朝,他拥着孟棠,半搂着抱起,低沉的嗓音响起:“梓童,喝药了。”

孟棠一张小脸白的厉害,有那么一瞬间,褚奕想让下人将那药端走。

孟棠柔若无力的抬起那只素白的小手,道:“拿来。”

芳宁掀开帷帐,低着头,不敢多瞧,将手上的补药递过去。

岂料被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接住了,褚奕低声轻哄:“朕喂你,好不好?”

孟棠唇角微微牵起,说了一句:“好。”

帷帐落下之时,芳宁不经意间瞥到了男人俊美深邃的面容,乌黑的发丝散披在肩头,明黄的亵衣遮不住性感的锁骨,上面明晃晃的露着几道深色吻痕,色情又放荡。

男人脖颈上也被抓出了一道长长的痕迹,那抓痕上渗出的血还未干涸。

好一幕活色生香。

芳宁将头低的越发低了,连忙往外走去,心想,咱们娘娘和陛下,可真是恩爱!陛下被抓伤了也不计较,反而宠溺的喂娘娘喝补药,这等荣宠,全后宫除了他们娘娘,还有谁有?

若是娘娘真有了小皇子,可就好了。

芳宁哪知道,褚奕喂她的不是什么备孕的补药,而是货真价实的避子药。

亲手喂她避子药,还真是宠呢。

孟棠瞥了男人一眼,乖顺的喝了一口男人递来的汤药。

褚奕一大早恶心她,孟棠心气不顺,也想着膈应褚奕一下。

她摸了摸肚子,满脸幸福道:“陛下待臣妾真好,这后宫陛下仅仅赐了臣妾备孕的补药,陛下就这么想要小皇子吗?”

褚奕一怔。

孟棠依偎在男人怀里,道:“陛下待臣妾的好,一桩桩一件件,臣妾都记着。”

她目光情真意切,满脸感动,“君这般待我,妾身必以命还君。”

褚奕摸了摸她的小脸,道:“你我本是夫妻,何必说这些?”

他端着手上的汤药,顿时觉得有点烫手。

孟家权倾朝野,若孟棠有了子嗣,谁能保证孟家不会生出其他心思来?

但他面上尤为淡定,像真正的恩爱夫妻那样,一声声一句句轻哄:“来,梓童,还有两口,喝完它,为朕孕育小皇子。”

孟棠内心冷笑。

接过那碗,将剩下的药汁一口干了。

男人拿着帕子为她擦嘴。

孟棠道:“臣妾喝了这么久的药,也没见有用,臣妾是不是身体有什么问题。”

男人温柔安慰:“不会的,梓童,只是时候未到,小皇子不愿来罢了。”

好一句时候未到。

孟棠轻轻拍了拍褚奕的手:“陛下,您快去上朝吧,别因臣妾误了正事。”

褚奕离开后。

孟棠累的起不来身,她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吩咐道:“芳宁,今日关宫门,闭门谢客,谁来都不见。”

“是,娘娘。”

*

日头到了十五十六,又是孟棠侍寝,孟棠累坏了,自打她侍过寝,褚奕食髓知味后,几乎每日都会疲惫不堪,虽得了好感度,却也失去了从前的自由。

也就是十七这日,慈宁宫的太后娘娘派了嬷嬷过来。

柳嬷嬷是太后身边的老人儿,心高气傲的很,因着太后瞧不上她这儿媳妇,连慈宁宫的下人也瞧她不顺眼。

自古婆媳难相处。

但孟棠并不慌,都是老剧情了,太后基本每月都会找她一次茬儿,这正是孟棠刷好感的好时机,太后虐的狠了,褚奕便会想到自己曾经是皇子时,被太后磋磨的那些时日,便会产生与她同病相怜的感觉。

每当这个时候,褚奕好感值都能一下子涨两三点,这可比她辛辛苦苦侍寝一个月却动了一格有效率多了。

柳嬷嬷仰着下巴,道:“皇后娘娘大忙人,有段时间没给太后请安了吧?”

孟棠恭谦道:“是臣妾的不是了。”

柳嬷嬷冷哼一声:“太后娘娘有话和您说,请吧。”

“是。”

*

此时,慈宁宫里热闹极了。

嫔妃们坐在一旁,都在哄着太后开心,太后时不时被这群嫔妃们给逗笑,一阵欢声笑语。

“太后,皇后娘娘来了。”柳嬷嬷走进来,请了个安。

听到这话,太后嘴角的笑意收敛了。

她坐在楠木椅上,靠着软垫,说道:“总算舍得过来了,请她进来吧。”

孟棠一进来,嫔妃们当即起身,朝她行了个礼。

孟棠大大方方的向她们点了点头,随即半跪在地上,道:“儿臣给母后请安,母后万福金安。”

太后端着茶盏,淡淡道:“哀家可受不起皇后娘娘这一拜。”

室内顿时安静了下来,不复先前的欢声笑语,嫔妃的们也同情的望向孟棠。

今日太后是铁了心了,要在后宫众嫔妃面前打她的脸。

孟棠跪在地上,低着头,连忙认错,道:“儿臣惶恐,是儿臣近日做的不周到,没及时来向母后请安。”

“放肆!你连你自己错在何处都不知!”太后恶狠狠拍了下桌子。

她继续道:“哀家且问你,这个月已经过了一半,陛下可有去过其他嫔妃那?”

孟棠不语。

太后只是想找机会教训她一顿,每个月都会上演这么一场,她说什么都是错,不如不说。

“专横霸道!善妒无能!你啊你,哀家曾经教给你的那些,你都当做耳旁风是吧?开枝散叶,开枝散叶,皇帝怎可专宠一人!雨露均沾才是正道!”

孟棠不卑不亢道:“是,儿臣知错,儿臣会多劝劝陛下去妹妹们那。”

“呵,这个月去你宫室的小太监,已经死了八个了吧!你这皇后做的真是好啊!明知陛下如今被人戳着脊梁骨骂残忍嗜杀,你竟也不拦着!将整个后宫都搅得惶惶不安!你这皇后做的真是好啊!”

孟棠再次道:“是,儿臣错了。”

太后叹了口气,她看着下方这群如花的嫔妃们,道:“你们都回去吧,哀家有事要和皇后单独说。”

“是。”

待到嫔妃们鱼贯而出,太后猛地冷下了脸,道:“柳月,将哀家的戒尺拿来!”

“是!太后娘娘。”

与此同时,一出慈宁宫。

嫔妃们便聚在一起,笑着道:“又来了,又来了,皇后娘娘又要挨罚了。”

“真可怜,谁叫她生性懦弱呢?每逢挨罚都自己默默忍过去,也不找陛下帮忙,活该咯。”

“其实也不能怪她,谁敢管皇上啊,皇上爱去哪去哪。”

萧荭芸站在这群人中间,她家世拔尖,恭维她的人自然也多,她好奇问道:“皇后娘娘经常挨罚吗?”

“可不是?太后不是陛下生母,咱陛下和太后关系不睦,太后一直将她亲生的四王爷的死算在陛下头上,可又不能拿陛下怎么样,只能拿皇后出出气咯。”

萧荭芸回头望了眼这慈宁宫,先前她觉得慈祥和蔼的老人,只觉得变成了尖酸刻薄的面貌,慈宁宫的天空上都跟着飘过来几朵黑云,压抑阴沉的样子。

萧荭芸和各宫嫔妃们道别。

她心中隐有不安,没忍住,“啧”了一声,她对彩薇说:“彩薇,你去一趟御书房,请皇上来一趟慈宁宫!就说皇后也在这儿!”

彩薇犹豫道:“主子,您、您这是要帮皇后娘娘吗?”

“瞎说什么!什么帮!本宫只是觉得……”萧荭芸一阵沉默,觉得什么呢,觉得人不能太恩将仇报,先前孟棠帮了她一次,她有恩报恩罢了!

至此之后,两不相欠!

“别废话了,你赶紧去!”


褚玄执一击不成,当即第二剑又向孟岚迎斩去,砍断了她腰上的宫绦。

孟岚迎抓住锋利的剑,剑刃割破掌心。

见了血,褚玄执弃剑,后退了几步,低斥道:“朕没有错,错的是他们!害人的是他们!朕没有错!”

孟岚迎放下剑,她上前,柔软的小手轻柔的按压着男人的额角,说道:“陛下没错,陛下很好。”

似乎是被血腥味吸引,褚玄执神经质的转过头。

“你是谁?你也要害我吗?哈!朕的出生就是个错误!天大地大,竟没有朕的容身之所!”

褚玄执发病时不认得人,孟岚迎已经习惯了,孟岚迎所知的那些关于褚玄执的童年,便是从褚玄执发病时的这些疯言疯语里拼凑出来的。

“别怕,陛下,有我在,我不会害你。”她声音轻柔,有效的安抚了褚玄执的疯症。

褚玄执沉默了会,忽然攥住她的手腕。

紧接着凑过去,在她受伤流血的掌心轻轻嗅着。

他似是对这血腥味上瘾,过了会,竟直接伸舌头,慢慢舔了起来。

从指尖到指缝,又从指缝到掌心,将那流出的血舔的干干净净。

孟岚迎手心刺痛,但她没管。

她另一只手摸着褚玄执的头,说:“陛下好乖。”

这句话就像打开了他某个开关,他猛地抬头,摇了摇头,后退了两步,说道:“朕不乖,朕一点都不乖,如果朕乖的话,母妃怎么会离开朕!”

“母妃不要朕了,这世上没人要朕了,他们都厌弃朕,觉得朕是个累赘!”

“为什么都不要朕!朕明明……明明一直想要获得他们的认可,为什么总是让朕疼!让朕哭!”

“朕好恨!”

孟岚迎握住他的手,她温声道:“有人要你,梓童要你。”

“梓童……”

“梓童……”

他一声声轻唤。

“对,梓童要朕,也只有梓童肯要朕了……”

“梓童是谁?”

褚玄执猛地抬起头,望向孟岚迎,又问:“梓童是谁?”

他疯疯癫癫的往前走,将桌上的杯盏哗啦一声拂落到地上,茫然的问道:“梓童是谁?”

孟岚迎连忙从他背后抱住他,她轻轻为他胸口顺着气,说道:“不想了,想不起来就不想了,不重要。”

“不……梓童,朕的梓童……”

他转过头,望向孟岚迎,一字一句道:“朕的梓童很重要。”

“可是……梓童是谁?”

他眨着眼,越想,头便越痛,最后捂住头,忍不住低吼了一声,“谁是梓童。”

褚玄执将她一把推开,将她扑倒在地,随即大手握住了她纤细的脖颈,用力掐着,他红着眼问:“你是梓童吗?”

“陛下,我是梓童。”

“那你对朕笑一个,梓童会对朕笑。”褚玄执像个胡搅蛮缠的孩子。

于是,孟岚迎便冲着他微微勾唇,说:“陛下,臣妾笑了。”

“你给我唱小曲,梓童会为我唱小曲。”

记不得梓童是谁,她曾经做过的那些事,他倒是记得一清二楚!

孟岚迎便为他唱了首江南可采莲。

褚玄执怔怔的松开手,说道:“朕还有梓童。”

孟岚迎起身,将他拉起,道:“陛下,回床上睡吧,睡一觉就好了。”

他乖乖的跟着孟岚迎,朝床畔走去。

恰逢此时,“啪”的一声,一道悍如白昼的闪电猛地打了下来。

褚玄执身体剧烈颤抖了一下,立马抱着头,蹲在地上瑟瑟发抖。

孟岚迎连忙抱住他,就跟哄小孩子似的,道:“陛下不怕,不怕不怕,都过去了。”

男人眼眶微红,下一瞬,他用力扼住孟岚迎的脖子,薄@唇重重吻了上去。

男人的唇如燎原烈火,所过之处战栗阵阵。

他在她唇上用力碾着磨着,磨出了血腥味,双手又去解她腰间的衣带。

孟岚迎轻喘了声,问:“陛下认得我吗?”

小说《娘娘人间清醒,暴君追妻火葬场》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褚奕道:“朕白日想着你,晚上念着你,你说朕怎能休息的好?”

男人一副情意绵长、深情不悔的模样。

“是臣妾的不是了,既如此,禁足一事臣妾不会再提了,只要、只要陛下不怪臣妾,臣妾便已然感恩戴德了。”她冲着褚奕柔柔一笑。

那摇摇欲坠的好感进度值,稳住了,没有下跌。

孟棠无声松了口气。

侍寝想来又逃不掉了。

没关系,只要萧妃能给力,她就还有一线生机。

她冲着萧荭芸投去充满希冀的一眼,不要让本宫成为耕坏的田,谢谢。

萧荭芸莫名其妙!

看她做甚?萧荭芸现下是明白过来了,皇后根本一点也不可怜!都是自己作的!

乾清宫中无人敢说话,安静的看着帝后,听着帝后的对话,他们听不懂其中暗藏的玄机,只觉得皇帝对皇后是真的好。

褚奕望向下方妃子们,道:“既梓童只是偶感风寒,明天的祭天祈福大典,梓童会随朕一起去的吧?”

“好。”

“爱妃,你明日随朕和梓童一起。”褚奕点了点萧荭芸。

萧荭芸脸色发红,跪在地上行了个礼,说道:“是,陛下。”

“出宫这两日,六宫暂且交由梅妃打理,暂赐协理六宫之权,湘妃从旁辅佐,待到朕和梓童归来,再将协理六宫之权交还于梓童。”

褚奕满面柔情的望向孟棠,问:“这样安排可好?”

孟棠道:“陛下的安排自是极好。”

梅妃盈盈一拜:“臣妾定会打理好后宫,不叫陛下和皇后娘娘忧心。”

“嗯。”

褚奕笑着给孟棠夹菜。

孟棠也笑着给褚奕夹了一筷。

帝后之间堪称琴瑟和鸣,令人好不艳羡。

只有孟棠知晓,这一切都是虚假的,褚奕只单纯对她的身子有欲望,至于感情?连及格线都没碰到。

而她对褚奕?亦是虚情假意,连身子都不馋的那种,恨不得不用见面就能刷满好感度。

一顿午宴,众嫔妃吃的没滋没味。

待到午宴散了,众人各自回宫后。

大殿内。

梅妃终于忍不住,愤怒的摔了桌上的茶盏。

“贱人!”

“梅妃娘娘息怒!”婢女连忙劝道。

本以为伴驾出行势在必得,岂料皇后那抑郁成疾竟是假的,既如此,又为何要做出那么一副虚弱样?

梅妃想到一早十几个太医往坤宁宫赶的传闻,怕不是那孟棠做出来特地给人看的罢?

从前她就觉得孟棠是假贤良,每个举动里都透露着算计。

如今看她这般受到陛下宠爱,心中越发肯定了这个猜想,她怕不是在装柔弱扮可怜故意吸引陛下的注意。

越嫔走进来,说:“真是没想到,陛下对皇后娘娘竟不是我们猜想的那般。”

另外一个小主立马应道:“是啊,但那又如何?陛下还是暂且将协理六宫职权交给了娘娘您。”

越嫔说:“娘娘别急,这协理六宫之权交出来易,还回去难,只要等皇后娘娘回宫后,让她犯点小错,您便能将协理六宫之权稳稳攥在手心上。”

“什么恩宠都是假的,陛下后宫女人那么多,哪能做到真心二字,唯有攥在手中的权力才是真的,娘娘,您说是吗?”

梅妃听到这番话,冷静了下来。

她道:“你说的没错,等皇后回宫后,再想让本宫归还协理六宫之权,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娘娘能想明白就好,皇后娘娘病入膏肓这件事,说到底也是咱们没弄清事情的始末,被骗了。”

“皇后娘娘瞧着温婉,这一手以退为进玩的真是妙,瞧瞧咱们陛下,只差跪下求她继续做这个皇后了,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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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荭芸目光复杂,她深深看了孟棠一眼,磕头谢恩:“妾身谢陛下,谢皇后娘娘!”

“嗯,你退下吧,朕同皇后还有话要说。”褚奕摆了摆手。

萧荭芸不敢多留,今日能保住这一命已是幸运,连忙行了个礼,朝外走去。

出了御书房的门。

李常福笑呵呵道:“娘娘运气真是不错,娘娘还是头一个在陛下盛怒之下,还能安然无恙,并且讨到赏的。”

萧荭芸扯了扯嘴角,实在笑不出来,到现在腿还软着。

若不是皇后赶到,她可能真的就……

李常福道:“好在今日有皇后娘娘在,不然别说是娘娘您了,就连小的们,都凶多吉少咯。”

萧荭芸忍不住道:“皇后这般厉害,随意两句话就能让陛下消火?”

“可不是,娘娘最了解陛下,是对陛下最好之人。”李常福感慨道。

萧荭芸忍不住想到,今早孟棠去她那说的话,该不会都是真的吧!

萧荭芸悄悄道:“公公,本宫问你个事,你可知……陛下爱看民间志怪话本吗?”

李常福甩了甩拂尘,道:“这咱家可不敢乱说。”

萧荭芸偷偷塞了颗拳头大的东珠到他手上,她道:“本宫也只是想和陛下说上两句体己话罢了。”

李常福摩挲着手上的东珠,缓缓笑了,他道:“娘娘说的是,这也没什么不能说的,陛下闲来无事时确实会看。”

萧荭芸便知道稳了。

孟棠今早对她说的那些,竟然都是真的!

这世上竟真有如此大公无私贤良淑德帮嫔妃争宠的皇后!

这孟棠莫不真是圣人转世,白莲花成精?

萧荭芸点了点头,道:“多谢公公提点。”

御书房内。

褚奕抱着孟棠,说着体己话。

“梓童,你啊,心肠还是那么的好。”男人面露无奈。

孟棠故作不解,问:“陛下何出此言?”

褚奕一下一下的抚摸着孟棠的发丝,他语气里带着些许懒散,道:“朕的梓童是故意帮萧荭芸说话的吧?萧荭芸不是个聪明的,想来是自作聪明做了这些。”

孟棠咬了咬唇,小声道:“陛下既看穿了臣妾的心思,为何不在一开始就揭穿,还给萧妃妹妹赏赐。”

“你就是太心善,朕真怕你会被人欺负了去,若是朕不赏,萧荭芸那个蠢的恐会将今日之事记恨到你身上去,觉得是你怂恿她来的御书房。”

孟棠听到这话,心尖一颤,将脸颊贴到了男人胸膛,温顺的靠在褚奕怀里,她道:“陛下这般纵着臣妾,臣妾心中惶恐。”

褚奕摸了摸她的小脸,与他对视,眼中情意绵绵,若不是那38的好感时刻提醒她,褚奕这是虚情假意,她险些要以为这狗皇帝真的喜欢上她了。

褚奕轻声问:“为何要让萧妃给朕送四神汤,不自己送来?若是你自己送,今早也不会有这么多事端了。”

“陛下可是怪了臣妾?臣妾只是听说了萧妃妹妹惹了陛下不快,怕后宫不宁,想以此来让萧妃妹妹与陛下和好,是臣妾自作聪明了。”

她说话声柔柔的,语气绵软,像春日里拂过心头的一丝微风。

“朕的梓童怎的这般懂事。”

“陛下莫要再夸臣妾了……”她微红的脸颊像抹了胭脂,小嘴抹了蜜糖。

褚奕受不住这诱惑,孟棠是他碰过的唯一一个女人。

开了荤的男人受不了饿。

当下便要对着那红唇吻了下去。

孟棠伸手,挡住了褚奕的薄唇,她劝道:“陛下,这儿是御书房,陛下还得看折子呢。”

越是得不到便越是想要,褚奕眼里放着光,他忍不住轻笑一声,道:“好,看折子。”

他覆在孟棠耳边,压低声音:“朕今晚去找你。”

孟棠心头一梗。

是真的膈应。

怎的又要侍寝!都怪萧荭芸!

她心头正盘算着要怎么拒绝,猛地瞧见褚奕的好感进度条,缓慢的往上爬了一格,好感值:39。

拒绝的话语便烂在肚子里了,看在这一格好感的份上,侍寝便侍寝的,大不了多疼两日,养养就好。

“梓童陪朕一起看。”褚奕温声道。

“臣妾哪看得懂,陛下莫要为难臣妾了。”孟棠连忙拒绝,她若是敢干政,只怕要不了多久,人头就得落地。

褚奕手上拿着折子,缓缓道:“南阳又发了水患,淹浸四千余户人家,依梓童看,此事该如何处理?”

孟棠故作懵懂道:“哪里发了大水,堵上就是了,不然还能怎么办?”

褚奕被她这天真的言语惹笑了,忍不住笑出声来。

褚奕伸手揉了揉她的头,道:“梓童说的对,有大水,就得堵。”

褚奕又问:“梁州连续四年大旱,颗粒无收,饿殍遍地,梓童看应当怎么解决?”

孟棠故作为难,她得装,不能露出丝毫锋芒,不止她,她哥哥,他们孟家,都得如此,否则暴君恐不会留孟家太久。

她说:“正好南阳水患,梁州缺水,南水北调就是了,这样一来,缺水的不就有水了,水太多的也引去了别处。”

褚奕:“……”

“嗯,梓童说的真好。”

听到这敷衍的语气,就知道暴君没当真,孟棠松了口气。

接下来男人没有继续再问了,一心一意批折子,而孟棠,也随手抽了一本话本,靠在他怀里看。

半个时辰后,褚奕总算舍得把人放走了。

临走前,男人附在他耳边,小声道:“别忘了,朕晚上会去找你。”

孟棠:“……”

没忘!

她面色羞怯,捂嘴轻笑,做出一副喜不自禁的样子来,偷偷瞥了一眼褚奕,道:“那妾身晚上便恭候圣驾了。”

待到孟棠离开,褚奕从书柜上,抽出一幅水利地图来。

他眸光微沉,薄唇轻启:“在南阳白河上游的下向口构筑堰塘,朕还真有南水北调的想法,她真是随口一言么?”

*

回坤宁宫的路上。

孟棠的凤辇被人拦了下来。

芳宁当即厉斥:“大胆,何人拦路?”

萧荭芸上前,直视孟棠,她道:“皇后娘娘,妾身有两句话想和你说,可否请娘娘下来与妾身一叙?”

芳宁正要开口:“我们娘娘……”

孟棠抬手打断她,她道:“好。”

孟棠走下凤辇,她抬手摒退了下人,问萧荭芸:“妹妹有何事要与我说?”

萧荭芸是个直来直往的性子,她问:“娘娘今日在御书房,为何要帮我?”

孟棠伸手碰了碰她被烫红的脖颈,满脸忧愁的说了句:“可怜见的。”

“娘娘还未回答臣妾。”

孟棠说:“我母亲与你母亲曾是手帕交,因此,我知道你跳舞跳的极好,不忍看妹妹刚入宫,便折在这儿。”

“妹妹,今日为何要送鸡汤给陛下?你可知,陛下五岁时曾与齐太妃相依为命,五岁的小皇子,母亲是个舞姬,无权无势,要如何在这深宫中自保?常常连口饱饭都吃不着,只能在这深宫中装傻充愣的活着。”

“有一次啊,陛下实在饿得狠了,便去御膳房,偷了碗鸡汤喝,叫人打了个半死,险些一条命都没了。”

“也好在齐太妃不眠不休的照顾了他两日,这才保住了一条性命,自那以后身上便落了病根,陛下每逢雷雨夜,都会头痛的厉害。”

“所以啊,妹妹今日端鸡汤给陛下,可是犯了陛下的大忌。”

萧荭芸满脸震惊的看着她。


萧荭芸笑嘻嘻道:“这般好的料子,叫臣妾这个大俗人穿却是糟蹋了。”

褚奕想起方才孟棠的境况,先前有什么好东西,都是先送到皇后那儿,如今皇后想穿云锦,却还要看人眼色。

褚奕骤然冷笑,冲着一旁的婢女招了招手,道:“确实糟蹋了,给朕扒了她的衣裳!”

褚奕在皇后那儿受了气,本就心情不好,想来看萧荭芸跳一曲母妃常跳的掌上舞。

谁知这萧荭芸偏往他逆鳞上撞!

织州云锦!织州云锦!好个连皇后都穿不起的织州云锦!

萧荭芸大惊失色,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婢女疯狂扒着她身上的衣服,小声道了句:“娘娘,奴婢得罪了。”

萧荭芸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白着张小脸,道:“陛下,臣妾不知何错之有,您要这般折辱臣妾……”

在院子里,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扒她的衣服,着实不顾她妃子的脸面。

褚奕伸手,捏着她的下巴,眸色微冷,道:“连皇后都还没穿上的云锦,你倒好,这么快就上身了。”

萧荭芸慌了。

她道:“奴婢不明白。”

“往年内务府的云锦,向来是先送到皇后那里,如今皇后连云锦都未见过,你就穿着招摇过市了,萧荭芸,谁给你的胆子,胆敢越过皇后去!你当你是后宫之主么!”

褚奕暴戾起来是真暴戾。

一旁下人战战兢兢。

这些都是下边人为了谄媚巴结,自行做的,萧荭芸什么也不知。

这在宫中都是常事,哪宫妃嫔失了宠,便会避之不及,不落井下石便不错了,若是得宠了,下边人自然把什么好东西都第一时间送来。

萧荭芸穿着雪白的亵衣,连忙请罪道:“是臣妾错了!”

皇帝听了只觉得厌烦,因为皇后,因为这云锦。

皇后虽被禁足,然还没被废,下边人便做出这种欺上瞒下之事来,褚奕道:“李常福,内务府换批新人过去。”

“是,陛下。”

褚奕转身便要走,萧荭芸下意识伸手,抓住他的衣摆,她红了眼,唤道:“陛下,臣妾真的不知,若臣妾知晓,定然不会穿这云锦。”

褚奕拂开她,大步流星离去。

萧荭芸跌坐在地上,“皇后,又是皇后……”

彩薇刚想说什么。

只听萧荭芸怒道:“皇后没有的东西,本宫便不能用,本宫算什么。”

彩薇连忙伸手捂住她的嘴,朝她使了个眼色,道:“娘娘,这话可不能乱说!皇后是陛下正妻,近日皇后娘娘在宫中的处境您也知晓,谁都当皇后娘娘已经失宠了,谁知陛下还会如此在意皇后!这次是我们大意了。”

萧荭芸哭着说道:“我就知道我方才眼皮子跳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事,跳的定然是右眼!”

*

褚奕心底怒火难平。

不知不觉间,竟又走到了坤宁宫。

他刚想转身离开,然身体却快了一步,迈了进去。

下人正要通禀,褚奕食指竖在唇边:“嘘,皇后睡了吧,不用通报了。”

下人小声道:“娘娘这会正在后院呢。”

“在后院作甚?”

下人答不上来,褚奕好奇,想了想,便也朝着后院而去,他道:“都莫要出声,别惊动到皇后。”

“是,陛下。”

坤宁宫的后院里,有一颗祈福用的扶桑树,平日里宫女太监们,就喜欢来这儿,将自己的愿望写在祈福牌上,用红绳缠绕,挂在树上。

扶桑树上已经挂满了大大小小的红牌。

孟棠站在树下,手上抓着一块祈福用的木牌,她虔诚的跪在扶桑树下,磕了三个头。


*

夜色降临,褚奕本想去皇后那,昨夜实在是食髓知味,他还想再尝一遍。

便对李常福道:“去坤宁宫。”

“是,陛下。”

龙辇经过明荷小道时,一道影影绰绰的声影出现在一旁。

萧荭芸果真在这里“偶遇”了褚奕。

她站在一旁,恭恭敬敬的冲着褚奕盈盈一拜:“臣妾见过陛下。”

这声音令褚奕认出了来人,褚奕抬手,道:“停下。”

“嗻。”

褚奕走下轿辇,来到萧荭芸面前。

萧荭芸面色苍白,帕子捂着嘴轻轻咳嗽了两声,瞧着一副柔弱样。

褚奕问:“爱妃这么晚去哪?”

萧荭芸眸里盛着水光,脸颊红的厉害,她道:“臣妾晚上发了高热,正要去太医院抓些药。”

“怎的不让下人去?”

萧荭芸想起孟棠的话,她忽的跪在了地上,纤瘦的身子微微颤抖,道:“如今陛下厌弃了臣妾,下边的人哪能听臣妾的话。”

褚奕注视着她,过了会,伸手摸上她的额头。

感受到男人掌心的燥热,萧荭芸忍不住红了眼眶,这是进宫后陛下第一次主动碰她。

果真烫的厉害,此番应当是真的病了,褚奕想。

萧家燕南告捷,不日便要班师回京,若知晓萧家女在后宫认人糟践……

褚奕道:“朕送你回去,李常福,你去请太医。”

“是,陛下。”

萧荭芸受宠若惊道:“不用的,陛下,臣妾一个人可以,臣妾不想拖累陛下。”

听到这话,褚奕不禁想到了孟棠,孟棠也说过这话,褚奕对萧荭芸脸色好了几分,“你都病成这样了,若是朕不管你,难道要眼睁睁看着你半路晕死过去吗?”

“陛下……”

“莫要再说了,朕的龙辇难道还坐不下两个人?随朕上来。”

“是。”

此刻的褚奕是真的有几分温柔在的。

这样的皇帝,足够让人心动,萧荭芸心跳逐渐加速,脸色也更红了些。

今晚,陛下应当会宠幸她了吧?

而这一切,都要感谢皇后。

到了御华宫,褚奕让宫人们扶萧荭芸下轿,进御华宫的第一句话便是:“宫内婢子太监都换了。”

萧荭芸道:“彩薇跟在臣妾身边许久,臣妾用惯了,可以不换彩薇吗?”

褚奕冲着她勾了勾唇:“好,爱妃喜欢,便留着彩薇。”

太医过来诊了脉,说萧妃娘娘只是偶感风寒,好好调理便好。

褚奕问:“爱妃今日可是去探望皇后了?”

萧荭芸点了点头。

褚奕道:“想来是在那时染上的。”

萧荭芸连忙道:“和皇后娘娘无关,陛下莫要怪娘娘,娘娘也生了病。”

褚奕听见这话,笑了,笑容邪的很,眼眸里露出些许兴味,问:“你当真关心皇后?”

“妾身、妾身自然是关心娘娘的。”

“你有这份心便好,皇后是后宫之首,嫔妃理应为她着想,以她为首。”

到了亥时,下人禀告,说是陛下去了萧妃娘娘那。

孟棠松了口气,脸色也跟着好看了些。

她道:“芳宁,服侍本宫歇下。”

还好,今晚萧荭芸给力了一把,褚奕应当不会再来她这儿了,若是这都留不住褚奕,萧荭芸也着实废物了些,再废,也不至于废到如此地步吧?萧荭芸怎么说也是大家闺秀。

*

御华宫。

待萧荭芸喝了药,褚奕起身,道:“爱妃好生歇着。”

萧荭芸慌忙道:“陛下今夜不留下吗?”

褚奕语气里没有丝毫感情,他说:“朕还有要事,便不久留了,以免过了病气,明日还要去灵感寺祈福,你和皇后都病了,朕不能病。”

萧荭芸笑容苦涩。

她想问问陛下,去皇后那儿时,可有想过会被过了病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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